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東郭子卿淡定地看着她,雙手環‘胸’一慣的雍容淡雅。,
寧鯉瀟灑的甩開衣袖,努嘴道:“然後我們就可以將妖頭殲滅啦!所以說,卿,你一定要幫我找出妖頭,不然我會寢食難安的。”
“方纔你喚本君什麼?”他俊容略顯不悅。看來此‘女’放縱不得,狡猾的如同一隻狐狸。
才參夾了一聲,他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
她吐了吐舌頭,裝出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道:“師父,您是威風鼎鼎的千古上神,這些小細節就不要和徒兒計較了,這樣失了您高貴的身份多不好!徒兒我是無所謂的,但要是傳到天庭衆仙的耳中,人家不知情的還以爲你小腹‘雞’‘雞’呢!”
小腹‘雞’‘雞’?東郭子卿皺眉,她口中這些‘亂’七八糟的話是從哪兒學來的?果然,他不應該放她進來,難得一番閒情逸致,硬是被她攪渾了。
“看來,本君該設法令你閉嘴了。”他的語氣頓時冷了下來。
寧鯉見狀,連忙躬身作揖:“師父早歇,徒兒告退!”
語畢,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股煙兒溜走了。
看着她驚慌溜走,他無奈搖頭,勾起一抹自己不曾發覺的笑意。
是了,他雖貴爲千古上神,座下除了五彩靈,卻別無他人。回望前塵,早在幾千年前就有許多仙者到他殿前拜見求師,卻無一例外皆被拒之。
其實,天庭許多神仙座下都收了好些弟子,他們的弟子中,多半也曾經求拜過他‘門’下的。奈何他無心收徒,以至於如今煢煢孑立孤身獨影。
爲何要收徒?寧鯉的出現曾令他想過這個問題。在許久以前,似乎有誰也曾問過他,爲何不收徒?那時的答覆已經縷縷不記得了。
三千年前的詛咒,彷彿奪走了他前塵的記憶,卻永遠抹滅不了腦海裡紫菏憤恨的面孔。
“東郭子卿,你終究還是負了我!我恨你!我要以骨‘玉’守護者之名,賜你七絕殿,咒你今生今世永斷情緣,此生不得離開神殿一日!”紫菏哭聲淒厲,聞者心悲!她狠心不顧一切將元神注入骨‘玉’中,卻不料骨‘玉’一時難以與其相融,最後破碎成了三塊!
從此之後,他便多了個“七絕”的稱號。
七絕七絕,無非就是妻絕之意。
她死了,他也曾萬念俱灰,在殿中閉關了將近千餘年!
三千年前,他守着那片紫鴣‘花’,活着不過是爲了輪迴。
次日,周府上下忙裡忙外籌備着什麼,寧鯉正在睡夢中,被一陣吵鬧的腳步聲吵醒。
原來,是上次來訪的柳霍攜帶其長子柳簫,及一馬車的厚禮前來周府拜訪。突如其來的厚禮,令周員外驚喜萬分!但他也深知,柳柳霍此次拜訪寒舍,必定是有事相談。
寧鯉萬分不情願的起身更衣,凌‘亂’的頭髮還尚未梳理,便偷偷打開窗櫺,透過縫隙查看外面的情況。
咦?奇怪,今日是什麼日子?怎麼周府的下人們都急急忙忙端着瓜果糕點往前堂走去。難不成知道他們今日要離開,所以便設宴送行?
“哎喲,孟兄真是太客氣了喏……”寧鯉捂臉,美美地陶醉在自我想象中,喃喃自語。
她沒有看到,窗櫺上正有一雙犀利的眼睛盯着她,見她滿臉沉醉的神情,窗外的人終於忍不住打破她的幻想。
“寧姑娘,你醒了嗎?奴婢奉公子之命前來伺候姑娘更衣梳洗。”窗外響起幾聲‘女’子清脆稚嫩的聲音。
她一個‘激’靈驚醒,看了看周圍尋找聲音的來源,當對上縫隙中的雙眼時,猛地跳開了幾步。剛那奴婢說什麼來着?她來伺候自己更衣梳洗?她一個箭步來到菱‘花’鏡前,用手胡‘亂’地理順了秀髮。
“來了!”她漫步走去打開‘門’扉,裝作一副剛睡醒的模樣,打了個哈欠,‘迷’糊地問:“怎麼了?”
‘門’前的奴婢手裡端着一疊衣裳,歪頭疑‘惑’看她,攥拳沉住氣,裝得這麼像,別以爲我沒看見你剛那副挫樣。想歸想,嘴上自然還是恭敬的重複着說:“寧姑娘,奴婢‘花’‘春’,奉公子之命前來伺候姑娘更衣梳洗。”
發‘春’?這名字好啊!她心裡偷笑,抿‘脣’說:“既是周公子之意,那就有勞發‘春’了。”
“姑娘,奴婢是‘花’‘春’,不是發‘春’。”‘花’‘春’微微躬身,擡眼嗔怪瞥了她一眼,腳步隨她來到了‘花’雕屏風內。
“哦呵呵……人有錯耳。”她掩嘴輕笑,指着‘花’‘春’手中紫‘色’的衣裳問:“你手中的衣裳可是給我穿的?”
“是呀,這是我們家公子特意爲姑娘挑選的,姑娘可喜歡?”
她拿起衣裳貼在大‘春’身上比劃,然後搖頭道:“不喜歡,我只喜歡白衣。”
“那怎麼辦?公子吩咐……”大‘春’一臉爲難的模樣。
“既是他的心意,穿穿也無妨。”寧鯉擺手道,低頭‘欲’要解衣,卻突然瞥見‘胸’前那片坦然……糟糕!剛剛忘記將布包子塞進去了!
擡頭,她‘欲’要掩飾,卻剛好對上‘花’‘春’驚訝的目光。
“姑,姑娘,你你……”‘花’‘春’顫抖的手‘摸’了‘摸’她‘胸’前,捂嘴震驚的像在看怪物!
“不,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她頓時手足無措,抓住她的肩膀以防她跑出去昭告天下。
“不瞞您說!”她赫然‘挺’直了背脊,甩開擋在眼前的秀髮,暗自施法將聲音變得粗沉,滿臉爲難的說:“‘花’‘春’,既然被你發現了,那麼我也就直說了。其實,我是男扮‘女’裝……”最後一句,她輕輕壓低了聲線。
‘花’‘春’聞言,張大嘴巴差點尖叫!寧鯉手疾眼快捂住她的嘴巴,做了個噓的手勢,用平日裡男子說話的口氣道:“‘花’‘春’莫怕,在下男扮‘女’裝自有因由,並非有意欺瞞大家,還望‘花’‘春’保密。”
她果真是男子!連聲音都……
‘花’‘春’眨了眨眼,愣了半響,才連頻點頭:“唔唔……”
見她點頭,寧鯉確定她不會尖叫跑出去,才鬆開手,假裝一副爲難的樣子,道:“‘花’‘春’,此事說來話長一言難盡,你先到屏風前避一避,待我換好衣裳容我解釋。”
她愣怔,粉嫩的臉頰上浮現一抹暈紅,不敢看她,低頭慌張的跑到屏風前。
寧鯉捂嘴偷笑,這小丫頭真好騙,這凡間有像她長得這般柔美的男子嗎?不過幸好,她相信了,不然真不知該作何解釋。
她低頭更換衣裳,彎起嘴角,暗自施法將布包子變到手裡,然後將它塞進‘胸’前。她輕嘆了口氣,都怪子卿,專‘門’欺負她這種法力低微的小仙!
士可忍孰不可忍!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的法力勝過子卿,一定要讓他嚐嚐做‘女’人的滋味。她心裡美滋滋的幻想,卻沒想到將來真有那麼一天的到來。
佳人倩影映銅鏡,‘花’‘春’用嫺熟的手法替她抹妝束髮,含蓄的神情時不時的瞄她一眼。心想:這公子生得如此清秀,男扮‘女’裝竟毫無違和感,比普遍‘女’子長得還俏麗。
“公子,你天生麗質,做男子可惜了。”她羞赧的道了句。
寧鯉噗嗤一笑,將聲音變回來,朝她拋了個媚眼,垂眉道:“可不是嘛~從小別人都說我長得像‘女’孩子,索‘性’便依了他們。‘花’‘春’,此事只有你和我師父知道,你能幫我保密嗎?”
“嗯,公子這麼做自有公子的原因,‘花’‘春’定會替公子保密的!”
“這我就放心了,‘花’‘春’真好!”寧鯉滿意的眯起眼笑,努嘴問:“對了,一大早看你們忙裡忙外的,今日府上可有好事?”
“公子有所不知……”
“停!”她擡手喊停,理了理垂肩的青絲,輕咳道:“‘春’吶,你還是叫我寧姑娘罷!不然‘露’陷了就不好了。”
“嗯!”‘花’‘春’重重點頭,繼續方纔沒有講完的話:“公子還不知道罷,今日一早柳大人和柳公子攜一馬車的厚禮來府上做客,老爺夫人事先並不知情,一時間急着招待柳大人,所以府上便忙成一團了。”
噗……這樣啊,我還以爲是爲了招待我們呢!白高興一場了!她無趣的舒了口氣。
“他們很厲害嗎?”周員外這麼緊張招待他們,想必也不是普通人物罷?
“嗯,也不能說是厲害。”‘花’‘春’歪頭細想,回頭朝四處望了望,以防隔牆有耳,低聲道:“老爺和柳大人算是八拜之‘交’,柳大人的長子柳公子對小姐有意,此次前來,怕是有提親之意。”
“提親?是提起來猛親的意思嗎?”她皺眉問,世間竟有如此霸道之人?
‘花’‘春’梗塞,頓感三千烏鴉從頭頂掠過……
“公子不知提親何意嗎?就是柳公子喜歡我們家小姐,想要娶小姐的意思呀!”
“什麼?鶯鶯要嫁人啦?!”寧鯉驚呼,怎麼看鶯鶯也只是個小‘女’孩。只是她不知道,凡間的‘女’子及笄之時正是嫁人的時期。
“噓,公子小聲點。”‘花’‘春’急忙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她此事不可張揚。
寧鯉聳肩,瞪着眼骨碌悻悻一笑,迫不及待的講:“來來,趕快幫我的妝點好,我要去湊湊熱鬧。”
‘花’‘春’見她這麼般‘女’子嬌態,忍俊不禁低笑起來,手上的動作也越發的利索。這位公子,不但人長得像‘女’子,就連身上的香氣也像極了‘女’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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