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鳴凝望着幽幽小道盡頭處的那一座破敗蕭索的茅草屋,內心中無悲無喜,只是擡起腳來,輕輕地向前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那幽幽地小道依舊是沒有盡頭。
已經能夠認真思考的楚鳴想要駕馭戰天劍快速的飛過去,卻發現自己體內的靈力根本無法動用分毫。
不但如此,當他嘗試着運轉戰神變功法的時候,卻也依舊是無法運行。
那飄蕩在耳邊的一陣陣的梵音,那佇立在身旁的萬千做浮屠,似是形成一座隔絕任何佛家之外功法的禁制。
這一股莫名地無形的力量,將楚鳴體內的一切都封存起來。
於是,楚鳴只好一步步地向前行去。
但他的靈識卻不知爲何能夠自如的向四周延展。
時間,似是在楚鳴擡起腳邁出去第一步的時候,突然間開始堅定的運轉起來。
一分一秒的流逝之中,幽幽地小道似是永遠沒有盡頭。
但楚鳴依舊只是平靜沉默前行。
他的雙眼中除了小道盡頭處的破敗蕭索的茅草屋,再無其他。
一天過去了。
一月過去了。
一年過去了。
他就這樣一步步地耐心前行,在那陣陣梵音與萬千浮屠之間,他沒有忘記自己要去飛蓮界搶奪第九座虛天鼎,卻已經忘記了什麼是焦躁。
或許是在某一個時刻,那幽幽地望不到盡頭的小道驀地開始移動起來。
與那萬千浮屠一般,這小道似是也活了過來,竟是向着楚鳴行來。
楚鳴還來不及驚詫愕然,便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那茅草屋的前面。
一直凝望着這破敗蕭索茅草屋的楚鳴,瞬間便發現茅草屋中有着一個人。
他不由得愣了一下,心中又忍不住閃過一絲疑問:“這裡究竟是真實的世界,還是純粹意念之地?難道其中還有苦修的僧人?”
到了門前焉有不入的道理,所以這疑問只是在楚鳴的心中閃過,他便邁步進入了這一件破敗蕭索如此且沒有房門的茅草屋內。
屋內的情形與這間茅草屋極爲映襯,只有着一桌一椅,桌子上擺放着一卷泛黃的典籍,典籍前面有着一座青燈,燈芯燃燒着,燈焰如豆。
但這如豆的燈焰,卻散發出柔和卻不耀眼的光芒來,照亮了明明沒有門,卻沒有一絲光線能夠進來的茅草屋。
而椅子上面坐着一個穿着破舊卻異常乾淨的僧人,他的鼻頭微微上翹,顴骨微高,兩道雪白的眉毛向上揚起,雙眼如同行將就木的老者一般,渾濁不堪,但卻又有着一絲洞察天地的靈性。
這種極爲尖銳的矛盾顯現在看起來普通異常的老僧的眼中,使得楚鳴產生不出任何的突兀感覺。
楚鳴只是擡頭略微打量了一下這老僧,便緩緩開口疑惑問道:“大師,敢問,這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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