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洛天頗爲耗費了一番手腳,方纔將此處的所有痕跡抹去,相信除非是高階聖仙強者出手,否則任憑來上多少人都無法探查到這裡曾經發生的蛛絲馬跡。
洛天小心翼翼地在附近遊走了一圈,最終確定再無疏漏,方纔是破開虛空而去。
手中那塊墨綠色的玉牌,也就是洞府密鑰,洛天早就在入手的剎那,便將其上方的元神印記強橫抹去。對於這個被滅掉的實力不俗隊伍,洛天也懶得去追究其來歷。
“李道友,全都滅掉了?”
剛剛回來,陳巨雄便頗爲忐忑地詢問了一句。
洛天眉頭略微一張,道:“陳道友莫非認出這支隊伍的來歷?”
“大概能猜出,但還不能下定論。”陳巨雄很是唏噓地說道,“若是我所料不差,這支隊伍應該是來自巨靈州的烈焰魔宮,這烈焰魔宮可是巨靈州中的一流勢力啊。”
“殺都殺了,莫說是一流勢力,就算是超級勢力,那也只能受着了。”洛天面色不變,平淡至極地說道。
“也只好如此了。”陳巨雄心中七上八下,雖然無我劍派是黑獄州的三流勢力,但是得罪了巨靈州的一個一流勢力,若是被對方發現,到時候縱然黑獄州極爲護短,恐怕也無法善了,畢竟對方可是擁有着一名半步太乙的存在坐鎮,而且還是那名爲首的小聖仙強者護衛,那名小聖仙在烈焰魔宮之中地位必然不低。
洛天默然不語,心中卻是在不住盤算,此次由於自己不住推算演練天道,終於是窺得命運長河中的一絲契機,但是這一絲契機到手也不能證明他以後的路途不會發生變數,世上就沒有一成不變的事情,修煉過程中,越往上走,可供選擇的道路就越少。
此次洛天能夠輕鬆得手,只能說集合了各方面的有利因素,但是下一次呢?下一次若是洛天判斷失誤,很有可能就會陷入一個不能輕易逃出來的因果漩渦,這不是洛天所期望的。
接下來,洛天率領衆人很快就離開了此地,根據洞府密鑰上那種若有若無的氣息感應,洛天只消略微辨認了一下方面,便是毫不猶豫地飛馳而去。
……
好在接下來雖然洛天衆人已經踏入雲夢沼澤內部區域,但是這內部區域也是無限遼闊,除了遇到兩三波遠遠見到陳巨雄一行人便自掉頭離開的隊伍,足足半個月也沒看到幾個人影。
能夠生活或者進入到雲夢沼澤內部區域的人魔妖三大族羣,無一不是青壯強者,這些人之中修爲最弱的恐怕都是半步金仙,而且周身還有實力高強的護衛,這些人大多都是來碰一碰運氣機緣的,碰的上固然是皆大歡喜,碰不上那就拉倒,但前提是小命不要丟點就成。
“呸!這些傢伙妄自還是大門大派出來的強者,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實在是讓俺瞧不起!”
虛空中,已經憋了不少日子的李明華很是不爽地抱怨道。
納圖眼皮一翻,冷冷道:“好生修煉便是,你如今不過大羅金仙中期巔峰,碰上擁有聖品仙寶的小聖仙人物還不是要落荒而逃?”
“啥?逃?”李明華騰的一下跳了起來,嚷嚷道,“以老子如今的整體實力,已經是可以使出八倍戰鬥力來了!小聖仙又如何?一個不注意,老子照殺不誤!”
豁然,二人忽然齊齊閉上了嘴,感覺心頭一抹寒意涌泛出來,直接低下了頭,老老實實地盤坐在原地開始修煉。
洛天收回了掃向二人的目光,搖頭輕笑,“這兩個傢伙如今倒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在仙界,衡量一個天才的界限是可以施展出五倍戰鬥力不假,但是衡量一個絕頂天才的界限可是需要至少十倍戰鬥力的,更不要說那些妖孽天才和絕世妖孽了。”
陳巨雄在旁邊呵呵一笑,“說起來,這兩個傢伙已經很不錯了。我在他們這個年紀,遠遠不如,難怪他們如此倨傲。”
“難說。”洛天搖搖頭,“衡量一個人是否真正天才並不是看前期成就,而是看此生成就,仙界之中天才如同過江之鯽數不勝數。和陳道友想必,他們還差得遠。你如今修習了裂天七式,再加上老夫的一些指點,如今恐怕是可以施展出十五倍左右的戰鬥力了吧?”
“十四倍。”陳巨雄心頭一驚,不過一想對方那深不可測的實力,便是滿臉苦笑,“不知此生是否還有希望穩定聖仙大道,若是能夠踏入太乙金仙境地,倒是勉強能夠達到二十倍戰鬥力。”
“不錯了。”洛天點點頭道,陳巨雄若非在無我劍派這個不入流的宗派之中,假設他能夠拜入一流宗派,成就可能還要更高,畢竟,洛天在仙界之中所見過的這些人當中,除了陳林幾人和一些驚才絕豔的小聖仙外,天賦資質沒有一個能夠比得上陳巨雄的。
“似乎有麻煩了。”
驟然,洛天眼睛眯了起來,靜靜地望向遠方。
陳巨雄立即如臨大敵,周身氣息狂卷而出,將已然罩落的數道元神氣息直接逼迫了回去。
蹬蹬蹬。
接下來,以一己之力抗衡數人的陳巨雄登時面色有些發白地在空中倒退了數十丈方纔止住了身子。
“陳道友繼續。”
洛天淡淡一笑,揮手便是一股強橫絕倫的氣息注入了陳巨雄體內,陳巨雄面色登時變得紅潤,張口一聲清嘯,直接擴散了出去。
“呵呵,誤會,當真是一個誤會。”
很快,虛空之中便是傳來了一道清朗笑聲,“還以爲是對頭來臨,沒想到卻是無我劍派的道友,無極魔宗鄧禹這廂有禮了。”
陳巨雄轉頭望向洛天。
洛天點點頭,笑道,“對方肯定是知曉了老夫的存在,但去無妨,看看他們搞什麼名堂。”
“李道友,這無極魔宗乃是黑獄州極爲強橫的一流勢力,小心了。”陳巨雄傳音說道,而後便是當先破空而去。
遠方虛空之中,已然開闢出來一處小空間,無數禁制法陣繚繞。
“鄧兄,那無我劍派不過是一個三流勢力,喊他過來作甚?”一名長相如同狂獅的青年不滿地皺了皺眉頭。
旁邊,一名手持摺扇的傲然少年不言不語,只是冷笑一聲。
“大塊頭,你不要總是裝作一根筋成不?連本座都知道鄧兄醉翁之意不在酒,你還裝什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