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譽不以爲然的看我,壞笑道:“明明是你欺負我,我纔是被壓的那一個!”
我低頭看了自己和他此刻的姿勢,臉皮便是再厚也該紅透了,目光不定的我騎在他身上,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被他那兩道赤裸裸的目光盯着暴露的胸前,即便是我也終於按捺不住羞愧,想要從他身上下來,他卻遲遲不肯罷休,依舊侵略着我的身體。
被他戲弄一樣的衝撞了幾次,我忍不住發出了幾聲輕哼,於是更加用力的捏住他的臉頰往兩邊扯:“我說我不想玩了,你有沒有聽到!”
“呀!”
似乎是對我的話不滿,他一個挺身將我送上前所未有的高度,我哼了一聲差點就繳槍癱軟在他身上。
“這可是兩個人的事情,你一個人說了不算。”
我終於累癱,軟軟的趴在他的身上,眸子裡一片模糊,我是又好笑又好氣,感覺自己已經被他給折騰瘋了:“下次你絕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後脖子上猛然感覺到一絲寒涼,我猛地一怔,幾乎是下意識的我就向窗口看了過去......
那雙妖媚血紅的眸子是那樣熟悉,就那麼赤裸裸的隔着窗縫看着我,那條縫隙就像是地獄深處開啓的大門,彷彿隨時都能從裡面竄出惡鬼將我生吞活剝。
那雙怨恨的紅眸分明是盯着我的!
我幾乎是在一瞬間體如篩糠,驚恐尖叫一聲我便向後縮了過去。
楚譽將我一把擁在懷裡,大手放在我的後腦盡力安撫着,我才冷靜了那麼一些。
是花鈴!我看得清清楚楚是她,就是她這幾日裡陰魂不散的纏着我們,更是她不分時間場合的在這裡偷窺!
我擡頭有些求救一樣的看他,雖然他在我們之間身份尷尬,可是解鈴還須繫鈴人,也只有他出面才能最好的解決這已經亂了套的關係。
楚譽在我的目光下皺眉看向了窗外,我在他懷裡看不見他表情,剛被嚇到現在又摸不透楚譽的心思,一時間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亂七八糟成了一片。
雖然會顯得很矯情,可是我還是窩在他懷裡慘兮兮的哭了出來,手也不自覺的握成拳緊緊的捏着他垂在胸前的兩嘬黑髮,我不想他離開我,尤其是這個時候!
身上早已被冷汗溼透,我哭了好一陣子覺得眼睛都已經腫成了核桃,楚譽才又回頭伸手摸着我的頭髮柔聲安撫我道:“沒事了,她已經走了。”
我聽出來他的聲音裡帶着三分無奈七分安慰。
雖然他安撫着我,可是我卻不能平靜,我緊緊的抓着他的手臂,近似瘋狂的問他:“這樣的日子究竟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她究竟還要纏多久!”
她是瘋子嗎?這樣的事情她怎麼做的出來!我發誓,再這樣陰魂不散的被她跟下去我一定會先被逼瘋的。
我抓着楚譽近似央求的和他商量道:“我只是個凡人,我活不了多長時間的,我也霸佔不了你多久,你去和她商量一下,就說我只向她借你一世,只一世就好啊!......”
接近崩潰的邊緣,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胡說什麼,楚譽一把將我按在了他的懷裡,我也只是止不住的哭,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喜歡他讓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心中踏實。
“好了,你先睡一會兒,我去解決這件事情。相信我,一切都會變好的。”
他撫了撫我的頭髮,披上衣服便要離開。
我有一種感覺,他這樣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再說這種情況下我如何敢自己獨處下去?
離開他的每一分每一秒似乎都變成了恐懼的煎熬。
“別,別走,至少帶着我一塊去......”我拉着他的衣袖:“以後有的是時候去找她,現在不要去,我太怕了......”
楚譽回眸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隨後點頭將我塞進被窩了,然後他才躺在我身邊靜靜的看着我入眠。
我深深的鑽進他的懷抱,抓着他的手臂,鼻尖嗅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身心俱疲之下我終於我終於閉上眼睛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似乎是又做了一個夢。
夢裡我站在不知是哪裡的一個破舊迴廊裡,此間地方破落非常,屋檐角落裡都落滿了蜘蛛網,院子裡枯葉堆疊,將生做雜草的花枝掩埋的稀稀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