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靜瑤,你確定真的要這樣絕情的斬斷我與你之間的聯繫?”突然,一個富有磁性卻帶着冷然語氣的熟悉嗓音在近處響起。
這句話如一聲悶雷在鬱靜瑤的腦際炸響,她的身子猛然一僵,這個透着無盡溫暖的聲音是她朝思暮想最想聽到的聲音,也是最害怕見她的一個人的聲音。
她怕……怕自己的心會受不了這種思念的煎熬而四分五裂。
靖皓微眯着狹長眼眸,一臉冷意地望着眼前這位與自己共渡過無數個顛鸞倒鳳纏綿悱惻夜晚的妖精,可當看清那那張蒼白憔悴的臉蛋時候,眸中掠過無盡的心疼。
陽光射來的光線照耀在男人的身上映出一個修長的倒影,遮住了鬱靜瑤的整個曼妙身子,只是,她仍是有些難以置信地擡眸看去。
當看清站在面前的確實是那張在夢中一直糾纏着她的俊雅臉龐的時候,她俏臉不禁容光煥發,秋眸裡更是漾起一片水霧,水汪汪間透着無盡的雀躍。
不待靖皓走近,突然,容光不再,雀躍不再。
鬱靜瑤的臉蛋刷的一下變的蒼白無比。她的反應並非小跑着投入這位讓她想愛又不敢愛的男人的溫暖懷抱裡,而是轉身向反方向奔去。
望着一襲白衣如雪清純如水的女人翩躚出塵地向後逃去,靖皓愕然了一下,隨即嘴角牽出一抹淺淺的溫醇笑意。
寶貝靜瑤,你爸都將你賣給我了,你難道真的以爲你能逃出我的五指山。
鬱靜瑤一介弱女子哪裡跑得過連百米奧運健將都不得不望塵莫及的靖皓。
在她轉身跑去沒多少步,熟悉的讓人想醉生夢死的男人味道撲入她的鼻中,兩條修長的胳膊已從後面環住她的身軀。
鬱靜瑤想逃走的身子不得不停下來,儘管後面貼上來的胸膛很溫暖,可她還是掙扎着想脫離。
靖皓攬着許久沒抱過的溫潤如玉的身體,聞着她秀髮散溢出的醉人幽香,“靜瑤,寶貝,妖精……”
一連串彼此間熟稔無比的親暱稱謂從靖皓的嘴裡冒出,鬱靜瑤的身子不再掙扎,幽婉的黑眸裡卻是流露出心醉的茫然。
靖皓扳轉她的身子,輕輕道:“見到老公就跑,難道你鬱妖精真的要這麼絕情?”
鬱靜瑤從茫然中醒來,望着眼前這張溫暖的讓人想沉淪的邪魅臉龐。
倏地,淚水不受控制的從她的美眸中滑落,連串掉往地上,在陽光的照射下,一片璀璨。卻不知,絢麗的淚水裡面卻是苦甜交雜。
“林靖皓,你這個偷心的愛情騙子。爲什麼?爲什麼你在知道靜瑤是你的阿姨後你還要來,難道你不知道我們之間是不可能再有什麼交集的麼?”
鬱靜瑤一邊淚流滿面,一邊擡起手的用力地捶打着靖皓的胸膛,將心中一直想說的話吐了出來,“你個壞蛋,你爲什麼還要來?爲什麼還要讓靜瑤的心中妄存一絲飄渺的希望呢?你就不能讓我躲在自己的世界裡,汲取你帶給我的點點滴滴幸福甜蜜的營養,在回憶中慢慢老去麼?”
靖皓任由她捶打發泄,臉上依然笑意溫醇,待她的小手再也無力也不忍心捶下的時候,突然,靖皓捧住她的頭對準她的櫻脣吻了下去。
鬱靜瑤措手不及,只覺自己的雙脣被一陣溫熱的覆蓋,鼻息間盡是男人那久違的清新氣息。
鬱靜瑤的心神恍惚了幾秒,她立即反應過來。自己可是他的阿姨,怎麼還能與他做這種親密到有礙風化爲世人唾棄的舉動呢?
鬱靜瑤的臉上盡是悽楚之色,毅志堅定地想推開靖皓,可惜,無論如何用力就是怎麼也撼不動那挺拔的身軀,唯有咬緊皓齒將他的溫舌抵擋在外。
靖皓知道,女人到現在都還沒有穿過這道阿姨和外甥的坎。
靖皓沒有壓迫她的心理底線,只是用手輕撫着她的玉背,而舌頭也不再想着伸進她的小嘴去,卻用溫舌舔舐她那有些失去血色的脣瓣和雖蒼白卻依然滑膩的臉蛋,還有那鹹的讓人心疼的淚水。
靖皓按住她那仍在掙扎的身子,輕舔着她那珠圓玉潤的耳垂,嘴角勾起一抹刻意掩飾過的邪魅道:“靜瑤寶貝,難道我都能勇敢面對這種外人眼中的禁忌之戀,你就要這樣放棄我們之間好不容易纔情定今生的戀情?”
其實,鬱靜瑤確實是個陷入那根本就劃分不明確的阿姨和外甥的倫理旋渦裡的傻女人。
靖皓既然能無風無浪地抵達這裡,說明與鬱方塵談妥了,否則他能這麼容易讓靖皓見她。可這芳心大亂的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這方面去,也不想想靖皓可能會承認鬱方塵是他的外公嘛!
鬱靜瑤感受着靖皓吸吮耳垂傳來的熱氣,酥麻的感覺瞬間涌上心頭,她躲閃着想避開卻被男人抓的緊緊的。
鬱靜瑤感受着男人鍥而不捨的愛意,只覺心痛的無以復加,她淚眼朦朧道:“靖皓,我們這是爲世人所不容的不倫之戀。”
“爲世人所不容的不倫之戀?”
靖皓不禁嗤之以鼻,不再逗她,他可不想真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心痛而死,“這不過是你單方面的想法而已,儘管我是你姐的養子,可是我們有血緣關係麼?”
“儘管你非姐姐親生的,可一日爲子,終生爲子,靜瑤終究是你的阿姨。”
鬱靜瑤低頭不敢看向靖皓,只是緊咬櫻脣,連連搖頭道:“靖皓,你別再逼我。”
靖皓拭去她那仍在不斷流出的淚水,朝眼前這個鑽進思維死衚衕裡的傻女人低吼道:“你這個自以爲是的女人,我什麼時候逼過你,你難道就沒有深思過我爲什麼能夠出現在這裡麼?”
鬱靜瑤嬌軀微微一顫,慌忙擡起淚眸望向男人,美眸一燦間透着難以置信道:“你是說……”
靖皓沒有立即答她,伸手輕撫着她那張因爲受不倫之戀煎熬而顯得憔悴的臉,“我不在你身邊的日子裡,你就把自己整的像醜八怪似的,以前那種時尚精緻都哪去了?”
鬱靜瑤感受着男人對她的着緊,原本冷冰冰的心間頓時溫暖無比,儘管她知道最近因哀傷整個人顯得憔悴不堪,只是說她是醜八怪卻不是她這位曾經懂得精緻生活的美人所能接受的。
鬱靜瑤悚然一驚,本能地伸出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蛋,這下,惹來靖皓燦然歡快的笑聲。
“淫賊,讓你嘲笑靜瑤。”鬱靜瑤下意識地捶了靖皓的胸口幾下。
倏地,感受到了男人戲謔的眼神,她捶着的手不禁停在了半空,臉上一陣難堪。
這也讓她恍若回到了在江南的日子裡的點點滴滴,只要與他在一起的時間,自己總有撒不完的嬌,爲的只是想感受男人寵溺嬌縱她的醉人滋味。
靖皓伸手握住她那冰冷的小手,摩挲着給予她溫度,“對你家男人你想打就打,客氣什麼?”
感受着男人那讓人迷戀的疼愛,鬱靜瑤的心神早已鬆動出現縫隙,緊咬着嘴脣,嗓音顫抖道:“靖皓,告訴我你爲什麼能出現在這裡?”
靖皓斜睨了她一眼,撇了撇嘴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反正你是抱着不倫之戀不放的固執女人,說了,你也不見得能過得了這道坎。”
鬱靜瑤哀求道:“靖皓,求求你,不要再折磨靜瑤了。”
靖皓溫柔地理了理她因掙扎有些凌亂的秀髮,溫柔道:“老公用一片大大的江山做聘禮贖回了我寶貝靜瑤的賣身契。”
儘管男人的話讓鬱靜瑤不是很懂,可她知道他肯定向父親許下了什麼極大的承諾,她不禁用悽悽的求詢目光看着男人。
靖皓淡淡一笑道:“知道老公的隱秘身份麼?”
鬱靜瑤眸中掠過若有所思的神色,癟着小嘴,楚楚可憐的搖了搖頭。
靖皓攬着她坐到花園裡的長條石椅上,而鬱靜瑤這回不再掙扎,乖巧地隨着他坐下,只是俏臉上仍有着猶若做夢般的錯覺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