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克軍臉色陰沉道:“二丫頭,你是來替那個哄的你媽服服帖帖然後任他在杭城胡作非爲的混蛋傢伙求援來了?”
趙艾妮從思緒中迴轉,輕輕道:“爸,靖皓畢竟是媽的乾兒子,大哥和大姐全都認可,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是你的乾兒子,趙家的半個兒。”
“那是你媽認的乾兒子,與我有何關係。”
趙克軍冷冷道:“當初之戰幾百名金??軍人入境的事,我還沒找他算賬,若不是你媽這倔強的老太婆護着他,我早就一槍斃了他。還乾兒子呢?”
“爸,之戰那點小事算不得什麼,你怎麼到現在還抓着不放呢。”
趙艾妮輕抿一口溫開水,“畢竟他是黑道出身,身在其位必得謀其事,處在幾方圍攻之下利用點手段也是情有可原,難道你老就這麼希望他大之戰中大敗而亡。”
聽着小女兒明顯袒護的話,趙克軍心裡一陣哀嘆。
趙家最近是怎麼了,自從莫名冒出一個乾兒子後,趙家的女人全都像是中了計一樣,被這個該死的傢伙給迷的暈頭轉向不知東南西北。
沒待父親說話,趙艾妮鏡片後的美眸突然泛起一抹幽幽意味,語氣卻淡淡道:“何況,我們趙家的第三代至今沒有一個男丁。
媽的意思是等林家涎下一個兒子後就過繼到趙家,所以,你更不能讓他有事,他的身還肩負着爲趙家傳宗接代的重大使命。”
趙克軍微微一愣,老臉突然綻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紅光,語氣依舊冰冷道:“林氏太子黨就算在這次爭鬥中敗了,他林靖皓也不會有生命之虞,就算要死,也得死在我的槍子下面。”
“爸,現在的鬥爭重點不在靖皓的林氏太子黨會不會敗,而是……蘇家的爪子伸的太長了。”
趙艾妮繼續循循善誘道:“我們趙家可以無視兩派太子黨在南方鬥個死去活來,那些全憑個人實力和能力,就算靖皓最終敗了,那隻能算他無能。
但千不該萬不該,蘇家不該從暗處跳出來,他們這是置我們趙家於何地。何況,靖皓手中的太子黨也算是我們趙家的,他這是在爲趙家爭榮譽揚威勢。
蘇家都這樣正大光明的欺來,我們趙家若是依然坐視不管無動於衷,別人又會怎樣看待我們趙家,他們只會認爲我們趙家怕了蘇家。”
趙克軍微微錯愕,何時,自己的這個只知埋頭做事的小女兒口才變的這般犀利?
就在趙艾妮還想說話的時候,趙克軍冷哼一聲打斷她的話,“爭什麼榮,怕什麼怕,那混蛋傢伙手裡的掌握的太子黨姓林,與我們趙家有何干系?”
“媽背後支持的不算姓趙的?”趙艾妮微微一愣間突然笑了,怎麼聽着,老頭子是在說賭氣話
,“爸,我問你一個問題。”
趙克軍沒好氣道:“想問就快問。”
趙艾妮緩緩道:“那林家未來誕下的兒子過繼到趙家來姓什麼?是否還姓林?”
“怎麼可能?當然姓趙……”
趙克軍下意識的說出這句話,瞬間老臉一紅,惱羞成怒道:“我貴爲南J軍區的司令員,平生經歷過槍林彈雨大小戰役不小几十場,又不是小孩子,做事不用你這丫頭來插手,我自己知道怎麼做。”
趙艾妮聽的這話,難得可愛的吐了吐舌頭,心裡嘀咕道:你有時候其實就是一個孩子,喜歡憑喜好做事,抱着舊思想的老頑固一個。
不過,從父親的語氣,趙艾妮似乎聽到了一種別樣的味道,因爲她太瞭解父親了,若是在自己人面前耍起官腔來了,那說明他已經帶着心虛。
是呀,怎麼不心虛呢。
趙艾妮循循善誘的大道理,起到的作用並不見得有多大,倒是那個林家未來過繼過來的什麼還沒有影子的孫子簡直就是戳中了他的要害。
趙傢什麼都不缺,財富、權勢、地位,榮耀一應俱全,唯獨缺個姓趙的孫子。
不給趙艾妮再說話的機會,趙克軍啪的掛斷電話。只是在掛斷的剎那,又一個電話叮鈴鈴的打了進來,一看竟然是大女兒打來的。
接起間趙克軍不用想也知道對面的大女兒想對他說什麼,還是和艾妮一樣,區別在於兩人勸說的理由各有不同,共同的是又在拿什麼未來的林家孫子說事。
表面目的是不能坐視蘇家的利益入傾及以大欺小,否則趙家等同於丟盡顏面,實際目的卻是動用趙家的力量站在那個混蛋傢伙的背後。
大女兒的電話剛打完,突然遠在京城的電話又來了。
趙克軍嘴角突然一咧,頗有些氣極而笑的味道,這是聯合逼宮來了。
接起手機,不待對面說話,趙克軍徑直就淡漠的說道:“告訴你媽這個老太婆和那個被寵的無法無天的混蛋兔崽子,這一次他們倆個贏了。”
趙澤懷從始至終沒能說一句話只有聽着電話嘟嘟聲的份,他放下電話滿臉的失笑。這還是那個倔強頑固又好勝的趙將麼?竟然當着他這當兒子的面直言認輸。
啪的一聲掛斷電話後,趙克軍的腦海裡卻突然泛起一個嬰孩的形象,心頭一陣火熱,對着身後的軍裝男子說道:“那個……老郭家的孫子在家裡?”
軍裝男子自然知道司令員嘴裡的老郭是軍區的副參謀長,前幾天他的小兒子如願與償的剛給他添了一房孫子,大擺宴席,喜慶了整個軍區大院,當時可把司令員給眼紅的。
當然,誰都明白司令眼紅什麼,卻
只能放在心裡。
這一刻聽的司令這樣問,軍裝男子連忙道:“報告司令員,在,一直都在。”
是的,做爲司令員多年的貼身隨從,他自然明白這事可一點都不小。因此,一大早就打探清楚了。
“好,走走走,去看看那個可愛的大胖小子。”趙克軍咂了咂嘴,轉身快步向着前方走去,步伐的力度一點都不像他已至古稀的年齡。
今天註定是不平凡且暗潮涌動的一天……
杭城太子黨事件生後,在華夏南北各個大城市裡,一名接一名的或中年或老年氣勢不凡的男子在久久的沉吟後,相繼拿起電話,號碼不斷的撥了出去。
他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維護自己的既得利益,不會輕言放棄!
……
敲門聲再次響起,在韓晉哲的一聲“進來”後,如精靈般的蘇美女親自端着咖啡出現在門口,滿臉的笑意盈盈。
只是,在看到前面的窗邊站着一道修長卻見不到容貌的身影的時候,她的笑容微微僵滯了一下。
幻覺,不過是幻覺而已。
在面對着俊雅青年轉過身來的剎那,蘇清怡瞬間清醒過來,臉微笑道:“都在裡面這麼久,二位大少竟然連杯咖啡都不換,這不是嫌棄我們會所服務不周嘛。”
“哦,涼了麼?”韓晉哲看了一眼杯子,擡眼盯着她,笑眯眯道:“想不到竟然有幸麻煩美麗的蘇小姐親自送過來,可謂沾了某人光啊。”
感受着這位韓大少的視線在她與俊雅青年的身逡巡着,蘇清怡的嫣然一笑道:“什麼沾了別人的光,韓大少這不是在故意埋汰人嘛。”
說話間,心裡卻是微微一喜,起碼,能得到
韓大少等人的公認或猜測她與他有着曖昧關係,這算是與他的親密度走出了第一步。既然決定毫無保留的進場,這是她迫切所需要的。
“不敢……”韓晉哲連忙擺手道:“我要是敢埋汰你,今天絕對是從這裡橫着出去。”
“韓大少,你這話誇張到連我都不敢深信。”蘇清怡放下托盤,抿嘴而笑間親自提着咖啡壺在新杯子裡倒了杯醇香濃郁的咖啡。
韓晉哲接過她遞來的咖啡,嘴卻苦笑道:“又有勞蘇小姐,這回算是完了,某人估計心裡已經準備把我大卸八塊了。”
蘇清怡徹底被這位韓大少的動作及表情給逗笑了,“以韓大少的身份,我親自送杯咖啡過來也是理所當然。何況,我又與你嘴裡的某人沒有關係,礙不到他什麼事。”
“這樣啊?”韓晉哲的笑意盎然道:“這麼說來,我也有權利追求蘇小姐嘍。”
這話一出,沒待蘇清怡說話,靖皓懶洋洋道:“韓大少,如果你再吐出一句這類的話,迎接你的將是青英會幾十個漢子,而且個個都很強壯。”
韓晉哲渾身打了個寒顫,腦海裡浮現的卻是蘇敬齊那位可悲的仁兄。
瞬間,他閉嘴巴乖乖享受蘇清怡的大師級手藝,嘴裡連連道:“手藝好,咖啡香,美人……哦,美妙至極的享受。”
蘇清怡儘管不清楚他們在打什麼啞謎,可看韓大少那臉色就知道,這個邪惡的傢伙正在威脅堂堂韓大少,而且還威脅到了。
端着咖啡走到他的身邊,蘇清怡遞過去的同時,美眸卻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靖皓接過咖啡,懶洋洋道:“我不得不承認,你咖啡的水準與小財迷不遑多讓。”
蘇清怡擡眼看着他,疑惑道:“小財迷?”
靖皓曖昧的眨眼道:“一位咖啡的小蜜出身的小女人,也住在林家。”
小蜜出身?住在林家?是呀,總裁與小蜜總有不得不說的故事。
蘇清怡立時猜測到這位他嘴裡的小財迷也是他的紅顏之一,同時聽着他的話裡帶話的邪惡言語,惱怒間冷哼道:“別喝我的咖啡,找你的小蜜去。”
說着便想去搶他已經端着在輕抿的咖啡,可惜小女子惱火等同於做戲,哪裡真的搶的到。
靖皓側身一閃便讓她搶了個空,笑意越的燦爛。
“喂喂喂,我是一個大活人,別當我是空氣。”韓大少一臉鄙夷的撇了撇嘴。
明目張膽的打情罵俏,簡直就看不下去了,世估計從這刻起又得多出一對奸.夫.淫.婦.狗男女。
靖皓躲過蘇清怡的再次撲來,做了個
請的手勢,“如果韓大少看不下去,大可勞煩你的兩隻腿,站起,左拐,出門。”
就在靖皓說完這句話,突然手機的鈴聲在會議室廳裡響了起來。這讓那位韓大少原本想站起的身子猛的一頓,又重新坐了回去。
面對靖皓的揶揄笑意,我們的韓大少眼睛眯着享受咖啡,什麼都看不見。
不過在鈴聲響起的時候,蘇清怡已經放棄了想奪走他手中咖啡的意圖,??脯微喘着怒瞪他一眼,然後很是明智的走出了房門。
只是在關的剎那,櫻脣緊咬,視線複雜。
第一次……她堂堂雲翔集團的總裁竟然當着別的男人的面與另一個男人這樣小孩子氣的打鬧。
望着傾城麗影的消失,靖皓在廳內的沙坐下,按下接聽鍵,笑意燦爛道:“媽,是我。”
「溫
馨提示:天氣轉冷,注意保暖。嘿,加衣時候記得要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