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道友,請問你代表的是許昌界,還是雲頂城?”
黃疏朗一走,孔源就向周舒發難了,顏色頗是不悅。
看起來他是想把黃疏朗離開的事情,全都推到周舒身上。
周舒很淡定,“孔道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代表誰,之前好像已經說過了罷。”
“可道友卻不是這麼做的。”
孔源臉色一沉,“楊道友若代表許昌界,自有穆王管束,老夫不便多說,可適才穆王並未開口,你就先說了話,你既不服從穆王,那老夫只好認爲,你是代表雲頂城說的那句話了。”
周舒皺了皺眉,眼中寒光一閃。
此人還真是奸詐,對自己發難,還要挑撥一把穆王。
看來不略施薄懲,他是不會好好說話了。
孔源以爲得了理,冷笑道,“如果不是你說那句話,事情未必沒有轉機,大家還能坐下來好好談,現在好了,你一句話,聖火門真的不在了,少了這個外域最活躍的宗門,我們又該如何議事,如何維持外域的秩序?難道讓你們雲頂城來頂替聖火門不成,說來也是可笑,你們雲頂城向來懶散,仙界事務從來都不管,現在卻打算插手外域?嘿嘿……”
“哈哈哈!”
周舒一聲大笑,龐大的威壓隨之而出,只向孔源覆去,孔源猝不及防,只覺不能瞭解的大力鋪天蓋地而來,渾身都被壓住,一時間力量氣息全都停滯,連血脈都無法正常運轉,麪皮很快漲得紫紅,手指着周舒作呵斥狀,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周舒冷聲喝道,“孔道友,剛纔是你做決定讓黃道友走的,卻埋怨於我,你才真是可笑!”
“你……”
孔源暗運法則,好不容易吐出一口氣,卻接不上來下一句。
“孔道友,我說那句話,不代表任何宗門,不過是堅持修行者的本心而已,像聖火門這般卑劣的宗門,本來就不該參與任何仙界宗門的議事,我相信,只要是一個真正的修行者,都會和我做出一樣的選擇。”
周舒冷冷的說完,用力一拂袖,也趁勢收去了威壓。
孔源身形一顫,很快調整好了身心,但看向周舒的眼神,卻完全沒了之前的銳氣,多了許多疑惑還有恐懼。
適才周舒施加給他的威壓,能和準聖的絕對領域相當,甚而還有過之,因爲他到現在都沒有察覺到那股力量到底是什麼,再來一次結果也是一樣,無從抵禦,可能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而且精準到無法形容,他這邊都快被壓垮了,其他人卻毫無察覺。
顯然,這個楊天的實力,和準聖都差不多,要服軟了。
“楊道友此言甚得我心,依憐佩服。”
杭依憐站起來,屈身行了一禮,卻是十分誠懇。
周舒還了一禮,笑道,“說這句話的該是我纔對,杭大符師的符道,在下早已耳聞,諸天罕有,而今日方知,杭道友的性情爲人更在符道之上,着實讓人佩服。”
杭依憐不覺一笑,“道友謬讚了。”
“先生。”
穆王看向周舒,緩聲道,“不必和已經走了的人生氣,傷了在座的和氣,”說着又轉向孔源,帶了一絲笑容,“孔道友也不要爭執了,不然和黃疏朗有什麼區別?就算少了一個聖火門,我們一樣可以議事的。”
那禿頂老者卡斯頓了下,“先生是?”
穆王神色凝然,“就是這位楊天楊道友,我一向把他當成先生對待,所以他的話,絕對是可以代表許昌界。”
卡斯點了點頭,撫着鐵塊一樣連法訣都吹不動的鬍鬚,似是陷入了沉思。
韓正德也是心神一震,連忙過來行禮,“原來如此,想不到楊道友年紀輕輕,就能讓穆王執弟子禮,那老夫可要多討教一二了。”
杭依憐微笑道,“恭喜穆王找了一位好先生。”
周舒淡淡的道,“這是穆王的客氣話而已,我不過是穆王賬下的一位城主。”
“這麼說……”
孔源已經定下神來,“楊道友代表的還是許昌界了?”
周舒點頭,“孔道友所言極是,之前我說話有些無禮了,還請道友勿怪。”
“是老夫怪錯了人,不關道友的事,不過……”孔源微微搖頭,嘆道,“聖火門和很多事情都有關係,外域少了他的確不太好辦啊……”
杭依憐平靜的道,“孔道友,懸鈴宗不是非要聖火門才能做事吧?”
孔源臉色微變,但想到在場的周舒,心情很快就平和下來,“道友說哪裡話,我們多用聖火門做事是他們主動要求的,並不是非要他們,而且說起來,真做事的時候,他們總是出錯,鬧出了許多亂子,如果有其他宗門和勢力願意出來維持外域的秩序,我們懸鈴宗,還有其他掌管宗門也一定願意的,你說是吧,楊道友?”
周舒淡然道,“我不代表雲頂城,不過孔道友說的對,我想,許昌界肯定願意肩負責任。”
穆王自是點頭,“許昌界一直致力於維持仙界和龍界的平衡,已經做了許多事情,但我們不介意做得更多一些,比如全面進入外域。”
杭依憐跟着道,“需要我們的時候,天符門也是義不容辭,只要仙庭一句話,我們就可以到外域去。”
卡斯猶豫了下,緩聲道,“琦玉宗的弟子不多,但外域有很多人都是琦玉宗的記名弟子,需要的話,我們隨時都能招納到足夠多的人才,爲仙界出力。”
韓正德揮了揮手,慨然道,“孔道友知道的,我們韓家對仙界最是忠心,仙庭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絕對不會有半點推辭!”
看了衆人一眼,孔源撫了撫須,找回了一些得意,“看來懸鈴宗召集各位來,真的是做對了啊。”
杭依憐平靜的道,“如果外域沒有聖火門,我相信大多數仙界宗門都願意進入外域發展,而少了聖火門以後,外域的那些大勢力也更加容易被拉攏,不會像現在這樣,七零八落,各行其事。”
卡斯沒有再沉默,緩緩道,“聖火門做事太過極端,又沒有方向,放任他們在外域胡來,確實是個錯誤。”
“沒錯,聖火門幾乎把所有人都得罪了,這次淨魔會又得罪了徐家,聽說唐家現在也要找他們的麻煩。”
看到聖火門一副牆倒衆人推的樣子,韓正德的膽子也大起來了,說話也氣壯了許多,不像以前那樣只會附和,到處奉承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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