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諍正站在臺下混雜在人羣中,朝臺上看去,卻見一箇中年男子走到臺上,拱手對衆人大聲喊道:“天下諸位玄門同修!今日是幾十年一次的玄門盛會!我仙篆門能夠主持這次大會,十分榮幸之至,今日不管何門何宗奪得了魁首,我們一定遵照擂臺的規矩,推舉爲天下玄門之首!這幾十年來,天下間發生了無數的事情,都是因爲各個玄門間沒有一定的統一,才導致紛亂江湖,禍患蒼生,幸好有這次玄門大會,請諸位一展神功,所謂能者居之,我仙篆門也自當讓賢,與天下英雄共襄大業!”
這人正是仙篆門的溫良,無諍見到溫良立即心中一陣酸楚,想到傲雪被歸宗頤軟禁在仙篆山中這幾年來,自己無時無刻不想念她,如今這次玄門大會之後,無論如何也要到仙篆山去見傲雪一眼!只見溫白鹿走到無諍的身邊,隨即對着臺上侃侃而談的溫良說道:“還沒有開始比試,就已經爲仙篆門大張旗鼓的做宣傳了!呵呵!”
無諍嘆息着說道:“師兄,怎麼沒有見到歸宗頤?”溫白鹿朝擂臺的一角指了指,只見歸宗頤正和一個白髮斑斑的道人坐在一起飲茶,無諍點頭說道:“原來木樨子那個老兒也來到了這裡!當真是羣魔亂舞!”
忽然一羣人黑壓壓的朝這邊走了過來,只見歸宗頤和木樨子忙起身迎接,無諍見來到這裡的一個老者身穿官服,頓時心中一凜,隨即對溫白鹿說道:“居然是他!”溫白鹿點頭說道:“沒錯!正是朝中的太師,這太師自從輔佐聖上之後,天下清明風調雨順,當真是一代的功臣!”無諍點頭說道:“師兄所言沒錯!”
只見溫良在臺上講完,便拱手對臺下衆人說道:“現在就請天下豪傑各展神功,不過一定要點到爲止,切不可輕易傷害人命,如今我們的太師也來到此處監戰,爲的就是讓我們玄門不要互結仇怨!天下玄門大會,就此開始!!!”
說罷朝臺下仙篆門的方向縱了去,片刻一個青年縱到臺上,隨即對衆人大喝道:“我乃是魯班門的弟子,請天下諸位好友前來一決高下!”話音剛剛落下,忽然場中的遠處一陣嘈雜,只見五毒教的衆人紛紛朝臺上走來!
溫良見罷,忙走到臺上對衆人喊道:“請你們只選一人上臺,最好是能夠代表自己玄門實力的英雄!”卻見那五毒教的一名漢子冷冷的說道:“你就是仙篆門的人?”溫良好奇的問道:“不錯!?”那那漢子大聲喊道:“帶上來!”
卻見臺下的五毒教弟子馬上把林靈押到了擂臺上,歸宗頤和溫良見罷頓時心中一驚,忙大聲喝道:“你們五毒教爲何擒拿我門中弟子!?”那漢子指着林靈說道:“我門中的教主和祖娘都是被這人所殺,現在我來在天下英雄面前,和你們仙篆門討個公道!”
溫良皺了皺眉,隨即對漢字說道:“你說我門中弟子殺了你們的掌門,可有什麼證據?”那漢子大聲說道:“昨晚這人就出現在了現場附近,而且身旁還有兩具屍體!他鬼鬼祟祟的深夜出現在林中,難道不還用什麼證據嗎!?”
溫良冷笑着說道:“不是我回護門下弟子,不過此事也過於蹊蹺,我仙篆門與貴教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爲何單單要一個徒兒出馬把你們的教主斬殺!?而且還被你們擒拿住!?”那漢子聽罷一時語塞,但馬上搖頭說道:“你休要替他辯解,不然今日我五毒教便站在臺上,讓你們這些個兇手開不成玄門大會!”
卻見溫良冷笑着說道:“諸位兄弟難道是來消遣我們仙篆門的麼!?上次玄門大會,我仙篆門的白龍真人獲得了盟主的地位,不過後來他老人家年事已高,便從此不問世事,如今我掌門可是正值盛年,你們想要難爲我仙篆門,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那漢子和五毒教弟子馬上大聲吵嚷起來,頓時臺上臺下亂成了一鍋粥,歸宗頤皺了皺眉頭說道:“當真是討厭的很,”說着對溫良揮了揮手,卻見溫良冷冷的說道:“你們這些弟子先下臺去,不要耽擱了天下各處千山萬水趕來的兄弟們時間,我門中弟子的事情,遲一些便給你們答覆!”
漢子聽罷惱怒的喊道:“你仙篆門居然敢在天下人面前如此的迴護弟子!難道就仗着自己門中的神功玄妙嗎!?”溫良見這漢子已經越說越激憤,便毫不猶豫的朝臺上的衆人猛地揮手大聲喝道:“如此一來,便對不住了!”
頓時一股罡風朝衆人襲來,馬上把所有臺上的人都震了下去,卻見那些五毒教的弟子馬上跌落在臺下,隨即哀嘆聲此起彼伏,溫良馬上把林靈身上的繩索解開,才發現他被人制住了氣脈,隨即便皺了皺眉,不耐煩的把他踢下了自己門中的方向去。
林靈馬上回到了自己的陣羣,頓時心中鬆了一口氣,只見歸宗頤朝林靈點頭說道:“放心,什麼事情有師伯爲你做主!”林靈故作委屈的流下淚水,隨即悄無聲息的靠到人羣后面去了。
溫良出手把那些五毒教的弟子趕下臺去,頓時臺下四周的人都感覺到溫良那無比凌厲的罡風,無諍心中也是暗暗讚歎,想不到連這溫良也是如此神功大進,那歸宗頤想必如今更是手段逆天了!卻見溫良大聲喊道:“請諸位繼續!”說着朝臺下躍了去。
不多時,一些玄門弟子開始在臺上對壘了起來。無諍看了半晌,便覺得十分無趣,便對溫白鹿說道:“師兄,你看那太師來到此處,是被人情來的,還是自己爲了天下大計,所以才前來觀陣!?”溫白鹿搖頭嘆息着說道:“我也是在思忖這個問題,不過看來是沒有那麼簡單!”
卻見一個弟子被踢下了擂臺,隨即馬上另一個玄門弟子縱到臺上,對衆人喊道:“我是峨嵋派掌門座下的弟子,哪個敢上來與我一決勝負!?”溫白鹿低聲說道:“好看的來了!”無諍不解的說道:“爲什麼這人稱爲峨嵋派的掌門?那白雲道人不是被白逸軒前輩一同歸西了麼!?”
溫白鹿搖頭說道:“那白雲道人死後,他門下的七絕道人便繼承了他的衣鉢,那七絕道人的功法絲毫不亞於白雲道人,不過在他活着的時候,是礙於白雲道人的臉面纔不得已屈居於他門下的!”無諍點了點頭,隨即朝臺上看去。
只見那名弟子話剛剛說完,武當派的吳文汗便縱到了臺上,隨即得意洋洋的說道:“哼!就憑你們你個沒落的劍派,也想來天下玄門大會上奪取盟主之位!?當真是笑話至極!”那弟子見吳文汗如此囂張,便冷冷的說道:“一試便知!”
說着猛地朝吳文汗身上撲來,一記峨嵋派的“六陽掌”攻來,吳文汗見罷立即使出武當的絕學“太極氣勁”把這名弟子的掌勁抵消掉,隨即那弟子更是猛烈的朝吳文汗身上攻襲而來,頓時吳文汗被這青年逼得手足無措,一時居然在擂臺上四處逃竄了起來!
衆人立即在臺下歡呼躍動,無諍心知這些人都鄙視武當派的傲慢,隨即便故意爲峨嵋派的弟子叫起好來!卻見聶清遠皺了皺眉頭,隨即對吳文汗大聲喊道:“師弟速戰速決,萬萬不要和他耽擱!”吳文汗聽罷便轉身一邊抵擋這青年的攻襲,一邊尋找他的破綻!
那青年深知吳文汗想伺機而動,自己哪裡會給他喘息的機會,立即用自己峨嵋派的殺手鐗“佛光西照”向吳文汗身上攻來,頓時吳文汗身週四處都是飛射而來的佛光劍氣,吳文汗見罷神色大變,隨即一聲慘呼,被這無數的劍氣斬成了刺蝟,馬上跌倒在臺上,暈厥了過去。
呂劍峰見罷便要上臺營救吳文汗,卻見聶清遠把呂劍峰按住,隨即輕輕的搖了搖頭,意思爲時尚早,那些武當派的弟子馬上把吳文汗架了下來。臺下馬上爲這峨嵋派的弟子歡呼起來。無諍心知這青年馬上要被武當派的高手報復,不禁爲他捏了一把汗......
只見薛渺驀地縱到了臺上,隨即對這青年拱手說道:“武當派的弟子薛渺,前來領教師兄的神功!”青年看着這個相貌美麗的姑娘,一時心軟了下來,便搖頭說道:“這位師兄如此的嬌美,我任平實在不忍心下手!”
薛渺見任平說自己的美貌,臉上便泛起了紅暈,但隨着臺下的鬨笑,頓時心中冒起火來,這薛渺本就是生性極爲良善,但是與聶清遠和木樨子等人長久相處,也沾染上了他們心胸狹窄的秉性,隨即冷冷的對任平說道:“師兄不要把我看做是什麼美嬌.娘便可!”
說着相憑空朝任平斬出一劍,任平見薛渺手中並沒有實物的寶劍,居然用無形的太極劍氣朝自己攻襲,心中也是一凜,忙不敢怠慢,隨即施展自己峨嵋派的神功與薛渺對戰在一起,這二人都是俊男美女,在一處拼戰顯得十分好看,頓時臺下的掌聲和叫喊不絕於耳!
只見薛渺的太極劍氣一環一環的朝任平身上斬去,這太極劍氣本就是極爲陰柔的氣勁,而那峨嵋派向來講究陽剛至極,這一陽一陰交錯在一處,兩個人殺得難解難分!忽然任平手掌一抖,隨即一道耀眼的劍煞朝薛渺身上撲殺而來,薛渺見罷忙連連向後退去,自己的太極劍氣早已經被任平的罡氣震得四散而飛!
任平見自己已經把薛渺逼到了擂臺邊,馬上收回了自己的罡氣,隨即拱手對薛渺說道:“承讓!”頓時臺下一陣掌聲雷動,衆人見任平居然連敗武當的兩名弟子,都歡呼了起來,薛渺臉色極爲難看,忽然暗暗的運息,驀地朝正在向衆人抱拳施禮的任平身後攻去!
大家見薛渺居然偷襲任平,頓時大聲喊叫起來,但是爲時已晚,隨即任平被薛渺的這道陰柔掌勁震落了臺下,立即臉如金紙,口中的氣息時有時無。峨嵋派的弟子馬上大聲對薛渺的卑鄙行爲喝罵起來。卻見薛渺不動聲色的對周圍衆人大聲說道:“峨嵋派承讓了,哪一位英雄再來與我交戰!”
溫白鹿見罷,隨即對無諍搖頭說道:“武當派如今不但是行爲齷齪,而且這些弟子們的臉皮也是練得極爲厚實!”無諍嘆息着說道:“唉,都是那木樨子的教授,不然這些弟子也不至於此。”卻見木樨子正得意的和他那寶貝兒子坐在椅子上得意的笑着,彷彿對其他人的謾罵聲沒有聽到一般。
只見峨嵋派的一個老道臉色大變,隨即飛身躍到臺上,對薛渺冷冷的說道:“好一個俊俏而又狠毒的美嬌.娘!”薛渺不動聲色的拱手說道:“前輩過獎了!請問這位道長如何稱呼!”道人冷冷的說道:“在下峨嵋派七葉道人!請姑娘賜教!”
說着便猛烈的朝薛渺攻襲過來,薛渺見這道人的丹元十分強勁,幾次險些被他的掌勁拍中胸口,頓時心中驚懼起來,馬上完全亂了方寸,隨即便踉踉蹌蹌的和七葉道人在臺上糾纏起來,呂劍峰向來極爲疼愛這個小師妹,見罷立即朝臺上縱去,隨即大聲說道:“請師妹下去休息,看我來拿這老道!”
薛渺見師兄不顧臉面前來相救,頓時心中一陣感激,對呂劍峰淡淡的說道:“請師兄小心,這道人十分厲害!”說着朝自己的方位縱了去。七葉道人冷笑着說道:“哼!看來你們武當派是想要車輪戰,當真是不知羞恥!”
呂劍峰不想這道人揭武當派的短處,立即出手朝七葉道人攻去,大聲對他喊道:“請前輩小心,在下向來手中沒有分寸!”七葉道人冷冷的說道:“如此正合我心意!”兩個人馬上對拼了起來,頓時擂臺四周劍氣橫飛,,不多時把高高在上的擂臺震得來回搖晃!
無諍見這七葉道人比當年的那七玄道人高出不知多少倍來,頓時心中一陣讚歎,看來如今峨嵋派被七絕道人統領後,已經是大有進步了!只見呂劍峰的飛劍好似游龍一般在七葉道人的身周斬擊着,但是每每要刺中這老道的時候,這道人居然身上爆發出無比強勁的“峨眉罡氣”來,一一把呂劍峰的劍氣震飛開來!
無諍知曉這峨眉一直都汲取了佛門的內功,所以才能夠一直佔據天下十大玄門之一,今日一見這七葉道人的氣勁,果然和自己所學的極爲相似!那呂劍峰不多時便堅持不下,卻見七葉道人冷冷的說道:“我可不會像我的弟子那麼憐香惜玉,若是不甚把你斬殺了,可別怪我沒有分寸!!!”
說着猛地爆射出一股氣流來,正是峨嵋派的絕學“烈陽焰掌”,呂劍峰見這掌勁簡直比自己的劍氣還要凌厲數倍,自己的劍氣剛剛觸碰到他的掌勁,馬上便被這掌勁發出的陽氣所吸收進去!呂劍峰立即敗相現出,七葉道人步步緊逼,隨即便朝擂臺的一角退了去。
木樨子見自己門下的弟子接連被人擊敗,心中也是一陣感慨,自己多年來只教會了他們的傲慢和無禮,而修學方面一直以來都是聶清遠帶着,那聶清遠向來心胸狹窄,怎麼能把自己的絕學一一教授與呂劍峰等人,聶清遠見罷立即起身說道:“師叔不要着急,看我會他!”
說着朝臺上縱了去,呂劍峰早已是大汗淋漓,見師兄來救,忙縱身躍下擂臺,隨即臺下又是一陣起鬨。
只見聶清遠冷笑着對七葉道人說道:“哼哼!請前輩賜教!”說着忽然將自己的八卦靈極打了出來,頓時把整個擂臺罩住,七葉道人心知此人乃是仙逝的木空子的嫡傳弟子,和那呂劍峰等木樨子門下的人不同,便不敢怠慢,隨即冷冷的說道:“哼哼!請吧!”
說着便要朝聶清遠攻襲過來,忽然覺得自己的丹氣御行的十分緩慢,立即驚懼的看着空中的八卦靈極,卻見聶清遠冷冷的說道:“怎麼!?前輩爲何不出手啊!?我可等着你動手呢?”七葉道人大怒着說道:“你居然敢和我玩陰的!”
說着急急的催動丹元,朝聶清遠身上撲來,聶清遠早已知曉在自己的靈極籠罩之下,是極少有人能夠隨心御使丹氣的,自己也就能夠安心的把這七葉道人擊敗在擂臺上,聶清遠冷冷的說道:“既然前輩不肯全力出招,那我可要動手了!”
說着便猛烈的朝七葉道人攻襲過來,七葉道人哪裡能夠抵擋住聶清遠領域內的斬擊,馬上便被聶清遠斬得鮮血淋漓,眼見便要慘死在擂臺上,忽然一道黃光飛來,驀地將聶清遠的八卦靈極震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