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捷也不相信田旭此時有能力去襲擊其他門派,而且那酷似田旭的襲擊者表現出來的是明明確確的凝丹境,田旭雖然戰力強,但之前交手時他肯定在聚氣境無疑。於是開口問道:“你的傷勢現在如何了?剛纔那一手可漂亮的很哪,不會是凝丹了吧?”
田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養傷的時候遇到了一點機緣,稀裡糊塗的就凝丹了,就是前天的事情,現在還掌握不好自己的狀態。”見歐陽捷沒有說紫煙的事情,心中實在放心不下,忍不住再次開口問道:“歐陽師叔,不知道紫煙現在怎麼樣了?”
歐陽捷說道:“想不到你的進境竟然這麼快。紫煙沒有什麼事情,前幾天聽說你受傷了,放心不下你,外出尋找你去了,不知道現在到了哪裡,已經好幾天沒有消息了。”
田旭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現在魔門橫行,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纔好。他急忙問道:“紫煙是哪天走的?是從這裡出發的,還是從天台山那裡出發的?往哪邊去了?紫伯伯現在肯定沒有時間,我要立刻去找她。”
歐陽捷說道:“也不用瞞你。她那天聽紫師兄說失手把你打下了山谷,就往你跌落的方向去了,是你從山上跌下去後的第三天從天台山出發的。當時她跟紫師兄嘔了兩天氣,趁照顧她的弟子不注意就獨自下山去了,我們當天晚上才知道她下山了,找了一晚上也沒有找到。”
這時,山口後面已經有人聽到了剛纔五名弟子報警的長嘯聲,一羣人從山口後面趕了出來,看到田旭在這裡,頓時把他圍了起來,只是見歐陽捷和他說話,一時沒有動手。
田旭沒有再多說,衝歐陽捷抱拳說道:“歐陽叔叔,我說襲擊各門派的那個田旭是魔門的人冒充的,你信不信我?”
歐陽捷說道:“好,我相信你。”對包圍住田旭的衆人說道:“現在沒有明確證據證明田旭是襲擊幾個門派的那人,剛剛他又救了本門的幾位同門,我們不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對他出手。”
歐陽捷是崑崙派中僅次於掌門紫無際的高手,平時就是作爲紫無際的副手執掌門派中日常事務,威望素著。圍住田旭的絕大多數都是崑崙門人,聽到歐陽捷這麼說,當即退後幾步,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但是這些人中卻有一個是五臺山的高手相心法師,是一位凝丹八階的高手。當時被魔門偷襲時,他就在場。此時見歐陽捷要放田旭走,當即站了出來說道:“阿彌陀佛,田旭施主,你現在無法擺脫襲擊我五臺山的嫌疑,不能走。”
田旭見這老和尚要攔自己,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不由得問道:“這位大師,不知怎麼稱呼?爲什麼不放我走?”
那老和尚說道:“貧僧五臺山相心,那天你與魔門之人一起襲擊我五臺山弟子,老和尚就在場,莫非你們還不相信貧僧的眼光麼?”最後一句卻是對歐陽捷說的。
田旭見這老和尚睜着眼睛誣賴自己,直接被氣笑了,問道:“這位大師,你既然說我襲擊你們時你就在場,請問我當時用的什麼兵器?是什麼境界?使用的又是怎樣的招式?”
相心說道:“你應該是凝丹一階或二階的境界,用一把窄刀,刀法迅速詭異,明顯不是正派刀法,這還有什麼可疑問的嗎?”
田旭說道:“這位歐陽師叔半月之前和我動過手,也見過我和別人動手的細節,應該瞭解我的情況,我在半月之前還是聚氣境界,尚未達到大成,後來又受重傷。養傷期間機緣巧合才得以凝丹,那還只是前天的事情。另外,我的確是用一把細細的刀作兵器,那本是影魔聞一鶴的兵器,你看到的是這把刀麼?”說着,左手一翻,取出了那把細刀。
相心和尚仔細看田旭手中的刀,有些拿不定主意地說道:“好像是吧,戰鬥中看的不是很清楚……”
田旭哈哈笑道:“大師凝丹高階的境界,說戰鬥中沒有看清一個凝丹初階的刀是什麼樣子,我就不多評論了。我的刀法見過的人不少,無論如何也稱不上詭異吧?歐陽師叔,是不是這樣?”
他不等歐陽捷回答,又對那相心說道:“不知道那天你是否和那個田旭直接交手過,今天請你接我幾招,看看我是不是那天你遇到的那個‘田旭’。”
歐陽捷聽田旭如此說,連忙說道:“相心大師是我修煉界的中堅力量,正道楷模,還請兩位只切磋驗證招式就好,不要真的全力出手。”
相心說道:“在確認他是那天襲擊我五臺山的魔門中人之前,我自會手下留情。”
田旭也點頭說道:“只要他不逼迫太甚,我也只用刀法就是。”
聽到田旭口中不服氣一般的話,相心心中不喜,說道:“還有什麼陰謀詭計,一併拿出來就是,我一樣會手下留情的。”
田旭不再說話,心裡說道:“你如果把我逼得慘了,我的陰謀詭計你可不一定接的住。”
他知道那相心作爲凝丹高階高手,不會先動手,當即把手中的細刀一堅,說道:“得罪了。”縱向上前,一刀向相心的頭上劈了過去。
他的刀法仍舊按照之前所悟出的五招使出,一刀發出,全力以赴,威力凝聚的刀鋒前端,充滿了一往無前的氣勢。
相心見到田旭的刀法一愣,這樣的刀法絕對不是一時起意胡亂使出來的,如果他之前見過,肯定會印象深刻。他空手之下不敢硬接,若出拳攻擊對方的身體,也沒有把握達到圍魏救趙的目的,理弄不好反而會成爲兩敗俱傷,這可絕對不是他想要的。
萬般無奈之下,相心只好後退一步,閃開這一刀。但他沒有想到,田旭一刀落空之後,全身勁力一個轉折,竟然在半空中將下劈的刀勢直接轉換成橫向的旋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