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巴里道:“好,那咱們馬上行動,我兒,你立刻帶領四十名騎兵隨着廉道兄,去救援不死族。
廉政道:“多謝桑伯援手,在下這就走!”
汪戎立刻也集合了四十個勇士,都騎着吉量駿馬,背背長弓,手拿長槍,準備完畢。
廉政也騎上了自己的吉量馬,拉着魏曉晨一起上了馬,於是,四十二匹吉量駿馬一聲嘶鳴,拋開四蹄,飛上了雲霄,一直往黑齒族方向而去。
雖然吉量馬是神獸,可是四十個人依舊去的遲了,這往返來回,當然耽擱了一段時間。
廉政正走在半上,就聽喊殺震天,緊接着就聽遠處雷聲轟隆,電閃雷鳴!
離着遠當然看不到是誰,不過,冬季裡忽然打起了響雷,電閃雷鳴的,就極其的不正常。
廉政的心一動,暗暗的道:“莫非是我們天帝山的人嗎?莫非這用的是天雷御劍訣不成?若是天帝山的人在此,三代弟子中,除了玉霄有這個本事可以動用這種奇術,其他的師兄弟雖然也會,不過,但沒人敢用,莫非是玉霄不成?”
想到這裡,他加快了速度,往事發地點而去。
還沒等趕到,就覺得地動山搖,驚天動地的轟鳴聲響起,再看四周的山都在搖晃,石頭紛紛滾落,竟然發生了大地震!
雖然衆人飛在空中,可也能感覺到天地之可怕的威力!
再看四周的山,紛紛龜裂開,石頭滿山亂滾,野獸滿山亂逃,猶如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汪戎大叫道:“不好,地震了,咱們快走!”
廉政急忙道:“汪弟你先走,我要往前去看看,你們族內,咱們會合!”
汪戎道:“廉大哥,太危險了,也不用去救援了,這麼大的地震,沒有人會打了,逃命都來不及!”
廉政道:“我知道,你快走,這裡太危險了,我之所以前去看看,因爲我感覺有一個朋友在那邊,你先走,不用管我,我沒事的!”
汪戎道:“那……那你多加小心,我先帶弟兄們回去!”
汪戎率領四十名弟兄,也急忙往高處飛去,然後趕回了族內。
廉政和魏曉晨則騎着吉量馬,怕落下的石頭再傷到,又飛高了些,然後縱馬往前依舊飛去。
前面正是不死族,凌玉霄沒有救的了不死族的族民,雖然殺了賊人,可是卻依舊沒救了人。
凌玉霄和三個師姐騎着靈獸飛的高高的,流着淚往下觀看。
只見大地上搖晃不已,山體滑坡,巨石滾落,原本一座幽雅秀麗的山轉眼間就被葬送,不死山從半山腰折斷,掉到了山崖下,永遠的消失於人間。
三個姑娘不住的抽泣着,玉霄眼中也流着淚,四個人默默無言,只是默默的望着,望着那山崩地裂的可怕景象,一個個心中感慨萬千!
良久,玉霄長嘆一聲道:“三位師姐不要傷心了,其實,就算老爺爺他們不死,也必然慘死在這場地震中,也許,不死族真的註定要滅絕,咱們來到這裡,能見他們一面,也算是有緣了。”
曲仙兒抽泣着,解開了腰中不死族人送的不死果,遞給了玉霄道:“這是不死果,是爺爺他們贈送給咱們的,你放在乾坤袋內收着吧。”
凌玉霄長嘆道:“就算能不死又如何?若人要衰老到那種模樣,豈不是比死還可憐?這不死果我先收着,等我找到不老青春樹,然後等咱們老的時候,就服用,讓你們既可以不老,又可以不死。”
他說着,將不死果裝進了乾坤袋內,然後無限傷感的看了看山崩地裂的大地,長嘆道:“走吧!”
四個人黯然神傷,只好往前走,就在這時,就聽雲海中有人欣喜的大叫道:“喂,是小師弟嗎?小師弟!小師弟慢走!”
四個人飛的這麼高,雖然腳下大地搖晃,亂石崩飛,山體滑坡,嘈雜之聲大作,可是這麼高的空中,聲音聽起來還是清晰的很。
凌玉霄聽到了有人叫他,心就是一顫,因爲自從大家失散了後,他是誰也沒遇到,這時竟然有人叫他,可見是自己的師兄弟,這時候見到朋友那裡能不開心。
他循聲看去,再看層層雲濤中衝出一匹雪白的駿馬,就好似他的天馬一般的威武,只是比不上天馬的是,這匹馬並沒有像天馬那樣生着翅膀。
再看駿馬上坐着兩人,前面一人,正是廉政!
凌玉霄也是高興的很,一看是廉政,急忙催動天馬也迎了上來,來到近前,一看廉政身後坐着的竟然是魏曉晨,玉霄不由得更高興了。
他這麼聰明,當然看得出二人的親近,就見魏曉晨抱着廉政的腰,一臉的幸福神韻。
玉霄在這二人比武的時候,就看出二人彼此都對對方有好感,所以這次出來,每次對敵,他總是儘量把這二人湊在一起,讓這二人有說話相處的機會。
也真如廉政所說,他們之所以能在一起,玉霄其實暗中也是盡了一份力。
廉政哈哈大笑,一看果然是玉霄,後面還跟着他的三個寶貝師姐,不由得是高興萬分,他一直擔心玉霄會有危險,因爲玉霄最危險,他是在雪山腳下的,就連他們都差點在雪崩中喪命,玉霄在雪山腳下,當然更危險了,所以他最擔心的就是玉霄。
這一見玉霄平安無事,他是打心中就高興,雖然玉霄是頑皮胡鬧了一些,這一點他不喜歡,可是對於玉霄義薄雲天的所做所爲,他是惺惺相惜,十分佩服玉霄的。
廉政在馬上伸出手來,就握住了玉霄的手,雙目已經溼潤了,笑道:“小師弟,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凌玉霄也對廉政是另眼相看,因爲廉政就像他的名字一樣,爲人正直,簡單,但又不缺少俠義心腸,故此他對於廉政心中也是惺惺相惜。
凌玉霄也笑道:“廉大哥,真是太好了,原來你也沒有事,好!”
三個姑娘也來到幾人身邊,一看是廉政,三個姑娘打過招呼,又跟魏曉晨笑着打過招呼。
魏曉晨的人緣是真不咋地,爲人冷漠高傲,三個姑娘很少跟她說話,交情是一般,不過大家都是自己人,知道在雪崩中彼此都沒事,也是欣慰的很,所以,三個姑娘也親暱的打過招呼。
這要是換做以前的魏曉晨,不過就是含笑點點頭也就算了,但如今,魏曉晨似乎整個人都變了,待人也熱情多了。
一看三個可愛的姑娘,心中就有幾分喜愛,本來,她對這三個姑娘就沒有什麼不良印象,因爲三個姑娘一個比一個可愛,一個比一個秀麗,而且三個人都是孩子心性,又是她三位師叔的愛女,她當然也是另眼相看了。
魏曉晨十分親暱的跟三個姑娘打過招呼,然後在馬上親熱的拉拉這個,看看那個,笑道:“三位妹妹,真是太好了,沒想到能見到你們,你廉大哥說,前面是你們,我還有點不信,沒想到還真是你們,最近,你們過的可好?”
三個姑娘彼此的相互看看,一個個都不僅十分的奇怪,因爲平日魏曉晨和雪紫兒都是一樣的人,少言寡語,對人最是不熱情,所以,三個姑娘是很少跟這倆人說話,但今日魏曉晨這麼熱情,她們簡直意外極了。
曲仙兒也笑道:“魏姐姐,我們姐妹也惦記着你們呢,你們過的可好?”
魏曉晨臉一紅,道:“好,我們很好,玉霄有沒有欺負你們?”
魏曉晨話說完,自己的臉先紅透了,因爲玉霄欺負沒欺負她們不說,廉政卻‘欺負’了她,雖然她是自願,可是也怪難爲情的。
一個女人剛失去了冰清玉潔的處子之身,再看到其餘依舊懵懂的處女時,那會是什麼心情?
是對沒失去身子前的懷念,還是羨慕這些依舊純潔的女子?
女人們究竟怎麼想,恐怕也只有女人才會明白那是一種什麼心情。
凌玉霄何其的淘氣,又該有多壞,當下一看這模樣,就知道二人已經相愛了,凌玉霄故意的咳嗽一聲道:“哎呀,原來是廉大嫂,大嫂你好……”
這玩笑話,要是以前的話,魏曉晨不跟玉霄拼命纔怪,可是如今的她不但沒生氣,心中還甜絲絲的,但玉霄這麼玩笑,她的臉上依舊掛不住,嗔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麼?誰是你大嫂,真討厭……”
凌玉霄哈哈笑道:“我說我大嫂又沒有說你,你搭什麼腔,誰搭腔我就叫誰,哦,原來魏小姐是我廉大嫂呀,小弟施禮了,嫂子,大嫂子……”
魏曉晨羞的滿面通紅,暗暗的罵道:“這臭小子一點都沒變,真是要多壞有多壞。”
魏曉晨嚶嚀一聲,掐了一把廉政,嗔道:“喂,你看看他,都是你的好師弟,胡說八道的。”
廉政也不是愛玩笑的人,只好苦笑道:“小師弟,不要玩笑了,我們是巧遇,你……你別誤會……”
他不善於撒謊,只好用巧遇來掩蓋過去就算了。
曲仙兒氣的照着玉霄的頭敲了一下,嗔道:“你呀你,什麼時候能正經點?”
洪袖兒道:“人家魏姐姐不像你似的,不是愛玩笑的人,你別胡鬧。”
楚桂兒道:“魏姐姐,這臭小子就是這麼淘氣,你可不要生氣。”
三個姑娘看到玉霄這麼胡鬧,真怕魏曉晨翻了臉,到時候自己人別再打起來,那就不像話了,故此才斥責玉霄幾句。
魏曉晨嫣然一笑道:“沒事,我怎麼能生氣呢,看在三位好妹妹的份上,我也不會生氣的。”
凌玉霄哈哈笑道:“我看是看在廉大哥的份上纔是真的吧。”
魏曉晨瞪了他一眼,也不再理他,知道玉霄這種人,說是說不過他,打又不像話,唯一能做的,就是默認,不理會他,也就沒事了。
廉政拉着玉霄道:“小師弟,跟我來,咱們先離開這裡再說,我有個重要消息要告訴你,咱們走吧。”
凌玉霄點頭,六個人邊往犬戎族飛去,邊訴說着發生過的事。
廉政不會撒謊,只好把二人遇險的情況簡單的說了說,卻把二人已經成爲了夫妻的事隱晦了。
魏曉晨這才放了心,她真怕廉政正直的把他們發生男女關係的事都說出來,那可真是羞死人了,幸好廉政雖然正直,但這種事哪裡能對外人說,所以隱瞞不談。
不過玉霄何等的聰明,一看二人親密的樣子,都已經猜到**了,就算二人沒有發生男女關係,也一定是男女朋友,相親相愛了。
但爲了二人的臉面,玉霄也不好說破。
玉霄也把自己和三位師姐的遭遇訴說了一遍,彼此都十分的慶幸。
凌玉霄問了問其他人的經過,這才知道二人也是不清楚。
幾個人說着說着,廉政就把在鬼族巧遇狼魔的事說了一遍,玉霄一聽狼魔還沒死,氣的大怒道:“這畜生竟然還沒死,走,鬼族在哪裡?我這就去將狼魔除掉!”
廉政趕忙相勸,道:“小師弟,鬼族的人十分厲害,而且鬼洞內也不知是什麼情況,依我看是危險萬分,如今,鬼族聯合幽族,妄圖想將這裡完全控制,他們第一個對付的目標就是犬戎族,所以,我纔去哪裡送信,咱們先到犬戎族去,大家計議一下該如何對付狼魔纔是真的。”
玉霄也不好再說什麼,於是,六個人往犬戎族飛去。
這一次地震真是太大了,犬戎族離着不死族四五百里地,也受到了地震一些小影響,山上的石頭也是滾落,幸好離着地震處遠一些,只是稍微有點震感,其餘的倒沒什麼,房屋沒有倒,也沒有人傷亡,倒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桑巴里把玉霄廉政等人請進族內,擺上酒宴,八個人開始計議。
桑巴里父子,廉政、魏曉晨,再加上玉霄等四人,正好是八個人。
桑巴里要把這指揮大權交給廉政,因爲他覺得廉政十分的機智,而且道術高強,辦事沉穩,所以,才決定讓廉政指揮,玉霄剛剛來,他並不瞭解玉霄的本事,所以,他信賴廉政。
他哪裡知道,剛來的這個年輕愛玩笑的少年其實論聰明和智謀,論修爲和道術,比之廉政可高了不知有多少。
廉政知道論聰明和機智,自己比起玉霄來還差的太遠,連忙推託道:“桑伯伯,非是廉政不出力,而是你不知道,論用兵和聰明,我這個小師弟纔是最佳人選,只要他在,對付狼魔和鬼族幽族的賊人們,可謂是易如反掌,還是請我小師弟做主帥吧。”
沒有人像玉霄這麼臉皮厚,也沒有他這麼愛胡鬧的,常人最起碼要謙讓一番,可是玉霄一聽廉政這麼說,反而笑道:“哈哈,廉大哥說的對,世上論聰明,誰也比不上我呀,好吧,這做主帥嘛,我就勉爲其難的做了。”
廉政苦笑着搖搖頭,他了解玉霄愛胡鬧玩笑,心中並不在意。
可犬戎族的這父子倆心中這個氣,桑巴里不由得仔細的又觀察了一番玉霄,暗暗的道:“這少年要論臉皮厚和不要臉,恐怕真是獨一無二的了。”
汪戎由於父親在這,不敢出聲,否則,早就跳起來指責玉霄吹牛了。
凌玉霄何等的聰明,從這父子二人的樣子早就猜出了這二人看不起他,不服他。
凌玉霄哈哈笑道:“其實呢,我這人就這麼實在,不像世上那些俗人一樣,做什麼事總是謙來讓去的,明明心裡想呢,卻假意推託,真是虛僞透頂,我這人可不這麼虛僞,就因爲我這人聰明,智謀超羣,所以就當仁不讓了,不過,大家若是有什麼不滿就請說出來吧。”
三個姑娘一個個裝作要嘔吐的樣子,曲仙兒嘆道:“唉,我見過世上臉皮厚的人,可沒見過你這樣的,喂,你就不能別這麼胡鬧嗎?”
洪袖兒道:“我聽這話都要吐了,你的臉皮都趕上我腳後跟的皮厚了。”
楚桂兒道:“我早就習慣了這種話了,若不是早習慣了,我也要吐了,嘔……”
曲仙兒笑道:“什麼叫不要臉,什麼叫無恥,什麼叫吹牛,我總算是見識到了。”
三個姑娘總是沒事損玉霄幾句,而且玉霄這次也的確太不謙虛了,也難怪她們說他幾句,嘲笑他幾句了。
凌玉霄毫不介意,反而哈哈笑道:“喂,你們若是覺得我不聰明,那咱們就猜個謎語,你們若是誰能猜出來,就算他聰明,好不好?那主帥就讓猜得出來得人做好不好?”
楚桂兒喜道:“哇,你還會猜謎呢?哈哈,有趣,有趣,有趣的很呀,你說來聽聽。”
凌玉霄壞壞的一笑,看了看犬戎族人的怪樣,立刻又有了壞主意,咳嗽了一聲笑道:“咳咳咳,聽好了啊,說,遠看像只狗,近看也像狗,像狗可像狗,就是不汪汪,打它它也不走,罵它不還口,請問,這是什麼?打一個動物的名字……”
七個人均糊塗了,實在沒想到玉霄竟然會出了這麼個謎語,而且還是這麼怪的謎語,七個人不由得暗自考起來,但怎麼想也猜不出什麼來。
曲仙兒笑道:“哈哈,我猜出來了,是狼!一定是狼!”
凌玉霄嘿嘿笑道:“嘿嘿,你可真聰明呀,那我問你,你打狼狼不咬你?狼的叫聲是汪汪的叫的嗎?傻蛋,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