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助張開雙眼,發現自己躺在一條蜿蜒的道路上不知道有多久了。只見這道路坑坑窪窪的,建造這路的材料讓自己說不出是什麼名字,好像是一個以魔法支撐着的空間一樣,但是又好像是一個非常詭異的世界。
穹助用雙手撐起地面,赫然發現自己肩膀上的傷竟然不見了,當自己站起來的時候,不知道什麼原因腳下竟然亮起一團非常耀眼的光芒。
“這裡是什麼地方啊?”穹助對這個陌生的地方四處望了一下,然後就向深處走去,來到了一個非常詭異的迷宮裡頭。迷宮的地面非常地髒,好像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一樣,而且在道路上的擺設也是非常凌亂,好像給什麼人搗亂過似的。過了差不多半天,穹助累得坐在途中的其中一個樓梯上,看着這個似乎怎麼也走不出去的迷宮,再想想自己之前發生的事,不禁很多問號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我不是死了嗎?爲什麼我還有意識?這裡是什麼地方?是誰救了我?我會死在這個地方嗎?有什麼方法可以出去呢?爲什麼……”的確,這個地方確實令穹助迷惑得不知道下一步怎麼做。最後他決定走出這個迷宮再想這些問題了,而且他想到了一個走出迷宮的方法,那就是箭矢標記法。
首先穹助就在進入傳送點之前在傳送點附近放置一支箭矢,然後走了幾次,最後來到一個非常寬敞的迴旋走廊。
“不會吧!怎麼這個走廊的形狀如此奇怪?而且其中的傳送陣還密密麻麻。這裡我要怎麼辦那!!”穹助看着這些傳送陣,心裡頓時亂成一團。再加上這裡詭異的氣氛讓穹助幾乎沒法集中注意力,於是穹助使用了自己心神凝聚技能,然後小心翼翼地向中心地段走去。由於迴旋走廊彎彎曲曲的,要不是穹助運動得多,恐怕胖胖的個子應該很難扭扭捏捏地走到中心地段的。而且靠近中心地段的樓梯還非常狹窄,僅僅允許一隻腳踏在上面,這樣穹助走起來就非常吃力了,他這時想起如果自己的身子有夕音那樣柔軟的話,走這路來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了!
直到穹助踏進中央的傳送陣的時候,一陣陣音量非常大的聲音衝擊着自己的耳膜,隨後他被傳送到一個地面坑坑窪窪的密室裡面,而且看着地面坑坑窪窪是非常有規律的,穹助這是沿着比較平坦的地面向密室中央的機器走去,當穹助踏在機器之前的時候,心中的雜念居然全部消失了。
正當穹助虔誠地望着眼前的機器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了出來:
“去吧!你的前輩正找你呢!”聲音結束之後,還沒等到穹助答應不答應就把穹助傳送到另外一個地方。
一束白光出現在巴基力女神神殿上,隨後穹助出現了。
“又什麼地方啊?究竟要把我怎麼樣啊!”當穹助看到前面站着一個跟自己一樣拿着弓的人時,心裡總算是平靜了一點,因爲終於看見有人了。
那個人轉過身,微笑地看着他。只見那個人濃密的眉毛和一雙有着褐紅色瞳孔的眼睛,一頭烏黑的頭髮,樣子上看上去非常有精神。
“我是神射手,我相信你有着應該擁有特殊能力的命運,你願意繼續把血跡樹的探索之路走到最後嗎?”神射手問。
“我願意。”穹助此刻想的是再次看到魂凌,想的是再次能跟大夥一起,想的是完成魂闕的遺願,把魂凌照顧好。此時他拿出胸口中的紫色項鍊,上面的魂字依稀可見。
“那麼請進吧!”神射手指出一個傳送點,讓穹助走進去。
當穹助被傳送到另外一座更加光芒四射的神殿之後,他聽到翅膀煽動跟空氣摩擦的聲音,擡頭一看,一隻巨大的天使在自己頭上。
“請問你是……”穹助問得很遲疑。
“我是巴基力女神。”聲音醞釀在空氣中,甚至讓肌膚都能聽到。
“我想成爲神射手……”穹助的聲音非常地小。
“獵人穹助,你要知道你已經死去。要成爲神射手幾乎是沒可能了!!”巴基力女神說。
“啊!那爲什麼我還在這裡?……”穹助問。
“與其讓你們這些勇者白白地死去,太可惜了!血跡樹的探索之路難道要你的魂凌單獨去完成?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對他來說是多麼的殘忍?你有想過這點嗎?”巴基力女神問。
“我……”穹助被問得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回答。
“所以我再給你和你的同伴再一次重生的機會,但是是有條件的!”巴基力女神說。
“那是……?”穹助問。
“第一,你們會忘記前世發生過的事,以另一種性格重新活着,也就是命運要重新編寫你們的人生!知道你遇到你認爲重要的人,記憶纔會甦醒,但是性格依然不會變的。第二,你們會回到自己最初的地方,並且互不相識,能不能團聚就看你們的造化了,因爲人緣上我不會再讓你們在團聚之前認識新的人,這個你們好自爲之。第三,如果讓你們這樣的能力直接再次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違背了自然規律,所以我只會在你們腦子裡留下學習技能時的回憶,但是你們的技能會消失殆盡!明白了嗎?”巴基力女神問。
“我知道了!”穹助低下頭。
“那麼我開始舉行轉生儀式了!”巴基力說。
突然穹助身邊出現了一束強光,穹助發現自己身上的東西漸漸不見了,身子也輕鬆多了,然後地上出現了一個傳送陣,把自己傳送至斐揚城。
某一天早晨。魔法之都吉芬。
就如往常那樣,凜釋打開了自己家的門,在桌上放下磨損得很嚴重的短劍。然後從書架上拿了幾本書下來看。
自從轉生以後,凜釋回覆了以前練級的日子,但是很奇怪的是凜釋覺得自己似乎不能想什麼就能把魔法的咒語非常快地念出
來了,幾乎不用怎麼刻意去記憶。用了短短几天就已經把整個書櫃的書都看個夠了。
等到深夜的時候,凜釋伸了伸懶腰,關燈之後爬到牀上,說了一句:“明天要去轉職了!”然後睡着了。
第二天凜釋很早就起了牀,收拾好東西就向城內的魔法公會走過去。當魔法公會人員看見他之後,感覺他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最後直接讓凜釋成爲了魔法師。這讓凜釋非常高興,於是凜釋馬上回家拿到智慧魔杖,立馬跑出城外用魔法將擾人的蒼蠅消滅。
“哇哈哈哈!這個世界上的知識!!如果都在我手上的話!嘻嘻嘻嘻嘻……”凜釋感受着自己掌握知識的神速,感到無比的充實和愉悅。
“冰箭術!!”“火箭術!!”“雷擊術!!”“雷爆術!!”隨着魔法的施展,凜釋就越來越活潑,似乎大腦負荷不了大量知識的吸收一樣。甚至周圍的初學者看見了都害怕得跑走了,因爲他們沒看見過這麼瘋狂的魔法師。
與此同時。普隆德拉。
魂凌和冥轅很無奈地看着眼前聖恩和盧淵的爭吵。
“瘋婆子,你走那麼快乾嘛!!”盧淵瞪着聖恩。
“你什麼意思,居然這麼說我?我告訴你,整個普隆德拉就我聖恩要走路快一點,怎麼樣?”聖恩回駁。
“給我走慢點!!”盧淵說道。
“我偏不!!”說完聖恩越走越快,盧淵乾脆跑了上去,一把抓住聖恩的手並且緊緊地握住,然後用手臂力控制着聖恩走路的速度,而兩人手上的結婚戒指閃閃發亮。
“我現在是你老公,你必須聽我的!還有隊伍的各位都必須服從我的命令!不許違抗!”盧淵說話變得很大聲。
“你……放手!別以爲一隻什麼戒指就能綁住我!……我告訴你!這裡魂凌和冥轅都比你厲害多了!他們憑什麼聽你的,你說啊!!”聖恩大聲說。
“總之我要你聽我的!!我只要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服從我的人!!”盧淵說。
“我不要!”聖恩大叫。
此時魔法師靈憫和劍士聖護都非常平靜地談論着他們。
“你看啊,聖恩多幸福!”靈憫看着說。
“姐姐當然幸福了,她是我姐姐,在我和盧淵的保護下她會幸福的。她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必須保護她!”聖護的語氣非常地冷靜,冷靜得令靈憫有些許失望,因爲沒想到自己是爲什麼跟這個女子會有那種曖昧的關係,好像是一個人在背後操縱這一切似的。
至於魂凌就更加沒想到經過轉生之後的同伴們由於失去了記憶而導致性格上的變動。他和冥轅在失望之後更多的是感到可惜,因爲或許再也找不到以前那種探索血跡樹秘密的那種熱忱和合作了。過去的同伴就像流水一樣一去不復返了,如果自己不珍惜現在擁有的,或者在將來的某個時刻,就像現在,會感到一絲絲遺憾,而且這種遺憾或許自己有再高的法力或者再高的咒術造詣,也只能鎖住一些曾經歡樂的畫面而已,但是如果要向回到過去,應該不可能吧!
晚上,冥轅以打坐之勢懸在空中。屋頂上的魂凌依然在祈禱着大家能回到過去。
死亡,剝奪了他們經過回憶洗禮的本性,賦予初生一般的性格。
可是命運的時輪會按照着它的軌跡來運行的。
就算是幾千年或者是幾萬年後的轉生,那些在內心深處的那份細膩的情感,會隨着歲月的流逝而呼之欲出。
要來的,誰能阻止?
沙漠之都夢羅克。
在一個不顯眼的角落,速音被四個盜賊推倒在地上。
“叫你跑!!!!!!!”其中一個盜賊狠狠地扇了速音一耳光。
“沒辦法了哦!我們這個殺人集團裡面就你行動最敏捷,所以……”說着那位女盜賊拿着短劍刃在速音臉上輕輕地摩擦着,作要挾之狀。
“用不着跟他客氣!!他不屈服的話咱們打!!”說完三個男盜賊圍着速音並且毆打起速音來。而那位女盜賊歪了歪嘴,沒說什麼話。
突然正在毆打速音的三個人都被一個黑洞吞噬了,並且掙扎着。然後接下來是靈轍走了過來,說:“人家不偷東西,再怎麼強迫也沒用啊!”
說完走到速音跟前,拉着速音然後以非常敏捷地走了,等到三個盜賊從黑洞中掙扎出來的時候,兩人早就沒了蹤影。
當靈轍走到螞蟻洞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
“爲什麼救我?”速音掙開靈轍的手,說話的語氣非常冷漠。
“我欠你的。”說完靈轍就轉過身,然後說:“不要回夢羅克了,你向遠方去吧!遠方會更加適合你的!”
然後速音想了想,再望向他站的位置,發覺那裡早已經沒有了他的蹤影。
“那速度我怎麼這麼熟悉,衣服跟空氣摩擦的聲音……”速音想了想,然後自己學着快速跑了起來,那速度連他自己也吃了一驚。
“這……是我跑出來的速度嗎?”速音驚呆了。
“夕音,爲什麼一下子跟我這麼親密呢?”斐揚村郊外的某個草叢中,晨律對夕音說。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是我的感覺,我直覺我愛上你了!而且應該是一見鍾情吧!”夕音挨着晨律的右肩,看了看天空說。
“怎麼你說的感覺我也有?而且我隱隱約約感覺到你以前也是喜歡挨着我的右肩的!”晨律說。
“兩位,水來了!”穹助拿着幾個裝滿水的空瓶來到了,然後晨律和夕音都搶着把水喝完。
而穹助則在一旁躺下,拿出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到的紫色項鍊,琢磨着。但是除了上面雕刻了一個“魂”字之外,別無特殊之處。
晚上,就在夕音
和晨律睡覺之後,突然穹助在不小心撞倒魂凌的一疊書之後,發現了魂凌跆拳少年時期寫的日記本,穹助細細地讀了起來。
1127年2月27日
今天是我的生日,哥哥送了本《賢者日記》給我,好開心啊!而且我也覺得我也應該向那個無名賢者一樣寫一本關於自己的日記,那樣對自己之後的回憶也是非常好的。
可是穹助哥哥真不厚道,只是煮了只雞給我吃。原本我很生氣的,但是他的廚藝真的很好,我吃過之後就不生氣了!兩位哥哥對我真的很好呢!
1127年4月23日
今天嚇死我了,我怎麼能夠對魔法掌握得如此熟練?而且我覺得屬性的風這個技能是簡直不用學就會的,這是爲什麼呢?看着哥哥要練個好一會兒才學完地之屬性風,但是我卻把所有的屬性風一下子就記熟了,並且能熟練地運用起來。有時我覺得自己是不是不適合做跆拳了,爲什麼哥哥很了不起的跆拳技能我卻一點也學不會呢?我可是一點都不清楚的啊?我的腦子好像就是那樣子,儘管我很努力學那些腳法,但是第二天我竟然忘記的一乾二淨,再去學習的話只會感到很壓抑,然後就想到坐在家裡看書該多好啊!
但是我不要這個樣子。
1128年1月1日
今天我竟然運氣很好地從各種擁有智慧樹枝的樹精上得到很多的智慧樹枝,雖然這樣,但是我總是覺得自己這點技能似乎沒多大的用途,甚至惹得穹助哥哥生氣了。我保證下次不會再犯了,穹助哥哥原諒我好嗎?
1128年2月22日
今天真是天大的收穫啊,我連擁有瑪那樹枝的樹精都能很清楚地辨認到,儘管數量很少,但是專門地去查找的話,我覺得今天的效率已經很不錯了。
然後我和哥哥把這些瑪那樹枝賣給了一個收購商人,賺了很大一筆錢,然後穹助哥哥給我們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我想我的能力終於能帶給我開心了。
1128年11月27日
今天真的很危險啊,我竟然在大森林裡面遇到了蜂后啊!起先我以爲我已經死定了,但是突然來了一個人,雖然黑夜看不清他的樣子,但是我知道他會賢者的技能,剛好我在哥哥送我的那本書上面看到過那些技能,所以我對他的印象是非常深刻的。等他消滅完蜂后的時候,他很奇怪地跟我說了一句話:“我們會再見的!”哇!他很厲害啊!我倒想看看我將來會遇見一個怎麼樣的人。
可是很不愉快地,哥哥竟然受傷了,這天真是又驚又悲,糟透了。
其實如果是普通的日記,穹助或許會不去留意。但是正當日記裡面有着自己的名字,並且還有自己日夜想要去找的人的時候,穹助知道這個家不僅僅是自己住的,而且還有一個叫魂凌的人。想着想着穹助不禁跌坐在地上,靜靜地回想着魂凌日記所寫的內容,回憶的一幕幕不斷地在大腦中閃現,是那樣的逼真,似乎是遠久的回憶,但是爲什麼自己能記得起呢?
窗外的葉子繼續輕輕搖動,
此刻我的心被我們彼此的回憶佔據着,無法釋懷。
你可知道原來我心目中一直想尋找的最想念的你,
那種對親情無比渴望的呼吸聲提醒着我。
我想到了,我記起了一切了!
但是,
你相信嗎?
你相信這個轉生之後的我會知道前世發生的事嗎?
巴基力女神啊!
你讓轉生的我要承受多少壓力啊?
而在此刻我是多麼想跨過生死回到過去!!
就在這樣的思緒中,穹助漸漸覺得累了,最後抱着魂凌的日記入睡。
但是第二天穹助醒來的時候,只見夕音和晨律都在讀着魂凌的日記,夕音看見穹助醒來之後,問穹助:
“現在都1748年了,起碼過了600年之久,爲什麼這本日記還保留完好的呀?”夕音細細地撫摸了這日記本,覺得它的存在很詭異。
“應該是一些頑皮的小孩子亂寫的!”晨律猜測道。
“不,這裡在之前住了一個人,他算是我的家人,叫魂凌。我向現在他大概已經找到我們的同伴了!”穹助說。
“你在說什麼?我們不就三個人嗎?爲什麼還要多一些同伴啊?”夕音問。
“就是啊?除了我們三個人認識之外,對別的人都不怎麼熟悉了,更別說認識了!”晨律看着今天的穹助的怪樣子,感到非常困窘。
“你今天是怎麼啦?”夕音用手摸了摸穹助的額頭,看看他有沒有發燒,結果是沒有,於是便更加好奇了。
“你是不是有話要說呢?”晨律也問了起來。
“我……我一時間不能跟你們說太多,但是我能肯定的是,我們都是由轉生而來!”穹助說道。
“轉生?”夕音和晨律都異口同聲地說出來。
“沒錯,而且我們的轉生這個過程已經花費了六百年的時間!!”穹助說道。
“天啊!簡直是天方夜譚!我不信,我不信!!”夕音雙手纏繞在胸前。
“你別跟我們開這麼個玩笑好嗎?你說清楚一點好嗎?”晨律說着。
“我說清楚一點,我們前世是認識的,而且都一起死去了,最後巴基力女神讓我們花費六百年去轉生,但是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前世的記憶都漸漸褪色,只有大夥們都聚集了所有記憶纔能有可能甦醒,也就是說你們現在記不起前世發生過什麼!!”
“啊?我們六百年以前就認識了?”夕音嚇壞了。
“瞎說吧你!”晨律說道。
“穹助哥哥說的是真的!”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