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時,天意禪師突然間神色一動,轉頭對楚鳴說道:“歡喜禪的宗主剛剛發來靈力傳書了,讓我帶着參加蕪湖會盟的修佛者一起過去,共同商討一下這一次的選拔比試該如何比試。”
楚鳴聞言頓時愣了一下說道:“接受了先佛傳承的修道者不是不用參加佛門的這一次比試麼?”
天意禪師點了點頭道:“對,是不用參加這一次的比試,但是這我們禪宗蓮花禪與密宗歡喜禪乃是這數屆的蕪湖會盟的管事人,我要前去與密宗歡喜禪一起做出決定來。”
楚鳴恍然一笑,隨後點了點頭,向着孫夢楠與踏雪真人發了一道靈力傳書,讓他們在這裡等着,然後便跟隨在天意禪師的身後,向着歡喜禪所駐紮地方的後面空地上行去。
歡喜禪駐紮在蓮花禪宗門的另一邊,他的後面有着一塊大的空地,雖然其他的地方異常的擁擠,但是卻依舊是沒有哪一個宗門來這裡駐紮。
顯然在之前這裡在往日便是議事的地方,所以大家都很識趣的不向這邊來駐紮。
當楚鳴跟隨着天意禪師來到這邊的時候,他便看到在這一片空地之中的最中心處坐着一個人。
那人長得好生奇怪,鼻子上如同一頭老牛一般掛着兩個銅環,兩隻嘴脣看起來奇厚無比,每每一說話,一股奇異的說不出來是香還是臭的味道散發出去,直衝楚鳴的腦海。
他知道這個人便是歡喜禪的宗主謝連環。
在楚鳴看來,禪宗與密宗最大的不同便是,禪宗之中的修佛者全部都有着法號,各自的輩分一聽名字便清晰可見,而密宗則是大都保留着各自進入宗門前的名字,無需另取法號。
這倒是與道家有些類似。
“阿彌陀佛,”天意禪師走到謝連環的身邊,微微一笑,雙手合十唸了一聲佛號之後,說道,“多日不見,謝宗主的實力又增強許多啊,怕是距離飛昇之日不遠了。”
楚鳴靈識掃過謝連環的身體,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查探到他的具體修爲,但是他如今見到的實力強大的修真者衆多,基本上已經能夠分辨的出他們的修爲來。
就比如這謝連環的魂魄強大,在楚鳴的靈識感應中,猶如一隻耀眼的太陽一般,犀利而蕭瑟,但是比起來天長與天短和尚,卻是稍稍要遜上一籌。
即使比起來踏雪真人,似是都稍有不如。
儘管如此,楚鳴猜測着這謝連環也應該神劫期九九歸元之境,距離飛昇之日並不太遠。
之所以會做出如許的判斷,他除了憑藉着自己的直覺之外,最大的依仗便是對於他魂魄強度的查探。
謝連環轉頭望向了天意禪師,並沒有因爲天長與天短和尚飛昇的原因,哪裡瞧不起他,依舊是爽朗的大笑兩聲,說道:“天意你總是會這麼的誇我,我若是不接受,那顯得我多不給你面子。何況其實我也並沒有瞞着大家誰的意思,我還有這三十二年的時間,就要度過最後一道天劫,然後飛昇到上界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