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念庵硬着頭皮道:“武羅的本事不下於馬洪,而且他手段多,我帶他來,也是看看除了刑訊,還有沒有別的地方需要幫忙的。”
“哼!”年輕修士冷哼一聲:“我們傢什麼樣的人才沒有?用得着他來幫忙?只要他能問出妹妹的下落就成!不過……”
他拿眼睛掃着武羅,卻是越想越氣,終於忍不住道:“你們這種人實在是太可惡,爲了巴結上權貴,什麼手段都用的出來,就不管我妹妹的死活了!?要是我妹妹因爲你們耽誤,出了什麼事情,我絕對饒不了你們!”
葉念庵尷尬無比,那中年人原本沉穩,但是事關自己妹子,也沒那麼多禮數了,他將武羅拉過來,指着山洞道:“裡面有個人,我妹妹一時不查被他捉走,我們雖將他抓住了,但是妹妹卻並沒有找到。可是這人死活不肯說出我妹妹的下落。只要你能問出來,便是大功一件!”
武羅不喜那年輕修士的態度,點了點頭往山洞裡走去。
那年輕修士忽然一把拉住他,惡狠狠道:“這件事情,不得泄露半個字,否則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武羅只是一抖,就掙脫了他的手,冷冷看着他道:“我只是爲了姑娘一條姓命才幫這個忙,下回如果你還是這個態度,我絕不會再出手。”說罷,徑自走了進去。
那年輕修士氣的不輕,咬牙切齒道:“好狂妄的小子!待會你若是問不出來,看我如何收拾你!大哥,咱們一起進去看看。”
兄弟倆一起進去,葉念庵也趕緊跟在後面。
武羅進了山洞,只見一隻花盆大小的青銅吊燈吊在洞頂上,淡黃色的光芒灑下,將整個山洞照的明亮。
在洞口左側的石壁上,用粗大的鎖鏈捆着一個身材瘦長的人,已經是皮開肉綻,不知道受了多少酷刑,整個人已經昏了過去。
捆住他的鎖鏈上,刻滿了一枚枚米粒大小的符文,每一粒符文之上,都蒙着一層血光,顯然是用某種強大的兇獸鮮血加持過。這等鎖鏈,一般修士極難掙脫。
山洞內再也沒有別人,這麼重要的囚犯,卻只有兄弟二人看管着,武羅心中明白,一來對兄弟兩人的實力很放心,二來只怕也確實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武羅的刑訊之術,乃是傳自馬洪。不過武羅上一世乃是南荒帝君,魔道有的是各種殘酷法門,武羅雖然沒有修煉過,但是每一種法門都有所瞭解。跟馬洪的刑訊手段結合起來,可以說便是馬洪,也未必比得上現在的武羅。
自從他升任了班頭總領以來,執勤的時候也時不時去監牢內試驗一下,都是無往不利,到了最近幾次,武羅根本不用動手,只需要說出來,就能讓那些魔頭們戰慄不已,問什麼答什麼。
其實精髓還是馬洪交給他的:囚犯最怕什麼,就給他什麼。
武羅到了那瘦高囚犯面前,抄起一邊的一根皮鞭,用鞭柄一挑犯人的下巴,不由得愣了一下,心中就什麼都明白了。
這人武羅認識。
魔修當中最臭名昭著的銀賊,楊鷹。
楊鷹最著名的口頭禪就是:爺的鳥大,爺的鳥叫鷹。
難怪這家人這麼謹慎,原來妹妹被銀賊劫走了。想來這兄弟二人家世不凡,若是妹妹被銀賊壞了貞潔,傳揚出去乃是大失顏面的事情,將來妹妹也就不好許配人家了。
武羅從一邊抄起一瓢涼水潑在了楊鷹臉上,一個激靈,這銀賊醒了過來。
那年輕修士忍不住衝上去,一把揪住楊鷹的脖子:“楊鷹,我就不信你真的不怕死!再不說出我妹妹下落,我殺了你將你的元魂拘禁,世世代代折磨你!”
那乾瘦的銀賊嘿嘿一笑,滿口的鮮血,混合着口水一滴一滴的落下來,眼中卻盡是得意。
“終南山朱大長老的女兒,嘖嘖,鷹爺光是想想就又硬了。就算是死了,也值得了,鷹爺的記憶力,有朱宏二少爺你的親妹子服侍鷹爺的畫面,鷹爺獨自享受了,哈哈哈!朱宏你能奈我何?”
“你這個混賬!”朱宏咬牙切齒。
武羅心中暗道,原來是終南山大長老朱家的女兒,這就難怪了。
朱清江歸位終南山大長老,這個長老可不是長老會那種意義上的長老。長老會也不過是九大天門艹縱的,而朱清江,乃是終南山掌教之下第一人。
終南山乃是九大天門實力排名第三的門派,長老會中除了終南山自己那位長老之外,還有另外一位他們扶持的長老。
而這兩位,都直接聽命於朱清江,而不是終南山掌教。
本來中州鐵板一塊,不會有魔修那麼輕易的溜進來,只是前一陣子童長老帥人殺進魔焰谷,可是卻大敗而歸,魔修們也有不少追擊而來,中州小小混亂一下,楊鷹當大包天,就趁着這個機會混了進來。
也是朱家小姐和該有此一劫,一向聽話乖巧的朱大小姐不知因爲什麼,跟朱清江大吵了一架,然後在一向寵愛她的二哥,也就是朱宏的關照下,偷偷溜出了終南山。
結果就碰上了楊鷹。
這也是朱宏這麼暴躁的原因:是他把妹子放出去的,結果出了這麼大的事。妹子要真的有什麼不測,朱宏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楊鷹不怕死,朱宏束手無策,事實上楊鷹身上的這些傷痕,絕大部分都是朱宏親自所爲。各種手段他都試過了,實在沒辦法了,還是朱清江大長老想起來若盧獄中說不定有刑訊高手,才一枚玉牌,將葉念庵請了過來。
朱宏氣的兩眼冒火,手上一緊就要楊鷹立刻兩眼發白,喘不上起來,只要再稍一用力,楊鷹的脖子就斷了。
大公子朱雄趕緊拉開他“二弟,別衝動!”
武羅這才丟了鞭子,抖了抖衣衫:“二公子還要不要再試一下?我不着急,等你實在沒辦法了我再來。”
朱宏大怒,狠狠瞪了他一眼:“本公子都沒辦法,你能問出什麼來,哼!”
武羅只是問道:“你沒辦法了?換我了?”
朱宏氣哼哼的不說話,朱雄拱手客氣道:“有勞小兄弟了。”
武羅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來,笑着看楊鷹:“楊鷹是吧?不怕死?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囚犯,要是隨便一威脅老子要殺了你,就什麼都招了,那也太沒意思了。說起來我得謝謝你,就是你這樣的人存在,我這種人纔有了價值。”
“尼羅羅索索個什麼勁!要用刑嗎,還不快點!”朱宏大吼。
武羅擺手笑道:“我不用刑,我跟楊鷹聊聊,我看他是個講道理的人。”
“你……”朱宏正要發作,卻被朱雄拉住了。朱雄咬着牙說道:“等等看,他倆都在這兒,還能跑了不成。若是真的耍着我們玩,耽誤了營救妹妹,大哥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武羅就當沒聽見,笑吟吟的看着楊鷹。
跟朱家兄弟不同,楊鷹卻十分警惕的盯着武羅,似乎從武羅身上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你、要跟我談什麼。”
武羅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聊聊我準備怎麼對付你。爲了讓你明白,我會真的這麼做,我會說的很仔細,包括一些你自己可能都注意不到的細節。要是你受不了了,可以讓我停下來,告訴我一些我希望聽到的話,你明白了?”
楊鷹冷哼了一聲,蔓延忌憚的瞪着武羅。
武羅嘻嘻一笑:“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這麼緊張,要放鬆,你渾身肌肉繃緊,待會被紅髮魔猿爆菊的時候可是會很疼的,會流很多血的。”
楊鷹臉上的肌肉抽動一下:“你說什麼!”
武羅嘻嘻一笑:“紅髮魔猿啊,你沒聽錯。你知道紅髮魔猿嗎?你肯定知道,你是銀賊嘛,紅髮魔猿發情時候的精囊,乃是最好的春藥。你肯定親自採集過,嗯,那你肯定也見過雄姓紅髮魔猿那玩意兒。”
武羅故意打量着楊鷹的屁股:“我估計你就算是放鬆下來,容納那麼大的傢伙都有點困難,你要還真麼緊張,唉,我是個心軟的人,我都爲你擔心啊。”
楊鷹臉色已經變了。他是個銀賊,他喜歡強*暴的快感,問題是絕對不會有哪個銀賊喜歡自己被強*暴的快感,尤其還是一頭夜獸。
“哦,對了,紅髮魔猿似乎是不洗澡的,它們每年發情兩次,交配不下六十次,不管是雄姓還是雌姓的分泌物,都沾在雄姓紅髮魔猿的那玩意兒上,曰積月累,呃,我都有點噁心了,你把那東西吞在嘴裡的時候,好好嚐嚐是什麼味兒吧,我真心希望你能喜歡……”
朱雄兄弟倆已經聽不下去了,忍着噁心站到了洞口附近,被冷風一吹,似乎感覺好多了。
葉念庵一身雞皮疙瘩,開始反思自己想把孫女託付給這小子,到底是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了。
武羅把椅子拉的靠近了楊鷹一些:“還沒完呢,找幾條無毒的蛇綁在你的褲襠裡,隨便抽打一陣子,我想它們很樂意幫我完成閹掉南荒第一銀賊的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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