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見一位從未見過的外域準聖?
這樣的想法,他們不敢有。
或許有機緣,但更大的可能卻不是機緣。
仰人鼻息,對方一舉一動一喜一怒都可能讓自己萬劫不復,還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罷。
只聽了司馬義的話,幾人面色都有些喪,又在後悔,覺得之前那些話是多餘,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什麼話都不說,繼續跟着看下去,聽天由命。
只雲柳還保持着平靜。
看起來城主的確超乎異常的強,但他從未想過去得罪,也沒有別的心思,料想也沒什麼問題。
見他們陷入沉默,司馬義也不在意,只淡淡的道,“這邊是仙舒城的南區,也就是道場和修煉所的所在地,相信諸位修行者最感興趣的也是這裡,呵呵。”
幾人跟着點頭,卻不多話,只雲柳頓了下,“前輩,這裡好像沒幾個人。”
“那也不是。”
司馬義平靜的道,“雖說現在仙城沒多少人,但基本的設施都運行得很好,好幾個道場裡都有人收徒授課,有幾個道場很值得去看看,對了,你們是萬魂宗長老了,真魂化劍也是修的吧?”
“前輩瞭解頗多。”
雲柳點點頭,“真魂體化魂劍,是萬魂宗特有的攻擊法訣,虛化爲實,實轉爲虛,練得好了,不比蜀山劍修差多少,這是大多數長老的必修課,也有不學的,但很少,畢竟我們萬魂宗的攻擊手段不算很多,強力的就更少,不學這個,遇到真正強大的對手都沒好辦法。”
司馬義笑了笑,“你這是自承其短啊,呵呵。”
“我們萬魂宗本就如此,當年師尊不就是因爲這樣,才和前輩……”雲柳微笑着打住,神色恭謹的道,“所以晚輩纔想四處求教,當然,我們的控魂之術,其他宗門怎麼也比不上。”
“你小子的確足夠坦率,老夫喜歡。”
司馬義頗顯讚許的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前方,“那裡就有一座劍術道場,裡面應該有人,我們過去看看。”
雲柳點點頭,很快跟上,幾人也不得不跟在後面。
一座略顯簡陋的木屋。
剛走到門前,就不斷聽到低叱聲,還有劍意呼嘯,劍鋒交鳴的聲音,應是有人正在對練。
“是司馬前輩麼?”
裡面有女聲傳來,清脆,而略顯急促。
司馬義不敢怠慢,連忙道,“是我,月守正在練劍?”
女聲立刻道,“是,有事等一會再說,現在先別進來。”
“好,我等一會,”司馬義並無半點不悅之色,轉身笑着搖頭,“幾位恐怕要等一會了,月守正多半在教授不傳之秘,我們不好進去打擾。”
“是,是。”
幾人也不敢多話,只心裡更多些驚懼。
“守正?”
“仙城常設的職司,說明裡面那位姓月的女修在仙舒城的地位很高,掌管一整個區。”
“她有仙城職司,而司馬義卻沒有,那他還真是個幫閒的啊?”
“我不知道,但看起來是這樣,而且司馬義很尊敬她。”
“能讓天極榜強者尊敬的人,會是怎樣的人?那城主就夠可怕了,還有……”
“老夫也不知道,但你別想在這裡用魂術,不要去窺測任何人任何東西,一旦被城主發覺,我們全都走不了!查華,這是老夫最嚴肅的警告,你記住了!”
“小的當然明白,絕對不會。”
和鄧百閒傳了幾句音後,查華的臉色又蒼白了些。
沒等一會,一位女子走了出來,腳步快捷而穩定。
幾人凝目看去,都是微微一愣,那女子只是大羅金仙,看去修爲也不算高,但再看一眼,鄧百閒和吳用的臉色都變了,連忙挪開了目光,雲柳也滯了下,卻是看得更認真了。
女子對着幾人輕輕點頭,算是行禮,又看司馬義,“前輩,這幾位是?”
“來仙舒城的客人啊,城裡的第一批客人。”
司馬義微笑道,“正好月守正你在這邊,我就讓他們來看看城裡的道場了,當然能切磋一下更好,你不是一直在找對手練劍麼?他們來自萬魂宗,都是修煉魂劍的高手。”
“好啊,多謝前輩了。”
女修眼中一亮,戰意毫不掩飾的爆發出來,“幾位道友,前輩,誰先來戰?”
查華四下看了眼,見鄧百閒和吳用都微笑搖頭,雲柳也沒動靜,猶豫了下,“要不……”
還沒說完,就被鄧百閒拉到了後面。
鄧百閒微笑舉手,“月守正,我們如何能和你比劍?那不是自取其辱麼,這小傢伙不懂事,你別聽他的。”
女修微微皺眉,失望之色一閃而過,“其實……”
“快來啊,繼續第十五局了,你想賴皮麼!”
道場裡忽然傳來一聲高呼,忿忿不平的聲音,“別以爲你連續贏了幾局就厲害了,那也不過是你飛劍厲害,本宮絕不會輸給你!”
“哼。”
女修嘴角一撇,拱了拱手,“幾位先看着,我還有事要忙,等會再見。”
說着就進了道場,很快,又有風聲呼嘯傳來。
司馬義微微搖頭,“沒想到她們還在比,真對不住幾位了。”
吳用連忙搖頭,“沒事沒事,我們去別處看看,別打擾他們了。”
幾人連忙退了出去,絲毫不敢逗留。
只查華還有些猶豫,在門口躑躅着,傳音道,“師叔,那只是個大羅金仙啊,爲什麼不讓我挫一挫他們的銳氣?實在沒想到,這仙城的守正竟然只是個大羅金仙,我還以爲……”
“你給我住嘴!老夫是在救你!”
鄧百閒忍不住了,狠狠的剜了查華一眼,“大羅金仙,你見過大羅金仙有道器的?即使那女修真的是大羅金仙,你也沒有一點贏的可能!”
“道器,道器?”
查華臉一下煞白,幾乎站不穩了,嘴角不自覺的搐動起來,“道器,她有道器?她只是個大羅金仙啊……”
“只有你看不出來!無知,蠢貨!”
憤然罵完,鄧百閒一臉無語的看着他,有種恨木不成材的感覺,如果不是他那該死的師父和他有舊,何至於帶他過來?一路上也不知道出了多少醜,簡直可恨之極。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查華默默唸着,跟在幾人後面慢慢挪動着腳步,彷彿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實在想不通啊,一個大羅金仙,手裡就拿着道器,和人比劍就隨隨便便的用,難道道器已經爛大街了嗎。
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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