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洞外被冰雪封死,根本出不去,洞內又遭到血烏鴉的襲擊,簡直是上天無,入地無門了!
就在這時,忽聽絲絲絲絲的聲音傳出,魏曉晨失聲叫道:“廉大哥,你看,好大的蟒蛇!”
廉政也看到了這可怕的巨蛇,就見這條黑蛇足有七八丈長短,渾身漆黑的蛇身猶如墨染,巨大的蛇頭足有三尺那麼大,血盆的大口中鋒利的獠牙閃閃放着寒光,血紅的舌頭不斷的吐着,那根舌頭吐出來都有一丈左右長!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的兩隻眼睛,那兩隻大眼睛,好似兩個紅色的燈籠一般,血紅血紅的,爍爍放光,攝人魂魄,不要說打,只要見到這兩隻惡毒的眼睛,就足矣把人嚇死!
那條蛇通體墨染一般的黑,可是巨大猙獰的蛇頭卻是青色的,這正是可以吞噬大象,其兇猛毒辣不在巴蛇和黑水玄蛇之下的黑蛇!
這隻巨大的黑蛇,好似跟這些烏鴉有極大的仇恨一般,一進到洞內,兩隻血紅的雙眼就射向了洞口,一聲奇怪的吼叫聲,幾丈長的大尾巴狠狠的就抽向了洞頂的血烏鴉!
這隻黑蛇還真的跟這些血烏鴉有仇,原來,它就是蛇王,可是烏鴉太多,它的蛇洞跟烏鴉洞離着不太遠,它就在那個大窟窿內百丈遠的洞內,可是這些烏鴉經常啄食它的子孫,這次黑蛇終於找到了烏鴉洞,發現了自己的對頭,故此,它才率領着蛇子蛇孫傾巢而出,決定將血烏鴉剿滅,殺個一乾二淨,免除後患!
這些烏鴉也知道厲害,也顧不得襲擊廉政等人了,因爲強敵就在眼前,要遭遇滅頂之災了,它們那還顧得上對付這二人。HTTp://
只是可惜的很,洞口被封住了,已經沒有了退,這些烏鴉四處亂飛,有的撲向了這條黑蛇,紛紛朝着蛇頭啄去,有的烏鴉聰明,知道不敵,趕忙順着那個很大洞飛了下去。
這黑蛇哪怕這些烏鴉,怒吼一聲,口中噴出一股黑氣,剎那間,黑氣猶如滾滾濃煙噴出,再看撲向它的那些烏鴉,一隻只就被這黑氣射中,紛紛雨點一般的落下!
廉政趕忙掏出兩枚藥,給魏曉晨塞入了嘴中,低聲道:“吞下去,這黑氣有毒!
這靈藥是齊天壽研製的百毒不侵丸,吃了這種藥後,就可以暫時的不受外界毒氣毒煙侵害,雖然不能解毒,可是卻可以不受毒害。
魏曉晨剛吞下藥丸,就見那條黑蛇就如發了狂似的,一條蛇尾亂掃亂拍,剎那間,再看洞內飛沙走石,寒冰四處亂飛!
魏曉晨剛要祭出修羅刀殺蛇,廉政趕忙拉住了她的手,輕輕搖搖頭,低聲道:“噓,咱們不是它對手,不要惹它,它只是想報仇,咱們最好別叫它發現咱們,等它走掉,咱們也進洞,說不定會有出。”
魏曉晨趕忙將修羅刀收起,廉政也將劍藏於身後,免得有光再被這條兇惡的毒蛇察覺,廉政拉着魏曉晨的手,慢慢的往洞口最陰暗處隱藏了起來,二人不敢出聲,大氣都不敢出,都屏住了呼吸,緊張的看着蛇鴉惡鬥!
再看這個只有四五丈大的洞內就開了鍋!
黑蛇巨大的長尾亂掃,就在洞內四處亂掃,將烏鴉掃的滿洞亂飛,一會這黑蛇吐出一丈左右長的紅舌頭就將烏鴉捲入了血盆大口中,一會又噴出黑霧,將烏鴉薰暈,然後一陣亂嚼,時間不大,烏鴉洞的烏鴉幾乎死的一半多,就在這時,就聽到絲絲絲絲的聲音不絕於耳,又從洞口處爬上來了不知有多少條小黑蛇!
說是小蛇可也不小,一條條最小的也有七八尺長,基本都在一丈左右長短!
廉政輕聲道:“不好,咱們不可以待在這裡,跟我來!”
廉政說罷,將劍插入劍鞘,用手扒着洞口外被堵死了的積雪,很快的就挖開了一個雪洞。HTTp://
洞外早就被冰雪堵死,不但堵死,足足也有百丈厚了,幸好雪軟,容易挖,暫時的挖開個洞口,藏起來還不費什麼事。
其實,洞外就是懸空了的地了,只不過被厚厚的冰雪堵死,又成了雪谷。
黑蛇正在殺烏鴉,根本沒留意洞邊緣處有兩個人,這時洞內飛沙走石,亂成了一團,噪音又這麼大,它更沒聽到了。
魏曉晨也將刀插入刀鞘,免得有亮光驚動了毒蛇,那時候就是二人的末日了,她趕忙跟廉政雙手並舉,拼命的挖開了冰雪,二人迅速的挖開了個洞,鑽入了雪洞內。
廉政鑽入雪洞內,急忙又往洞左側挖去,又挖出一點位置,拉着魏曉晨的手,二人縮緊身子緊緊的靠在了一起,藏在了洞口左側,然後將挖出的冰雪又拍死,留着一個小洞往外觀看。
小小的雪洞並不大,二人彼此緊緊靠在一起,幾乎都抱在了一起了,廉政輕聲在她耳邊道:“魏師妹,等會咱們要冒險到洞下去,要不,咱們被困在這裡,就必死無疑了,這冰雪估計都有幾百丈高,咱們是無論如何都上不去的了,只好冒險了。”
魏曉晨柔聲道:“叫我小晨吧,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是九死一生,咱們拼拼就是了。”
二人湊在一起,每個人都偷偷的在薄薄的冰層上戳了個小洞,往洞內觀看,只見洞內還在激鬥,藉着白雪泛出來微弱的光,只見那黑蛇幾乎將烏鴉全殲,而洞外又爬上來了不少的蛇,一條條就填滿了整個洞口,若不是廉政急中生智,鑽進了這厚厚的雪堆中藏匿,恐怕早就被羣蛇發現了蹤跡。
有不少血烏鴉一看實在不敵,嘶鳴一聲就往洞內的那個大洞穴下飛了下去,洞內的那個大洞穴似乎是深不見底,那些血烏鴉就往洞下逃去。
二人雖然處在自己挖好的的冰洞內,可是依舊能感覺的到頭頂冰雪依舊在不停的砸下,就連這個冰洞都在輕微的顫動,幸好已經累積了不少的冰雪,這厚厚的積雪這麼厚,這裡纔沒有陷落下去,否則,二人再要陷落在冰雪內,想要爬出來都太難了。
還有不少的烏鴉驚慌失措的也往外飛,撲楞着翅膀就撲在了廉政挖出來的那些雪又堵上的那些雪中。
再看無數的蛇迅速的竄了過來,將在被冰雪堵死的洞口內掙扎着要飛出去的烏鴉吞噬活嚼,鮮血四處亂濺,染紅了地上不少的白雪。
幸好廉政聰明的很,沒有在正中挖洞藏在正中,而是往洞口側最邊上挖去,藏在了側面,又將洞口掏出的雪緊緊的拍實了,否則,這些小蛇都能發現了他們。
魏曉晨暗暗的敬佩,一看這沉默寡言的年輕人不但修爲高,道術高,人品好,而且最難得是聰明的很,臨危不亂,機智的很。
若是身邊沒有了他,魏曉晨簡直都能瘋了,精神都能崩潰了,可是有他在身邊,她的心鎮定的多了,雖然這麼可怕,但她的心依舊沒有怕,從握住他的手中,她似乎感覺到一種力量支撐着她!
廉政在她耳邊低聲道:“師……妹……”
魏曉晨臉色通紅,輕輕的伸出玉手按住了廉政的嘴,柔聲道:“廉大哥,你就叫我晨晨吧,或者叫我晨妹,咱們何必這麼見外。”
廉政也是臉色通紅,二人靠的這麼近,她吐氣如蘭,淡淡幽香早就迷醉了他,若不是因爲情況特殊,他那敢靠着她這麼近,她美的是那麼的高傲,那麼的令人不可褻瀆,就算是想都沒有人敢對她不敬,她雖然美,但卻是一種高傲之美,冷漠之美,一種神聖不可侵犯之美。
廉政握住她的手不好意的輕輕的鬆開,只覺得口乾舌燥,渾身火熱,但他雖然能放開她的手,可是卻離不開這個小小的洞穴,二人依舊是緊緊的靠在了一起,幾乎是彼此抱在了一起一樣。
男女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她還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大姑娘,她已經不小了,當然也很好奇男女之事,也很想試試男女之事是什麼感覺,尤其是在這九死一生的地獄,她更是想試試,哪怕是擁抱接吻,那也是一種甜蜜。
一個女人活着,若是連擁抱接吻都沒有嘗試過,死後豈不是太遺憾了?
一個女人活着,若是都沒有跟男人嘗試過那種男女之間最**的事,死了怎能沒有遺憾?
雖然她暗罵自己不該這麼想,可是人類的情感卻在支配着她不得不這麼想。
在臨死之前,她多想跟男人抱一抱,彼此親吻親熱一番再死,這樣,就算死了,也不枉來人世間一遭,否則,就這麼死去,她是心不甘。
他又何嘗不是這麼想的,可是他畢竟是正人君子,雖然軟玉嬌軀在懷,那觸手可及的幸福探手就可得到,可是他依舊在控制着自己的**,讓自己不去想那種事。
但靠的這麼近,幾乎抱在了一起,又如何能不心動?
恐怕這樣的情景,一個男人和女人抱在了一起,男人都沒有什麼想法,都沒有什麼**的話,那跟他抱在一起的女人恐怕不但不會感激這男人是正人君子,反而會恨這男人,因爲這就相當於說她做女人沒有魅力,根本不能引起男人的**,那做女人豈不是很失敗。
廉政將手慢慢的鬆開,嚥了口唾沫,輕輕道:“晨妹,你……你不要……不要灰心,咱們……還……還有生,這洞內說不定還有出,咱們慢慢找……”
魏曉晨不再言語,輕輕的白了他一眼,暗暗的道:“唉……他真是個好人,簡直好到家了,不但是好人,也是個傻瓜。”
魏曉晨將身子就依偎在他的身上,輕輕的抱着他的脖頸,一隻手又握住了他的手,柔聲道:“能不能逃出去,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算死了,我也不寂寞了。”
廉政的心一陣翻騰,沉聲道:“晨妹,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一定救你出去!”
魏曉晨嚶嚀一聲,無限的溫柔小女人之色,再也沒有了冷漠之色,彷彿冰山就此被他融化。
烏鴉洞內已經亂成了一團,可是小小的冰洞內卻是溫馨一片。
一面是滿是鮮血的地獄,一面是滿是香氣的天堂!
什麼叫幸福?什麼叫天堂?
有時候,天堂和地獄僅是一線之隔罷了。
只要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只要有愛的地方哪怕是地獄也是天堂!
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算是一起死在了地獄中,那也是甜蜜的,一生也沒有遺憾的!
他們寧願在地獄,因爲地獄中的天堂更美、更浪漫!
因爲地獄中的情更純、更真、更溫馨感人!
這一刻他們永世不忘!
就算死,下輩子再投胎,他們也忘不掉!
就算是喝了孟婆湯,也無法令他們忘記這甜蜜溫馨的一刻!
第八十八章雪洞
烏鴉洞內的血戰終於結束了,洞內數不清的落滿了烏鴉的屍體,洞內也到處是蛇了,這烏鴉洞轉眼就成了蛇洞,烏鴉的地盤轉眼就成了蛇的地盤了。
動物的世界就跟人的世界是一樣的,都是適者生存,強者爲霸,這其中,根本沒有什麼公理,根本沒有什麼對與錯,有的只是強權!
失敗者,永遠是最可憐的,往往獻出的不但是自己的領地,還有自己的**和生命。
這麼多戰利品,這些蛇哪裡能放過,這一堆堆的烏鴉屍體,就是一頓頓美餐,就見這些黑蟒蛇,張開鋒利的獠牙,就將烏鴉的屍體吞噬。
**難道生來真的只是給別的生命享用的嗎?
世界萬物,你吃我,我吃你,彼此互相傷害,這世界也太無情了,這玩偶的世界真是太可怕太無情了!
人人都是玩偶,動物也都是玩偶,不知在什麼時候就會玩掉自己的命,將**埋葬於別的生命的腹內,然後化爲一堆大便。
廉政和魏曉晨就在洞口最邊沿的左側,靠着石壁緊緊的相擁在一起,但透過那小小的窟窿眼,隱約看到的這一切,還是令二人心驚膽寒。
廉政悄悄的又往洞左側挖了一點,又挖出了兩尺多遠的距離,然後慢慢的將那些挖出來的積雪又給培實了,這次連一點縫隙都沒有留。
他拉着魏曉晨的手又往那挖好了的洞內鑽去,這一次,二人的洞穴離着洞口三尺遠了,已經看不到洞內的情景了。
魏曉晨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做,輕聲在他耳邊問道:“咱們看不見洞內了,爲什麼要往後退?”
廉政在她耳邊輕聲道:“晨妹,這巨大的黑蛇經過一場激戰,一定口乾舌燥,說不定會前來洞口吞食幾口冰雪,咱們剛纔離着洞口太近,萬一要是被發現,你我必死無疑了。”
魏曉晨暗暗的讚譽他謹慎小心,不過覺得他還是多慮了。
廉政問道:“你冷嗎?”
魏曉晨輕輕搖搖頭道:“不冷,我早習慣了。”
廉政這才放了心,他靠着她這麼近,就感覺她全身冷如冰,涼颼颼的,真有點擔心她扛不住寒冷。
豈不知,她就是修煉的這種道術,涼和冷纔是正常的。
廉政沉片刻道:“這裡空氣還算充沛點,以你我的功力就算空氣稀薄閉氣也能閉住半個時辰,只要再過一段時間,這些蛇吃飽了,一定就會趕回自己的巢穴了,到時候咱們就飛到那深淵下看看,探查一番有沒有出。”
的確,由於是剛剛落下的冰雪,故此這些雪還是鬆軟的,空氣還是充裕的,而且二人的修爲很高,即使沒有空氣閉氣不呼吸,一個多時辰也是沒問題的。
魏曉晨的手依舊緊緊的握着他的手,彷彿只有握緊了他的手,世上一切的危險和困難都不足慮似的,他的手中似乎傳來一股陣陣的熱量,不但溫暖着她的心,也讓她變得更堅強、更勇敢,怯懦彷彿都被這隻手的力量所沖走。二人看不到洞內的情景,看的見的只有彼此,聽的到的只有彼此的心跳聲以及呼吸。
二人的心跳的都很快,他們都感覺的到,但誰也沒有說破,他們也都明白,彼此其實都動了情,只是誰也不善於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