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百步飛劍？”
楚天看着掉落在地的那柄碎劍，又看了看對面的衛莊，眼睛中精芒閃爍，充滿好奇的趣味。
衛莊沒有死。
衛莊本來應該死的。
來人，居然能夠將自己的攻擊給偏移了！
即使是自己隨意一腳踢出的石子，普天之下，能夠阻止的人，恐怕也寥寥無幾。這一腳，毫不誇張地說，洞穿一百米後的鋼板，都綽綽有餘！
就算是東皇太一，想要擋下，都不可能！
而這個人，他的目的從一開始，便是將石子的角度偏移。飛劍的力道與石子猛烈的撞擊，角度把握得秒到顛毫，十分漂亮！
很強的一個人。
當然，楚天評價的強，是相對於凡人來講
也沒有在意衛莊，楚天擡頭，看向了遠處的那人。
一身白衣，其實儒雅，但是這股儒雅之中，卻隱藏着一股鋒芒的銳利。這是，劍客所獨有的氣質！
“這一劍的力道不錯，看這樣子，你就是蓋聶了。百步飛劍，恩恩，我也是第一次見識，比起傳聞中倒是厲害了不少。”
楚天看着百米外的蓋聶，過了很久很久，這才淡淡地說道。
百步飛劍，始終只是凡人層次的劍術。
比起各種御劍術，飛劍術，等等，都有着本質的差距。能夠將這種劍術發揮到這樣的效果，的確很不容易。
百米外的蓋聶看了眼衛莊，眼中露出幾分擔憂。不過，很快地掩飾了自己的神色，蓋聶恭敬地朝着楚天彎腰，行禮，道：
“鬼谷傳人蓋聶，見過聖教教主。教主仙福永先，壽與天齊。”
“你現在倒是挺恭敬的嘛。”
楚天平靜地說道。
也沒有露出生氣的面容，也沒有任何其他的表現。
楚天就這麼緩緩地擡起了右手，緩緩地，停留在了空中，食指與拇指交叉，隨即對準了蓋聶所在的方向。
輕輕彈射！
嘭！
空氣炸裂！
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漣漪，從楚天的指尖盪漾開去，一圈一圈，伴隨着的，是炸裂般的清脆鳴響！
空氣在楚天的彈射之下，壓縮，凝聚，如同一顆無形的子彈，急速地朝着前面奔射！看不見，摸不着，但是，卻以一股無形的方式，急速地奔向了蓋聶！龐大力道下，風沙呼啦啦地吹響，平行的地面處，也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裂紋。
空氣彈在眨眼的瞬間，已經來到了蓋聶的身前，猛烈地撞擊在了蓋聶的身上！蓋聶的身體就這麼忽然間倒飛了出去，後退，後退，不停地後退！
蓋聶的身體宛如一顆倒飛的導彈！
一百米！
兩百米！
五百米！
一千米！
風撕裂着蓋聶的身體，皮膚如同刀割！
退後了一千多米的距離，蓋聶這才落地，在地上接連翻了十幾個滾。隔空的一彈居然能夠發揮如此的威力，蓋聶要不是親眼所見，簡直難以想象。
“噗！”
一口鮮血吐在了黃沙之上，蓋聶受了重傷！
五臟六腑彷彿碎裂了一般難受，簡單的動彈都疼痛不已。這一道空氣波的力量，居然滲透到了自己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太恐怖了！
身形好不容易止住了，蓋聶擡起頭，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楚天。感受着這徹骨的疼痛，難以想象，真的是凌空一指造成的威力！
聖教教主，真的如傳言所說，是神靈嗎！？
“剛剛那一下，是對你無禮的懲罰，可有意見？”
楚天隔着千米的距離和蓋聶說道。
但是明明這麼遠，聲音，卻依舊清清楚楚地迴盪在蓋聶的耳邊，彷彿就在蓋聶身前似的。高深莫測，深不見底！這是蓋聶對於楚天唯一的感覺！
這樣的人，也許，永遠都不能與之爲敵！
“蓋聶，心服口服！”
蓋聶體內真氣流轉，壓制着傷勢，道。
看了眼遠處的衛莊，蓋聶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不忍。
那是他的師弟，相處了數個寒暑的師弟。此時此刻，全身重傷，肩膀被破開一個大洞，幾乎只剩下了一口氣。
蓋聶實在是難以放下這個師弟。
想了想，蓋聶再次開口道：“教主，蓋聶願意自此效忠教主，效忠聖教。還請教主饒此人一命。衛莊是蓋聶的師弟，年少無知，衝撞了教主，還望教主慈悲”
倒在地上的衛莊睜開雙眼，掙扎着吼道：
“混賬東西！我衛莊的命，不需要你的施捨！蓋聶——”
肩膀上的鮮血還在一刻不停地流淌。
衛莊的心中，也說不清是什麼感覺。苦澀，不敢，憤怒，感動，很多很多的過往，掠過了他的腦海。他一生的宿敵，此刻居然爲了他求情
“我衛莊的性命，沒有人取得走！”衛莊大聲吼道，掙扎着，就要站起來。
“吵什麼吵。”
楚天直接凌空一巴掌，將衛莊再次掀飛！
衛莊這次直接被扇出了四十多米，倒在地上昏死過去了。
嚴重的內傷，加上肩膀被洞穿，這種情況下，衛莊沒有死掉，已經很不簡單了。現在又承受了楚天的一巴掌，情況壞得不能再壞。
右邊肩膀被洞穿，衛莊的右臂，以後八成是廢了
不過楚天也懶得管衛莊以後怎麼混了，劇情怎麼樣和他有個毛線關係啊。轉頭，楚天看向了遠處的蓋聶，眼中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救他，不是不行。只不過，得付出等同的代價。”楚天露出了一副奸詐的笑容，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教主請說！”
“本座，要你的命！”
楚天再次凌空一指點出，法則之力，鋪天蓋地涌向蓋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