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霄微笑道:“無妨呀,這畜生合該死在此處,死在‘射’日弓下!”
楚天祥道:“哦,誰有‘射’日弓?”
‘玉’霄笑道:“小白揹着的弓就是‘射’日弓,當年后羿所用的神弓呀,有了‘射’日弓,咱們還怕什麼?”
廉政問道:“可是‘射’日箭呢?”
白皛皛也道:“是呀,我只有這張弓,卻沒有箭,據說,這神弓乃是天地所產之物,配有十支箭,但十支箭都不見了,九支箭‘射’掉了九個太陽,而有一支箭,‘射’死一隻妖獸後,就再也沒找到。-”
廉政道:“不錯,當年箭神后羿共‘射’殺了十個妖獸,所獵殺的第三個妖獸就是這九頭蛇妖九嬰!但這十支箭都是神箭,當世只有十支,所以,后羿每當‘射’死一隻妖獸,必然會找尋失落的箭,當后羿尊神在‘射’殺一隻叫做猰貐的妖獸時,但無論如何都找不到那支神箭了,所以,后羿尊神就只剩下了九支神箭了,後來,天上出現了十個太陽,后羿尊神就用那剩下的九支箭‘射’掉了九個,所以,自此之後,十支神箭皆沒有了,只留下了一張‘射’日弓,後人稱之爲金雕‘射’日弓,但這張弓據說落在了崑崙,但無人能找到,沒想到,卻被白兄得到。”
白皛皛道:“不錯,這張‘射’日神弓,的確是在崑崙山,是我師傅鳳仙人找到的,我師傅送給了我了,也是隻有弓,沒有箭的。”
楚天祥微笑道:“你們可知道那失落那支神箭被誰得到了嗎?”
楚桂兒問道:“啊!爹爹,難道你知道?”
楚天祥笑道:“你們可見過元真用的滅天霸王槍嗎?”
楚桂兒道:“見過呀,這跟元真有什麼關係?”
楚天祥微笑道:“其實,元真的滅天霸王槍就是后羿所‘射’殺猰貐後所失落的一支神箭,這支神箭,可大可小,隨心所‘欲’,元真的滅天霸王槍,正是神箭所化,哪支神箭,被元真所得,元真拔下那支神箭,就逃之夭夭了,所以,后羿怎麼找也沒找到,就是這個原因了。”
‘玉’霄都吃驚了,他早就覺得元真的滅天霸王槍與衆不同,是一件神器,但沒想到竟然是后羿神箭所化而成的。
曲仙兒問道:“真的?叔叔,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楚天祥道:“我跟元真是老對手了,他的底細我是一清二楚,這件事,不但我知道,我們九子和九‘女’都知道,因爲這是我們師祖告訴我們的。”
衆人更不知道,元真的這滅天霸王槍,後來所化成一根如意金箍‘棒’,之所以變成了一支如意金箍‘棒’,只因爲元真在跟‘玉’霄決戰的時候,被‘玉’霄用神劍將槍頭斬落,只剩下了槍桿,故此,成了如意金箍‘棒’。
那如意金箍‘棒’幾個字,也是‘玉’霄親手所題的,乃是用神劍刻上去的。
衆人更不知道的是,元真,其實就是孫悟空的前身,只是元真被‘玉’霄斬殺後,魂魄落入到天然仙石內,又重生了。
這也就是那如意金箍‘棒’爲何等待了千年,一見到孫悟空就任憑孫悟空驅馭的原因了,只因爲,靈物自有主,它本就是元真的兵器,雖然元真已經死去,可是他的魂魄融入巨石中,受着日‘精’月華又重生了,所以,這被削斷了槍頭的滅天霸王槍,那根如意金箍‘棒’依舊識舊主。
這也就是日後‘玉’霄之所以化身爲菩提老祖收孫悟空爲徒的原因了,只因爲‘玉’霄斬殺元真,心中敬佩元真是妖魔中的好漢,覺得有愧,這才傳授給孫悟空**玄功七十二變的本事,只因爲‘玉’霄覺得虧欠魔域動物中英雄們太多太多,這才這麼做的。
‘玉’霄之所以不讓孫悟空說出自己來,只因爲他有苦衷,早就跟天上的‘玉’帝和西天的佛祖曾經一戰過,神佛雖然敗在他手下,但‘玉’霄爲了救回親人和朋友,這才答應神佛,從此之後,不理三界之事,所以他不能失言。
這當然是後話,乃是幾千年後的事了,暫且不提。
‘玉’霄嘻嘻笑道:“雖然沒有了神箭,但是,我有辦法,依舊能當神箭使。”
白皛皛皺眉道:“你有辦法?”
‘玉’霄微笑道:“很簡單嘛,若是那妖獸來了,我們就以人作箭嘛,我不就試過了嘛,這招絕對行得通的。”
六個姑娘一起失聲驚呼,這算什麼餿主意?
曲仙兒失聲道:“喂,你瘋了?你真想死呀?”
洪袖兒將手放在‘玉’霄的額頭上,皺眉道:“原來是發燒了,難怪說胡話呢。”
卓悠悠笑道:“我看他是腦子進水了纔是真的,你沒死,撿了條命,你就知足吧,別胡鬧了。”
楚桂兒嘻嘻笑道:“我看,他不是腦子進水,而是腦子被驢踢了,這一次你也嚐到了‘射’日箭的威力了,你還要做箭,不粉身碎骨那纔是怪事呢。”
‘玉’蝶也道:“是呀,這可不是玩的。”
‘玉’霄嘻嘻笑道:“喂,我又沒說我做箭,除了我之外嘛,四位和尚師傅,乃是釋‘門’高僧,口口聲聲普度衆生,總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當然做人箭四位和尚師傅算四個了,四位高僧爲除妖獸,就算撞死了,也算是功德無量的好事呀,因爲四位神僧可以去西天極樂世界找他們的師傅佛祖團圓了,那豈不是好事嗎?四位師傅,你們說我這主意好不好?”
四個和尚簡直想跳起來一人給‘玉’霄兩個耳光,這種餿主意還問別人好不好,真是太氣人了。
雖然和尚和尼姑嘴上總這麼說,但誰願意真的去死?雖然西天極樂世界很好,是他們嚮往的地方,但能多活幾年就多活幾年,也沒有一個和尚和尼姑願意平白無故去死的。
雖然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但又有幾個和尚和尼姑沒事喜歡去死的?
但‘玉’霄既然這麼說了,兩個和尚和兩個尼姑卻不能說不,因爲若是這麼說的話,那就證明他們怕死貪生,佛‘門’中普度衆生的口號,根本就是虛僞的謊言,那麼佛教也一定會被‘玉’霄嘲笑是僞善了,所以,兩個和尚和兩個尼姑雖然心裡恨不得‘抽’‘玉’霄兩個嘴巴,但臉上卻不敢帶出來。
而且還必須誇讚‘玉’霄的話對,因爲這樣才能代表佛教的偉大。
他們可知道‘玉’霄的厲害,若不順從‘玉’霄的話講,那‘玉’霄還指不定怎麼戲耍人呢,到時候,一定會臉面難堪的。
所以,梵音口唸佛號道:“善哉,善哉,霄兒說的對,若是真的只有這樣才能殺了這妖獸,爲了救這裡千餘的蒼生,我們甘願做箭犧牲。”
梵仁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不錯,若只有這個辦法能救這裡的人,那我們願意當先。”
梵慈道:“貧尼也一樣。”
梵若道:“爲拯救蒼生而死,雖死無憾,阿彌陀佛……”
白蓮氣的狠狠的瞪了‘玉’霄一眼,但師傅都這麼說了,她又不能說別的,說別的,倒顯得佛‘門’虛僞了,所以,氣的瞪了‘玉’霄一眼,暗自罵‘玉’霄真是壞到家了。
‘玉’霄暗自好笑,因爲他就要戲耍戲耍這些和尚和道士,因爲他就是看他們不順眼。
‘玉’霄撫掌大笑道:“好好好,好了,現在呢,九支人箭已經有了四支了,還差五支了,四位和尚師傅不愧是佛祖的首任徒弟呀,果然是了不起,佩服,佩服,梵音閣的僧人甘願做人箭去犧牲,難道道士不如和尚嗎?所以,道士中,再選出幾人來,當然了,這種明知道必死的事,必須咱們爲首的人去做,那就是說,這另外五人呢,必須在四子和四‘女’中選出,也就是熊伯伯等人和秦師孃等人中選出四個。”
三個姑娘簡直氣大了,明知道這麼做一定死路一條,他居然還用話‘激’自己的父母去死,簡直是太可惡了。
曲仙兒照着‘玉’霄狠狠的掐了一把,嗔道:“你有病呀?你明知道被‘射’日弓‘射’出去必死無疑,你還叫我娘她們做箭?你這沒良心的白眼狼。”
洪袖兒罵道:“你的良心狗吃啦?你怎麼這麼壞?”
楚桂兒也不幹了,這簡直太可氣了,那有‘女’婿用話‘逼’着岳丈和岳母去死的,這簡直太胡鬧了。
楚桂兒擰着‘玉’霄的耳朵,嗔道:“你還有一點良心嗎?你的心呢?”
‘玉’霄咳嗽了聲,照着三個姑娘的小臉一人捏了一把,喝道:“住口!現在是正經事的時候,是怎麼研究對付妖獸九嬰的時候,不是玩笑,若是殺不了那畜生,那畜生衝上山來,咱們在座的都可以飛走,可是其餘人呢?那豈不是都死在此處?爲了救蒼生,難道犧牲不應該嗎?看看人家和尚,難道道士不如和尚的境界高嗎?我說的是假如殺不死那妖獸,只能用箭‘射’死的話,才這麼做,我這是提前找好箭人,到時候,萬不得已只能如此了,明白了嗎?四位師孃,四位伯伯,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管不管你們野蠻不講道理的‘女’兒了?”
楚天祥心裡雖然也有氣,但仔細一想,若真的如‘玉’霄所說,怎麼也攔不住這隻兇獸,只能這個辦法除掉才能保住這裡人的‘性’命,那爲首的不做箭,如何能服衆?而且,和尚都表示願意了,若是做道士的不大義凌然的表示決心,豈不是境界不如僧人,豈不是給祖師丟人了?
楚天祥喝道:“桂兒,仙兒,你們不要胡鬧,霄兒說的沒錯,若是真的阻擋不住那畜生,只能如此才能救這裡的人,那就算是犧牲了我們的‘性’命,又有什麼不可的?”
曲仙兒嗔道:“可是他這餿主意,若是真這麼做了,那是必死無疑的呀!”
秦揚也叱道:“住口,現在是商議怎麼除掉那畜生,‘玉’霄只是出了個主意,不要胡鬧。”
三姐妹氣呼呼的瞪了‘玉’霄一眼,沒有辦法,只好氣呼呼的噘着嘴不說話,也不和‘玉’霄胡鬧了。
但三姐妹卻偷偷的掐了‘玉’霄一把,一個個用心聲對‘玉’霄道:“死‘玉’霄,臭‘玉’霄,若是我爹孃他們真的因此而死,我恨死你了,再也不理你了,哼!”
‘玉’霄假裝不知,卻大笑道:“好好,道士的覺悟的確不在和尚之下,果然都是修道之人,以蒼生爲重,不過嘛,你們的子‘女’可就沒這麼偉大了。”
朱青正‘色’道:“霄兒,假如真的非要這樣才能救人的話,我們甘願做箭!”
‘玉’霄微笑道:“那我就選五個人,洪伯伯受了重傷,功力不足,做箭也沒什麼用處。”
楚天祥道:“不用選了,我算一個!”
朱青道:“我也算一個!”
楚天祥心一震,柔聲道:“青妹,你就不要去了。”
朱青也柔聲道:“祥哥,咱們夫妻乃是一體,若你真的去做箭,我焉能棄你而去?你不必勸了,就算死,咱們也不分開,桂兒已經大了,咱們也沒什麼牽掛了。”
楚天祥長嘆一聲,輕輕的在下面拉住了妻子的手,心中真是感慨萬千。
熊天燚道:“我也算一個!”
秦揚道:“我也算一個!”
曲仙兒失聲道:“娘!你……”
秦揚一擺手,正‘色’道:“不必多說,若真的只有如此才能救人,娘代表的是龍‘女’派焉能退縮?”
陽嬌道:“四姐,你不要去了,還是我去吧,算我一個!”
陶天喜皺眉道:“喂,你們喜歡做箭,可別算我們夫妻,我們夫妻可沒這麼偉大,我們可不去死,我還沒活夠呢。”
楚天祥狠狠瞪了陶天喜一眼,心道:“你也不嫌丟人,如今,若是退縮,就丟人了,就算明知是死,也不能落後纔對,焉能丟道教的人,焉能讓世人認爲咱們道反而不如佛呢?”
但陶天喜的可愛之處就是不虛僞,自‘私’的真實,誰想去死?這乃是他的真本‘性’罷了。
姚霞皺眉道:“霄兒,你就別胡鬧了,難道只有這個辦法才能行嗎?咱們不會想別的辦法嗎?”
‘玉’霄苦笑道:“我說的是假如,你們都知道那妖獸的本事,咱們若是殺不死它,被它衝上山來,這裡被洪水圍困,逃也逃不掉的,而且,誰也沒這妖獸的速度快,所以,若是衝上山來,咱們可以走,但這裡的百姓們卻必然難逃一死了,你們以爲我開玩笑?其實,我並沒有開玩笑。”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