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咒殺!
如此,又過數日時間。
江徹總算是等到了寧王妃的傳訊,說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不過還是得讓他去一趟寧府,理由是怕消息外泄。
但江徹卻是拿着書信若有所思,嘴角帶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怕外泄?
從寧府到城主府,總共只有萬米左右的距離,只要有信得過的屬下,幾乎不可能被外泄,況且,她只要寫個地點,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也根本不會有人察覺到意外。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
寧王妃.想開了!
只不過礙於臉上的面子,不好意思明說出來罷了。
當然,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寧王妃也跟朱夫人一樣,喜歡玩兒那種角色扮演的調調,非得威脅之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臣服。
只是
自己真的那麼厲害嗎?
江徹狐疑的朝着下方看了一眼,目光閃動。
其實他對於寧王妃只有欲,沒有愛,之所以那麼做,只是爲了日後更好的掌控寧王府罷了,但看寧王妃的一番作態。
似乎,她好像沉浸了進去。
什麼原因?
如果只是幾次交情的話,絕對不至於。
其中或許有一些原因是他手裡掌握着可以拿捏寧王府的罪證,但更多的,必然還有別的原因,只是江徹暫時沒有想通罷了。
再散發點思維看,似乎只要打過交道之後,他似乎就能對女人產生一種牽引感覺,只不過現在沒有合適的人實驗罷了。
至於齊婉君.
江徹是真的準備讓其以後當江夫人,沒必要那麼做,反正對方已經是他碗裡的菜,完全不急於這一時,若是惹急了對方。
萬一不給他元陰之氣那就悲催了。
念及至此,江徹沒有遲疑,便準備動身。
安撫好了齊家姐妹後,江徹便離開了城主府,朝着寧府的方向而去。
在這幾日的不間斷攻略之下,齊婉君很明顯的動搖了,有時候在江徹的言語刺激之下,還會表露出一些醋意。
只不過或許是礙於面子,依舊是表現着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當然,作爲親姐妹,齊婉君雖然對於齊凝冰刻意刺激她,有些生氣,但還是盡到了責任,在指點着齊凝冰修行。
至於黃姍姍,現在則是表現的人畜無害,絲毫沒有扎刺的想法。
畢竟,在她看來,無論齊家姐妹怎麼鬥,反正她是當不了正妻,倒不如姿態放低一些,日後也能更好的相處。
而這,也是江徹更樂意看到的事情。
再一次前來寧王府,江徹所受到的待遇便有所不同。
在知道了江徹掌握着寧王府的命脈之後,姬長青便徹底理解了母妃的做法,雖然還是有些不太相信江徹的人品,畢竟母妃實在是太過美豔了。
但也不敢再跟江徹使眼色。
表現出了一副十分謙遜的姿態。
“江大人,多日不見,風采依舊啊。”姬長青臉上掛着笑容,朝着江徹迎了上去,不知道的,還以爲江徹跟他交情十分要好。
但只有明白人才知道,其實姬長青在江徹的手裡吃癟了很多次。
堪稱是打臉也不爲過。
引得一旁的杜老都頗爲驚詫。
不過也心有感嘆,覺得世子經歷那麼多挫折之後,成長了很多。
可當大任!
“世子過謙了。”
江徹笑了笑。
正常情況下,江徹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姬長青沒有表現出敵意,江徹也不好跟他再起什麼恩怨,畢竟,他日後還想着掌控此人作爲旗幟呢。
更何況,他這一趟來都是跟他母親打交道的。
真算起來,姬長青跟他也確實是有點淵源。
畢竟,他時常出入他的老家。
“江大人此來是找母妃的吧?來我帶你去。”姬長青笑呵呵的說。
江徹眉頭輕佻,心下有些好笑,暗道要是姬長青知道他是來幹什麼的話,絕對是笑不出來的,不過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淡淡道:
“那就多謝了。”
“母妃在書房等你。”
“哦”
“江大人,長青此前性子衝動多有得罪,還望不要記掛在心裡啊,這些時日,在下也一直都感到慚愧。”自從知道了江徹掌握着王府的罪證,可以隨時拿捏後。
姬長青就知道江徹不能招惹。
甚至還得交好。
即便是心裡恨江徹恨的要死,可仍舊不能表露出絲毫。
不然,王府都會因此而滅亡,他這個世子更是如此。
“世子言重了,你我又有什麼仇怨呢?若是世子不嫌棄,日後你我兄弟相稱即可。”江徹拍了拍姬長青的肩膀道。
瞥了一眼肩膀的大手,姬長青擠出笑意:
“江兄。”
“姬兄。”
一路上,江徹與姬長青越發親近,相談甚歡,引得一旁的杜老嘖嘖稱奇,不過很快,二人的交談便隨之停止,姬長青上前推開書房之門:
“母妃,江兄來了。”
“請他進來。”
書房內,傳出了寧王妃清冷的聲音。
“是。”
姬長青微微一禮,隨後轉身看向江徹:
“江兄,進來吧。”
走入書房,江徹目光環視了一圈,與之前沒有什麼太大的差異,唯一的不同是,之前牆上曾掛着寧王的畫像,而現在,則是被取了下來。
寧王妃則是坐在書桌後面,一襲紅裙,美豔動人,很明顯這一次她精心的開始了打扮,嘴角都還帶着一絲胭脂。
讓人有種想要咬一口的衝動。
“姬兄,我和你母妃有要事要談,你先出去吧。”
江徹穩住心神道。
姬長青不疑有他,面含輕笑的點了點頭:
“好,你們慢慢談,我去準備酒宴,待會兒咱們多喝幾杯。”
“好,那就叨擾了。”
“呵呵,無妨,江兄能給面子,是長青的榮幸。”說着姬長青退出了書房,還十分貼心的關上了書房的大門。
不過饒是他如此貼心,江徹還是習慣性的佈下了一層禁制。
免得待會兒寧王妃衝動之下,被外人聽到。
“秘境在哪兒?”
江徹走近寧王妃,十分熟稔的拉起了寧王妃坐下,而後,一把將寧王妃拉入懷中,‘開門見山’的笑問道。
“江徹,你放肆!”
寧王妃臉色變了變。
雖然早知道江徹很放肆,但也沒想到他越來越過分了,竟然關門就上手。
“別廢話,快點說。”
江徹拍了拍屁股道。
寧王妃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沒有再說什麼,開口道:
“赤血魔尊遺留的秘境就在南越國內,明月湖底,周圍有重兵把守,我付出了很大的代價,買通了南越國的一個官員,方纔確認了這個消息。”
“準確嗎?”
江徹沉聲問道。
“有差不多七成把握。”
“七成.”
“要想有十成把握,必須要打開秘境確認。”
寧王妃見江徹似有些不滿,當即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這樣啊,那王妃此次還真是辛苦了,說吧,伱想要什麼獎賞?”江徹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終於找到了後面祭品的下落。
“只要你日後能規矩一些,本妃便已經謝天謝地了。”
寧王妃輕哼一聲。
“真的嗎?王妃你可別後悔啊.剛纔江某還想着以江某積蓄多日的龍吟靈漿來提升你的修爲的。”江徹輕笑一聲。
“呸,無恥。”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畫面,聽到靈漿二字,寧王妃當即變了臉色。
“對了,寧王的畫像呢,怎麼不在?”
江徹指着一旁的牆壁問道。
“怎麼了?”
寧王妃蹙眉反問道。
“沒了畫像,感覺少了點味道兒。”
江徹笑呵呵的說。
“本妃從未見過如你這般厚顏無恥之徒。”
寧王妃氣的渾身發顫,江徹的話,對她而言簡直就是一種羞辱。
“反應別這麼大,搞得好像你多吃虧一樣,別忘了.你年紀比我大,經歷比我多,是過來人,而我可還未曾成婚呢。”
“呵你不就是喜歡這個調調嗎?”
“哈哈,你說的倒也對。”
江徹聞言哈哈一笑,指尖輕挑。
“嘶”
寧王妃忽然倒吸一口冷氣,臉色微變:
“你做什麼?!”
“嘖當然是爲王妃引渡靈漿了,別否認,你的反應和表情已經出賣你了,你現在分明非常渴望靈漿提升修爲的。”
江徹嘴角勾起弧度。
“你”
寧王妃被戳到痛處,頓時不知該如何辯解。
她畫上精美的妝容,撤下寧王的畫像,不就是爲了那件事嗎?
但.
心裡雖然那麼想,但被當面戳穿還是有些掛不住臉。
當即冷哼一聲,裝作一副受辱王妃的模樣。
不管江徹怎麼想,反正她就是被迫的。
就算是自己主動,那也是被迫主動。
“呼”
江徹吐出一口濁氣,當即開始了動作。
之前在齊婉君身上受到的一些氣,全部都傾斜在了寧王妃的身上,一番大戰,殺的早有準備的寧王妃人仰馬翻。
而交戰的場面更是駭人無比,堪稱天昏地暗。
動輒間,便是億萬生靈湮滅。
許久之後,書房之內忽然響起一道驚呼聲音。
“嘶到了”
“終於到了。”
閩越國境內,千蟲谷之前,一路跋涉的龍虎道宗三長老嚴平終於是抵達了目的地,看着前方的場景,忍不住感嘆道。
爲了找到這位強者,他這幾日不可謂不難,因爲中原武者的身份怕泄露,不得不隱藏身份,一路潛行.途中遇到追殺,都沒有暴露實力。
全部都是爲了以防萬一。
還好,苦心人,天不負。
他抵達了此地。
“來者何人?”
忽的,就在嚴平抵達之際,山谷之內,一團黑霧迅速瀰漫,籠罩了四面八方,同時,一道口音有些怪異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嚴平瞳孔一縮,看清了黑霧之中是什麼。
那竟然是一隻只細小的蠱蟲,但卻令他感知到了一股莫名的危險。
這些蠱蟲,竟然能夠威脅到他?
“受命來訪,還望極目道友現身一見。”
說着,嚴平從衣袖間拿出了宗主給他的信物,赫然是一面十分怪異的圓盤,上面刻畫着諸多百越諸國流通的文字。
忽的,一道神念籠罩四方。
在查看清楚之後,方纔的聲音再度響起:
“進來吧。”
話音落下,之前籠罩了四周的蠱蟲,也隨之逸散開一條路,嚴平壓住心頭的各種心緒,順着道路走了進去。
山谷之內的空間不大,建築也很少,只有幾間不同於中原的木屋,不過嚴平卻並沒有小瞧,因爲以他的眼力能夠看出。
所謂的木屋,幾乎都是罕見的靈木所建。
而在木屋前,則有許多的木架子,架子之上,擺放着許多形態各異的蠱蟲,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使他不敢小覷。
沙沙
腳步聲響起。
木屋之內,一道有些蒼老身影緩緩走出,頭上帶着怪異的頭巾,雙目深邃,鼻子高挺,模樣與中原人有細微的差距。
身上則是籠罩着一股莫名的氣息。
“見過極目道友。”
嚴平拱手一禮。
“是神虛讓你過來的?”
極目目光深邃的打量着嚴平問道。
“正是。”
嚴平頷首。
“來做什麼?他自己爲什麼不來?”
“宗主剛剛閉關修行,難以脫身,而嚴某則是奉宗主之命,前來請極目道友幫個忙。”
嚴平堆起笑意道。
“什麼忙?”
“咒殺一個人。”
嚴平吐出幾個字。
極目卻是臉色微變,當即拒絕:
“幫不了,你走吧。”
“極目道友,爲何如此啊?”
嚴平傻眼了,沒想到此次前來直接被拒絕,此人不是跟宗主有些交情的嗎?怎麼直接拒絕了?
“哼,你莫非當老子蠢嗎?神虛那麼強,都殺不了的人,卻要我來幫忙,他難道不知道,咒殺一個同境界的強者對老子的反噬有多大嗎?
老子已經很多年不曾動用咒術了,滾趕緊滾.”
極目冷哼一聲,眼中滿是冷意。
他的修爲本就不強,只是神相初期而已,想要咒殺一個神虛都奈何不了的大宗師,幾乎是找死,就算是能成,他自己也活不了。
就算是再有交情,也不可能同意。
嚴平聞言連忙解釋道:
“極目道友你誤會了,不是咒殺大宗師,而是一個初入玄丹境的年輕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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