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杜乾望着千千呵呵一笑。
恩?千千無語,這叫什麼來着,真正的莫名其妙,哼,不理你了,千千氣鼓鼓的離開了。身後傳來杜乾的輕笑聲,千千只好捂着耳朵,不讓那些該死的聲音污染了自己的雙耳。
一間密室之內。杜乾望着眼前青翠欲滴的玉笛,凝眉思索,他已經坐在這裡幾個時辰了,千千已經被帶走去休息了。
“殿下,莫先生來了。”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了進來。
“讓他進來。”杜乾不鹹不淡的說道。
門開了,進來一個渾身裹在黑袍之內的人,只留出兩個閃着熠熠光輝的雙眼。他直接向杜乾走來,也沒有行跪拜之禮。
“莫先生,你來看看,這支玉笛有何不同?”杜乾看向進來的黑袍之人,見到這個人並沒有行跪拜之禮,他也不生氣,而且,在他的眼中甚至還有一絲尊敬之意。
黑袍之下,伸出一隻手,欲要拿起那支青翠欲滴的玉笛,可是,這支玉笛卻根本就不讓他碰,那隻手還沒有碰到,通靈就打了他一下,莫先生立馬收回了手。
杜乾驚奇的看着一幕,太詭異了,方纔他可是還拿着這支青翠欲滴的玉笛玩弄了好久呢,怎麼這會兒它居然會反抗了呢?杜乾爲了驗證自己的猜測,拿起那支玉笛,奇怪的是,通靈根本就在杜乾手中就像是一個聽話的孩子一般。
“它有靈性。”莫先生說道,而此時,他也識趣兒的不去碰它,“它能夠感覺到危險的氣息。”
“莫先生可是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東西麼?”杜乾疑惑的看着手中的通靈玉笛。
“它不簡單,那個小女娃呢?”莫先生看了一眼通靈,轉而看向杜乾。
“我已經安排她休息了。莫先生要去看看她麼?”
“恩。”莫先生恩了一聲。
這一晚月兒依然明亮,千千已經睡了一天了,到了晚上倒也沒有睏意,反正這裡是一個生地,不如好好查看一下週圍的地形,恩,對了,今天千千一到房間之內,才知道原來在馬車上時,那種奇怪的感覺,居然是沒有了通靈玉笛,這可是將千千嚇壞了,不過,沒了就沒了唄,還得想辦法找回來,只是,她奇怪的是,這支破笛子,居然能夠輕易讓人給拿了去,太不爭氣了。
院子裡,千千坐在石凳上,驀然的想起了沐晨軒,也是這樣的夜晚,這樣的圓月,只是,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事事休了,恩,還沒有事事休呢,自己要抓緊時間逃出去纔是要事,可是要從什麼地方開始呢?千千一時間到沒有了主意。
千千索性手一揮便出現了一個漂亮的茶壺,上面雕刻着一些花花草草,一隻靈動異常的兔子隱藏在草叢之內,除了那個茶壺之外,還有一個茶杯,茶杯之上倒是青花瓷的樣兒,上面畫着一隻錦鯉,這兩樣東西說真的,不是太搭配,不過千千也就湊合湊合了。
無意中,千千看到了右手,上面此刻正有着一枚銀白色的納戒,這是從冰之幻處得來的,看到這枚納戒,千千彷彿看到了那個坐在冰封王座之上的滿頭白髮的年輕男子,他的臉龐之上有着陰鬱,有着哀傷,真不知道以前究竟是什麼將他傷得如此之深。
千千嘆了口氣,還好納戒之內還有着一些其他的東西,當初她跟秦嶺要了一些,也在店裡買了一些,所以現在也樂得自在。
月光之下,獨自品着手中的香茶,別是一番滋味,可是千千品着品着,就有着一種想哭的感覺,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只有她一個人,那些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她真的很害怕,要是這裡的人傷害她,她一時間還真的有些應付不過來。
輕輕嘆了口氣,喝下最後一口茶,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想要欺負到我頭上,那也看看你們的本事了,千千無奈,如今,爲了自保,她也只有如此了,唉,看來環境造化人啊。
千千起身離開,現在可不是唉聲嘆氣的時刻,既然方纔已經將心全新調整了,那就好好的利用這個時機,做一些有用的事情,恩,想想怎麼逃出去。於是千千便起身離開了。
千千前腳剛剛離開,後面杜乾跟莫先生就來了。守在門外的丫鬟就要道個萬福,杜乾伸手製止了她。
“她怎麼樣?”
“方纔還在小院裡喝茶賞月。”小丫鬟道。
“你們先下去吧。”
“是。”幾個小丫鬟便下去了。
杜乾跟莫先生來到小院之內,藉着明月之光,莫先生看到了小院之內,那個石桌之上的茶壺跟茶杯,莫先生上前去,拿起茶壺跟茶杯,茶壺之內還殘留着一些茶,莫先生聞了聞,眼中閃出一抹亮光。
“怎麼了?”杜乾正在向屋中走去,突然感覺到身後的腳步沒有跟上來,便停下來,回過頭來,正看到那黑袍之內散發出異樣光芒的雙眼。他轉而看向那個茶壺跟茶杯時,卻是看到了那上面有着很簡單的圖案,只是,他從未見過這種茶壺跟茶杯。
“這個小娃娃不簡單。”莫先生端起那個茶壺看着上面的圖案,然而再瞧瞧茶杯,最後,倒了一杯茶水,品嚐了一口。
“莫先生。”杜乾大驚,這種茶來的奇怪,怎麼可以隨便品嚐?然而,他還是晚了一步,只見莫先生脣角輕輕碰了一下那個茶杯。
“妙哉,妙哉,天下間居然還有如此好茶。”莫先生旋即打開壺蓋,將裡面的茶葉倒出來,“外形挺直削尖、扁平俊秀、光滑勻齊、色澤綠中顯黃。沖泡之後,香氣清高持久,香馥若蘭;湯色杏綠,清澈明亮,葉底嫩綠,勻齊成朵,芽芽直立,栩栩如生。品飲茶湯,沁人心脾,齒間流芳,回味無窮。好茶。”莫先生大爲讚賞。
而杜乾也很驚奇,能夠得到莫先生讚賞的東西或人並不多,如今,居然對着這一番茶水讚賞,可見這茶的確不一般,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那個小丫頭,只是這個小丫頭說自己是在天峽山長大的,難道這是一個世外高人的弟子?要是如此的話,這個小丫頭現在已經離開了,而不是這樣的不堪一擊,難道是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