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洺一晚上也沒睡覺。
因爲這一晚上蕭洺根本睡不着,明天就要挑戰別人了,自己仙氣全無,根本沒有贏的希望。
可白先生爲什麼敢打包票說自己一定能贏呢?是故意讓自己出醜嗎?而屋子裡傳來的漂亮女生那陣陣的特殊香氣,更是讓蕭洺輾轉反側。
最讓蕭洺鬱悶的,其實是這個妹子竟然打呼嚕還磨牙,蕭洺瞬間感到了比走失父母更大的悲傷。
女生白天和晚上的差距有這麼大麼?這雅娜不會是女扮男裝吧?想想就嚇人,這下蕭洺更不敢睡了。
第二天天亮後,蕭洺揉了揉勞累過度的黑眼圈,看了看雅娜依然在安睡的那張粉白色的面龐,心情複雜的離開了她的閨房。
自己必須趕緊離開這個安樂窩,因爲擂鼓已經敲過三次了,再不去就遲到了,蕭洺不敢耽擱,直接跑向擂臺賽場。
……
這裡不愧是天香城最壯觀的擂臺,不但裝修的格外奢華,連擂臺的質地也是萬里挑一。
高高的擂臺,平地而起三丈有餘,因爲已經整整一年沒有人來這個擂臺挑戰了,所以擂臺周圍的觀衆聚集了有上千人之多。
其中不乏專門買票來看蕭洺出醜的同班同學。可是擂鼓已經敲過三聲了,很多人都以爲蕭洺肯定是怯場,不敢來了。
就在所有人都準備離開的時候,就聽到蕭洺在很遠的地方振臂高呼。
“小姐姐!能給我搬個梯子嗎?”蕭洺側着臉,十分尷尬的對着擂臺賽的服務人員小聲招呼道。
反正一會捱揍的時候,自己肯定會丟人,也就不在乎現在丟不丟人了。
就這樣,在衆人的鄙視下,蕭洺搬過梯子,從擂臺的一側爬了上去。
蕭洺心情忐忑,不知道一會自己要挑戰的是誰。不過也沒太大區別,反正都是捱揍唄,畢竟自己的實力已經穩穩的倒數第一,死豬已經不怕開水燙了。
可剛剛一上擂臺,就聽見擂臺上的人在罵自己。
“蕭洺!聽說你特麼要挑戰我?”這聲音極爲耳熟,火氣十足。
“司,司空建!”蕭洺感覺後背發涼,心裡一萬隻羊駝奔騰而過。
臥槽,不是說好的,是比自己強一點的學員嗎?姓白的,你特麼居然給我約了全校第一當對手。
這一會還不把自己揍死?
現在的蕭洺很想知道白先生的母親大人是哪位,能孕育出白先生這麼一奇葩,該好好的問候一下她老人家。
……
蕭洺正想努力的往上爬,王副校長卻突然親自送來一件鎧甲。
“上去以前把這個穿上吧。”王副校長含情脈脈的對蕭洺說道,感覺此時王副校長的心情比蕭洺自己還沉重。
“穿這個我就可以贏了嗎?”蕭洺有些好奇的問,自己並不明白王副校長的一片苦心。
“不,穿這個可以讓捱揍的時候,不那麼疼。”王校長嘆息一聲,說罷就走了。
蕭洺艱難的爬上了擂臺,嚥了口唾沫,感覺頭皮發緊,自己面對的是司空建那個將近300斤的胖子。
自己一直納悶,到底是什麼樣的營養餵養,把這麼一頭豬養成了人精,不仔細看,還以爲是根柱子戳在擂臺上面。
選手都已經到場就位,裁判吹響了比賽開始的哨聲。爲了保護看臺上的觀衆不受傷害,仙氣形成的碩大防護罩,如同倒扣的玻璃碗一樣的,將整個擂臺罩在裡面。
蕭洺欲哭無淚,望着厚厚的防護罩,自己現在想逃跑都不可能了。
環顧四周,蕭洺非常奇怪,白先生並沒有出現在擂臺的觀衆臺上,明明是他把自己逼上來的,現在卻找不到他了。
身後傳來了司空建那極爲厚重的喘息聲。
蕭洺嚥了口唾沫,馬上就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心情關注擂臺外面的事情了,眼前這個胖子纔是最棘手的問題。
若是跟別的選手對戰,自己打不過對方,最多也就挨頓胖揍罷了。
可是,這個司空建有一個特殊的愛好,他是個雙性戀。
雙性戀不一定是變態,但是這個司空建一定是個大變態!司空建喜歡將對手打到服軟,然後在對其百般蹂躪。
蕭洺終於明白,自己上臺以前,王副校長嘆息什麼了。
“大哥,我想這可能是一個誤會。”蕭洺急忙上前爲自己求情道,此時的他已經忘了節操是何物,因爲他都快哭了。
而且,現在擺在蕭洺面前的,不只是肉體上的折磨,更多的是來自心裡上的。
“誤會?看在以前是朋友的面上,你自己投降吧,規矩你應該懂,到時候陪我兩天。把小爺伺候好了,我可以考慮給你留個全屍。”司空建不懷好意的笑着說。
嗶了狗了,這司空建還真是無恥無下限啊,自己節操是沒有了,但是,貞操得要啊!
“大哥啊,人都死了,你還不放過嗎?你這就有點不講理了。”蕭洺瞪着眼睛拒絕道,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兩個人還沒有開打,蕭洺全身就已經開始出汗了。
這司空建乃是學院的最強學員,實力已經達到仙者中級。就算自己沒變成廢柴以前,也不過和他戰成五五開的實力。
“拳頭一樣硬,纔有道理講啊。以前你是百年難遇的天才,我當時還真怕打不過你。可是現在不同,好不容易讓我逮到這麼個機會,放過了你豈不可惜。”司空建說着,用舌頭舔了舔嘴脣,口水順着牙齒往下滴答。
“絕對不可惜!大哥,咱倆好歹以前也是朋友,你不能想睡了我啊。” 蕭洺後背發涼,肚子反胃,十分想吐。
“現在的你不過是廢物罷了,有什麼資格做我朋友。不過做基友嗎,還是可以的。”
沒想到朋友這個詞,在慾望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蕭洺徹底絕望了,終於明白了那句歌詞的心酸,我好想逃卻逃不掉。初聞不解其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啊。
“我!棄!權!”蕭洺貼着防護罩,大聲向外面呼喊着,卻根本沒人搭理他的呼救。
看臺上的觀衆們,更加期待現場的比賽進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