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心笑意淺淺道:“妮姨,不介紹一下你身邊的這位帥哥?”
“啊,他呀……不是我的……我不是他的……這個……”趙艾妮最害怕的便是婉心問起她與他的關係,可越是怕什麼越是來什麼。在那一剎那,趙艾妮徹底的語無倫次了,完全沒了堂堂江南副市長的那種氣度,一副小女人的模樣。
“什麼他不是你的,你不是他的。”柳婉心一想起妮姨前幾日一直在逼着她帶男友給她過目,還時不時的揶揄幾句,讓她窘迫不堪。這一刻,見她如此模樣,柳婉心突然有種小小的快感。
“這個……我……不是那個意思?”趙艾妮又是向後退了兩步。
“那妮姨是什麼意思呢?”望着妮姨這副窘態,柳婉心想笑又不敢笑,憋的甚是辛苦。
“我……這……你不要問了,我什麼都不知道。”趙艾妮被問的手足無措,最後也只能一味的搖頭了。
靖皓笑了,笑的分外的燦爛,這哪裡還是高高在上的趙副市長,就像一個偷情被人家老婆抓住的第三者似的。
而柳婉心呢,以前在洛杉磯的時候,她本就是優雅之中骨子裡有着俏皮味,只是經過那場昏迷之後,她的那種俏皮味已經很少在他的面前表現出來了。這樣的婉心不是原來的婉心,她在刻意改變什麼。
有時候,靖皓都在思考到底是什麼讓她掩藏起本來的性格,只可惜就算他自負聰明依然是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現在倒好,與趙艾妮的‘偷情’倒讓她將俏皮的性格給引發出來了。
這一刻,那個熟悉的婉心漸漸回來了。
柳婉心壞壞的眨眼道:“妮姨,你就不要再狡辯了,我一眼就看出,他就是你一直藏着掖着的那一位。”
“婉心,你……你就別逼妮姨了。”趙艾妮緊咬紅脣,俏臉惶然,這一刻,她終於想起了那個被她遺忘和拋棄了的男人,看過去的眼神有着明顯的哀求意味。
靖皓失笑間偷偷翻了個白眼,剛纔還一副不認識他的絕情模樣,被婉心調侃的沒辦法這纔想到找他幫忙。
柳婉心雖然俏皮心性出來了,可怎麼真的忍心見妮姨被自己逼的沒臉見人呢,“靖皓,你也真是的,金屋藏嬌竟然藏的就是妮姨。”
說着,她又是眨了眨眼又是搖了搖頭,意思非常明瞭,暫時別讓妮姨知道我們的關係。
“啊……”此刻的趙艾妮羞窘的就差當場挖個洞鑽進去了,可一聽到這句話,錯愕道:“你們……你們認識?”
“好了,不逗你了。”柳婉心親熱的挽住她的胳膊,微笑道:“不僅認識,而且還很熟。”
“很熟?”
趙艾妮的俏臉雖依然因爲剛纔的緊張而潮紅一片,但心境算是冷靜下來了,既然心裡有期待有奢望,也在乎眼前的這個邪惡青年,那醜媳婦終究要走這一遭的,自己何必還矯情的像個小女孩似的呢。哎,都三十多歲的女人,竟然被婉心這丫頭給逼成這樣,說出去都丟人。
只是一聽到‘很熟’這個詞,趙艾妮不由悚然一驚,然後就是斜睨了靖皓一眼,他以前是幹那一行的,像婉心這種超凡集團的股東兼華夏的大富婆與他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怎麼可以會很熟呢,除非他與她……?
靖皓感受着她斜睨的怪異視線,暗喊一聲我的媽呀,一朝被認定是小白臉,這輩子就別想翻身了。不過,他才懶得解釋,走自己的路,讓她誤會去吧,反正,她是別想再逃出自己的五指山了。
靖皓權當沒有看到趙艾妮的視線,微笑道:“婉心,你怎麼會在這裡?還在工作?”
“沒什麼事,就是晚上帶着幾名天韻的員工來這裡的專賣店調研一下公司銷售的情況。”柳婉心從趙艾妮的眼神中似乎有種明悟,看來,妮姨根本就沒有深入調查過天韻公司,還不清楚靖皓的身份。
靖皓眼神柔和道:“有些事可以放到明天做也可以交給底下的人做,不要累了自己。”
柳婉心的心口微微一甜,“嗯,知道了。”
聽着兩人說話間不自然流露出的口氣,趙艾妮的黛眉蹙的越發的深了,想將疑惑問出口,可一對上他的深邃眼眸,還有婉心的那張清麗無匹的臉蛋,她心裡的那股勇氣又立即一泄如注。
不會的,婉心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包養小白臉呢?
靖皓微笑道:“我和艾妮準備去看歌劇《吉普賽男爵》,一起去吧。”
柳婉心嘴角一翹,下意識的就想答應下來,可一想到,今晚的女主角好像並非是她哦,自己這盞‘電燈泡’怎麼可插足他們兩人間,就算要做,那也得經過女主角的同意才行。
柳婉心眸光一轉間立馬改口道:“妮姨,我可是很喜歡《吉普賽男爵》這本輕歌劇,不知你介不介意讓我做一回電燈泡呢?”
“丫頭,你跟妮姨說這種話,小心妮姨以後不理你了。”趙艾妮雖是享受有男人陪着看歌劇的那種久違的幸福,但也並不排斥有女伴一起的那種溫馨。
“妮姨真是個大方的人,顯然不是那種有異性沒人性的人。”柳婉心的腦袋一斜,一臉幸福的靠在她的肩膀上。
趙艾妮伸出指頭在她的腦門上輕點一下,笑罵道:“有你這麼說妮姨的麼?”
“那應該怎麼說,難道說妮姨是個大好人,就連與靖皓過二人世界的浪漫氛圍都可以捨棄只爲疼愛婉心。”
“死丫頭,剛纔那筆賬還沒找你算呢,你又來調侃我。”手機看訪問
“有麼?我沒有啊。”
“還嘴硬,看妮姨的殺招。”
“哈哈……妮姨,你別撓人家的癢癢啊。”
“……”
靖皓望着兩個加起來歲數都過六十的女人竟然像個小孩子一般在那打鬧,尤其是趙艾妮這個,原來剝離掉歲月的留痕和臉上的假面具,她也是個能笑能鬧的快樂女人。
靖皓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再弄張歌劇院的票,要與我手裡這兩張是連座的。”
“好的,二少。”
……
當三人驅車來到江南歌劇院的時候,歌劇也正要開場,兩女連忙匆匆忙忙的走進歌劇院,那架勢倒像個虔誠的歌劇迷,深怕遲到漏過一幕。
順着臺階找到三人的位置,是連座的,只是關於座位的安排產生了一點疑議,趙艾妮要和婉心坐在一起,男人坐最邊上,靖皓卻是要坐中間,兩女坐兩邊,柳婉心則是一副我不參加你們兩人的爭鬥的模樣,其實,她也是有私心,若是按照妮姨的話,那男人豈不是要坐到妮姨的邊上,她與他就隔了一個妮姨。
疑議是產生了,可這種小問題豈能難倒堂堂江南二少。“啪”的一聲,靖皓一屁股坐在中間的那個位置上,我是無賴我怕誰。
望着他那副欠扁的模樣,趙艾妮除了只能狠狠的瞪着他外,最終也奈何不得他半分,誰讓她力氣不如人就連臉皮也不是一個檔次的。
這一刻,趙艾妮又開始對這傢伙起了疑心,剛纔在門口處送票給他的西裝男子是誰?爲什麼他不訂樓上的VIP包廂呢?難道這傢伙又事先有了預謀?
靖皓若知道她現在是這麼想,肯定會冤的讓老天下場飛雪,他不是花不起那個錢也非未卜先知,只是覺得在包廂裡看歌劇遠沒有在這裡看來得有味道,他們又非明星,獨樂樂不如衆樂樂。
《吉普賽男爵》是根據匈牙利劇作家穆爾約凱的原著《莎菲》改編的,作曲小約翰施特勞斯,首演時間1985年,在維也納劇院。
這處名聞世界的輕歌劇能來江南演處實在是非常的難得,據說主辦方是花了大代價邀請來的,甚至得到了江南市政府文化部門的大力。也是,儘管只是演出幾場,但它卻能提升江南這個新興海濱大城市的品牌效應。
這從今晚原本空蕩蕩的劇院人滿爲患,還有那些聞風而動的記者就可見一斑。
輕歌劇又名小歌劇,是發展時間並不長但卻擁有自己思想的獨立體裁。它的特點是,結構短小、音樂通俗,除獨唱、重唱、合唱、舞蹈外,還用說白。
隨着三人的落座,頭頂的燈光也整個幽暗下來,舞臺上卻是光華一片,兩種截然不同的反差,讓觀衆的視覺有種強烈的反差。
舞臺上的時空背景是在1740年,奧匈帝國與土耳其戰爭之後的匈牙利。
隨着前言的說白出現,這處輕歌劇便開始了它的震撼演出。
對於這處輕歌劇,靖皓可謂是耳熟能詳,反正最後,返鄉接收破落城堡又因感情問題去參軍的小巴林凱最終還是打了勝仗回國了,得了男爵的冊封,並和心愛的姑娘莎菲過上了幸福甜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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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身邊兩個女人卻是看得目不轉睛,聽着各種由高、中、低音發出的音樂及華麗的異國舞蹈,兩女徹底陷入到這出人爲製造的時空戀情中去。
或許,不管女人是十八、二十八、還是三十八,她都有一個夢,一個無關金錢無關權勢卻只關愛情的夢。
趙艾妮看得正是着迷,突然怎麼感覺大腿上癢癢的,低頭一看,便見有隻鹹豬手已撩開她的風衣從她裡面的裙子裡伸進去。
趙艾妮嚇了一跳,個動作便是看向隔着一個座位的柳婉心,見她正沉浸於歌劇中,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用小手抵擋着他的淫褻,怕引起別人的注意,不敢太過激烈,可不激烈那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呢。
兩人越是手與手,手與肌膚的摩擦,趙艾妮越覺得心裡有股邪火被這邪惡傢伙撩的升騰起來,隨着麻麻酥酥的感覺侵佔身體,她的心頭更是羞不可抑。
下午的時候,這混蛋在政府辦公室裡剛要了自己一回,跑到劇場裡那淫蕩大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這讓趙艾妮不得不猜測這傢伙心理是否有些陰暗有些變態?
“邪惡傢伙,快點拿開你的手。”趙艾妮最終還是湊過頭去發出聲音極低的警告。
靖皓置若罔聞,依然我行我素的摩挲着她那滑膩的大腿,而且還有繼續向上伸去的趨勢。
趙艾妮慌忙按住他的手,哀求道:“你就不能讓人家靜下心來看一場歌劇麼?”
“你看你的歌劇,我動我的女人,這是兩件互不相干的事。”靖皓正經八百的說道。
趙艾妮白眼連翻間非常的肯定,這是她活了三十幾個年頭聽到的最大義凜然的歪理。
這傢伙怎麼就這麼讓人又愛又恨的!
趙艾妮的心裡再起殺機,尋思着晚上回去是不是乘他熟睡直接將他的手給剁了,如果能下狠手,閹了他最好,省得整天來禍害自己。
趙艾妮看了一眼舞臺上面的歌劇,最終不得不無奈的做出一個決定,去趟洗手間,她就不信這傢伙還敢跟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