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山上的禁制,在何不語的眼中仿若無物,他輕易的便穿透無數的禁制飛行而下。
時光流逝,不知道飛行了多久,何不語終於停下了飛行的身影落在了地上,將楚鳴放了下來。
楚鳴倒是沒覺得時間過去多少,甚至他都還沒有來得及仔細的探查周邊的環境,便已經停了下來。
而此時楚鳴看到,在自己的身前,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片片白色的雲朵在半山腰處無所事事的遊蕩着,一隻只叫不上名字的鳥兒高聲的鳴叫着在雲朵之間穿行,身影時隱時現。
“上空佈置着禁空禁制,飛行功法無法施展,只有鳥兒那樣依靠身體才能夠飛行。所以我們只有一步步爬上去了。”何不語轉過頭來攤了攤雙手,對楚鳴說道。
說完之後不等楚鳴說話,他便又自行搖了搖頭嘀咕道:“唔,跟你小子說這些你也不明白。”
“好了,你跟在我的身後,我們要爬到山頂。雖然遙遠了一些,但以你的身體資質倒也不算什麼難事。”他斜着眼睛瞥了一下楚鳴,然後擺了擺手說道。
說完之後他便理也不理楚鳴,當先一步向着山上行去。
楚鳴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緊緊地跟隨在何不語的身後向着山上行去。
以楚鳴如今堪比上品寶器的身體,即使不動用任何的戰力與靈力,想要爬上山頂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不過此時他只是老老實實地跟隨在何不語的身後,亦步亦趨的向山上行去。
來自山脈林間的晚春的風輕輕地拂過楚鳴的臉頰,溫柔若周皇朝的眼神,若孫夢楠的輕吻,使得楚鳴的一顆心在這一瞬間驟然開朗了許多。
風中夾雜着溫馨的青草的芬芳,令人聞之心曠神怡。
“小子,你叫什麼?唔,將你自出生以來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給我詳細的說一遍。尤其是回想一下吃到什麼奇特的東西。”正在快步向上行去的何不語突然轉過頭來對楚鳴說道。
楚鳴聞言怔了怔,內心中突然涌起了一絲邪惡的想法,古怪的笑了笑,說道:“我是一個孤兒,自幼在孤兒院長大。從上小學開始便受人白眼輕視,後來大學畢業之後我由於性子比較直不喜歡社會上的虛假的生存之道。我便進入部隊參了軍當了兵,再後來進入了特種偵察連,成爲了一名尖刀兵,拿了許多軍功章。唔,至於吃到什麼奇特的東西,我覺得我吃到味道奇特的東西不少。那壞了的羊肉串,味道極爲難吃,嗯,還有那咖啡,我最討厭了……”
楚鳴認真的回憶着那久遠到要去記憶深處挖掘的前世裡的往事,臉上閃爍着一種奇特的懷念的感覺。
而何不語則是皺着眉頭聽着楚鳴在那裡絮絮叨叨的講述着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孤兒院什麼社會什麼羊肉串什麼咖啡,都是一些沒有聽說過的名字,至於特種偵察連部隊軍功章之類的東西,應該是軍隊裡面的名詞。
何不語想要捕捉到楚鳴話語中的重點,只是沒有想到一直等到楚鳴說完,他也找到自己想要聽到的東西,只是內心中感慨道:“這修道幾千年,卻是沒有想到,那凡人的世界竟然已經變化成了如今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