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夢楠由於距離那後天靈寶自爆的區域處遠了些,再見勢不妙的時候,又後退了許多,纔沒有受到那後天靈寶自爆的波及。
但是那李久書卻是正在那爆炸的中心處,肉身瞬間便化爲齏粉,只有元嬰恍若一道流星般倉皇逃離。
那元嬰失去了肉身的束縛之後,飛行的速度快到了極點,楚鳴一時不查,便被李久書的元嬰逃離開去。
李久書在察覺到這一劍之威時,便確定自己的實力無法抵擋,即使是擁有防禦性後天靈寶也不行,於是他當機立斷,在第一時間自爆後天靈寶,爲自己爭得一線生機,讓元嬰逃離。
他的心中帶着無盡的恨意,但也十分的明白,卻是自己小覷了那楚鳴的實力。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長相猥瑣並且滿臉發綠的所謂賬房,便是楚鳴,並且怎麼也想不到,據說原本化嬰期九五境界現在碎嬰期九一境界的楚鳴,實力竟然是如此的強悍。
他現在心中已經十分的相信,那雒城,必然就是被這楚鳴所殺,因爲以雒城目前展現的實力來看,出其不意之下,抱着輕敵的態度,必死無疑。
他也明白雒城雖然實力強大,並且擁有一件自荒古時期流傳下來的後天靈寶絕命羅盤,但是他卻沒有自暴後天靈寶保命的魄力。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雒城即使有心想要自爆後天靈寶,卻也在近千隻恐怖靈蝗之下,沒有任何的機會。
他也不知道楚鳴的實力在當時,比起雒城來,確實相差太多,若非是擁有着恐怖靈蝗,怕是要交代在那裡。
只剩下一個元嬰的李久書心中帶着無盡的恨意,以極快的速度向着碧魔宮飛去,同時還不停地思索着各種念頭。
同時他的靈識放出,發現實力稍微強大一些的修道者,便急忙繞行,不敢稍稍靠近。並且還注意着那些實力弱小的修道者,隨時準備奪舍。
對於實力強大的修道者來講,尤其是魔道修士與修妖者,修道者的元嬰是最好的滋補之物。
吞噬煉化之後,元嬰中所體悟天道以及魂魄力量,都會被吞噬者所吸收,其中的好處自是不言而喻。
只是仙家修道界內,很少有誰敢明面上吞噬其他修道者的元嬰,這是大忌。
但是李久書也明白,在人人想要拼命增長修爲,飛昇僞仙界之際,真有一個身體消散只剩下元嬰倉皇逃離在任何強大修道者面前時,恐怕也只有一個被吞噬的下場。
所以他當下不敢稍有大意,猥瑣的前行着,靈識不停地物色着實力低微資質又好點的修道者。
若是找到一個資質極好的修道者,失去的修爲便很快能夠再提升上來。
奪舍,這是修煉到碎嬰期的修道者本能所領會的道法。
碎嬰期的修道者在只剩下元嬰之後,可以侵佔實力低微的修道者甚至是普通凡人的身體,鳩佔鵲巢之後,煉化被侵佔的人的三魂七魄魂魄,得到其記憶的同時,也能夠從新開始修煉。
很多碎嬰期的修道者在肉身被毀之後,便會選擇奪舍,佔據一名普通修道者的身體,再繼續重來。
當然,奪舍也並非是一個萬全之策。
在奪舍之後的身體,修爲的恢復雖然極快,但是元嬰與身體的契合度畢竟不夠,再想要領悟天地大道,繼續增長修爲,難度增加成百上千倍。
但不論難度怎樣,畢竟還是能夠活着,總比元嬰內所含靈力耗盡而死強。
失去了身體的元嬰,便再也無法自周圍的天地間吸收絲毫的天地元氣,再也無法轉化形成靈力,所以只能依靠着元嬰內的靈力而支撐,在靈力耗盡都無法奪舍之時,元嬰便會死亡。
所以,在李久書找了三天,都沒有找到一個修道資質好點的修真者後,察覺着元嬰內的靈力的流逝,便飢不擇食的隨意選擇一個僅僅只有意會期的資質低下的修道者,吞噬了他的三魂七魄之後,又盤膝坐在原地煉化許久,終於才搖搖晃晃地駕馭着那名修道者所擁有的上品靈器飛劍,向着碧魔宮中飛去。
融合了那名修道者的記憶之後,確定他是一個孤兒,只是偶然間救下來狂刀門內的一名修道者,才被其感恩,給了他修道的機會,帶入了狂刀門內。
在狂刀門內他也是因爲修爲低下實力微弱資質又極差而不被人待見,這倒是讓李久書放心許多。
他一邊踉蹌着向碧魔宮中飛去,一邊思索着,等修爲增長上去,找個機會,將認識這小子的修道者,全部都殺掉,以免被人認出我是奪舍重生。
但飛行了一陣,他突然間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回去碧魔宮中,不要說第七殿殿主做不成,恐怕連活着都是一個問題,那些之前被自己欺壓的修道者,怕是不會放過如今已經這般模樣的自己。
他再思索了一陣,便一轉頭,向着狂刀門飛去。
他決定要頂替這名叫做“焦飛”的弱小修道者,前去狂刀門內修煉,等到自己實力足夠強大之時,再攤開身份回去碧魔宮中。
最重要的是,到時候一定要找楚鳴報仇,將自己所受的苦難十倍百倍的討要回來。
化身爲“焦飛”的李久書面色猙獰,帶着一股陰翳之色想道。
而此時楚鳴卻已經帶着孫夢楠從容不迫的進入了傳送陣中,塞入十幾顆極品靈石之後,便發動了傳送陣,眨眼來到了另外的一個修道界。
接下來便是暗無天日的傳送的日子,楚鳴對此早已習慣,孫夢楠之前也在飛蓮界與三星界之間奔波着,所以,對於傳送並沒有太大的不適。
在大把灑下極品靈石枯燥無味的傳送間,孫夢楠總是時不時的問楚鳴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或者猶如一個小女人一般絮叨着說些不着邊際的話語,在楚鳴面前再也不復那種冰冷到漠然的面孔,時不時的嘴角上翹,露出一絲專屬於女人的微笑。
幸福而又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