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嬉笑了一陣,雖然玉霄這麼胡說八道,臊的她們羞愧難當,可是她們卻並不真生氣,因爲她們早就習慣了玉霄這麼胡說八道的捉弄她們。
凌玉霄哈哈笑道:“喂,你們想知道這珍珠果什麼味道,我有辦法呀。”
“什麼辦法?”三個姑娘異口同聲的問道。
凌玉霄微笑道:“這還不簡單嘛,你們呢,就放到嘴裡吃一吃,嚼碎了,不過呢,卻不吃到肚子裡去,也不把果汁吃掉,等吃出什麼味道後,再吐了就是了,這不就行了嗎?”
洪袖兒喜道:“哈哈,這是個好主意,咱們嚐嚐吧。”
她剛摘了顆黑珍珠不死果,楚桂兒一把打落她手中的果實,白了她一眼道:“二姐,你真傻,他是害你呢,萬一吞掉了點汁液,你不能再生……那你這一輩子不就完了?你傻呀?”
洪袖兒比較直爽,一聽玉霄又捉弄他玩氣的過去就擰住了他的耳朵,嗔道:“你這臭小子,這個你都敢胡鬧?你要害死我呀?萬一我不能……”
凌玉霄接口道:“你不能生,我替你生不就是了,哈哈哈……”
“你放臭屁,男人怎麼能生……”
“那男人爲什麼不能生?憑什麼你們女人行,我們男人就不行?我還就不信了,不行,咱們比比生孩子,比比究竟誰一窩生的多?”
三個姑娘被他氣的是又羞又笑,真是啼笑皆非。
曲仙兒紅着臉道:“姐妹們,這臭小子一天不打他,他就渾身癢癢,打他。”
三個姑娘也不用手來打他了,一個個抓起雪球就朝着玉霄劈頭蓋臉的砸去,四個人又開心的嬉鬧在了一起,打起了雪仗。
不過,他們打雪仗,總是三打一。
凌玉霄陪着三個姑娘胡鬧玩笑了一會,然後四個人嘻嘻而笑,玩夠了也就不鬧了,玉霄悠悠笑着,自己摘了一顆黑珍珠果,笑道:“好了,還是讓我嚐嚐味道吧。”
他剛想往嘴裡放,嚇得三個姑娘失聲驚叫,曲仙兒上來一把就打掉了他手中的不死果,嗔道:“喂,你瘋了?吃了不能生……你……你神經了?”
凌玉霄哈哈笑道:“我又不是女人,你們女人吃了不能生孩子,我是男人,本就不會生孩子,我吃點怕什麼?哈哈,吃一顆聽說延壽十五年的,這樣吧,我也不想多活,只想活他個一千五百年,那我就吃他一百顆,等會呢,我摘點,放到油鍋裡炒着吃,你們說妙不妙?到時候,我活了一千五百歲,你們呢,卻活了一百歲就死了,不過你們放心,等你們一百年後死了,我就逢年過節的去你們墳上燒紙,一定會哭兩聲的,到時候,我每五十年就換個媳婦,我就帶着我媳婦去祭奠你們,你們說,我一千多歲,能換幾個媳婦呢?哈哈哈,真有趣呀……”
三個姑娘又被他氣壞了,曲仙兒氣呼呼的照着他的臉就使勁啐了一口,嗔道:“你還能不能有點正經了?都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胡鬧!”
洪袖兒伸手按在了他的脖頸上,叱道:“你想活一千五百歲,你想做老烏龜呀?告訴你,我們在臨死前,先掐死你,臭無賴……”
楚桂兒氣呼呼的捏住他的鼻子,嗔道:“你真是無賴……”
凌玉霄哈哈笑道:“怎麼了,我不過是想吃點嘛,長生不老誰不想呀,我又沒有貪心,而且,我活那麼大的歲數,自己一個人過,豈不是孤獨的很嗎?所以,我多找幾個媳婦這又有什麼錯呀。”
曲仙兒氣呼呼的拉着他,嗔道:“走走走,離這裡遠一點,告訴你,女人吃了不能……男人也是一樣……”
洪袖兒道:“就是,生……女人一個人又不能生……”
楚桂兒道:“你們男人吃了,也是一樣的,傻瓜。”
三個姑娘真怕他吃了,這個拉他那個拽他,凌玉霄邊走邊道:“不能生孩子又有什麼了不起,反正你們又不是跟我生孩子,就叫人類在我這一代滅絕了,不是更好嘛,最起碼,不用活着受苦受罪了……”
三個姑娘氣呼呼的邊拉着他離開了不死樹,一邊走還一邊收拾他,她們還真怕玉霄胡鬧吃了不死果,那萬一不能生育,豈不是害了他自己?也害了她們自己?
因爲在她們心中,生孩子的任務,若是必須有男人一半才能生的話,那她們心中早就有了人選,生孩子這一半的任務,除了交給他,是不會給別的男人這任務的。
所以,他不能吃,她們也不能吃,因爲他害自己,就是等於害她們是一樣的。
“喂,桂兒,來,咱們再下一盤,我就不信總輸給你。”門口阿伯伯笑眯眯的叫道。
楚桂兒笑着道:“走走走,下棋去。”
四個人在這孤山上住了兩天了,本來他們想住一天就走的,可沒想到這十九個人都這麼喜歡下棋,每日裡,都找他們下棋。
這裡面棋藝最高的還是楚桂兒,不過,十九個老人棋藝都很不錯,比楚桂兒是不如,可是跟曲仙兒、洪袖兒是半斤八兩不相上下,比起玉霄來可就強的太多了。
凌玉霄雖然也會,可是卻稀鬆平常二五眼,因爲他把精力都用在了修煉上。
楚桂兒笑着,拉着玉霄把玉霄按在了座位上,吃吃笑道:“阿伯伯,這回呢,讓小師弟陪你下。”
凌玉霄苦笑道:“我纔不下呢,無聊死啦。”
楚桂兒吃吃笑道:“不行,你必須給我下,你說你丟不丟人?虧我爹爹手把手教的咱們四個人,就數你最差,你是怎麼學的?不行,你必須下一盤,怎麼也要贏一局才行,否則,我們就不離開這!”
曲仙兒也按着玉霄坐了下來,嗔道:“下,好好下。”
洪袖兒道:“不準胡亂下子,不加考!”
其實,三個姑娘是怕玉霄胡鬧去偷吃不死果,而且也想讓玉霄定下下來,不要總這麼頑皮,因爲下棋可以磨練一個人的性子。
凌玉霄苦着臉道:“我不想下,真沒意。”
曲仙兒嗔道:“你若是一局都下不贏,那我們就呆在着不走,你說說你多廢物,你在這裡住了兩天,也下了兩局,每一次你都輸的一塌糊塗,你是胡亂的下子,中盤就輸掉了,笨死啦,不行,你下不贏,咱們就不走啦!”
洪袖兒道:“就是,你除非能贏局,要不,簡直丟死人了,丟了楚師傅的臉。”
楚桂兒氣道:“還有我,我爹爹這麼用心教你,你學的一塌糊塗,我也教過你,教你怎麼佈局,下棋,吃子,打劫,佈陣……你呢?你都學了些什麼?你要是一直贏不了一局,那我們就一直住在這,除非你能贏一局。”
凌玉霄苦笑道:“唉,那好吧,我就下一局吧,不過,這局,我要贏了呢?那三位師姐怎麼獎勵我呢?”
三個人失聲道:“你能贏?”
凌玉霄嘻嘻笑道:“你們不是希望我贏嗎?怎麼,我贏,你們就這麼吃驚?”
楚桂兒氣呼呼的道:“我不是臭你,幾位老爺爺的棋藝很高的,就你那兩下,想贏簡直難死了,好吧,你要贏了,你說怎麼獎勵你?”
曲仙兒道:“對,你要贏了,隨便你要什麼。”
洪袖兒道:“就是,我看你是做夢。”
凌玉霄淡淡一笑,道:“這樣吧,我贏了什麼都不要,就一人親你們一口吧,嘿嘿,三位師姐的小嘴好香的,就要這個獎勵吧。”
三個姑娘羞的臉又紅了,曲仙兒一把扭住他的耳朵,嗔道:“你無賴,臭無賴!”
凌玉霄皺眉道:“喂,我這是跟你們打賭呢?怎麼,敢不敢賭呀?你們要是輸了,你們就讓我一人親一口,我要是輸了,你們就一人親我一口,這樣多公平呀。”
在場也有五六個不死族的老人,一聽這話是捧腹大笑,玉霄這麼說,他是不管輸贏都佔便宜了,幾個人均暗暗的道:“這孩子,簡直是頑皮透了。”
不過,幾個老者這兩日來,真是開心的很,真捨不得這四個孩子走,因爲這四個孩子都那麼有趣,而且棋藝高超,令他們歎爲觀止,尤其是玉霄,總是故意的逗他們玩,讓他們開心的一笑。
這些年來,這十九個老人好久都沒有這麼開心過了,都很喜歡這四個孩子,所以,就連那麼珍貴的不死樹,都讓他們隨便的過去觸摸。
不過,老人們一再叮囑,深怕四個孩子好奇,真的吃了不死果,害的四個孩子都沒了生育功能,那真是害了他們一輩子了。
洪袖兒氣道:“臭無賴,你想的倒美,你想輸贏都佔便宜,你當我們傻瓜呀!”
凌玉霄道:“那你們是不敢打這個賭了?那好吧,我不下了。”
曲仙兒紅着臉嗔道:“誰說不賭的?賭!這次跟你賭了!好吧,我輸了,你就……你就隨……便吧,不過,你輸了,我們得說的算,你要聽我的話才行。”
楚桂兒道:“恩……賭是賭,不過,要三局兩勝才行,一局可不能算,我輸了,你也隨便就是,不過,你輸了,你也要聽我的!”
洪袖兒道:“就是,我們姐妹都賭了,三局兩勝,贏了你隨便,輸了你聽我們姐妹的話。”
這一次,三個人敢賭,因爲下棋這東西是來不得半點假的,而且就算輸了,她們其實也輸的很開心,因爲輸了又不是在她們臉上畫烏龜,玉霄說贏了親她們的小嘴,她們雖然表面上裝着生氣不願意,其實心中一個個倒是欣喜的很,還盼望着玉霄一親她們的芳澤。
凌玉霄笑道:“好吧,那咱們拉鉤!”
“好!”
四個人還是像小時候一樣,鄭重其事的拉鉤,唱着歌謠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烏龜王八蛋……”
凌玉霄點頭道:“好吧,既然贏了可以一吻三位大美人的香脣,那我就好好的下三局!”
阿伯伯苦笑道:“喂,你們真要賭?我看還是別下了,霄兒的棋藝我真的不敢恭維,只能說不在二百五之上,也不在二百五之下,正好是中間,下他也是輸,而且跟臭棋簍子下棋是越下越臭,再要想贏桂兒,更難了。”
這一次可把玉霄氣着了,三個姑娘這個笑。
曲仙兒吃吃笑道:“你呀,原來是二五眼呀,呵呵呵……”
洪袖兒道:“伯伯這句話說的可真妙。”
楚桂兒吃吃笑道:“原來你是臭棋簍子,哈哈哈……”
凌玉霄一向最氣別人恥笑他,雖然對方是玩笑話,可是打心底就沒將他的棋藝放在眼中,玉霄氣呼呼的站了起來,傲然道:“好吧,今日叫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深藏不漏!三位師姐,你們我親定了,等我親你們的時候,我咬掉你們的舌頭!”
凌玉霄氣呼呼的坐了下來,道:“喂,幾位伯伯,把你們這裡下棋最厲害的人都叫來,我跟你們比一比!”
三個姑娘一看玉霄真生了氣,也不再嘲笑他了,因爲她們知道玉霄的脾氣,跟他開玩笑行,可是嘲笑他看不起他,他就會生氣了,三個姑娘一看玉霄生氣了,也不再嘲笑他了。
楚桂兒嗔道:“你呀,生什麼氣?爺爺們跟你開玩笑的,還用找什麼高手,這裡下棋最高的就有三個人,第一就是阿伯伯,第二就是美婆婆,第三就是人婆婆,他們三個都在這呢。”
楚桂兒棋藝最高,以她的本事,當然看的出誰下的好了,所以,她說着這三人,都是這裡下棋最好的人。
凌玉霄道:“好,那誰先跟我下?請吧!”
人婆婆微微一笑,道:“那好吧,俺就先跟你下吧。”
今日不死族兩個不死老妖怪一般的大美女可沒有再光着上半身,因爲在孩子面前,她們只能收斂一些了,否則,像她們這樣一千多歲的老女人,男女間的風流事也不知做了多少了,哪裡會在乎那些。
凌玉霄笑道:“人婆婆請。”
人婆婆道:“你先下,以你的棋藝,我讓你九子也行。”
凌玉霄心中生氣,他這次是真生氣了,生氣這幾人這麼小瞧他,但他卻淡淡一笑道:“婆婆,爲了比試公正,咱們誰也不讓誰,憑着真本事下一局,既然婆婆讓我先下子,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玉霄說罷,然後微一沉吟,拿起了白子,將白子下在了天元中間的位置上了。
人婆婆就是一皺眉,道:“你這是怎麼下法?首佔天元,豈不是舍角邊而選草肚?重新下,不準胡亂下。”
楚桂兒也皺皺眉道:“玉霄,下天元位置,是除非像我這麼棋藝高明的人,纔有這個把握,你棋藝一般,不要亂下。”
凌玉霄將臉一沉,正色道:“是你們下棋還是我下?觀棋不語,不准你們胡亂插言,婆婆,請,我就喜歡這麼下!”
三個姑娘彼此看了看,吐了吐舌頭,均是苦笑搖搖頭不再多說,她們三個都十分了解玉霄的性格,知道他什麼時候一本正經沉着臉說話了,那就證明他是不高興了。
其實,下天元的位置也不是什麼拙招,上一次,楚桂兒就以天元爲中心,佈置了一道道埋伏,不過那是棋藝非常高明纔可以,而且楚桂兒用的那個佈局陣法,乃是他爹爹自創的天羅地網絕命陣,可是玉霄哪裡會這陣法。
凌玉霄其實雖然沒用心的學棋,可是耳薰目染,他的棋藝也並非是那麼糟糕,只不過他沒有用心學,也故意的不想展露自己罷了。
凌玉霄這一次下棋再也沒有胡鬧和玩笑,而是子子斟酌而下,竟然是有規有矩。
楚桂兒都有點呆住了,從這几子佈局來看,玉霄竟然深得天羅地網絕命陣的要領了。
這一次玉霄幾乎是像楚桂兒跟黑白先生對局的那一盤照葫蘆畫瓢擺出來的,幾乎是一子不差!
下了二十幾子,他就已經以佔中元,連四線,布好了天羅地網了,然後他就學着楚桂兒那樣,不管人婆婆怎麼下子,就招招佔先,將人婆婆的氣眼堵死,只給留一口氣,然後以四線、中元爲基礎,將棋盤正好隔開,變成了四部分,讓人婆婆的棋子不能匯攏在一起。
剛開始時,人婆婆以爲這佔天元的招數真的很不智,但下了五十多子的時候,她就冒了冷汗了。
再看棋盤上,剎那間變了,白色的棋子就好似織就了一張羅網一般,令人眼花繚亂,再看她所佔有的角,在要害處早就被投入了白子,將氣眼堵死,若是想殺死角里面的白子,勢必就堵死了自己的,無奈之下,她只有將棋子往邊和腹部延伸下去,尋找做活的氣,可萬萬沒想到,玉霄這招的妙處就在這,就是逼的你往外延伸,而他則利用三線中間的點位,進行攔截阻隔,裡應外合,將這氣眼全部堵死!
其實,這一招佔天元,連四線的一招是先下手才湊效,才能取先手,由於先下子,當下完第五顆棋子時,一張網的雛形基本形成,而對方一般一看對方放棄四個角,一定會分佈開佔有四個角再說,等先下子布好了天網雛形之後,對方由於比先手少下一子,故此,也就剛好佔有四個角,並且在一個角上按上一子,布好了佔小目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