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些負面情緒是哪兒來的,只要是被這法器收集了,對自己來說都是好事,距離自己完成任務又近了一步。
想想菲菲這兩個月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沈冰就很糾結。
不是沈冰不努力完成這個任務,主要是七情六慾之氣着實不好弄。
這次要不是球球提醒,他估計自己回去後真會去監獄什麼的地方走一趟……
場上的打鬥還在繼續,沈冰看得也是興趣寥寥。
相對來說,那位叫羅思爾的傢伙更壯實一些,而希猜則更加靈活。
如此打鬥近十分鐘,希猜一個側身,躲過羅思爾一擊之後,一記迅猛的側踹,踢中對方的腹部,當場瓦解了對方的戰鬥力。
這是自由格鬥競技,不是拳擊,所以沒有那麼多規則。
在裁判倒計時讀秒之後,羅思爾也未能爬起來,一場比賽就這樣結束了。
臺下的觀衆或興奮地嘶喊,或惡毒的詛咒,充斥在整個競技場上。
“沈哥,下一場要不我們也押點?”柳勁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
沈冰淡然一笑,道:“這能賺幾個錢?主辦方比我們更清楚選手的實力對比,設置的賠率絕對更有利於他們。”
他話剛說完,新的一輪格鬥即將開始。
這次上臺的是一位倭國的柔道高手和一位棒子國的跆拳道高手。
這種性質的競技不存在實力相差懸殊的情況,主辦發安排的基本上都是勢均力敵的對手。
這一點從大屏幕上的賠率也可看出端倪,兩人相差無幾。
二人的打鬥剛開始,臺下就已經響起了鬨鬧聲。
“給我十秒內打死他!”不知是某個傻逼投了那一最高賠率。
“砰!”一聲悶響,正在勇猛戰鬥的倭國高手身形一滯,然後便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沈冰等一干坐在擂臺附近的觀衆看得清楚,那倭國高手的額頭出現一縷血痕,然後還有乳白色的東西混雜在裡面。
“啊……”
“死人了!”
“有槍聲!”
反應過來的人們頓時一片混亂,這些人可以淡定地看別人拼命格鬥,哪怕最後真有一方被一拳打死,他們也只會興奮地尖叫。
究其原因,不管參與格鬥的人再怎麼牛逼,再怎麼殺人如麻,那也只限於擂臺之上,不會威脅到觀衆,他們完全可以以上帝視角欣賞生死格鬥。
可現在不一樣了,有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槍聲,一槍將那倭國高手給幹掉了,這特麼的完全是突發情況啊。
那槍手既然可以幹掉格鬥選手,自然也有可能瞄準看臺上的任何人。
這完全是一個不確定因素嘛!
能登上這艘郵輪的都是有錢人,誰特麼不將自己的命看得比什麼都貴重?
一時間尖叫聲不斷。
哪怕是高景川和柳勁,都是臉色微變。雖然他們並不害怕,但也擔心沈冰的安全。
之前沈冰的兩次出國遭遇他們可都是知道的,雖然這次沈冰登上這艘郵輪純屬偶然,但鬼知道會不會有人在背地裡使壞?
倒是沈冰和李驍一臉淡定,甚至都沒有站起身來。
“砰砰……”又是兩聲巨大的槍聲,伴隨着槍聲落下,整個競技場上鴉雀無聲。
“都特麼的給我安靜點!”一個粗暴的聲音大吼道。
沈冰循聲看去,競技場看臺的最高處不知何時站了一位叼着菸斗的中年白人男子。
在這個白人男子身旁,站着兩個堪稱門神一般的傢伙,每人端着一挺米尼米輕機槍,肩膀上纏着的一大串子彈威懾力十足。
不僅如此,在另外幾個方向還各自站有一個人,全都帶着長傢伙,那黑黝黝的槍口讓人絲毫不懷疑這是假把式。
雖然在競技場上有十多個維持秩序的保安,但他們此刻也不敢有絲毫異動。
尼瑪!每個人至少都有一支槍重點關注着呢,誰特麼敢動?
“呵呵!這就對了嘛。”那白人男子笑呵呵地朝下面走來,看着臺上的那位主持人,戲謔的道:“這位裁判先生,剛纔我投了這位黑川建先生重注,一共30萬美金,賭他10秒鐘內死掉。現在這情況……應該算我贏了吧?”
在場所有人內心很崩潰,還特麼有這種操作?
沈冰嘴角微翹,這傢伙是知音啊!自己之前就想到了這個辦法,只不過沒有這麼去做而已。
臺上的那位裁判兼主持人既懵逼,也惶恐。
自己該怎麼回答?
30萬美金的賭注,按照1000倍的賠率,那就是3億美金,這都快抵得上這艘船總價值的五分之一了。
再說了,這賭注應該是格鬥雙方的事情,你特麼的一槍把人打死了,還要賠償?哪有這種道理的?
可惜這些話到他喉嚨處又咽了回去,他敢打包票,如果自己敢說不陪,對方絕對會一槍崩了自己——反正都死了一個,這羣亡命之徒絕對不介意多殺一個。
高景川和柳勁左右四顧,希望找出破局之策,雖然目前看起來這羣亡命之徒只是針對主辦方,但只要稍稍動動腦子,就知道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真要只是針對主辦方,何必如此大動干戈?
他們看了一圈,便有些坐蠟了,這特麼的不好辦啊!雖然他們自認爲實力過人,但面對幾十條槍,心裡也還是犯怵的。
高景川的目光忽然看向了沈冰,卻發現這傢伙居然還是大咧咧的坐在那裡,一副周圍的情況與我無關的樣子。
呃……好像他不僅僅只是坐在那裡,貌似還在玩手機遊戲……
一般來說,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如此安穩地坐着的人只有一種,那就是精神病。但沈冰是精神病嗎?
絕對不是。
看到這一幕,高景川原本擔憂的心沒來由地輕鬆了不少。
“沈冰,我們怎麼辦?”高景川低聲問道。
沈冰眼睛盯着屏幕,心情頗爲複雜。
在聽了高景川的話後,他輕聲道:“先看看再說。”
“額!”高景川不知道沈冰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此刻也不是好多問,避免被對方盯上。
那白人男子已經走上了擂臺,吸了一口煙,笑眯眯地問道:“裁判先生,你這樣不說話,是覺得我這是無理要求嗎?”
那裁判內心犯怵,他似乎從對方的身上嗅到了死亡的氣息,連聲說道:“不……不!閣下的要求……要求很正常。只是……只是……”
白人男子笑着問道:“只是什麼?”
裁判哭喪着一張臉道:“只是這麼大金額的資金,我……我也做不了主啊!”
“呵呵!”白人男子空着的左手忽然一擡,一隻手槍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他手中,槍口直指對方的腦門,道,“那就先將你能做主的那部分金額轉出來吧!”
一直站在這白人左側的那個大漢嘀咕道:“老大,要我說,直接將這傢伙斃了得了,一會兒直接找他們老闆轉賬。”
那裁判先生兩腿如篩糠,生怕對方手指一扣,在自己腦門上開一個孔。
“你懂個屁!”白人男子哼了一聲,卻也沒解釋太多,目光繼續盯着那裁判,“上一局比賽結束之後,就是這傢伙最終用指紋確認,賠付流程方纔完成。他只需要確認這場比賽結果,錢就能進我們的腰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