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譽!你怎麼可以當着我的面抱其他的女人!”
什麼?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對!
我猛然睜開雙眼,直接對上了一雙淡然的雙眸,淡的像清水,淡得像秋風,帶着絲絲涼薄氣息。
怎麼會是他?呵,真是好笑!
花鈴的話剛喊完,我便感覺到楚譽託着我的手有些鬆懈,我嘴角勾起一道淡淡的涼笑,哪兒還用得着他當着這些人的面直接將我扔下丟人?
我推了他一把,即刻從他身上滑了下來,在落地的那一瞬間我手中的弓箭即刻上弦,背對着楚譽我便準備對花鈴放支冷箭,我知道他一定會爲了她攔下我,只要有他在,我就別想傷得了花鈴。
可是人有的時候就是忍不住想要犯賤,明明知道這樣的做法不過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卻還是想通過這樣的方法試探他是否還在意自己,自己做到哪種地步纔是他的底線。
哪怕結局是毀滅了我所有的希望。人就是這樣,生不安寧便想死的徹底。
手腕再次被人捉住,我隨即一個轉身,擡腿以極其刁鑽的姿勢踢向楚譽,然而我下腳的地方着實太不堪入目。
然楚譽從來不是一個讓人省心的人,做出來的自然也不是讓人省心的事。我一腳踢過去,他眼睛都沒眯一下我便撲了個空,臨近摔個狗吃屎之際,手腕又被人大力一帶,隨即轉了個圈將我的手臂以極其狼心狗肺的姿勢別在了我的腦後。
其中滋味,怎一個齜牙咧嘴,疼字了得?
楚譽輕鬆的鉗制着我,對上我的目光輕飄飄的吐出三個字:“白眼狼......”
“......”是說你把我推下樹再接住我的事情嗎?你這顛倒是非理直氣壯地模樣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呢!
楚譽不愧是楚譽,自我修復能力也忒強,方纔藏在暗處一副死了男人的小媳婦樣兒,現在姦夫淫婦站在眼前了他又搖身一變成了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禁慾公子?呵,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呢!
“呦呦,菡夫人還真是風騷的緊呢,方纔小爺非常之遺憾的護花失敗,卻不想原來夫人想投的懷抱卻是另有其人呦~”
我白了一眼從地上爬起正在拍身上土的賤人楚,他可能是缺德事做了太多,救人不濟倒是自己先摔了個狗吃屎,當然我不排除他是故意這樣做的,我若是自己摔死了不關他的事不說,他可能還要告到林軒面前,說我的血弄髒了他的院子,所謂父債子還,妻債夫還,還要請求王上撥款爲他重新修整院子之類的。
這樣的事情放在不按常理出牌的賤人楚身上倒是絕有可能,也正因此,我早早的便預見了葉問楚絕對晚景淒涼。
所謂人在做天在看,賤到極致準完蛋!
後來的後來,事實證明確實如此,不過那也只是葉問楚在通往自我毀滅的道路上的必然結果,我除了爲此酣暢淋漓的將纖纖玉手鼓掌成熊掌以示慶祝之外,自然沒有什麼可在意的。
楚譽還彆着我的手,似乎是下定‘我若不開口認輸他就會一直抓着我’的決心,我咬着後槽牙恨恨道:“你是瞎了嗎!”
老婆跟人偷情偷得理直氣壯你看不見,姦夫站你身邊耀武揚威你也看不見,花鈴欺負我差點取我性命你更看不見,怎麼我剛想和她來個禮尚往來回之以禮你他二大爺的就看見了!
楚譽你這選擇性瞎眼病得的可真是時候!
楚譽的寵辱不驚一直讓我汗顏,從老婆偷人他置之不理的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我的辱罵對他的傷害度幾乎爲零。果不其然,他絲毫不介意的加重了手中的力度,我立即疼得咧嘴,雖然我知道這樣的表情很難看。
“只要你答應休戰,我就放開你。”
雖然楚譽從未做到過言出必行,但對於欺負我的這種事他始終保持着異於常人的執着,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所以我絲毫不懷疑他的話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