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皓嘴角噙着一抹邪惡的弧度,雙手緊摟着劉雅晨的婀娜小蠻腰,將那美妙的嬌軀和自己貼得天衣無縫,兩人翩翩起舞,恍若配合得默契異常。只是,若仔細觀察,會發現林家小妾的身子卻一直在輕微地顫抖着。
一舞下來,劉雅晨的身體早已香汗淋漓。方纔,靖皓的火辣辣的‘熱情’足於將她融化,你看,這位林家小妾粉頰緋紅,水靈的黑眸似乎就要滴出水來。
嗚……我劉雅晨應該早就料到他會猥褻人家的身體的,可我還傻傻的跟他去跳舞,這傢伙的思想舉止太淫蕩了。
靖皓是很邪惡,竟然又一次在大庭廣衆下霸道但卻動作隱蔽地隔着薄薄的裙裝,用手褻瀆着她除了外所有能夠用手夠到的地方,玉背、臀丘、大腿、雪球……還時不時地用手指蹂躪她的筍尖葡萄。
劉雅晨極力想掙扎反抗,可惜‘爲大計,犧牲色相’的思想一直在作祟。況且,那隻手恍若有着魔力一般,嫺熟到能令人髮指的地步,讓劉雅晨渾身使不出力來,除享受着醉人的身體愉悅之餘,她不得不再次容忍這頭色狼加禽獸的淫猥。
劉雅晨全身癱軟無力,在男人的摟抱攙扶才能回到座位上。
待他倆迴轉,鐘樂樂三女早已恭候在那,望着好姐妹黑眸中氾濫的情慾糾纏的層層水霧,全都一陣無力。
雅晨,你又一次淪喪在他的禽獸色狼手段、無恥淫蕩行爲中。唉!好姐妹,你這代價是不是付的也太高昂了?三女暗自哀嘆一聲。
劉雅晨端起桌上的橙汁一口飲盡,微喘着將身體從崩潰邊緣拉回來,慢慢平復心中的那抹慾望,擡起螓首映入眼簾還是那張邪魅的想狠扁一頓的可惡臉龐。
兩抹桃紅悄然爬上劉雅晨的臉蛋,她輕輕道:“老公,我先去下洗手間。”
收到劉雅晨眼神的鐘樂樂也起身陪着她向洗手間走去,走到裡面,劉雅晨立時氣呼呼地將壞蛋、混蛋、王八蛋、傻蛋、雞蛋、鴨蛋、鳥蛋、狗蛋、馬蛋……等等只要是蛋類物品全都塞到靖皓的身上,她可不管狗和馬等動物會不會下蛋。
等心情稍微舒坦一點,劉雅晨這才環顧左右一下,問道:“樂樂,外面的事都安排好了麼?”
“何苦呢?我的劉大千金。”鐘樂樂一臉憐憫地望着劉雅晨,“氣還沒出成,又被猥褻了!”
“反正你別管,都被這頭色狼摸了這麼多遍,不差這一回。”劉雅晨隱去心中不堪的羞澀,晃着小拳頭叫囂道:“我一定要讓他崩潰一回。樂樂,快說,安排好了沒?”
鐘樂樂做了個V的手勢,“我鐘樂樂親自出馬,哪有擺不平之事。”
劉雅晨嘿嘿一笑,笑的比狐狸還賊,“等下他還有場與衛少華的籃球比賽,一晚出兩次糗,痛快!”
鐘樂樂掩嘴驚訝道:“什麼?衛少華?你說的是籃球隊隊長衛少華?”
“嚇到了吧?”劉雅晨抖動着聳膀出賣了她此刻的心境,“那頭大色狼方纔與衛少華髮生肢體上的衝突,兩人決定在舞會結束後比籃球技術。呵呵……兩個男人爲我傾城一戰。”
劉雅晨很厚顏地將所謂的傾城一戰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哈……”
兩隻被寵壞了的小狐狸互視一眼,旋即奸詐地輕笑起來,渾然不知道正有兩隻耳朵聽到了她們的言論。
在她們補了下妝出去後,一個骨子裡透着秀媚氣質的美麗女子輕咬着性感的紅脣從裡面走了出來,俏靨上佈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校花劉雅晨不是靖皓的女友麼?她爲何要讓他出糗,爲何罵他是大色狼?小傢伙難道真如劉雅晨所說的是一頭披着羊皮的狼?不會的,不會的,靖皓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秀媚女子呢喃着猶如夢囈,那語氣恍若是在安慰說服自己。這一刻,她思緒混亂,精神恍惚,美眸中射出一抹幽婉的茫然。
好一會,秀媚女子跺了跺腳,小壞蛋,老師纔不要管你呢,讓你出糗就是。
她,東方紫凝,任教於江南大學經濟學院!
……
音樂舞蹈告一段落,場內除了有些喧囂的竊竊私語外,一片安靜。不過,這場現代式的交流平臺讓某些男女更加深入,以至於到最後,一拍即合無數,也就是說晚上的牀伴增加了許多,公開出雙入對的狗男女亦不少。
靖皓輕嘆地搖了搖頭,開放的80後的人就是這麼讓人歡喜讓人憂。
忽然,幾名人員將一臺白色鋼琴搬上臺上,這讓衆人奇怪,好像沒聽說今晚誰要表演鋼琴獨奏。
那名主持舞會的法學院漂亮女生再次站到臺上,用悅耳的嗓音說道:“你們是否很詫異,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要演奏鋼琴曲呢?”
所有人一陣起鬨,他們或她們自然是想知道,鋼琴演奏這種高雅的猶如陽春白雪的藝術,不管是男的彈還是女的奏,都會吸引到許多人的傾慕,儘管被吸引來的可能是癩蛤蟆和大恐龍。
漂亮主持攤了攤手,無奈道:“我也不知這位神秘人物是誰,只是才藝表演單上有他的名字,不過,據說不是我們學校的同學。”
“校外的?”剎那間,許多‘愛晨團’的男性同胞們已經將視線聚焦在了靖皓的身上,畢竟他是今晚校外不多的人員之一。
當然,最主要的是,他是劉雅晨唯一公開過的男友,這是一個令人厭惡萬分的傢伙。不就是長得帥了點,可那身着穿哪裡配得上我們的火辣校花。
靖皓若有所思地盯着正從洗手間歸來的女孩,那一臉溫順哪裡像是做過壞事的的人。
“是校外,他的名字就叫林靖皓。”美女主持呵呵微笑道:“來,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迎接他的完美表現,爲我們大家上演一場視覺盛宴。”
“啪啪……”掌聲雷動,不是他們有多麼熱情去觀注一個校外人員,而是,大部分男生都等着看好戲呢!不管單身也好,有女伴也罷。共同一個想法,水平還行,到時不鼓掌;水平一般,屆時給他一大堆噓聲,讓他出糗下不了臺。
“你安排的?”靖皓懶洋洋地望着眨巴着水靈靈眼睛無辜地與他對視的劉雅晨。
“沒有啊?”劉雅晨‘一頭霧水’地望向鐘樂樂她們。
鐘樂樂等三女自然是死不賴帳,“會不會是誰一不小心填上了你的名字?”
填我的名字?除了你們還有誰認識我?靖皓眼神玩味地環視了一下這四隻小狐狸,讓我演奏鋼琴?很想讓我出糗麼?那你們就等着看好戲!
靖皓在或期盼或戲謔的目光下向臺上走去,還沒待全部人看清這位校外人士的相貌如何,整個禮堂突然一片漆黑,一陣小聲驚呼之後逐漸安靜下來。
一個修長的身影坐在了那臺鋼琴前面,彷彿如落寞的浪子在等待心愛的人,帶着一絲滄桑意味,在幕後那名漂亮女主持好奇的視線下,靖皓向她露出一抹頹廢的迷人笑意。
修長的手指輕靈地按動着琴鍵,抒情典雅音質天簌的鋼琴曲從他靈動的指尖傾泄而出,這首便是靖皓向楊夢詩求愛的時候演奏過的那首鋼琴曲。
不僅僅是美妙,同樣能讓靜謐的舞會上共鳴於曲中的那抹醉人深情,音符跳動,許多人不自然地露出惆悵和憂思的表情,或許,在她們(他們)曾經走過的人生經歷中,有那麼一個失去的人和逝去的事。
“我記得這是一首是名爲‘做我的女人’的鋼琴曲,盛傳是由江南法國風情西餐廳裡流傳出來,是一個男人在向一個女人求愛之時所譜寫的,浪漫的猶如巴黎街頭的擁吻。現在這首鋼琴曲已經成爲江南許多男人夢寐以求的曲目,都喜歡用它來去打動女人的芳心,其流行趨勢正在向全國蔓延。”
臺下很多人都知道,而且還親自演奏過,自然包括那些像發春的貓一樣想向心愛女生求愛的卻又不懂鋼琴的男生。一個字,學!很多男生都強逼着自己去學,並不是完全因爲它的美妙曲子,而是據說彈奏這首曲目的男士有80以上將女人追到手的成功率。
在靖皓的靈動的演奏下,漂亮女主持最爲投入,她癡癡地望着他那靈動如輕舞飛揚的手指,露出一抹豔羨,因爲浸淫鋼琴十多年的她最清楚這份優雅的造詣。
劉雅晨等四隻小狐狸最爲難過,這可是她們一手謀劃的‘傑作’,望着身邊那些個依稀可見癡迷神態的女生們,心裡充滿了後悔和惱怒。
四人當場露出不敢置信的錯愕表情,這猶如天簌的鋼琴曲真的是這個淫賊在親手演奏麼?四人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確定無誤後,小臉一塌,委屈的像個沒吃到糖的小孩。
精心的設計本想讓色狼出糗的,可事與願違,他反而沒有出糗,說不定還能成爲最受江南大學女生傾慕的校外人呢。劉雅晨完全忽視眼眸中的那絲異彩,恨恨地盯着臺上那個優雅的背影。
嗚……打架在行,飆車高超,竟然連演奏鋼琴都有這種大師級的水準,林靖皓,你這淫賊,你到底還是不是人?沒事,沒事,等下還有一場,我就不信你籃球水平也能有鋼琴這麼棒。
在角落裡,東方紫凝默默望着臺上那個雖修長卻變得有些陌生的挺拔背影,俏靨上隱現詫異、震驚、直至驚豔,小傢伙,能演奏出如此水準的鋼琴曲的人,真的是你麼?
曲畢,不待燈光亮起,靖皓就已經走下臺向門外走去,與他擦肩而過的那名美麗主持人的臉上露出一絲崇拜的意味。
所有沉浸在那種氛圍中,沒有狂熱的呼聲,沒有熱烈的掌聲,除了靜默之外,卻迷倒一大片。
劉雅晨輕咬紅脣,癡傻地坐在座位上,不知想些什麼,可角落裡的東方紫凝卻已經踏着有些憂鬱的腳步,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