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了長達三天的思考之後，李文義終於做出了成爲衛氏集團在衝劍國代理商的決定。
其實在三天前李老闆出於商人的靈敏嗅覺就已經決定了，只不過爲了顯示自己的謹慎和不至於太掉價兒，所以拖到了三天之後。
這段期間他也的確有派人去核實之前樑銘峰所展示的那一堆數據的真實性。
因爲樑銘峰的誠實，收集回來的資料幾乎跟他展示的相差無幾。
李老闆想驗證的除了數據之外，也是對自己合作者的一次人品考察。
雖然上一次被衛宮騙了，但是這一次對方表現出的十分誠意和信用，也的確讓他有足夠再給他們一次機會的理由。
準確來說，商界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除了永恆的利益之外，李文義有些想自己曾經的王牌殺手趙墨楓了。
在地下賭場的老闆房間裡，樑銘峰和李文義正在進行協議的簽署工作，在高檔沉香木製的長桌上，李文義在協議書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並且在旁邊還有乾坤鏡連線的衛宮作爲見證者。
雖然衛宮對於不能親自到來感到萬分的遺憾（實際上他現在還拿不準能不能回國），但是這一式兩份的協議是由衛宮全權授予樑銘峰進行管理的雙方合作協議，在樑銘峰出發之前衛宮就已經把自己的名字簽署好了。
在李文義簽下自己名字的時候，樑銘峰和衛宮不約而同舒了一口氣。
“咦？”李文義奇怪地擡起頭來，“怎麼了嗎？”
剛纔突然產生一種奇怪的錯覺，好像自己進了狼窩一樣……
“很高興跟李老闆再次合作。”衛宮喜笑顏開。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然後在掛斷通話之前，趕緊問了一句：“對了，李老闆，你那邊有沒有神魔緣晶或者是蜃之瞳？”
“……”
……
第二次老闆會議中，多了一張熟悉的新面孔。
對於李文義的加入，其他人還是略顯吃驚的。
主要原因是李文義比起他們這些正統貴族世家來說，完全是一個不入流的草根暴發戶。
雖然衛宮也是一樣……
但是衆人心裡面會刻意把正經商人跟地下商人做些區分。
李文義被鍛鍊得比較皮實，一臉的無所謂，對這些目光並不在意。
這次的會議進程很快，因爲有嶽傳沃提供的信息，衛宮再現了當時葉子青開會的場景，並且對於材料市場上的異常數據已經有了比較詳細的瞭解。
實際上，只要不在觸犯那個人工智能的完美人格的情況下，衛宮就等同於擁有了一顆天眼。
這個世界，乾坤鏡的作用相當可怕，它對於劍仙們來說幾乎是與配劍同等重要的存在——
試想一下，如果哪天被沒收了手機，恐怕跟世界末日也差不了多少。
只要有乾坤鏡存在的地方，嶽傳沃就能成功進行連接和信息提取。
當然，也並不是所有，也許當初發明者本人也留了一手，就像崔瀟瀟說的，人類總是害怕自己無法掌控的東西，所以在世界板塊上面，還是有許多暗處，是無法進入的。
當然，也存在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嶽傳沃在天劍國成立的靈魂研究所，經過了長達一千年的發展，有了長足的進步。
但是，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在他們沒有完全弄明白之前，對於那些暗處還是保持高度的警惕比較好。
……
有了對手策略的準確資料，所有人都覺得踏實了很多。
根據數據評估，雙方的總財力對比是500:1，衛宮他們是這個1。
幾乎全世界一半的材料商和鑄劍師都站到了對立面。
可想而知，衛宮是有多麼招仇恨。
雖然他自己還滿自豪的樣子。
另外一方面，也凸顯了葉子青的影響力和——
羣體效應的強大。
當週圍一半以上的人都說鳳姐好看，那麼剩下的人當中，再不提前表示贊同，就會被歸爲審美異端的行列。
葉子青他們則反映的是另外一個很經典的——頭部效應。
世界上的意見領袖總是會有廣泛的影響力。
比如吃雞這款遊戲，最先就是由各大主播帶動的。
經過三十分鐘左右，會議就進入了尾聲。
畢竟今天只是來驗證實際情況的，至於應對策略上個會議就已經討論過了。
這一次不用再猶豫要不要做退單賠償的問題，而是各自考慮要退多少。
另外得對國君和熟悉的材料商進行遊說，以便趕緊建立有效穩定的貨源。
衛宮急需要製造一把可以量產的新劍，而且還得是不在材料缺口名單裡的。
……
會議結束之後，衛宮拖着疲憊的身體走了出來。
現在開始是一場沒有硝煙的硬仗。
雖然衛宮對天劍帝有信心，但是他回憶起當時在璇雲城裡葉子青和天道何曦一起時的香辣場景，就不得不心頭一跳。
如果通過天道何曦那邊推進事情，完全是有可能辦到的。
在這個男女尊卑不是那麼明顯的世界，女人被賦予的職能權力要比想象中大得多。
事實上，葉子青也是這麼做的。
……
從這一次事件中，衛宮總結了一些很重要的教訓。
第一，得培養自己的輿論力量。
第二，得有更多的屬於自己的意見領袖。
第三，得培養自己固定的材料來源。
準確來說，應該確保自己從生產到銷售的整條流程線上的足夠穩定。
第四，得有備胎。
即使其中的某一環節出了問題，那麼可以迅速找到替代者。
第五，沒有永遠的敵人，得培養更多的合作伙伴。哪怕是葉子青，只要能得到有效的迴應和雙方滿意的結果，那麼也是可以合作的。
但不是現在，衛宮目光堅定地點點頭，得打贏這場戰爭，把對方的身價壓到最低才行。
最後，得構建更加立體的生態環境。不只是成線性結構的鑄劍產業鏈，而應該往其他方面延伸和拓展，這樣才足夠健康和具有強大的生命力。
衛宮將乾坤鏡拿出來，注意到最近正在直播的世界性賽事——
龍珠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