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將夢劍國的公主殿下交給你們，就可以不用打仗，離劍國就能順理成章的掌控夢劍國的命運了是吧？”
“也許，統一整個東島，讓兩國合二爲一，是更好的結局。”
皇甫凌淵點點頭，眼神中出現了一份熱切的渴望，他的臉上洋溢起熱情的笑容，微微彎腰，雙手向着衛宮的方向張開。
“如果能兵不血刃，這豈不是……”
“什麼狗屁邏輯？！”衛宮打斷了他的表演。
皇甫凌淵臉上一僵，雙手還停在空中。
衛宮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應該說，那只是你們離劍國的想法，甚至於是你們少數人的想法而已。這種的想法還真是天真。”
他在心裡想，兩個不同的國家，風俗信仰都完全不同，想要完全融合，從來就沒有非武力的解決方式。
“真是自大的人。如果你們真的有那麼強，就不會在八年前，不，現在應該是九年前了，被劍秋汐一個人從眠龍關一路殺進去，重挫三千人，再把夢劍國的叛徒劍不立給捉了回來！“
這段歷史，還是曾經劉頓給他講述的。
即使他並非夢劍國人，如今當着離劍國人的面說出來，有一種莫名的爽感。
幾個人被他這一番話堵得面色鐵青。
“真是愚蠢的鑄劍師。”皇甫凌淵咬牙說到，“我的良言已經奉勸到這裡了，你總有一天會體會到我說的話。”
他擡起頭來看看遠處的天空，冷峻地轉過身。
“我們走。”
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衛宮不由得微微一笑。
或許吧，真有那天的話……
他回頭看着劍琉璃，對方的俊俏臉蛋在夜空中被凍得通紅，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地，平靜地凝視着他的眼睛。
“我會保護你們的。”
衛宮笑了笑。
……
風聲呼嘯，捲起漫天雪花，黑暗中，偶爾能聽到一些枝頭上雪花撲簌而落的聲音。
在離開了剛纔的是非地之後。
離劍國衆人向着南面疾馳而去。
皇甫凌淵和思陽飛行在最前面。
在思陽的腳下，乘坐的並不是之前的直影，而是換回了他自己慣用的那把長直銀劍。
注意到這一點，皇甫凌淵的眉頭微微皺起。
“其實，剛纔已經是極限了吧？”他輕聲問到。
“啊，確實……”
思陽搖搖頭，將直影遞到他的手中。
皇甫凌淵接過來的瞬間，長劍身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裂響。
一條細密的裂痕順着劍尖一直爬到劍柄。
“先是火龍焚天，高溫吸入之後，再經歷過一次寒冰凍結。”
這種極速的溫度起伏，對任何一把武器都是極大的破壞，更何況——
直影的吸收作用，把兩種截然不同的體系能量都完好地吸了進去，從而更容易產生溫度驟變的效果。
說實話，它沒有當場炸裂已經算是幸運了。
“真是可怕的鑄劍師。”
皇甫凌淵發出一聲由衷的讚歎，目光中散發出奇異的光芒。
……
唐峰眼眸中散發出奇異的光芒，那是一種狂熱，對待自己感興趣的事物的狂熱。
似乎是被剛纔光頭的那番炫耀之詞，激盪起了內心的好奇一般。
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想，如何能殺死這個被譽爲天劍國魔眼的不死之人。
“超過一定的癒合能力，就無法完美復原？”
他站起身來，右手反向伸到後背，摸到那柄掛在劍鞘中的溫暖劍柄上。
“看不見的傷口，會更加致命？！”
唐峰咧嘴狂熱地笑了起來，“最起碼，並不是完全不死對不對？”
光頭看他的眼神有些複雜，似乎沒有想到對方是這樣的表情。
“看來，所有從事秘密活動的人，都是瘋子。”
“哈，你還真是會說話，”唐峰嘴角裂開一道詭異的笑容，“連自己也誇進去了。”
就是這時，他右手突然發力，倉啷一聲，將背上那柄劍拔了出來。
光芒乍現。
褚星本能地擡起手來，擋住眼睛。
金光溢滿整個天心塔。
那是……
九天神劍，傳說中的救世之劍，至今爲止的唯一一把歸藏無品，在經過了幾千年的時光之後，第一次展露出來的光芒。
……
光芒在夜空中清晰劃過頭頂，就像是墜落凡塵的流星一樣。
衛宮擡起頭來，淡淡地掃了一眼，然後決定繞行而過。
“衛宮？！”
空中傳來一陣驚訝的女聲。
不是吧？
這樣你都能看見我？！
他停下劍，將劍琉璃擋到身後，做好了戰鬥準備。
但是，說起來，剛纔的那個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
在空中，一道藍光慢悠悠墜落下來。
寬大的巨劍上，站着一個身材嬌小的少女。
大大的藍寶石般變幻的眼睛，還有額頭上毛絨絨的貓耳。
“藍晶晶殿下？！”
劍琉璃發出一聲驚歎。
“咦，你……”藍晶晶揉了揉眼睛，眼前的這個人長得跟那個可惡的劍凜櫻這麼相像，仔細認定了一下，她閉合的嘴脣逐漸向兩側張開，變成了一個誇張的圓形。
“啊，你是小琉璃？！”
“對啊，對啊！”
劍琉璃欣喜地笑起來，兩個人互相把手掌抵到一起，然後十指緊扣，抓住對方在地上高興地蹦蹦跳跳轉起圈來。
衛宮無助地扶住額頭。
不是吧，在這種時候少女心迸發？！
跳了一會兒，藍晶晶逐漸放慢了步伐，最後沉重地停了下來。
她也注意到了，剛纔兩個人握住雙手的時候，她的視線，只能停留在對方的胸前。
她擡起頭來，驚訝地盯着劍琉璃的眼睛。
“天吶，小琉璃，你怎麼會……”她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沫，不無嫉妒地紅着眼睛說到，“你是不是長得太高了點？還有……胸口的這兩坨……”
劍琉璃害怕地向後退開一步，雙手緊緊地捂住胸口。
臉上浮現出一絲緋紅。
“晶晶殿下……”
“太不公平了啊！摔！”
藍晶晶暴跳如雷，在地上跺腳，“明明都是公主，憑什麼別人家的都能長得這麼……喵？！”
她的身體一輕，雙腳離開地面，被衛宮拎着領子，從後面提了起來。
她四爪蜷縮在一起，下面的巨大貓尾從雙腿間捲到胸口，來回搖動着。
藍靜靜驚詫莫名地看着衛宮的臉。
“只有你一個人嗎？”
衛宮認真地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