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感動(1)

……

“真是,懷念的一球。”

楚天看着激射而來的網球,好整以暇地說道。

依舊是這副平靜得面容,彷彿對面的這一球,不值一提似的。強大的威壓之下,整個球場狂風急涌,隆隆聲不絕。但是楚天的身邊彷彿有着一個無形的護罩,不論多大的力量,在他身邊都自然而然停止了。

就連衣角,都沒有吹動。

楚天真正的力量,根本是這個世界的人,難以理解的。那是,超越一切的強……

對面南次郎,在使用完這超越極限的一招後,便徹底地崩潰了。整個人的精、氣、神消耗一空,五臟六腑瞬間衰竭,再也沒有了力量打出一球。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看着奔向楚天的一球。

不過,南次郎怎麼都沒有想到,楚天在這時候,依舊這麼淡定…….

難道,連神技,都可以不在乎?南次郎心中驚訝地想到。當年那位神靈,可是憑藉這一招拯救了世界,雖然南次郎還無法達到那樣的力量的萬分之一,但是領悟的一點點的意蘊,已經足以驚天地泣鬼神了……

……

“神技,神之遺物的,我說的沒錯吧,南次郎?”

急速的一球,明明已經近在眼前,但是楚天的身邊,此刻出現了怪異的時間差異。彷彿自身的時間的流逝,與整個世界都不在一起。

緩緩地舉起球拍,楚天對準了這一球。這麼快的一球下,居然又悠閒地說出了一大堆的話。

“難怪你能這麼有自信,原來領悟了這一招。這是世界網球百強選手,纔有資格觸及的神之遺物。上面蘊含着一絲神靈對於網球的理解,的確有可能……”楚天悠閒地解釋道。對於自己當年的無意裝逼,還是有幾分懷念的。

當年留下的一個網球拍,楚天原本是準備讓世人激發網球的興趣的,誰知道,現在居然真的有人領悟了,真是不簡單。

南次郎大口喘着粗氣,睜大眼睛看着楚天。

喉嚨乾澀,四肢無力,南次郎現在連說話都無比困難了。

但是南次郎還是無法相信,楚天居然一眼看出了這球的奧秘。而且,神臨之日的遺物,是人類探索神之力的禁忌話題,楚天,怎麼知道的!?

楚天似乎看穿了南次郎的心思,也不解釋,繼續道:

“不過,南次郎,你錯了。”

“別人的始終是別人的,你一味地模仿,強行練他人的絕技,終究是落了下成。”

“以你的資質,如果潛心鑽研十多年,一定可以將這一招領悟出自己的境地,也不用冒着生命危險使出這一招。這一招的使用者,是身具大神通之人。凡人之軀,是無法施展的……可惜,你對自己太沒有自信了。”

“真正的網球,不是這樣的。”

“……”

楚天如同老師一般,指點出南次郎的不足。

球拍在空中緩緩一過一道玄妙的痕跡。

白光閃爍,晶瑩流轉。

不論是控制力上,還是精妙程度上,都比南次郎的一球,強了無數倍。但是,本質上,卻和南次郎剛剛的一招,一模一樣!

用更小的力量,發揮出了更大的效果!

呼——

時間,似乎在一瞬間靜止了……

南次郎,目瞪口呆……

……

“這、這、這是……”

南次郎艱難地吐出了這幾個字,嘴角的血跡還殘留着。

震驚、興奮、喜悅、懊悔、好奇、懷疑、感謝……無數的情緒在南次郎的面容上劃過,南次郎從來沒有過這種震撼的感覺!

這就是網球!

這就是他一直熱愛的網球!

原來,網球還可以這樣打!

網球是沒有界限的!

適合自己的纔是最好的!

自己以往的嘗試,居然如此地膚淺!

這,纔是真正的網球……

……

無數的念頭在越前南次郎的腦海中劃過,南次郎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一直相信着的,熱愛着的網球,居然還有如此陌生而嶄新的一面!

生命的奧秘,奇特的軌跡,天人合一的難以捕捉的神奇,等等,所有的一切,彷彿一扇嶄新的大門,在南次郎的面前展開。南次郎,走進了一個新天地。

這是,楚天的這一球,所帶給他的……

“多、多!多謝……指教!!!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

南次郎忽然匍匐在地,大神呼喊,如同瘋子一般。眼眶赤紅,熱淚滾滾,南次郎彷彿窺見了生命奧秘的修行者,又像是取得豐碩研究成果的科學家。這一刻,南次郎前所未有地癡狂。

他在大聲狂呼,哭泣,也在大聲地狂笑,無比興奮。

生命的奧秘,網球的奧秘,居然蘊含則如此奧秘的軌跡!

他的一生中,居然能夠接觸到這樣的層次!

這,就是神的恩賜……

“謝、謝謝……我的網球,這就是網球,這就是……網球……”

淚水一刻不停地流淌着,南次郎難以用言語表達此刻激動的心情。

這是最激動的狂呼,最原始真誠的感悟,南次郎的哭喊,興奮地哭喊着。滾滾熱淚,是他對於網球無比真摯的熱愛。

以往自己所瞭解的網球,不過是網球真正力量的冰山一角,他自以爲熱愛的、奉獻了生命的網球,原來是如此多姿多彩!

在最後的時間,居然能夠看到這樣的一球,窺見網球真正奧秘,真是……太好了!

南次郎欣慰地倒在了地上。

這就是,他一生的追求……

……

“喂!喂!你,你沒事吧!”遠處的越前龍馬,飛快地跑向了越前南次郎,驚慌失措。這麼激烈的對決,是龍馬這一輩子都不敢想象的。

“叔叔,你,你太拼命了吧,一場比賽而已,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你這樣子看起來很虛弱。”越前菜菜子也上前安慰道,沒想到越前南次郎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這麼拼。不過,楚天居然打敗了南次郎,越前菜菜子心中忽然有種難言的喜悅……

……

“嘭!”

楚天的一球在此刻擊出。

截然相反的力量撞擊着,以完全等同的力量,完全相反的方式,完全一樣的規模,在空中撞擊,最終湮滅。

原本驚天動地的力量,在一瞬間消散無形。甚至,連一陣風的力量,都沒有。狂暴的一球,被楚天以最最質樸、最最簡單、最最平淡的的方式,回擊。

嘭!

網球輕輕地越過十來米的距離,落地,砸在了南次郎的球場上。

比賽,終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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