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比試了五場,就已經到了中午時分了,所以,暫時停止了比試,等下午吃完飯再進行比試,雖說這些人都會法術,可畢竟是人,還是需要吃東西的。
這五場中勝出的弟子有冷凝、卓悠悠、雪紫兒、謝雨霏以及洪袖兒。
龍女派的人竟然連勝了四場,當真是令人不可小窺。
可也並不奇怪,因爲這四個人在龍女派中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而遇到的又是一些不算厲害的對手,所以,輕鬆勝出,過了第一關。
衆人吃罷午飯,休息一陣,然後又開始了比試。
最末一場是凌玉霄出場,曲仙兒是第七場。
下午一開始,就有龍女派的弟子按照名單叫道:“天帝山六號和龍女派十三號,請二位弟子上場。”
她話音剛落,就見從天帝山這邊的隊伍中走出一個青衣少年,這少年年紀約莫也就是二十五六歲的年紀,比凌玉霄大着一些。
只見這少年,青衣長衫,皮膚白裡透着淡淡的黃色,鼻直口方,四方大臉,劍眉虎目,不怒而自威,這少年雖然算不上是什麼美男子,可是生的端正至極,也算是一表的人才,就見這少年,手拿着一把長劍,面無表情,緩步走進場中。
凌玉霄只是覺得面熟,但卻不認識,他不知道,這少年正是鐵面無私應天生的頂門大弟子人稱剛正不阿的廉政!
凌玉霄禮貌上拜見過應天生,應天生本想留下玉霄,一來傳給他點自己的法術,再就是給玉霄講一講教規什麼的,可是玉霄也就是剛去不久,還沒有一天,就被陶天喜給拉走了,應天生對這小師弟沒有辦法,也知道,陶天喜的本事比自己要高,既然陶天喜要傳授玉霄技藝,那他何樂而不爲?
所以,凌玉霄就跟陶天喜而去,住在了陶天喜處,跟陶天喜學了一年,由於在應天生那的時間短,所以,對應天生那邊的人不大清楚。
可是三個小姑娘卻認識廉政,也知道廉政的本事,曲仙兒道:“這局,咱們天帝山必勝無疑了。”
凌玉霄道:“哦?他是誰?很厲害嗎?”
洪袖兒點頭道:“他人送外號剛正不阿名叫廉政,是天帝山三代弟子中數一數二的人物,在咱們天帝山中,要數道術最高的幾個後輩,有你曲師傅的二徒弟嶽商,有二師傅的大徒弟血紅,以及殘陽,只是可惜的很,師傅們覺得,應該叫幾個小徒弟鍛鍊一下,故此嶽商師兄和血紅師兄纔沒有到場,否則,又怎能叫她們勝了四場?除了血紅師兄和嶽商師兄之外,在所有的弟子中,就數廉政師兄了,廉政師兄的道術不在血紅師兄和嶽商師兄之下,更不在你凌玉霄之下!”
楚桂兒道:“也許,你還打不過廉政師兄呢,廉政師兄爲人誠實,不苟言笑,不像你,油嘴滑舌的沒個正經,他善用一把劍,那把劍的劍身一面是白色,另一面是黑色,這這把劍全名就叫做正氣鴻蒙陰陽劍!這可是一把寶劍呢,應伯伯可是最看重他這寶貝徒弟,甚至都高過他的兒子呢,把一身的本事幾乎都傾囊而授,所以,這一局我們才說贏定了的。”
凌玉霄點點頭,道:“哦,原來如此,我也聽說過他的名字,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
只見廉政走到場中,靜候對手出場,再看龍女派中也走出一個秀麗的女子,這女子正是玉龍九女中三女羅貞的三徒弟顏莉娟。
廉政抱拳道:“我師傅是鐵面無私應天生,在下名叫廉政,請指教!”
顏莉娟是一位挺愛說話的人,善用一把柳葉彎刀,她自己取名爲笑言刀,當下一見廉政一本正經,暗暗的道:“這人可真有意思,上來左不看,右不瞧,只是站在那裡,見到我,也不笑,甚至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報出自己的名字,就等着動手,真是個怪人。”
顏莉娟盈盈施了一禮,甜甜的道:“原來是廉師兄,小女子是羅貞門下第三個徒弟,人送外號笑語銀刀我叫顏莉娟,還請師兄手下留情,多多指教纔對,常言道……”
廉政沒等她說完,就不想再多說,暗自心道:“這女子怎麼這麼羅嗦,說這些廢話做什麼?”
他一擺手道:“原來是顏師妹,請,廉某自會點到即止,不勞囑咐!”
他說着,抽出了正氣鴻蒙陰陽劍,只見這把劍,竟然是兩種顏色,一面是黑色,漆黑如墨,一面是白色,白如霜雪,黑麪中,黑漆漆的猶如黑夜,白的猶如青天白日,當真是一把怪劍!
只見黑麪的那面,在劍身上,竟然有七顆閃亮的珍珠鑲嵌在劍身內,好像跟劍成爲了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在那漆黑如墨猶如黑夜的劍身上,這七顆鑲嵌在劍內的珍珠,赫然正是一個北斗七星的模樣,這七顆閃閃發亮的珍珠,猶如漆黑如墨的天空中閃閃發亮的北斗星一般,就像北斗七星一般的璀璨奪目!
而白的那一面,竟然還有一個圓圓的火紅色的光圈,就好似白天掛在天際的那面炙熱的太陽一般!
天地分陰陽,有黑天也有白天,白日爲陽,黑日爲陰。
衆生萬物也分陰陽,陰的爲母,陽的爲公,陰陽結合,才生生不息。
世間的正義和邪惡,也分爲陰陽,好人,正義,屬於陽,惡人,壞人,妖魔屬於陰,世間萬物均分爲陰陽正邪。
就好似他這把劍一樣,有黑有白,有正有邪,做壞事殺人時,就是邪惡,屬於陰,可若是用來做好事救人時,這把劍就屬陽。
所謂的陰陽正邪,不過就在一念之間,翻手爲雲,覆手爲雨,一面是陰,一面是陽,正與邪,好與壞,不過就是一線之隔罷了。
顏莉娟真是好生不高興,但一看他的這把劍,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微笑道:“廉師兄的這把劍可真是怪呀,竟然是兩種顏色,有趣,有趣。”
廉政冷笑一聲道:“劍爲兩色,一正一邪,而人又何嘗不是?劍怪,人難道就不怪?”
顏莉娟爲之語塞,暗自點頭道:“他說的真不錯,劍是黑白劍,而每日也是黑白交替,人也分爲好人壞人,天地萬物的確是怪的很。”
廉政說完,再也不願多說,而是一擺劍,喝道:“師妹請吧!”
顏莉娟雖然喜歡說話,也愛說笑,可是遇到這麼個一句話都不願多說的人,實在也沒什麼共同語言的了,而且現在也的確不是閒聊天的時候,故此,她也抽出自己的彎刀,道:“那就得罪啦!廉師兄請!”
廉政搖搖頭,道:“你是師妹,我當讓你三招不還手!”
顏莉娟這個氣,心道:“你這人不但不愛說話,而且還太狂了,咱們修道之人動手,先機最重要,別說讓三招,讓一招不還手,都是危險的很了,既然你這麼狂,那我還客氣什麼?”
顏莉娟氣道:“好,那我就領情了,看刀!”
她說着,彎刀一擺,就脫手飛了出去,奔廉政的面門斬落!
顏莉娟暗自冷笑道:“讓我三招,我看你怎麼讓!”
就見廉政果真是說到做到,竟然沒有祭出手中劍迎戰這把彎刀,也沒有運用護體真氣抵禦,而是飛身躍起,這把刀就走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