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祥怕的不是什麼猛獸,而是魔域的妖魔。
若是有什麼猛獸,這些人還求之不得,因爲這些都是修道高手,對付一些猛獸還不成問題,而且,現在缺少吃的,一些猛獸襲擊他們,正好是送上門來的吃喝。
一直走出去了整整一日了,一切平安依舊,這一日,整整走出去了一百多裡,之所以如此急行軍,只因爲此處險要之處不易久留,最好是儘快的走出這險峻的山脈。
又到了深夜,衆人十分的疲憊,只好停下來休息,就在雪谷中安營紮寨。
晚間,楚天祥更是謹慎,派出大批的弟子輪班謹慎的巡視,以防猛獸襲擊,或者魔域的妖魔殺個措手不及。
整整一夜,楚天祥幾乎都沒有睡好,其餘的人也都沒有睡好,除了三老、陶天喜夫婦這五個沒心沒肺的人睡的跟死豬似的之外,其餘的弟子幾乎只睡了一點。
三老和陶天喜夫婦卻不管這些,他們是有飯就吃,有酒就喝,吃飽了就睡,什麼放哨巡夜一概不理,幸好三老是局外人,誰也沒有資格指派他們,而陶天喜夫婦身份高貴,也沒有弟子敢不滿。
所幸的是,又是一夜過去了,一切還是那麼靜。
楚天祥百不得其解,難道魔域的妖魔真的是因爲護送天魔去,抽不出身子來嗎?還是因爲正對付玉霄等人?爲什麼走了這數十日了,還不見蹤影?
再要走數十日,只要走出了這幾座山脈,就可以到了平坦的地方了,就不會那麼危險了,魔域的妖魔不趁着現在出擊劫殺,難道要坐失良機嗎?
但已經進了大山了,只能往前走了,於是,楚天祥小心防護着,又走出去了一天,依舊是沒有動靜!
算算日子,已經走出來了十二天了,已經在這山谷中走了整整兩日了,經過長途跋涉,衆人十分的疲憊,一個個都消瘦了不少。
又是一夜過去了,又是平安無事!
第二日,又開始了漫長而又艱難的旅途,就這樣,一直在雪谷中走了五天,算算程,已經走出來了四百多裡的山了,再要走一半多,就可以走出這個險峻的大山了。
這一日,又走到了黃昏,難民們哀聲遍野,實在是走不動了,經過這許多天的長途跋涉,人人都精疲力盡,這些修道之人還強一些,這些普通的百姓卻受不了這種折磨了。
前面是一個三叉口,每一條都十分的兇險,兩旁都是高聳入雲的大雪山,每一條小,就夾在大雪山中間像一條長蛇一般一直蜿蜒到遠方。
負責在前面探的人,保護前方安全的主要是龍女派和天帝山的弟子,爲首的總共有四人,原信智和應刑率領着索命、吵吵、鬧鬧、文韜共是六人在前面探,龍女派則由謝雨霏和秋離率領,另外還有嶽盈、倪梨姍、冷凝和薛冰共是六人。
本來,以原信智和應刑的年紀和資歷本沒有這個資格領隊,但他們倆身份不同,乃是九子的兒子,故此身份尊貴,所以,才叫這二人帶人探,也是讓他們倆大少爺鍛鍊一下,這也是他們父母的意。HTTp://
天帝山的弟子們如何能去爭這個,雖然在這裡最有資格的是沈淵和曲天賦的三大弟子,但師傅師孃都這麼分派了,誰也沒有這個膽子不聽。
龍女派中,謝雨霏和秋離爲首是當之無愧的,除了雪紫兒和魏曉晨之外,就要數謝雨霏了。
劉角、史徵、佟羽和沈淵這四人負責巡夜,這四人都是玉清教門下入門早一些的弟子,辦事十分的穩妥,爲人都精細,故此,楚天祥派這四人輪換着守夜。
這些日子以來,原信智跟謝雨霏走的可謂是很近,兩個人因爲公事的原因,故此,經常走在一起,說話,談心,彼此之間可謂是漸漸的都動了情。
原信智其實在內心中很喜歡曲仙兒三姐妹,尤其是曲仙兒,在三姐妹中最是嬌豔動人,高貴典雅,而且音律奇佳,多才多藝,所以,原信智很喜歡曲仙兒。
但是,他也看得出,這麼多年來,曲仙兒三姐妹始終沒拿正眼看他一眼,雖然他們的父母都是師兄弟,師姐妹,他們也本該親密無間,他們的父母也有心撮合他們在一起,但自從來了玉霄,一切就變了。
原信智知道自己絕沒有機會了,漸漸的心灰意冷,如今,見到謝雨霏的委婉溫柔,謝雨霏又是極其的美麗,那一點也不比這三姑娘差,雖然她的身份不如三姐妹高貴,也不如這仙兒三姐妹會的多,但也是一位極其優秀的姑娘,故此,漸漸的,原信智動了情。
人生大多都是如此,喜歡的不能在一起,在一起不一定就是第一個喜歡的那個女子。
謝雨霏更是聰明,她可不想獨自終老,做一輩子老處女,跟師傅去做道姑,所以,這一次這麼個好機會,哪裡能不好好珍惜。
像原信智身份又高貴,又是如此英俊的男子,的確是不多見,雖然原信智論英俊不如凌玉霄,論本事更不如,但有一點比玉霄好,那就是他的身份,他是九子之一三子原天寧和二師伯冰清仙子玉潔之子,也是他們唯一的兒子。
女人都是貪慕虛榮的,也都是喜歡英俊瀟灑、又身份顯赫的男人,所以,原信智具有這幾樣優點,謝雨霏哪裡能不去喜歡他。
應刑和嶽盈走的也很近,嶽盈在這裡論美貌可謂是佼佼者,雖然龍女派的女子沒有一個醜的,但在美中比美,依舊是層次不同。
嶽盈用的是傾城劍,她的人也是生的傾國傾城,乃是絕色的佳人。
雖然她的美貌還比不上雪紫兒的嫵媚,比不上魏曉晨的秀麗,不如謝雨霏嬌柔,但卻自有一番韻味。
其實,在龍女派三代弟子中,要論美貌雪紫兒可謂稱作是第一美人,若論修爲和武功,她也是稱之爲第一當之無愧,要論傲氣還要數雪紫兒。
其次,就要數魏曉晨和謝雨霏了。
其實,在應刑的心中,是喜歡雪紫兒的,他自從一見到雪紫兒,就可謂是動了情,因爲雪紫兒實在是太與衆不同了,那種不可一世的傲氣,那種美中帶有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霸氣,每一點都讓他心跳不已。
但雪紫兒實在是太優秀了,優秀的讓應刑這麼高貴的身份都不敢去愛,不敢去表達!
世上有些女人是美麗而且又十分的優秀的,但這種女人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敢去愛的,雪紫兒就是這種女人,一般的男人根本都沒有勇氣去愛她,沒有勇氣去表達。
恐怕就算雪紫兒脫光了**裸的站在有的男人面前,以她的神聖不可侵犯的傲氣和霸氣,恐怕都沒有男人敢去看一眼!
她就是這種女人,優秀、嫵媚、傲氣、美豔,令人不敢親近,不敢褻瀆。
除了玉霄之外,恐怕天底下的男人,沒有一個敢去愛她的,雖然她是如此的美貌,如此的優秀,但卻沒有男人敢去愛她。
有時候,一個女人太過優秀,太過美貌,太過冷傲,也是一種悲劇。
暗中暗戀雪紫兒的玉清教的男人不下百人,但這些男人就連敢正眼看她一眼都沒有這個勇氣!
可是玉霄卻不同,玉霄就敢,玉霄就敢去愛!
玉霄說,天下間除了他敢娶雪紫兒之外,再也沒有人敢娶她,雖然有點誇大,但也是真的,因爲雪紫兒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
也許,雪紫兒沒有遇到玉霄,天下間沒有男人能征服她,她只能孤單寂寞的過一輩子,她的美只能是孤芳自賞,將這絕世嬌容葬送,但遇到了玉霄,她的人生纔有了新的意義。
愛情不過就是彼此征服罷了,彼此需要罷了,有的用權,有點用勢,有的用金,有的用銀,有的用情,有的用心,有的用貌,不管用什麼,只要能讓異性被你吸引,只要你能將異性成功的脫掉衣服,讓對方甘心奉獻出**,你就算成功,這就征服,這就是愛情,每一個成親的男女,都是被這些物質東西和種種原因彼此征服的。
但征服一個人的**容易,但要征服一個人的心卻太難。
雪紫兒這種女人,若是站在應刑面前,他連正眼都不敢跟雪紫兒對視,更別說去表達了,所以,應刑只能在心裡暗自嘆息,嘆息這一生無緣了。
人生就是這樣,娶的女子,並不一定就是喜歡的,在一起的,也並不一定就是真正愛的刻骨銘心的。
嶽盈也大了,當然也知道男女之事了,應刑雖然爲人呆板,不苟言笑,但也是名門子弟,在天帝山中,九子就兩個兒子,他就是其中之一,可見他的身份了。
嶽盈又如何能不滿意,最起碼,他的身份不辱沒了她,總比喜歡上天帝山的弟子要好的多了。
所以,這四人之間的關係漸漸的親密,經常的走在一起。
前面正是三叉口,原信智停了下來,滿臉是笑的問謝雨霏,道:“謝師姐,咱們該走那條?”
謝雨霏還了一笑,眉目之中盡是柔情蜜意,謝雨霏輕輕道:“我看,還是稟告師傅們的好,咱們請示一下師傅吧。”
原信智點點頭,道:“不錯,而且天已經晚了,也該休息了。”
嶽盈笑道:“就算要休息,我看,也絕不能在這三叉口這裡休息,也應該走過這口才對。”
應刑道:“還是派人請示楚師叔吧。”
吵吵和鬧鬧一起跳了出來,吵吵笑道:“喂,我們倆去好了,你們在一起談情說愛吧。”
鬧鬧道:“不錯,你們就等着吧。”
四個人均是面色一紅,輕輕的低下了頭,也不加解釋。
吵吵和鬧鬧乃是陶天喜地弟子,爲人跟他師傅一樣,也是胡說八道的,這也是師傅教導有方了。
這二人自幼是孤兒,乃是陶天喜所養,就連這二人怪怪的名字都是陶天喜起的,陶天喜最討厭寂寞,認爲人生就該歡歡笑笑,嘻嘻哈哈,吵吵鬧鬧的玩纔有趣,纔不寂寞,故此,給自己的四大弟子起名爲歡歡、笑笑、吵吵和鬧鬧,而且還命令自己的弟子,不準不笑,不鬧,不準一本正經的,否則,就逐出師門,所以,這四大弟子只好隨着師傅的高興,也是跟師傅在一起玩。
陶天喜和應天生正好是兩個極端,應天生不苟言笑,他的兒子和弟子,也是一本正經的,從來不苟言笑,一旦胡鬧妄爲,輕浮不規,必然門規處置,所以,他的兩大弟子,都是一本正經的木頭疙瘩。
大徒弟就是剛正不阿廉政,爲人就是如此,不苟言笑,不愛多話,中規中矩,就連他兒子應刑也一樣,也是不愛玩笑,這都跟他管教嚴厲有很大的關係。
而陶天喜卻截然不同,從不去規定什麼門規,在九子中,他的門規是最寬鬆的,徒弟犯了過錯,他會給徒弟在臉上畫烏龜,打手板,打屁股,就算懲罰都是玩笑着懲罰,而且他也很少懲罰徒弟。
在這一點上,可謂是九子中最平易近人的師傅,也是最討人喜歡的師傅,而他的四個徒弟也很孝敬師傅,在內心中,也很敬重師傅,雖然陶天喜爲人隨和,但沒有一個徒弟不尊重他的。
四大徒弟知道師傅的脾氣秉性,總是陪着師傅一起玩,所以,在陶天喜的行宮中,哪裡真是開心的樂園。
吵吵和鬧鬧師兄弟二人,手拉着手,一蹦一跳的回去了。
吵吵和鬧鬧找到了楚天祥,楚天祥一見天色漸晚,本想停下休息,就此駐紮,一見隊伍忽然停了下來,剛要派人去查看,這兩個活寶就趕回來了。
吵吵笑嘻嘻的道:“師叔,前面到了一個三叉口,咱們走那一條呢?”
鬧鬧道:“他們停在口了,我們倆來送個信。”
陶天喜笑道:“這點小事還來問?隨便選一個就是了,你們倆不是一般的笨,不會擲骰子決定嗎?”
吵吵嘻嘻笑道:“師傅說得對,但我們那有師父這麼聰明呢。”
鬧鬧哈哈笑道:“人人都和師傅這麼聰明,那豈不是每個人都做師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