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金珂兒冷冷道。
黃忠雲好似成足在胸,陰笑道:“這就是機會,是我黃忠雲一舉崛起的大好機會!只要將你身上的各種奇珍異寶和修煉法訣搶奪到手,我黃忠雲,今後也能翻手爲雲,覆手爲雨,在純陽仙派紫氣宗內建立一番功業和勢力。”
“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盤算,只可惜就你一人,我金珂兒雖是傷重之身,卻也不將你放在眼中,而且在場的師弟師妹,更會阻止你這種奸邪小人作惡。”金珂兒輕蔑道。
哪知黃忠雲卻是依然笑着,說道:“那可不一定,黃忠羽,魏凌磊,李永……你們都站過來,只要我們聯手殺了金珂兒這個小賤人,還有她身旁那個勾搭成奸的姘頭,從她身上搶奪到奇珍異寶和修煉法訣,我就將這些戰利品,全部展示出來,絕不藏私,然後當衆平分!”
語畢,身旁已是走過來幾名死黨,剩下的人則是一臉猶豫,於是黃忠雲又正色道:“我黃忠雲,對純陽仙派開派祖師王真人發誓,如若我黃忠雲出爾反爾,違反約定,日後定將不得好死、身死道消、魂飛魄散……”
見到黃忠雲竟然發下瞭如此之重的毒誓,剩下的九名紫氣宗弟子,除了風霜霜外,居然全部向黃忠雲走去。
“你們!”金珂兒勃然大怒,隨後神色黯然道:“如果不是我金珂兒,你們在地底世界歷練時,不知死了多少回,也絕對賺不到那麼多的門派貢獻點。”
黃忠雲身後的一名女弟子,突然陰陽怪氣道:“不錯,金師姐,你的好,我們這些師弟師妹一直都銘記在心,不過很快,你就要死了,在死之前,你何不將身上的東西贈予我們,我們或許會顧念到舊情,可以留你一個全屍也說不定,不過你身旁那個修爲低微的姘頭,卻是難逃挫骨揚灰的下場。”
“挫你妹!哥惹你了麼?一看就是那種慾求不滿的女人,欠操!”
拜小劍在心中大罵不已,不過卻是一言不發,心下飛速思忖着,該不該將金珂兒貢獻出去,以此來換回自己的小命……
此時他的修爲,只是元氣境第七層罡氣期頂峰,雖然隨時就要踏入第八層化氣期,但和這羣修煉出了法力的純陽仙派紫氣宗弟子相比,還是相差了甚遠,其中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能將他擊殺。
爲了活命,就算要拜小劍出賣金珂兒,暗地裡將之擊暈,交出去,也不是不可以,他和金珂兒,也不過是一場露水夫妻而已,更何況,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只是拜小劍捉摸不定這羣人對自己的態度,要是將金珂兒交了出去,自己又沒有對等的實力來談判,估計到時,他們爲了封鎖消息,殺人滅口也是極有可能,怕是最終難逃一死,甚至還有可能被挫骨揚灰。
金珂兒咬牙切齒道:“白菊花,想不到你竟是這種卑鄙小人,虧我金珂兒對你照顧有加,還多次從魔人的攻擊下,救過你的性命,然而你卻如此忘恩負義……”
那名女弟子,也就是白菊花,聽聞此言,不由笑得花枝亂顫,一時之間,顯得風騷無比,陰聲陰氣道:“金珂兒你這個小賤人,每次我們外出歷練、尋寶,都是你一個人在前面吃肉,我們只能跟在後面,撿點殘羹剩湯喝,而且你這個小賤人,每次都還露出一副高高在上、故作慷概的大方模樣,一看到你那種目空一切、故作純潔的風.****,就叫我白菊花看得想吐,如果純陽三劍的地劍金木前輩不是你親爹,你的修爲怕是還不如我,而且你的眼光如此差勁,連修爲那麼低微的男人,都看得上,別以爲我白菊花不知道,你先前曾和這個男人風流快活過……”
“你!”金珂兒臉上忽青忽白,怒道:“白菊花,不要以爲我金珂兒不清楚,你本是一個不入流的小門派萬花宮的弟子,只因平素行爲不檢,到處勾三搭四,不受萬花宮的待見,這才帶藝投師,向一個爲老不尊的外門弟子選拔長老出賣了肉.體,才得以進入我純陽仙派紫氣宗,我金珂兒本是看你可憐,見你有悔過從良的勢頭,纔對你毫無輕視之心……”
白菊花當即冷哼道:“夠了!”
旋即對黃忠雲拋了一個媚眼,嬌媚道:“黃師哥,還請你快點下令,早日剷除掉金珂兒這個小賤人,我們也好……”
黃忠雲色魂與授下,正氣凜然道:“聖人云:‘民心不可違。’,既然你們都想讓金珂兒這個小賤人死掉,那我黃忠雲也不會失了聖人、君子應有的風度,自當順應民心,剷除掉金珂兒這個小賤人。”
說罷,祭出法器,喝道:“同門們,隨我一起上!”
黃忠雲的一干死黨,其中幾個更是露出狂熱之色,高呼道:“衝啊!”
見到黃忠雲這幹人來勢洶洶,殺氣騰騰,拜小劍心念電轉間,生起了撇下金珂兒不管,施展神行符跑路的念頭……
就在此時,金珂兒從小須彌戒中,一邊取出一道符籙,一邊對不遠處的風霜霜催促道:“風霜霜,還不快過來!”
風霜霜從沉思中醒轉,神色複雜無比,不過卻也不敢多做停留,幾步衝到了近前。
“不好!竟是‘地遁符’!快點阻止金珂兒這個小賤人,千萬不要讓他們遁走……”
黃忠雲驚怒交加,語氣中,滿是焦躁不安之意。
然而,只聽得金珂兒大喝一聲:“遁!”
瞬時,一片藍色光華閃過,其內夾雜着“嗖嗖嗖!”數道破空聲,待到這片絢麗的藍色光芒消逝,金珂兒幾人已是不見蹤影。
“可惡!竟被他們逃走了。”
黃忠雲氣得直跺腳,面目猙獰,顯得異常惱怒。
其餘的人,本以爲殺了金珂兒,有利可圖,說不定還能鹹魚翻身,化龍成風,哪知金珂兒不愧爲根正苗紅的仙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