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青年目光冰冷,淡淡的掃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眼。
這四周之人在他的一眼看去之時,仿若進入了九幽地獄一般,身旁傳來了無數厲鬼怨魂的哀嚎,心中一陣徹骨的冰寒。
“師尊!”
這時,紫雲天口中驚喜的聲音打破了四周的寂靜,紫雲天看到嶽凡到來不禁大喜,當即躬身喊道。
那銀衣青年將嘴角的血跡擦乾之後,聽到紫雲天的稱呼,不禁微微一怔,旋即便站了起來,對着嶽凡躬身微笑道:“晚輩紫雲意,拜見前輩,沒想到我那雲天兄弟竟然可以拜前輩爲師,這可真是雲天兄弟的福氣啊,晚輩爲他高興。”
然而,一旁的嶽凡卻依舊冰冷着臉,面無任何的表情。
這讓紫雲意的心裡不禁有些發怵,心中忐忑:“紫雲天什麼時候拜了這麼一個師尊,實在是太冷了吧。”
嶽凡依舊是目光冰冷的看着紫雲意一行人,這使得紫雲意他們一羣人的心中不由的擔心了起來,一羣人之中,修爲最高的中年人站了出來。
“晚輩齊淵,不知道前輩來自哪裡,有什麼吩咐?”這個中年人畢竟是仙師級強者,還是有點名氣的,雖然可以感受不到嶽凡的具體修爲,但是修者之間的直覺,卻是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嶽凡的恐怖。
此刻,嶽凡不答話,絲毫不給中年人面子,而紫雲意等人根本不敢直接離開,畢竟嶽凡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冰寒徹骨的煞氣領域,已經完全的籠罩了他們,他們可以感受得到,若是他們想這樣離開的話,眼前的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青衣人絕對可以在一瞬間將他們格殺當場。
“說吧,方纔是誰傷了我這徒兒?”就在一行人正不安之時,嶽凡冷冷開口道。
紫雲意當即躬身:“前輩,方纔雲天兄弟走在大街的中央,被我的一名護衛給不小心擊傷了。”
“哦,不小心?”嶽凡冷冷一笑,“哪一個,站出來!”
“是我。”沒有等嶽凡說第二遍,在紫雲意的身後,一名護衛站了出來,這個護衛也是才仙士中期而已,在紫風城之內還是屬於比較弱小的,但是此刻他卻理直氣壯,“紫雲天實力弱,今天竟然大搖大擺的走在了大街的中央,我傷了他他又如何?”
這個護衛很顯然是有些愣頭青,此言一出,不說岳凡了,就連紫雲意和身旁的中年人,臉上都變了顏色。
“哦?”嶽凡淡然的掃了此人一眼。
“砰!”
下一刻,那護衛直接倒地,眼睛瞪得滾圓。
嶽凡根本站在原地一動未動,也不曾有任何的神通,僅僅是一個眼神,便令這個護衛的靈魂瞬間破碎。
周圍圍觀的人,包括紫雲意一行人都是大吃一驚。
在場之上修爲最高的,是那個紫雲意旁邊的中年人齊淵,他也算得上是仙師中期,不弱的高手了,但是方纔他甚至直到那護衛倒地都沒有看清楚嶽凡是如何出手的,很顯然...嶽凡的實力遠遠的超過了他。
就在這時,只聽到一陣破空聲響,數十名修士就到了半空之中凌空而立,俯視着下方,顯得狂傲至極。
“是誰,敢在我們紫家撒野,報上....”
天空中凌空而立的那幾人,其話語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那人閃電般的落了下來,臉上的表情也從一開始的狂傲變成了一副友好的模樣。
這是一名面容之上帶着滄桑的中年人,雖然說面孔看上去沒有顯出老態,但是其眼眸之中,卻是充滿了一種滄桑之感,其修爲,赫然已經是仙師大圓滿,散發出一股驚人的氣息,顯然其實力不同尋常。
“三長老。”紫雲意看見這個中年人,當即恭敬道。
紫雲天同樣恭敬道:“三長老。”
“在下紫太舒,見過道友,不知道我族的這雲意與雲天之間鬧了什麼事情,惹得前輩生氣了?”紫太舒此刻臉上的表情很是親切。
這是上方又有一個仙師期的修士飛了下來,面貌和紫太舒很像,也對嶽凡說道:“前輩,在下紫太山,前輩你是雲天的師尊,自然我們是一家人,這件事情,就饒了雲意吧,兩個小輩之間也沒有太大的矛盾,只是意氣之爭而已。”
紫太山傳音給紫太舒:“太舒,剛剛你在半空之中,沒有搞清楚此人的修爲,就那麼傲然喝令,如果不是我發現此人深不可測,給你傳音,惹到了這麼一個不知深淺的傢伙,估計我們紫家這次就要遭受大罪了。”
這紫太舒和紫太山顯然都是紫家的是高層人物,此刻都等着嶽凡的回話了。
看着兩人前後差距太大的態度,嶽凡的心裡感到好笑。
沒想到這事情到了他們嘴中一說,現在倒成了一家人了。
“雲天,你說說今天的這事情應該怎麼解決?你拿主意吧。”看着眼巴巴瞅着自己的兩人,嶽凡沒有立刻做出答覆,反而是看向了在自己旁邊的弟子紫雲天。
一旁的紫雲天一怔。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師尊竟然讓自己拿主意,顯然是打定了準備爲自己出頭的準備,師尊的這種護短的舉動,讓他的心中涌起了一陣暖流。
紫太舒和紫太山都看向了紫雲天,同時紫太舒還連忙說道:“雲天啊,你們小輩之間的這種意氣相爭,只是一些小事,可不要連這都麻煩你的師尊了,哦,對了,雲天你和你的父親很久沒有去我那裡了吧,有空可要常去逛逛啊。”
紫太舒此刻看向紫雲天的目光很是親切,彷彿是在看着自己的子侄輩一般,話語之中流露出濃濃的關心。
然而此刻紫雲天的心中,此刻卻是充斥着濃濃的酸楚。
在沒有遇到自己的師尊之前,沒有人能瞧得起自己,甚至自己連走在大街中央,都會被人暴打上一頓,至於方纔紫太舒所說的那個豪華宮殿,自己更是一次沒有去過,估計還沒走到門口就被那裡的守衛給攆走了,而現在這個原先高高在上的長老,卻對自己如此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