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時明白這長刀名爲“虎噬”。
在黝黑長刀後面是面無表情眼中燃燒着瘋狂戰意的司馬無天,他穿着一身泛着濃郁的血腥氣息的猩紅戰甲,右臂無力的下垂着,右肩處的戰甲有着一個明顯的凹陷處,他左手握着“虎噬”長刀,用力的向着自己劈了下來。
在短小精悍的裂天匕與碩大威猛的虎噬長刀撞擊在一起的時候,楚鳴只覺得整個手臂一震,一股詭異的力量透過虎噬長刀傳來,在體內準備瘋狂的肆虐,只是卻無法傷及他的身體分毫。
隨後的片刻間,楚鳴體內的龐大液態靈力便將這一股詭異的能量吞噬。
但是這巨大與詭異的能量卻使得楚鳴的再也拿捏不住裂天匕,“叮”的一聲脆響,裂天匕脫手而飛。
他雖然赤手空拳,但臉上滿是戰意,他只覺得胸中一股酣暢淋漓之意在翻滾,他忍不住長嘯一聲,繃緊了身體,頓時在剎那間,原本有些白皙的膚色變得更加白。
只是卻是由白嫩變成了質地晶瑩的白瓷一般的白。
楚鳴雙手握拳,掄起之後,沒有任何章法沒有任何花哨的直直掄向了司馬無天的身體。
雖然穿着猩紅戰甲,但領教到了楚鳴肉體力量的司馬無天也不敢試其鋒纓,回身撤步,左臂擺出,左手握着虎噬長刀劈向楚鳴手臂。
這司馬無天似也是喜歡暴力之人,一直沒有使用《御器決》,以靈識御使虎噬長刀,而是親手握着長刀與楚鳴戰鬥。
“碰。”
楚鳴不閃不避,用雙臂硬接司馬無天虎噬長刀,竟發出了金戈鐵鳴之聲,但他的雙手亦被摻雜以赤峰金的虎噬長刀割裂一個小口,流出幾點鮮血。
司馬無天沒有想到楚鳴竟然不閃不避以肉體硬接虎噬長刀,所以愣神了一剎那,而就在這一剎那的功夫,楚鳴欺身而上,雙肘用力擊向司馬無天的心臟。
司馬無天慌忙躲避,同時左手用力擺出,虎噬長刀狠狠地揮向楚鳴的脖頸。
他顯然篤定楚鳴一定會躲避,即使雙手能夠硬抗虎噬長刀,但是脖頸一定不會,在他的認知之中,任何的煅體功法也不能夠修煉至脖頸處,也不能夠將脖頸修煉至硬抗法寶的地步。
脖頸,永遠都是人類的弱點。
這一點楚鳴也不例外。
楚鳴知道按照自己雙肘的速度,肯定能夠在他手中長刀斬到自己脖頸之前便將他擊倒,只是看他這樣以命搏命的樣子,他也毫不懷疑,在他將司馬無天擊倒之前,擊出比武臺之前,他一定能夠有機會將法術放在自己身上。
這是一種直覺,非常奇特的直覺。
在前世裡的軍隊執行任務之中,他依靠着這直覺在很多危險之中活了下來。
人的思想運轉極其迅速,在一瞬間,他的腦海之中便閃過了無數的念頭。在時下這個抉擇之時,深思熟慮,顯然是不現實的事情。
所以,在一瞬間,他收回雙肘,架住司馬無天的虎噬長刀,雙腳快速蹬出,猶如閃電一般瘋狂的蹬在司馬無天的身上。
這一瞬間,司馬無天臉色驟然一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手中虎噬長刀卻在無人控制之下,驟然間一變,分裂成三把,隨後三把長刀驀地變成兇惡的猛虎,怒吼着撲向了楚鳴的身體。
在架住虎噬長刀之後,他的雙臂便有着絲絲鮮血溢出。
這一瞬間的驟變,大大出乎了楚鳴的意料,他幾乎沒有任何的反應,便被那虎噬長刀所分裂的三頭猛虎撞在了身上。
他只覺得身體一震,喉嚨一甜,一口鮮血便要噴出來。
但他用力的憋住一口氣,將這口鮮血硬生生吞了下去,只是身體之中已受了暗傷。
那巨大的力量使得他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搖搖晃晃的站立在比武臺的邊緣,但終究沒有摔落下去。
而司馬無天在正面被楚鳴踹中之後,很是乾脆的一口鮮血噴出去,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飛下了比武臺,生死未知。
這一戰,楚鳴勝出。
這一刻,全場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