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中,傳來了淒涼的狼嗥聲,是那麼的淒涼,令聽到人的心都碎了,他的心已經碎了。。wщw.更新好快。
雨越下越大,那就是他的心越來越痛。
幸好,山林中,林蔭茂密,到處都是參天古樹,能遮風擋雨。
更幸好的是,由於是深夜,到處都黑乎乎的,附近到處都是大山,只要躲在什麼地方藏起來,任誰找都不易,別說只有一百來人,就算是千人都難以找到幾個人的蹤跡,敵人追殺很不容易,想要尋找他們,實在是太難了。
蠱神和蠱聖追出了五六裡地,一見實在是難以找尋,只好長嘆一聲,率人都回去了
。
如今,他們還沒想到要藉助死去的那八具屍體做文章,不是他們不想,而是由於心痛,故而忘記了。
而且,廉聖帝所在的村莊離着還很遠,約有三十里地左右,這麼黑的夜,這麼大的雨,這麼厲害的龍‘女’和廉聖帝,萬一有什麼埋伏,那就真的全完了。
一千兵馬,死了一半多,就是被廉聖帝和龍‘女’幾個人殺掉的,這二人究竟有多可怕?
僅僅剩餘的這五百人馬,再分散去追殺二人,中了伏擊,再要是葬送了,那斷後的兵就算是全完了。
所以蠱神和蠱聖不敢多追,怕中了埋伏,致使全軍覆沒。
而且,蠱神的五個弟子,均死在龍‘女’和廉聖帝手下,蠱神也是悲痛‘欲’絕。
但侵略,必然要付出代價,侵略者付出的代價,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代價,這就是每一個侵略者的代價。
那些野心家,是否該醒一醒呢?
廉聖帝揹着齊壽,腳步加快,一行人走了大約一個多時辰的山路,就到了廉聖帝所在的莊子和龍‘女’所在的莊子,在山上修建的一處神農伏羲廟了。
這裡也是在山中,不過,離着他們所住的村莊只隔着兩座大山,再往山的那邊,那就是深山了,就危險了,而這邊,不是深山,一般是沒有什麼野獸的。
修建這種廟的意思就是,象徵着,再往這邊就是炎黃族的地界了,警告山中的野人,不要過界鬧事,再一層意思,也是紀念神農和伏羲的意思。
幾個人疲憊不堪的進了伏羲、神農廟,大殿中供奉的是神農地皇和伏羲天皇兩大聖人,這乃是炎黃族的驕傲,在那遠古時代,沒有什麼土地、山神、龍王、‘玉’帝、王母、關公等神仙,故而,只供奉伏羲、‘女’媧和神農三皇。
而後,當黃帝炎帝等聖人歸天后,又供奉這些聖人了。
小廟並不大,只有十餘丈方圓大小,而且,還是炎黃二族合力修建的,那時候,沒有這麼多的人力、財力去修建大型的宮殿,所以,小廟並不奢華,也不大,更沒有人來住,也不會經常有人來這裡燒香磕頭,因爲,這裡是山內,一個是離着遠,再一個是,山中必然有狼蟲虎豹,當然危險了
。
小廟已經破舊不堪了,修建了足有七八年了,也沒有整修過,但卻是一個避難的好地方。
曲賦和楚祥喘了口氣,然後趕緊生了一堆篝火,衆人圍在篝火旁,漠然無聲。
廉聖帝趕緊又給齊壽號脈,又給齊壽封了幾處‘穴’道,運功給齊壽調息了一會,這才坐下休息。
齊壽用微弱的聲音道:“廉大哥,不……不要爲我‘浪’費內力了,你的責任很重,我是沒救了……”
廉聖帝流着淚道:“好兄弟,誰說你沒救了,我的醫術,難道你還不放心?我一定有辦法救你的,你按照我的調息方法,自己要運功療傷,將毒氣壓在兩隻手掌上,不讓毒氣上延到心臟,一年半載,是不會有事的,只要給我時間,我一定能治好你的。”
龍靜兒哭道:“真的?”
廉聖帝點頭道:“廉大哥什麼時候說過假話,不信你看他的兩隻手掌,我已經將毒給他控制在手掌心了,這條黑氣,三個月內,是不會蔓延上去的,但三個月後,唉……不過不要緊,壽弟只要用我的清虛真氣和紫府真氣玄‘門’內功壓制住,三個月後,還可以再將毒氣‘逼’回到掌心,而且,三個月的時間,我一定能研製出一種解苗疆蠱毒的解‘藥’,一定能治好他的。”
龍靜兒高興的趕緊將丈夫的手抓起來看了看,果不其然,只見齊壽兩隻手掌心上漆黑,一條黑氣,正在手腕中。
龍靜兒哭道:“壽哥哥,你有救了,你有救了!”
齊壽苦笑道:“要救我,不知要耗損廉大哥多少功力,而且,我已成了廢人,幫不上忙,還會拖累廉大哥,我何必活着……”
廉聖帝板着臉道:“不准你這麼說,我要讓你活下去,咱們情同兄弟,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受傷,壽弟,你靜心養傷,就在此處修養,等我打敗了敵人,就會來接你,我讓靜兒、青兒他們留下來陪你。”
齊壽嘆道:“這怎麼……能行,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如何能爲了我,讓這麼多人陪着我……”
廉聖帝柔聲道:“噓,你不要說話,你什麼都不要管,只要養好傷就行,你好好的休息休息,不要多說話,壽弟,你要記住,萬萬不可動用真氣,運功的時候,要用我傳給你的清虛真氣壓制住,這種毒一旦血脈加速,就會加速蔓延,要是毒氣攻心,那就沒救了,一定要記住
。”
廉聖帝一邊叮囑着,一邊將稻草鋪好,將齊壽放在了稻草上。
廉聖帝沉聲道:“你們在這裡那裡都不要去,我出去將家中的屍體都搬到這裡來,以防敵人瘋狂的報復他們的屍體。”
楚祥失聲道:“廉大哥,這怎麼能行?實在是太危險了!”
曲賦道:“是呀,你不能去啊!”
齊壽也掙扎着爬了起來,喘着氣道:“廉大哥,你……不能去啊……”
廉聖帝趕緊將齊壽按住,道:“你不要動,你放心,大晚上的,敵人的追兵不會追這麼遠的,他們怕咱們有埋伏,還要守河邊,不會追出來的,村莊內已經空了,是不會有危險的,不過,若是等到白天,就會有危險了,他們就敢出來了,說不定會想起來這件事,就會對他們的屍體下毒手,藉此來‘逼’我出去了,所以,要趁着天黑,我立刻將屍體轉移,讓他們找不到。”
楚祥道:“那……我們一起去!”
廉聖帝搖搖頭道:“不用,你倆實在是太累了,我跟你龍姐姐兩個人去就行了,你倆保護壽弟,好好的照顧他。”
曲賦道:“這……這怎麼行?我們不累,廉大哥,我們陪你去,讓青妹和靜妹照顧壽弟,我們一起去。”
齊壽道:“是呀,廉大哥,既然現在安全,那就快點轉移,你一個人要跑好幾趟,他們倆幫你,兩趟就能回來了,要是你一個人,很快天就亮了。”
廉聖帝道:“好吧,這樣吧,你倆實在是太累了,先在這裡休息一陣,我和你龍姐姐,先去一趟,回來時你們再一起去,我們順便去探探路,放心吧,我們倆不會有事的,沒有人能攔得住我們,你們若跟着去,相反的,我們還要照顧你們,你們說是不是?”
曲賦和楚祥的臉一紅,一想也是,二人的武功雖然不錯,但比起廉聖帝和龍‘女’來,實在是差遠了,二人來去自如,的確沒人能攔得住他們,假如帶着他們,他們說不定還真是累贅
。
廉聖帝道:“你們不要不高興,我不是說你們功夫不行,而是你們太累了,需要休息,乖乖的聽話,待着別動。”
龍‘女’微笑道:“你廉大哥說的對,你們好好的保護壽兒就行了,等我們回來,再一起去不遲。”
廉聖帝走到陶喜和熊燚的屍體旁,二人的人頭都已經掉了,廉聖帝又哭了,抱着兩具屍體,痛聲道:“你們都是我的好兄弟,我救不了你們,不過,我就算拼着一死,也絕不會讓你們的屍體受辱,你們都是好兄弟,我讓你們團聚在一起,死後也永不分離!”
廉聖帝擦了一把淚,轉身出了廟‘門’,下了山,龍‘女’緊隨其後,二人趁着雨夜往家中而去。
村莊中果然沒有埋伏,村莊到處都是死屍,一具一具的橫七豎八到處都是,這麼多的死屍,人間地獄一般的地方,那會有兵到這裡來。
若不是下着雨,早就有禿鷹前來吃這些屍體的‘肉’了。
廉聖帝淚如雨下,痛哭道:“各位父老鄉親,我對不起你們!”
“咔嚓……”一聲炸雷,瓢潑大雨下了起來。
廉聖帝跪在雨中,痛哭失聲,龍‘女’還相對堅強一些,輕輕的攙扶起心上人,柔聲道:“廉哥哥,這裡不是久留之地,離着天亮,不過就三個多時辰了,咱們要趕緊將屍體帶走,走吧。”
廉聖帝嘆了口氣,擦乾了淚水,直奔自己的家中而去。
果然沒有什麼埋伏,一切都是安全的。
廉聖帝到家中的廳內一找,發現有四口棺材停在廳內,打開棺材一看,果然是那夫妻四人的屍體!
廉聖帝附屍大哭,望着血淋淋的八具屍體,他的心都要碎了,龍‘女’也一樣,也嗚嗚的哭了起來,因爲,棺材內的‘女’子,乃是她的好姐妹
。
二人哭了一陣,這才都擦乾了眼淚,廉聖帝一手扛起一口棺材,扛着兩口棺材就走。
龍‘女’沒這麼大的力氣,只扛着一口棺材,二人腳步如飛,直奔山上飛奔而去。
來回不過就一個時辰,二人就趕了回來。
推開廟‘門’,曲賦等人等急了,一見二人回來了,趕緊接着二人。
打開棺材一看,這些人又哭了好一陣。
廉聖帝和龍‘女’休息了一會,叮囑道:“你們等着,我們把最後一口棺材帶回來。”
二人又消失在了雨中,這一次,就只剩一口棺材了,廉聖帝道:“龍妹,你帶一些衣服,吃的,被褥什麼的。”
龍‘女’點頭,二人在房間裡就忙活開了,帶了兩袋糧食,又將幾個姑娘的換洗衣服帶了幾件,都卷在了被褥內,整整‘弄’了兩大包被褥,龍‘女’扛着被褥,廉聖帝肩頭上掛着兩袋糧食,帶了幾個鍋碗瓢盆,一手扛着棺材,肩頭上掛着兩袋糧食,二人準備好了,又出了‘門’,悄悄的上山了。
廉聖帝內力渾厚無比,雖然扛着一口棺材和糧食,但對他來說,這並沒有什麼。
龍‘女’也一樣,雖然是個‘女’子,但內功高,力氣也不小,但二人來回這兩趟,依舊是累的不輕。
半路上休息了一陣,這才上了山,到了廟中。
來回就是六十多裡地,兩趟就是一百三十多裡的山路,不但是爬山,還扛着二三百斤的重物,若不是二人內功實在是太高,如何能受的了。
但就算這樣,也累的要命,二人回到廟中,躺在稻草上就起不來了,休息了好一陣,才都爬起來。
龍‘女’吃吃笑着,給心上人溫柔的擦着汗,笑道:“看把你累的跟死豬似的,讓你逞能。”
廉聖帝苦笑道:“你不也一樣,累壞了吧
。”
龍‘女’搖搖頭道:“沒事,總算將他們的屍體搶回來了,就算再累,也值了,喂,青兒、靜兒,快去做點吃的,可餓死了。”
龍青兒和龍靜兒答應一聲,將龍‘女’帶回來的五隻‘雞’,趕緊開始烤。
廉聖帝忽然一拍腦袋,皺眉道:“壞了,喜弟和燚弟還沒有棺材呢,不行,我再回去一趟。”
龍‘女’趕緊拉住了廉聖帝,皺眉道:“你真是豬腦袋,怎麼不早想着呢?早想着,咱們來的時候,先去棺材鋪帶兩口棺材來,順便把吃的放進去,不就不用再跑一趟了?”
廉聖帝苦笑道:“我忘了,不過,這次,我自己去好了。”
龍‘女’道:“得了吧你,還是好好的休息一會,先吃飽了肚子再去吧,要不然,你想累死我啊。”
曲賦道:“我們去吧。”
楚祥道:“是呀,既然沒什麼危險,那我們去好了。”
廉聖帝道:“不用,還是我們去吧。”
楚祥道:“就兩口空棺材,而且深更半夜的沒埋伏,我們會小心的。”
龍‘女’道:“行了,讓他倆也活動活動吧,要怪,怪你廉大哥這頭豬,害的你們白跑一趟。”
楚祥微笑道:“我們倆休息過來了,放心吧,很快就回來的。”
“等等等……”龍青兒趕緊走了過來,將一隻烤‘雞’上的‘雞’‘腿’掰了下來,遞給了楚祥,道:“祥哥哥,先吃點再走吧。”
龍‘女’輕聲咳嗽了一聲,道:“唉,‘女’大不中留呀,怎麼,有吃的一向不是先給我的嗎?怎麼先給他了?青兒,你的心變了。”
龍青兒的臉一紅,輕輕道:“龍姐姐,你就會取笑人家,楚哥哥不是要辦事嘛,吃飽了好去呀,誰說沒想着你的,那,你吃吧。”
龍‘女’一推龍青兒的手道:“還是先給你的楚哥哥吃吧,吃完了,好有力氣,趕緊趕路,否則,天亮了就不安全了
。”
楚祥和曲賦也真餓了,二人狼吞虎嚥的吃了個半飽,這才一起動身去取棺材。
廉聖帝真是提心吊膽,雖然沒有遇到埋伏,但還是擔心,幸好,二人不過一個多時辰也趕回來了。
大家這才放下心,廉聖帝將陶喜和熊燚的屍體放進了棺材內,這才徹底的安了心。
就算死,也要保住朋友的屍體不被侮辱,就算死,他也要這麼做。
雖然累的‘精’疲力盡,但他認爲,爲了他的朋友,值。
小廟內的角落裡整整齊齊的擺着六口棺材,廉聖帝望着這六口棺材,暗暗的發誓,發誓要報仇雪恨。
他發誓,要讓所有的侵略者付出血的代價!
悲痛不能打敗他,反而能令他更加堅強!世上害人的東西不少,毒‘藥’就是最厲害的一種,而蠱術中的毒‘藥’,更是王者中的王者,中了苗疆蠱毒的人,很少能有活路,爲何世上有這麼多的東西害人?
難道人心本就是邪惡的?
人‘性’本善,我看,不見得就對,人‘性’本惡!
廉聖帝的醫術在炎黃二族來說,那是第一,雖然龍‘女’是神農氏的後代,可是,在救人的醫術方面不及廉聖帝。
廉聖帝學醫爲的是救人,乃是造福於人,可是蠱毒卻是研究毒‘藥’害人,乃是爲禍人間。
爲什麼人跟人之間,差別這麼大?
苗疆自古以來,就以巫術和蠱毒最聞名,苗人也彪悍、野蠻,千年來都難脫野蠻的習‘性’,但這用毒之法,卻是千百年來傳承了下來。
巫術又分爲兩種,一種是巫術,就是咒語和詛咒,一開始,是苗人祈福祭拜的儀式,後來,漸漸成了一種害人的邪術。
而另外一種,就是養蠱,所謂的養蠱,分爲兩種,一種是動物蠱,一種是植物蠱,多數是害人的,用‘藥’物和毒‘藥’,來害人,這就叫放蠱
。
動物蠱毒,一旦咬中了人後,劇毒無比,除了苗蠱師自己,很少有人能解毒,因爲,這是一種特殊的毒‘藥’。
更可怕的是,咬中了人後,這種動物的毒‘性’不但難驅除,而且,蟲卵都能在皮‘肉’裡生存,漸漸的,蟲卵長大,就開始吞噬一個人的血‘肉’之軀,令那人痛不‘欲’生!
還有一種是植物的蠱毒,一旦進入皮‘肉’裡,都能在皮‘肉’裡生出植物來。
可見苗疆蠱毒的厲害了,當真是邪惡萬分!
廉聖帝這麼高的醫術,但第一次接觸到這種奇異的蠱毒,真是束手無策,別說是他,就算是神農氏再生,都難解蠱毒。
廉聖帝凝思苦想,都無有良策替朋友解毒,真是苦惱不已。
更可怕的是,他沒有時間照顧朋友,他還要去守山。
萬一走後,他有個三長兩短,那可如何是好!
可是,若不走,爲了他一個人,那整個炎族兩萬多的百姓的‘性’命,又該怎麼辦?
以他一人的‘性’命跟炎族的百姓來比,他的‘性’命那就微不足道了。
可是,炎族百姓,他認識幾個,他們又不是他的朋友。
可是,齊壽卻是他的朋友,他的知己,他的徒弟,也是他的兄弟!
廉聖帝真是左右爲難,但還不得不走,如今,兩族生死存亡時刻,他不得不盡全力跟敵人周旋。
他現在,只是靠深厚的內力,將齊壽的毒‘逼’在了他的手掌上了,這條黑氣一個月後就會蔓延到心臟內,所以,他只有一個月的時間。
廉聖帝一向不撒謊,可是,現在他撒了謊,他說齊壽手臂上的毒三個月才能走到心臟,到時候,還能壓下去,其實不然,這毒氣,一個月就能走上去,而且,只要再上去,就再也壓不下去了
。
可是,一個月的時間,如何能找得到解‘藥’?
廉聖帝決定,抓住苗族的蠱神,‘逼’他‘交’出解‘藥’,告訴他解毒之法,這就叫解鈴還須繫鈴人,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了。
廉聖帝暗暗的發誓,發誓一定要剷除這世上害人的可怕東西,決不讓其存活於世上害人!
但病人需要安慰,只能好言安慰他,讓他有活下去的信心。
廉聖帝一夜未眠,累的‘精’疲力盡,只是爲了搶回自己朋友的屍體,爲了搬那四口棺材,廢了半夜的時間,加上廝殺了半夜,真可謂是累的要命。
但還不能睡,因爲,這裡隨時會有賊人找到,萬一找到,那就前功盡棄了。
廉聖帝又休息了好一陣,這才叫出楚祥和曲賦,跟他去辦事。
龍‘女’也跟着去了,龍青兒和龍靜兒照顧齊壽,齊壽昏昏沉沉,早就睡過去了,因爲,廉聖帝給他吃的‘藥’中,能令他暫時不痛苦,好好的睡一覺。
廉聖帝等四人走到了山頭,廉聖帝長嘆一聲,對曲賦和楚祥,神‘色’凝重的道:“你們倆留在這裡照顧壽弟,此毒十分的邪惡,我束手無策。”
曲賦道:“可是,你怎麼辦?我們要在你身邊幫你守山呀。”
楚祥流着淚道:“壽兄弟已經不行了,我們就算在他身邊,也救不了他,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廉大哥,我們要幫你守山呀。”
廉聖帝搖搖頭道:“不,你們一定要留下,一個是照顧他,再一個,要監視着那夥賊人,尤其是蠱神,若是他被打敗,落荒而逃的話,要想辦法跟蹤他,不過,你們千萬不可靠近他,此人十分的邪惡,並不是你們能對付的了的。”
楚祥道:“你是說,要生擒他,讓他‘交’出解‘藥’?”
廉聖帝道:“不錯,我解不了這毒,壽弟只有一個月的命了,我說三個月,是騙他的,不過,你們千千萬萬不要管他,你們不是他的對手,我不想你們也出事,你們負責照顧好齊壽就行,至於抓他的事,我自會擒他
。”
楚祥苦笑道:“廉大哥,你這不是很矛盾嗎?你又讓我們監視,又不讓我們動手,難道眼睜睜的看他逃走嗎?”
廉聖帝黯然道:“我不想你們再出事,如今,我的好兄弟,就只有你們兩個了。”
曲賦正‘色’道:“廉大哥,爲國盡忠,爲民族盡忠,乃是大義,我們不怕犧牲!”
廉聖帝痛聲道:“可是我怕!你們都出了事,我一個人該多寂寞,以後,誰來幫我?我要你們答應我,一定要保住‘性’命,一定要!”
廉聖帝握住了兩個好兄弟的手,不僅淚如雨下。
楚祥和曲賦也一樣,二人也是感動的直哭,廉聖帝留下他們的原因,那是讓他們監視那些賊,而是怕他們跟着他去守山,在‘激’戰中再死去,這是給他們一條生路。
二人如此的聰明,焉能不明白。
所謂的監視那些賊,不過就是一個藉口,這裡離着賊羣五十多裡山路,而且,還要保護齊壽,若是大戰,定然‘亂’了套,誰還能找的到誰,所以,所謂的監視,不過就是給他們一個活命的藉口,怕他們萬一跟他去守城,死在戰場中罷了。
廉聖帝就是這麼一種人,他永遠不想看到別人出事,永遠都在替別人着想。
這也就是他這麼受愛戴的原因,這麼多人對他忠心耿耿的原因,只因爲,他不但平易近人,大公無‘私’,而且,情義兩全!
廉聖帝微笑道:“我已經決定了,而且,你們也有任務,那就是這一個月內,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壽兒,你們記住,當他手腕的那道黑氣到了一半的時候,要立刻前來通知我,千千萬萬,不可耽擱。”
曲賦和楚祥紛紛點頭,叮囑道:“廉大哥,你也要小心啊。”
廉聖帝拍拍二人的肩頭,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還有,當他感到疼痛難忍的時候,要給他這種‘藥’。”
廉聖帝取出一瓶‘藥’來,遞給了二人,這是他在家裡找的,專‘門’鎮痛的
。
“還有,若是他全身麻木,那就是毒液過多了,要割破他的掌心,給他將黑血放過一些來,然後要給他包紮好傷口,不可見風,再給他運功調息,壓制住毒氣……”
廉聖帝叮囑再三,將各種突發‘性’的急救辦法,告訴二人,提醒二人隨時隨地救齊壽,楚祥和曲賦一一記在心中。
在這九個男子中,齊壽的醫術是最高的,不過,不及廉聖帝的一半,可是,齊壽在醫術方面很有悟‘性’,齊壽後來轉世投胎,主要就是繼承了廉聖帝的醫術,在煉氣養生上,那是第一流的高手。
龍‘女’問道:“廉哥哥,你究竟出來做什麼?難道只是爲了這件事?”
廉聖帝道:“不是,主要是我要在這山上佈一個幻陣,好保護他們,讓賊人發現不了他們。”
龍‘女’道:“佈陣?什麼陣?”
廉聖帝道:“八木四象幻陣。”
龍‘女’皺眉道:“八木四象陣?這是什麼陣?”
廉聖帝道:“這是我最近兩年研究出來的,可令人產生幻覺的陣法,有四種幻象,分爲,山、林、霧、風,敵人遠看是一團霧氣,若是上山來,明明眼前離着二十丈遠,就算再走二十丈,依舊還是離着原先那麼遠,走不進裡面來,明明前面是路,卻見到的是斷崖、山澗,令人產生幻覺,這就是八木四象幻陣。”
其實,這種幻陣是按照五行所佈置的,由於這裡樹木多,多用樹木,故而是八木四象陣。
像諸葛亮在魚腹浦所佈的石頭陣,屬於五行中金,因爲煉石成金,故而,屬於五行中的金。
若是用石頭所佈的話,那就不是八木四象陣了,就改成八金四象幻陣了。
用水的話,那是在水裡所佈置的陣勢,就喚作八水四象陣,火的話,不常用,也很少用,是屬於火攻的一種,土,就是利用土堆,所佈置的埋伏。
但用的最多的卻是木和金這兩種,廉聖帝用的就是樹木所佈置的陣法,故而,稱之爲八木四象幻陣
。
他是一個永遠也打不倒的人!
龍‘女’、楚祥和曲賦大奇,根本就沒聽說過有這種陣,簡直不敢相信世上有這種幻陣。
龍‘女’道:“這……這是真的?”
廉聖帝道:“嗯,應該可以有此效果,而且,我們在裡面看外面是一清二楚,但外面看裡面,就是霧氣朦朧,遠看是山,卻走不進來,等走近是林、是山澗、是絕路,但路就在絕路上,奧妙無窮。”
龍‘女’喜道:“那……那用此陣守山的話,是不是很有用呢?”
廉聖帝點頭道:“我正是回去到龍‘女’山布此幻陣,不過,敵人人太多,這種陣法的效果就沒那麼大了,不過就是眼前的幻覺罷了,但用來對付少量的敵人,完全能令敵人找不到地方。”
龍‘女’道:“太好了,你快布來看看,我走走試試。”
廉聖帝點頭,拔出赤霄燚炎劍來,從圍着小山走了一圈,手中的劍不斷的揮着,砍斷了不少的小樹,整整圍着半個山頭轉了一圈,將臨近路口的半個山整個的樹木整理了一番。
山的東邊是村落,後面是深山,所以,只要守住東方就可以了,不用整個山都佈置上,而且,後面的山,用削斷的小樹,就可以佈置出來。
廉聖帝叫來曲賦和楚祥,然後用劍在地上畫了一些位置,讓二人將砍斷的樹枝‘插’在地上,二人按照廉聖帝所畫的記號,開始將‘插’斷了小樹,一排又一排,一行又一行,重新在畫好的位置上,‘插’進了地裡,遠遠看去,就見樹木阡陌‘交’錯,令人眼‘花’繚‘亂’……
整整忙了一個時辰,三人才忙完。
龍‘女’掩嘴笑道:“這……這好像沒什麼特別的呀,好像跟剛纔沒什麼區別吧。”
廉聖帝微笑道:“是嗎?龍妹,你們三個現在走出去再看,然後再走走試試。”
龍‘女’笑道:“好,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