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語跟文雪簡單說了幾句之後,文雪便讓她來齊家,一起商量這件事情應該怎麼做。
到了齊家才知道,文雪將齊牧也給留了下來。
見到齊牧,慕千語還愣了一下,齊牧在這裡的話,她要怎麼說出口?
“辰少去法國了,有事情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慕千語站在那裡,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文雪將她拉過來坐下,說:“這件事情不是我們兩個可以解決得了的,所以我把他給留住了。”
聽了文雪的話,慕千語漸漸安心下來。“你們想到什麼好辦法了嗎?”
“如果上官浩真如你所說的話,那足以說明他的心思隱藏得有多深,也可以看出他是個多麼難對付的。”齊牧擰着眉頭,嚴肅地說道,“連我們都能瞞住,多陰險狡詐啊。”
“瞞住你有什麼奇怪的?你除了會釣女人這本事外,還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文雪忍不住調侃道。
齊牧臉一黑,瞪了文雪一眼。“你一天不擠兌我會死嗎?”
“不會啊,我這是實話實說而已。”
“你這……”
“好了,我們不是在說正經事嗎?你們能不能別吵?”慕千語起身,煩悶地說道。她此刻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這兩個人還有心思在這裡拌嘴。
文雪這纔想起來慕千語還在擔憂慕慶國,連忙變得正經起來。“我早就想到辦法了。”
兩人齊齊看着她,齊牧嗤之以鼻。“別吹牛了,一孕傻三年,你能想到什麼好辦法?”
文雪瞪了他一眼,直接將慕千語拉到自己跟前說道:“你要是想知道真相,還得逐個擊破,既然我們拿上官浩沒有辦法,那另外的人呢?”
“你是說……”慕千語驚訝地看着文雪,顯然兩人想到的都是同一個名字。“她也不會輕易告訴我們啊。”
“你可別忘了某人啊!”文雪衝齊牧眨眨眼,慕千語頓時明白過來了。
齊牧連連後退,“你打的什麼餿主意?想都不要想!”
慕千語也覺得不合適。“文雪,我們還是想其他的辦法吧。”
“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不傷一兵一卒就可以解決的事情,爲什麼不做?齊牧你可別慫!這可是大事兒,再說了,就算失敗了,對你也沒什麼損失。”文雪說得理直氣壯,齊牧氣得臉發黑。
“文雪,你怎麼也不考慮一下齊牧的感受?”慕千語將文雪拉到一邊,甚是無語。
可是文雪卻覺得沒什麼大不了,又不是要齊牧去死,哄女人可是齊牧的拿手本事,再說傅美瑩對他滿腔情意,何不趁勢獲取有利的消息。
“你們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齊牧,顧北辰不是你的好兄弟嗎?就算是爲了他犧牲一下又怎樣?況且又不需要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實在不懂一個男人怎麼這麼小氣,連這點小忙都指望不上。
眼見着兩人就要因爲自己的事情而爭吵起來,慕千語後悔極了,她真的不應該來找文雪的,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去和杜學詞一起想辦法呢。
“你們別爭了,這件事情我自己去想辦法吧,只是暫時不要告訴北辰。我先走了。”慕千語說着就要起身,文雪連忙拉住她。
齊牧也攔住她不讓她離開。“千語,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哎!好吧,這事兒,我做!”
第二天一早,傅美瑩準時來到了劇組,聽說今天不用見到慕千語,她甚是失落,慕千語不在,她該拿誰來消遣呢。
午間休息的時候,齊牧來劇組探班了,將傅美瑩接了出去,來到一家西餐廳,享用午餐。
“上次的腳傷好了嗎?”齊牧細心的切好盤子裡的牛排,然後和傅美瑩互換。
傅美瑩受寵若驚地看着他,今天是什麼日子?爲什麼齊牧突然間會對她這麼好?“基本好了,本來就沒有多嚴重。”
“以後小心點,少穿點高跟鞋,對脊椎不好。”齊牧柔聲說道,順便擡頭給了她一記迷人的微笑。
傅美瑩瞬間被迷得七葷八素,原諒她吧,她向來對齊牧沒什麼抵抗力,一如白馨兒對顧北辰。
“我知道了。”傅美瑩不勝嬌羞地說道,“你今天怎麼想到請我吃午餐呢?”
“正好在這邊談生意,想起來你在這邊的影視城拍戲,所以就過來看看。”齊牧很是自然的模樣,讓傅美瑩心中更是欣喜。
現在她可以更加肯定齊牧心中是有她的存在的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吃飯而已,能要什麼準備?齊牧心中無語,面上卻是寵溺的笑容。“不然怎麼說驚喜呢?要是我早通知你了,你還能體會到這樣的心情嗎?”
這倒也是,傅美瑩贊同地點點頭,然後主動舉起酒杯向齊牧敬酒。“謝謝你能來看我,敬你!”
知道自己下午還要拍戲,所以傅美瑩很節制,同時也覺得惋惜,齊牧怎麼不晚上來呢?她今天晚上沒有戲份,正好可以喝個夠啊。
傅美瑩小小地飲了一口,臉上漸漸浮現出紅暈,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十分迷人。
要是以前的話,齊牧肯定會被迷住,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說起來,我們這些朋友都好久沒有一起聚聚了,上次辰少瞞着我將你們都叫了去,我可傷心了。”
“上次我也沒去,現在不就正好補上了嗎?”傅美瑩視線緊盯着齊牧,隱隱約約有些曖昧。
齊牧俯身向前,拉近了與傅美瑩之間的距離,忽然說道:“人多人少有什麼關係,只要你希望她來的那個人在,不就夠了?”
這可是齊牧頭一次如此積極地迴應自己,傅美瑩心跳如雷,面色更紅了。“只要能跟這個人在一起,一輩子也嫌短。”
“傻瓜。”齊牧柔聲吐出這兩個字,包含着無限柔情蜜意在裡頭。
而另一邊的文雪聽到這話之後,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齊牧果然是情場高手啊,只是爲什麼她會覺得有些不爽?
“晚上有空嗎?要不我們去酒吧玩?”傅美瑩大膽地說道。
齊牧卻搖頭拒絕了。“不行啊,晚點還有事情,辰少去法國了,我要幫他解決點事情。”
“這個我知道,馨兒也跟着去了。只是辰少的事情爲什麼要麻煩你?”
“還不是爲了慕千語!”齊牧條件反射一般,脫口而出,爾後便察覺到自己多嘴了。
傅美瑩微微一笑,似是沒聽見,然後說道:“現在辰少和那個慕千語離婚了,馨兒也終於可以重新回到辰少身邊了。”
齊牧放下酒杯,示意傅美瑩再靠近一些,然後神秘兮兮地說道:“你還不知道吧,馨兒的失憶是裝的!”
他怎麼知道的!傅美瑩驚愕地睜大了眼睛,這件事情只有她和馨兒知道,連上官浩也不曾說過!“你……這怎麼可能?”
“你別不信,這是辰少自己告訴我的。他早就察覺到了馨兒的失憶是僞裝的了,只是一直沒揭穿而已。這是什麼意思你明白嗎?說明辰少是有心想和馨兒再續前緣的!”齊牧一副你知道什麼的表情,甚是鄙夷。
傅美瑩維持着身形,僵坐在那裡,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辰少知道了?而且沒有揭穿?”
“她怎麼瞞得過辰少呢?只是如果他們倆真的可以走到一起的話,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你之前不是很支持那個慕千語嗎?”傅美瑩警惕地看着齊牧,她不能被輕易給迷惑了。
齊牧嘆了一口氣,很是無奈地說道:“她是文雪的好姐妹,辰少的妻子,我能怎麼辦?我怎麼可能會支持那樣的人呢!你少打趣我了。”
他的神情看上去和平時無異,傅美瑩一時之間也分辨不出,但是她相信齊牧是真心說出這些話的,畢竟他們認識這麼多年了。
“馨兒也是想重新回到辰少身邊,所以纔會假裝失憶的。其實我覺得挺可惜的,辰少對她一點都不好,可是上官浩就不同了,恨不得摘星星摘月亮給她,爲她做了那麼多事情,卻只是將她越推越遠罷了。”
傅美瑩感嘆頗深,她爲白馨兒做了這多事情,越來越覺得白馨兒是在無用功。
她不相信白馨兒看不出上官浩的心思,如果換做是她的話,早就改投上官浩的懷抱了,也好過竹籃打水一場空。
“上官也是個癡情種啊,愛慕了馨兒這麼多年,什麼事情都肯爲她做。”
“可不是嘛,爲了她將那個慕千語騙得團團轉……”
說了一半,傅美瑩自知失言,瞟了齊牧一眼,卻發現齊牧好像根本就沒有聽見一般,這才鬆了一口氣。“總之,辰少和馨兒要是不能在一起的話,那真的是對不起上官浩所做的這些努力。”
齊牧點頭附和,頗有感慨地說道:“畢竟辰少和馨兒是我們這些人無比推崇的一對,要是他們能再續前緣,我們這些做朋友的,也會跟着開心。”
“那你呢?辰少解脫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解脫呢?”傅美瑩的心思再次回到了齊牧身上,眼神變得更加大膽了。
要是能成爲齊家的少奶奶,那她這輩子都不用再奮鬥了。
齊牧惋惜地談了一口氣,伸手握住傅美瑩的手,傷感地說:“我可能一輩子都無法解脫了,這是一個牢籠,進去了,就別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