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青石擂臺,乃是由大陣和無數靈石的加持所成,防禦力極是強,是修士比武鬥法最最適用之物,放眼整個泰皇山修真界中央聖域總共也不超過十座,由此可以看出仁心宗主對關門弟子與門中四真尊之一的綵衣真尊鬥法是如何的重視!。
宗內有綵衣真尊等老輩高手,有宇文宙元等新晉年輕高手,仁心宗的聲勢現下是如日中天。
一道道流光,破空而來,泰皇山修真界諸宗門的真君期老怪各自御劍而來,家資豐厚之人,則紛紛乘做飛行樓船盛大出行。
維持仁心治安,負責接待賓客的,是仁心宗三百六十真師期鐵衛,每一個仁心鐵衛,修爲都在真師三層之上,臉上皆露出淡漠之色,腳踩統一的飛行法寶神行輪,飛天遁地,將一個個真君期賓客,接待到青石擂臺之上。
而鐵衛統領——邱金鎧,則負責接待那些真君巔峰以上修爲中有身份之人。
邱金鎧是一個身穿黑色戰甲,外罩素羅袍,面帶刀疤的中年人,乘坐一頭三丈長的銀灰巨鷲,在天空疾行。
往往一遇到飛遁而來的真君巔峰以上高手,邱金鎧便立刻迎上去,只是表情與態度,卻根據對方修爲,而有所不同。
邱金鎧爲仁心宗真君後期的長老,更身爲仁心鐵衛統領,自然是有傲氣的。
對普通的真君高手,邱金鎧只稍稍寒暄,唯有對真君巔峰以上高手,纔會笑臉相迎。而對於那些“真我期”以上高手,甚至更尊貴的老祖級人物,邱金鎧的態度則更在恭敬。
“邱金鎧統領,幸會,幸會,在下元和宗長老回長春。”一名青袍老者向邱金鎧抱拳道。
“原來是回長春長老,幸會、幸會…。。”邱金鎧皮笑肉不笑,因爲回長春,僅僅是個真君中期長老。
“老夫崑崙子,一介散修,見過邱金鎧統領…。。。”一名身穿八卦仙衣的中年道士打了一個問訊道。
“哦?原來是崑崙道友,道友快跟我進入青石擂臺吧!”邱金鎧的口氣微微舒緩,因爲這崑崙子,是個真我初期的老怪,雖是一介散修,但卻不可小覷。
“妾身瓏玳夫人,特來赴仁心宗盛會。”一名花信少婦,帶着一陣香風撲面而來。
“哦!想不到瓏玳夫人都來敝宗觀戰了,有失遠迎,告罪、告罪!”邱金鎧目光恭敬,並偶爾帶着火熱,在瓏玳夫人的嬌軀上狠狠刮一下,吞嚥口水道。
瓏玳夫人,號稱中央聖域第一美豔,修爲雖只是真君後期,但罕有男修能在其面前不動如石。且其夫君乃是中央聖域鼎鼎大名的魔道逐月宗瑁玲老祖…。。。美女配老怪,是修真界的傳統,不足爲奇,而其身份更是讓邱金鎧不敢怠慢。
唯一讓邱金鎧不解的是爲何堂堂瓏玳夫人,會駕臨仁心宗這種招搖之地,要知道瑁玲老祖,實際上很小心眼的,絕不容於自己夫人被任何男子窺探,一向禁止瓏玳夫人離開逐月宗。
既然瓏玳夫人前來,那麼定然是瑁玲老祖命令,瑁玲老祖有要事讓她辦,且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甚至包括逐月宗的掌門高層。
“呸,老子管那麼多閒事幹嘛,萬一扯入不必要的麻煩,後果可想而知。。。。。。”邱金鎧一想到瑁玲老祖的可怕,渾身一個激靈,立刻將目光從瓏玳夫人的嬌軀移開。
比賭鬥時間還有一天,衆賓客也樂得等待,反正修士不缺一天時間,一天甚至還不夠好好地調息一次。
且如此多的老怪聚集,自然少不了交流修煉心得,或許這些老怪逢盛會便參加,爲了也就是這簡單目的。
“不過這次來的老怪可真不少…。。。”邱金鎧搖了搖刀疤臉嘖嘖稱歎道。
正自語間,一道飄渺的身影,憑空出現在邱金鎧的身後,淡漠道:“這個自然!這些高手,自然是來捧本座的場纔來的!”
這個聲音,出現的毫無徵兆,讓邱金鎧背心一冷,立刻轉身,見說話之人認識,方纔鬆了口氣。
修真界被人侵犯到身後,是極其危險的,即便是在自己宗門地盤。
“邱金鎧,見過綵衣真尊!”邱金鎧的目光,掃過谷振宏的身上,露出一絲火熱恭敬地道。
綵衣真尊的修爲,似乎又提升了啊,能瞞過自己感知,輕易侵到身後,恐怕修爲已經觸摸到真我後期的瓶頸了!
“邱師侄,免禮!那宇文宙元長老可曾出關,來過這裡嗎?”谷振宏老眼虛眯,一副老氣橫秋的口氣地向邱金鎧問道。
“谷長老,沒,沒有!宇文長老據晚輩得知確實已經出關了,但不知爲何卻一直沒有過來。”邱金鎧忙恭聲道。
“哼!宇文宙元這個沒有禮數的傢伙!竟讓前輩等他!”谷振宏眉頭一皺,不滿地道。
谷振宏刻意等到了賭鬥前的一天出關,爲的便是讓宇文宙元爲了賭鬥之約,苦等他半月,磨一磨宇文宙元的銳氣,不曾想,這宇文宙元架子竟如此之大,出關了竟然也沒有來這擂臺報到!
“是……是……是!那宇文長老真是無禮之極,竟敢讓綵衣真尊您等待!”邱金鎧忙接話道。
邱金鎧賠笑,對谷振宏自然是說什麼應什麼,但此話剛出,一股比谷振宏現身之時,更凌厲的危機之感,在其身後傳來。
一霎間,不但是邱金鎧,就連谷振宏都露出微微震驚的目光,因爲即便是他,都沒有感到來人,如何出現,何時出現!
“哦?邱金鎧統領,似乎對本長老,多有怨言啊!”話聲一落,一個錦衣青年,出現在邱金鎧身後,他出現得竟然毫無徵兆!
那青年面上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但對上其目光,邱金鎧頓時心神一顫,升起一種錯覺,彷彿只要宇文宙元一個念頭,自己必死!
“宇…。。宇文長老,邱金鎧失言!求宇文長老恕罪!”邱金鎧激凌凌打了一個冷戰,然後忙不迭地賠禮道。
可怕!太可怕了!這是邱金鎧第一次近距離靠近宇文宙元,方纔覺得宇文宙元究竟有多可怕!
原來宇文宙元的名聲,並非空穴來風,而是真實實力換來!
“呵呵,何罪之有,邱金鎧統領無需慌張,谷‘前輩’,看你情形,似乎剛剛出關,法力似乎未恢復巔峰,看來尚需數日調息,晚輩宇文宙元,便在青石擂臺,恭候‘您’的大駕了,你的綵衣真尊之名,我宇文宙元很喜歡。”宇文宙元話聲七落,微微拱手,身形一晃,便飛遁而去。
而谷振宏,則面色頓時難看之極。
谷振宏如何聽不出,宇文宙元言語之中,連削帶諷,諷的是自己爲老不尊,背後還說晚輩壞話。
“哼!你也就只能此刻囂張一時,賭鬥之時本座會讓你明白,得罪前輩的下場!”谷振宏心中恨恨道。
而在宇文宙元現身一刻,原本在青石擂臺之上,慵懶和衆人搭話的瓏玳夫人,驀然一挑眉,微微驚訝地自語道:“此子,莫非真和夫君所言一樣,是。。。。。。如此,便完成夫君的任務吧。”
“開賭了,開賭了,賭大贏大,賭小贏小…。。。”青石擂臺之上,一個落魄書生模樣的青年,狂放不羈地大喊着大擺賭局。
空臺之上,不少修士在等待觀戰之際,都閒來無事,擺下攤位,用無用法寶、丹藥,與他人交換物品。
但似這落魄書生則擺賭局,倒是首聞。
這落魄書生冠帶破舊,一襲青衣,已經洗得發白,穿着雖舊,容貌卻頗爲俊朗,只不過因爲不修邊幅,晃得鬍鬚拉渣,頗有幾分男子氣概。
一聽此人開賭,不少無聊的修士,都紛紛圍聚過來,看此人賭的什麼。
“開賭了,開賭了,衆位道友,快快掏出你們的靈石,以小搏大,記得押多贏多,押少贏少…。。。”落魄書生生怕別人聽不見,加大了嗓音,青石擂臺上,立刻有幾個老怪,面露不愉之色。
“此子什麼修爲,在此譁衆取寵!”一名真君巔峰後期老怪厲聲道。
“真君初期吧,要不要殺了?”另一名真君巔峰魔修淡淡道。
“罷了,仁心宗地界,我們還是不要惹事地好!”那名真君巔峰的老怪道。
落魄書生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大聲喧譁,惹了多大麻煩,仍是無所謂的表情。
而不少高手,都起了賭興,這種在凡間才能見到的事物,也算是一次體悟。
“呵呵,這位道友,你既然開賭,不知賭什麼,如何賭?”不少老怪笑問道。
“哦,哈哈,忘了忘了,今天我‘鄭德龍’在此開賭,賭的自然是即興事物,就賭那綵衣。。。綵衣。。。嗯,綵衣真尊,與那宇文宙元一戰誰輸誰贏,如何!”那落魄書生向衆人道。
嘶!
一個個真君、真我期老怪紛紛色變,這不知什麼來歷的真君初期落魄書生,竟然好大膽子,敢賭宇文宙元與綵衣真尊的戰鬥。
且不論賠率如何,單單賭人勝敗,說不定就會得罪人。
罷了,姑且聽聽此人賠率。
一個個老怪仰着脖子,等待落魄書生的後文,但落魄書生說了這些,便哼着小曲,不再多言。
“咳咳咳。。。道友,鄭道友你忘了說賠率,讓我等如何下賭?”一個老怪提醒那自稱鄭德龍的落魄書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