抿了抿嘴,最終說出一句讓趙澤懷微微變色的話來。
靖皓嗓音緩緩道:“秀才說得多做得少,有着誰也看不起誰的通病。”
頓了頓又道:“《資治通鑑》雖以歷史的得失作爲鑑誡,被讚譽爲歷代君王的教科書,卻是秀才編撰的書……在如今的國情下,在很大一部分上,它早已脫離實際。”
趙澤懷的臉色又一變,連打眼色的機會都沒有了,心裡不由悲憤填膺,這傢伙向來自負可真是沒得救了。
難道他不明白什麼環境下說什麼話麼?這本書可是柳老爺子收藏了大半輩子的必讀書籍,人前人後推崇備至。
氣息瞬間一陣靜默,甚至還透着壓抑。
時間彷彿變的漫長更若停頓,可最終卻沒有出現趙澤懷所害怕看到的一幕,柳老爺子當場拍桌趕人,而是……
“脫離國情,脫離實際……”柳震濤喃喃間臉上的那抹冷漠突然被一抹笑意所取代,“雖然你的話很是有些偏頗甚至是沒有讀透這本書的實質。
可是,你的話也不是沒有一點道理。畢竟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嘛,書只是起到教育警醒作用。
主要還是要看個人的領悟,能夠融會貫通多少然後用到實際上,符合國情,造福於民。”
見得柳老爺子沒有大發雷霆而是露出笑意,趙澤懷暗籲一口氣,忍不住瞪了前面那個讓他心臟劇跳的傢伙。
他的前半句還有點讓人深思一番,可後半句完全是自以爲是的屁話。所以,看似奇招,根本就是一步險棋。
“不錯……”柳震濤微笑間終於開始正視靖皓,同時也端起桌上的那杯熱茶,“你小子善於用奇,很懂得把握人心,這一點足夠讓你一生受用不盡。”
望着柳老爺子端起這杯茶,還有他難得在人前誇讚一個年輕輕人,趙澤懷的臉上終於展露一抹笑意,柳老爺子已經接受靖皓這傢伙,也承認了他的存在。
而後,書屋裡也不再那麼沉悶,在靖皓不着痕跡的拍馬及討好中,柳震濤老臉一直笑個不停。
不時間,柳老爺子還饒有興趣的問起杭城與蘇流楓之間的太子黨爭端,及華夏黑道上的事。
靖皓倒也如實回答,不過卻是有選擇性的。
相談甚歡,最終告辭,柳老爺竟然出奇的站起身來將兩人送出門外。
只是,在靖皓踏步走出去的時候,柳震濤突然說了一句讓他當場錯愕的話,“好好待婉心,否則,別怪我老頭子將你的腦袋給擰下來。”
關上門,柳震濤在紅木雕花椅中坐下,老顏微微一綻,眼前不由得浮現一張清麗無雙的臉蛋,婉心
雖然並非柳家直系家族所出,可是論血緣,也算是旁系中靠前的。
她不僅稱他一聲叔公,今年春節還親自來京給他拜過年,很是惹人喜愛的一個丫頭。不過,他叮囑過不讓她告訴林靖皓他們的關係。
同時,這也是除了世交以外,趙家弟妹爲何能夠說動他在颶風行動中在暗裡助趙家一馬的原因之一。
所以,單憑着這層關係,他一直都在注視着這個身上奇蹟不斷涌現的青年。
其實,在林靖皓這位趙家弟妹寵愛的乾兒子進門後,對方給他的第一印象除了俊雅,沒有其他。
到他面對他的存在卻沒有平常年輕人在他面前急促不安的模樣,而是主動動手倒茶,顯出了他的自信。
再到不時的爲趙澤懷添茶,更顯出這人是重情之人而非忘恩負義之輩,一臉坦然與沒有一絲不耐煩,更讓性格強勢的他知道什麼時候該隱忍什麼
時候該暴發。
怪不得年紀輕輕就能在華夏創造出如此多的奇蹟,這些可非趙家弟妹能夠憑着能力扶得上去的。一切都是自己憑着能力憑着手段一步步攀上來,再借助一些外力纔有如今的輝煌。
成功看似偶然,看似被幸運女神眷顧,實則他的身上擁有了太多的成功要素。
這個年輕人,可以扶之一把!
……
從柳家出來,在大哥的幾句話後,靖皓突然有一種恍若如墜夢裡錯覺,婉心家族竟然是柳家旁系家族中的一支,還能與柳老爺子攀上一層叔公的關係。
坐上汽車,直至駛出柳家別墅,他纔回過神來,嘴角猛的泛起一抹燦笑。
在柳家一呆近三個小時,而後,他跟隨着大哥馬不停蹄的拜訪了呂承衍的外公沈老爺子,大哥的岳父司徒老爺子,還有
其他一些軍政豪門的老爺子。
拜訪倒也順順利利,某貨憑着一張嘴巴博取所有老爺子的歡心,甚至沈家老爺子硬是拉着他在家裡吃飯,熱情異常。
最終,兩人在夜幕中出現在韓家的門口,爲他們開門的是一位柔美少*婦,一副淺笑嫣然的模樣,不正是那位大姨子還能是誰。
與趙澤懷打過招呼,李雨萌拉住他低聲嗔怒道:“都來了這麼久,才捨得來看望我這位大姨子?”
靖皓心裡那個冤啊,大姐,什麼叫這麼久,我剛昨夜抵京的好不好?
“被冤枉不服氣呀。”李雨萌在他的手臂上掐了一下,沒好氣道:“我家晉哲春節跑三亞至今還未歸來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靖皓更是無力,這賬竟然又一次算到他的頭上,他韓大少尋花問柳倒全都是他這位妹夫的錯了?
很顯然,韓大少這個無恥之徒又在大姨子面前拿他做擋箭牌,藉口推到他的身上,罪過估計也是他這冤大頭背了。
“噗嗤……”感覺着妹夫一臉的無辜表情,李雨萌忍俊不禁的掩嘴嬌笑。
此時,韓家老爺子韓拓修從樓上迎了下來,視線第一個便落在了靖皓的身上。
靖皓淺笑點頭,雖然韓家在席捲全國的這場政治洗牌中是扮演着可悲的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角色。
可是,家族的一些損失,卻讓他們終於靠攏上趙家這條大船邊,而且韓晉哲還是林氏太子黨的二號人物。
所以說嘛,說虧,其實韓家根本就不虧,而且還達到了他們所想要的結果。
可謂是,靖皓與韓大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再有李雨萌這層大姨子的關係,他與韓家就更是顯的親密。
因此,在這裡,靖皓倒是難得覺得輕鬆,徑直就快步迎上去,嘴裡叫道:“韓伯父。”
韓拓修聞得這聲親熱的叫聲,老臉寬慰,這不正是他所想要的局面嘛。
韓拓修同樣迎上來,“靖皓,你可算來了,快快快,趙部長也請坐,今晚我們三個不醉不歸。”
趙澤懷微笑道:“好,如韓老所願,不醉不歸。”
……
華燈初上,夜色璀璨。
當精靈美人從房內出現在客廳中的時候,坐在沙發上正在閱覽報紙的靖皓的眼裡不由爆起驚豔的光芒。
一襲長至腳踝的紫色露肩晚禮服出現在眼前,這是一款吊帶式的裙裝,鑲嵌、刺繡、褶皺,花邊,玫瑰結、再配上優雅的高跟鞋,將這身晚禮物通身裝飾的華麗卻不失浪漫。
裙裝的修身,讓她原來高聳的??.部更是被擠壓的翹挺萬分,那抹入眼的些許雪膩顯的人一陣生疼。
纖腰柔弱無骨,曼妙的曲線在臀.部盪漾開來,形成惹人遐思的型,該凹的地方凹,該翹的地方翹。
由於紫色的淺色系更增女人肌.膚的欺霜賽雪,配上薄施彩妝的傾城臉蛋,有股說這不出的高貴典雅。
這個女人天生就是一個能帶得出門的貴婦,尤其是骨子裡的那股楚楚更讓有種想壓在身下蹂躪一番的衝動。
感受着男人眼裡綻起的明顯驚豔,蘇清怡小臉嫣然一片,可沒待她開口詢問,某貨已隨手扔掉報紙,起身就攬住她那柔軟的柳腰。
在精靈美人視線迷離中,眼前俊雅臉龐更加放大,嬌豔的紅脣已被整個叼住,也就剎那,膩人的鼻音從精靈美人的鼻子中溢出。
攬着男的脖
子,兩人熱情如火的在房間裡再來一個窒息的吻……
兩脣分開,蘇清怡擡手在他的??口捶了一下,眉膩如水,嗓音嬌嗔道:“淫.賊,你幹什麼?把人家的裙裝和妝容都搞亂了。”
方纔不知誰比他還要來的熱情,現在倒怨起他來,靖皓燦笑間用手指在她的紅脣上摩挲着,“有時候,誘惑也是一種罪。”
這個女人的不同着裝就像一次華麗變身,令她渾身充斥着動人的傾城氣息,或楚楚,或妖嬈,或高雅,每種風姿都會忍不住讓男人有種想犯罪的錯覺。
嫵媚的白眼橫了過去,蘇清怡這才嫣然一笑走到境前重新整了整早已因狂熱一吻而凌亂的秀髮及晚禮服。
在她細緻的補妝的時候,靖皓的視線卻落在她那纖巧卻圓潤的翹.臀上,那裡早已不知被他揩過多油,笑意邪魅。
昨夜從韓家飲酒歸來後,他的腳步聲剛在
走廊上響起,這個女人便開門迎了上來,顯然是一直等待着他的回來,就像一個妻子在家等待丈夫的夜歸。
幽香撲來,依舊是長吻,頗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難熬味道。
看她那股癡纏的勁,靖皓調侃着不如開個總統套房。
誰知,這女人一口便答應下來,沒有一絲矜持的意思,更沒有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容易讓男人化身禽獸而做下人神共憤之事的覺悟。
於是,昨晚,兩人就轟轟烈烈的搬進了這間利用關係強行佔來的總統套房裡,惹來了服務生們不時間的曖昧視線。
或許,她們心裡早已在想,好一對狗男女,才矜持一天就忍不住戀奸.情熱住在一起幹出苟且之事。
精靈美人,哦,已化身典雅貴婦的蘇美人微微補了下妝,這才披上一件相襯的??外套,拿起邊上的精巧坤包,便主動的挽住男人的胳膊,甜笑道:“
走吧。”
靖皓優雅一笑,帶着這位註定今晚將成爲焦點的貴婦向門外走去,一路上惹來無數驚豔的視線。
走出京城飯店,一輛房車早已候在門外……
「第二更到,第三更要晚些。某小朋友攤開小手:哥哥姐姐們,??口沒有小紅花,給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