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有米——別不要我好嗎
米米睜開眼,眼內一片純真與迷茫。她到現在還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司徒騰如讓一盆冰水兜頭澆下,瞬間冷卻了熱度。
“s-hit!”他低罵一聲,鬆開米米,一頭扎進了浴室去洗冷水澡。
米米傻傻地躺在沙發上,好一會兒,神智才慢慢地回籠。她緩緩地坐起來,看着浴室的方向,聽得到裡面哇哇的水聲。然後,她看到了地上撕碎的睡衣,臉突然一紅。
想到剛纔司徒騰把她的身子都看光了,米米的臉滾燙滾燙起來。頂着滾燙的臉,米米飛快地跑進臥室,翻出另一套衣服穿上。
換好了衣服,米米一時有些懵然,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幹什麼。於是,她傻愣愣地坐在牀邊,迷茫又無措鈐。
聽到浴室門打開的聲音,她突然呀的叫了一聲,飛快地爬上chuang,躺好,閉眼!
司徒騰走出來,看到客廳沒了米米的身影,眉頭微微一皺。邁步進浴室,看到她在牀上,眉頭這才舒展開來。他以爲她直接離家出走了!
“米米。”司徒騰喊她。
米米裝睡,不敢應。
司徒騰憑呼吸就能判斷,米米還沒睡着。但是她不願意應,他也不勉強。
不久,米米就聽到司徒騰開門關門的聲音。他出去了。
米米有些慌,她馬上跳下牀,跑出去看究竟。屋裡沒人,他真的出去了!他、是不是生氣了?
……
司徒騰離開家,驅車來到駱傲晟家樓下,一個電hua打過去。“下來,陪爺去喝酒。”
“滾!我理你去死!”駱傲晟都睡下了,被吵醒的人脾氣忒差。
“五分鐘不見人,爺就上去把你丫的拎下來。”司徒騰也不跟他客氣,說完直接掐斷。那傢伙愛罵就罵,但是人得給他現身。
“s-hit!”駱傲晟聽着嘟嘟嘟的忙音,低咒一聲,認命地起來穿衣服。那廝就是個無法無天的主,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司徒騰掛了電hua,倚着車子,優哉遊哉地抽菸。
五分鐘一到,就見駱傲晟那廝頂着苦大仇深的一張臉出現了。
“你丫的最好有天大的事情,否則爺就是拼了命也砍死丫的!”睡眠不足的人,脾氣相當暴躁且不理智的。
司徒騰下巴一揚,將煙咬在嘴裡。“廢話個毛線!上車!”
駱傲晟認命地上車。這丫的就一土匪,人民警察專抓這樣的,可唯獨這廝不能抓,誰讓他們是兄弟!
“說個你喜歡的酒吧,爺想喝酒。”司徒騰還是很人道的。既然把人從被窩裡挖出來,好歹讓他選擇他喜歡的酒吧。這就跟犯人行刑前,要給他吃一頓好的是一個道理!
駱傲晟想都不想,直接說:“暗夜。”敢打擾爺的好睡眠,爺坑完你丫的錢!
司徒騰很少去暗夜,但是北城的銷金窟,他還是知道的。一瓶酒宰你萬把塊,那都是客氣的。“美不死你!”
駱傲晟雙臂環胸,一副大爺歀。
司徒騰還是把車開到了暗夜。他不是個把錢看得太重的人。以前他還想爲安安存着,現在安安嫁給了姓雷那傢伙,錢多得幾輩子都花不完,他也就懶得費這個心了。
紅酒那種玩意兒,司徒騰是不屑於喝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駱傲晟也瞭解他,所以點的都是烈酒。喝一口,喉嚨都能燒起來。燒完了,又覺得挺爽。“說吧,三更半夜的不睡覺,非逼着爺一起出來喝悶酒,爲的什麼屁事?”
司徒騰舉起杯子跟他碰一下,沒吭聲。過了一會兒,才說:“我跟米米昨天領證了。”
駱傲晟一愣,但也不覺得很意外,這就是他司徒的作風。“然後你丫的今天就後悔了,所以出來喝悶酒排解?”
“滾!以爲誰都跟你丫一樣水性楊花啊。”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駱傲晟被司徒騰打擊慣了,這麼一句簡直是毛毛雨。“那你丫爲什麼啊?那小姑娘是嫩了點兒,可也挺好的啊。你一人生過了一半兒的老牛能吃上這麼一叢水嫩的草,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你丫的別告訴我,你嘗過嫩草的味道,發現它不是你的菜,覺得自己還是適合啃老草乾草,所以鬱悶了?”
“你丫的能整句人話不?”司徒騰對這廝很是無語。
駱傲晟喝了一口酒,道:“行了,有屁你丫的就趕緊放,爺憋住氣了。”
“今晚,我差點跟她那啥了。”
“然後呢,沒做成?”
“嗯。爺都快提槍上馬了,突然看到她那雙無辜又迷茫的眼,沒捨得下手。”他都差點忘了,米米還只有十八歲。
駱傲晟扯了扯嘴角。“以前沒發現丫的這麼有節操。女人嘛,在被男人吃光抹淨前都那麼純真,不只她一個。反正她現在是你老婆,再純真也是要吃光抹淨的,不過是遲早問題,你丫的有什麼好內疚的?”
司徒騰挑挑眉,沒答話。
“行了,你丫的就是閒得蛋teng,想太多了。”駱傲晟認爲完全沒這必要。“兩個人都蓋一被窩裡了,你難道還想純聊天不成?那不現實。除非你丫的不行!”
司徒騰一腳踹過去。“你丫的纔不行。”
駱傲晟躲過一腳,又坐回來。“爺就那麼一說。真的司徒,我覺得你就是太閒了。照我說,啥也別想了。反正那是你的草,該啃就啃,想那麼多幹屁啊。當初都知道她是一把嫩草,你還是收歸囊中了,現在纔來憐惜,忒矯情了點兒。”
司徒騰斜睨他一眼,劍眉一挑。
其實,這廝說的也對。又沒讓他啃完了就丟掉,那啃了就啃了。難道他真的能君子到一直不碰米米嗎?
司徒騰知道,他做不到。別跟他提什麼柳下惠,那丫的絕對不是男人,至少不是真正的男人。愛情也罷,婚姻也好,最後都跟那事脫不開關係。
“想通了?想通了就滾回去啃你的嫩草,爺要回去睡覺。”今天一天忙得跟狗似的,好不容易躺下來,又讓這廝給挖起來。換了別人,他早揍扁丫的了。
司徒騰舉起酒杯。
兩個人碰杯,喝完,走人。
往門口走的時候,駱傲晟一拳打在司徒騰的胸口。“丫的就這麼點破事兒!你就不能在電hua裡說嗎?非要折騰爺一頓才爽是吧?”
“你丫現在才知道啊!晚了!”
司徒騰將車子開到大樓下面。擡頭,準確地找到那一扇窗。這個時間點,大家基本都已經休息了。只有那一扇窗,還透出昏黃的燈光。
對司徒騰而言,家便是那一盞昏黃的燈,燈光下,有個女人靜候你的歸來。
司徒騰鎖了車,大步踏入樓道。腳步,有那麼一些急切的味道。
……
司徒騰走之後,米米一個人坐在沙發裡,忐忑不安。她很害怕,怕司徒騰不要她了!
這個時候,米米倒是沒想到她的戶口本身份證,她是真的害怕司徒騰不要她。
長這麼大,司徒騰是第一個米米覺得可以依靠的人。在這之前,她一直就像一顆野草,靠着自己的堅韌挺着。而現在,司徒騰就像一棵大樹,倚着這棵樹,她再也不怕暴風驟雨了。
米米不知道去哪裡找司徒騰。打手機,他沒接。她自己一個人胡思亂想,想到後來都要哭了。
就在米米眼含兩泡眼淚快要掉下來的時候,家門推開,司徒騰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面前。
米米以爲自己看錯了,狠狠地揉了一下眼睛。“司徒騰!”她大喊一聲,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敏捷迅速得跟一隻豹子似的,直撲向他。
司徒騰連忙一把將她接住,免得她把自己給撞得鼻青臉腫。“亂撲騰什麼,不想要你的小命了!笨死了你!”
米米一點都不在乎被罵,看着他傻乎乎地笑。然後伸出雙手,用力地抱住他的腰。“司徒騰,我以爲你不要我了!司徒騰,我會很乖的,你別不要我行嗎?”
“怎麼,打算賴上爺了?”司徒騰面色柔和了一點。
米米用力點點頭。“我就是賴上你了!一輩子賴着你,你別想跑掉!我有家裡的鑰匙,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一輩子都在這守着,哼!”
司徒騰看着她傻兮兮的樣子,愣了一下,擡手狠狠地揉她的腦袋。“是你說一輩子守在這裡的,可不是爺逼你的,將來別後悔!”
“我纔不會後悔!”米米見他答應了,馬上又高興了。“那你也不許後悔!說好了,我們都不許後悔!”
司徒騰撇撇嘴,將她從身上拎開。“都幾點了,還不去睡覺?”
“那我等你嘛。”米米撅撅嘴,下意識的撒嬌。
或許,撒嬌是女子的天性。在她們還沒意識到的時候,她們已經在撒嬌了。而對男人,尤其是對血性男兒來說,女子的撒嬌很多時候是最致命的武器!
“等什麼等!進去睡覺!爺還要洗個澡!”出去一趟,他身上出了不少汗水。
“我給你拿衣服!”米米咻地竄進房裡,給他拿乾淨的衣服。
司徒騰突然勾着嘴角笑了。小樣兒,算你識相!
米米坐在牀上,等着司徒騰洗澡出來。
別的十八歲的女孩,就算沒有性方面的經驗,也多少從言情小說或者電影裡知道一點。尤其是城裡的女孩,很多十八歲的女孩已經有非常豐富的經驗了。
在男女之事上,米米真的沒有任何的經驗。她的日子太艱難,只能拼命地想辦法生存,實在沒有時間想其他。但村裡的人說話口無遮攔,她聽到過那些男人說葷段子。她大概知道,男人和女人結婚之後跟結婚前是不一樣的。但具體怎麼不一樣,她是真的不太清楚。是不是結了婚之後,老公一定要對老婆做之前司徒騰對她做的事情?
司徒騰洗了澡出來,看到米米還睜着一雙大眼睛,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麼。“還不快睡覺?在想着怎麼拯救地球呢?”
米米沒有答話,轉過頭來認真地看着他。
司徒騰只穿了長褲,上身裸着。頭髮還滴着水,臉上也還有水珠。
此時的司徒騰,跟平常不太一樣。
米米說不出來具體哪裡不同,但她就是覺得不太一樣。
“看什麼看?沒見過男人光膀子啊?”司徒騰戳了一下她的額頭。
米米想了一會兒,很認真地問:“司徒騰,你剛纔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就算有生氣,那也是跟他自己,而不是跟這個笨女人。
“真的沒有嗎?”米米不太相信。他都摔門出去了,怎麼可能沒生氣?
“爺說沒有就沒有,再廢話,信不信爺揍你!”司徒騰不客氣地威脅。“閉上眼睛,睡覺。”
米米這次沒有聽話。還是瞪着大眼睛看他,過了一會兒,她下了決心。“司徒騰,我願意的。”
司徒騰愣了一下。“願意什麼你願意?睡覺!”他直接關燈上chuang。
米米還坐在牀上,在黑暗中轉過頭去,憑着窗外的光,能依稀看到司徒騰的身影。然後,她擡手,開始一顆一顆地解開鈕釦。
司徒騰眉頭一皺。“幹什麼?躺下來睡覺。”這個蠢女人,本來就已經夠笨了,還喜歡胡思亂想。
米米沒有勇氣脫光,只是把釦子解開,然後慢慢地靠過去,貼到司徒騰的身上。“司徒騰,我願意的。”
司徒騰裸着上身呢,米米一靠上來,兩個人相貼的肌膚馬上滾燙起來。“s-hit!”
他低咒一聲,將米米推開,扯過被子蓋住她。
米米愣了一下。淚水迅速地在眼睛裡聚集,呼吸都變了。
司徒騰伸手,啪一聲打開燈。看到米米含着眼淚可憐兮兮的樣子,蛋teng得很。“哭什麼哭?爺又沒欺負你!”
這笨女人,腦瓜子裡也不知道裝的啥!
米米咬着嘴脣,眼兒迷濛地看着他,眼淚要掉不掉的。
司徒騰無奈地嘆一口氣,把人摟過來抱在懷裡。“別哭了,爺真的沒有生氣。”笨女人,上輩子欠她的,這輩子來討債了!
“那你爲什麼不願意做了?”此時此刻,米米已經給以下兩個東西劃上等號:結婚了=一定要做那件事!
司徒騰又覺得蛋teng了。敢情爺好不容易君子一把,還是錯的了?“今天累了。以後再說,睡吧。”
“那——”
“閉嘴!再廢話,爺又出去了。”跟這個笨女人,有理都說不清,他索性懶得按理出牌。
米米果然着急了,一把揪住他的衣衫。結果只摸到他光溜溜的胸膛,她改而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我不說了,你不要出去!”
“那就給爺睡覺。”司徒騰把她扒拉下來,放到她那半邊牀位上。自己躺回去,關燈。
黑暗裡,米米又悉悉索索地挪過來,靠到司徒騰身上來。
“幹什麼?”司徒騰頭都大了。
“我想靠着你睡。”米米抱住他的胳膊,覺得這樣比較安全,免得他半夜跑了她也不知道。
司徒騰的太陽穴突突地跳了兩下。爲了避免她又沒完沒了,他只好忍了。等她睡着了,再把她扒拉下來就是了。
很快,司徒騰就知道,他的算盤撥錯了。
睡着了的米米直接像無尾熊一樣掛在他身上,揪都揪不掉。好不容易揪下來,沒一會兒她又掛回來。
到後來,司徒騰索性放棄了。因爲家裡那張沙發不夠大,身子舒展不開,睡一夜,明天起來就得渾身散架。
可最後,司徒騰還是費勁地把她拔下來,睡到沙發上去。否則他一定會獸性大發,把她吃幹抹淨不留渣!
“司徒騰!”米米半夜突然嚇醒了。坐起來一看,牀上只有自己一個人,頓時就慌了,翻身就下牀。
司徒騰讓米米折騰得夠嗆,好不容易纔睡下,結果剛睡着就讓她給吵醒了,他氣得想掐斷她的小脖子。“幹什麼?”被吵醒的人,脾氣都很臭。
“我以爲你又不見了。”米米看他兇巴巴的樣子,縮了縮脖子。
“你不是說了,這裡是爺的窩,爺能去哪裡?”司徒騰有強烈的衝動想掰開她的腦子看看!
“哦。”米米咬了咬嘴脣。“你爲什麼要跑到沙發上來睡?”
“因爲你打呼嚕吵死了,吵得爺睡不好。”司徒騰隨便編了個理由來糊弄她。他現在是明白了,跟米米是說道理是自虐。
米米被噎住了,囧得大腦一時停止運轉。過了一會兒,總算是緩過來了。“昨晚我們也是一起睡的,怎麼沒見你跑出來?”
所以說,米米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昨晚——”司徒騰的話戛然而止,猛地站起來。“算了,爺進去睡。”
算他怕了她!
米米馬上高興地笑了。等司徒騰躺下,她又靠了過去。
司徒騰伸手推開她。“米米,你一定要靠過來睡嗎?你這樣讓我很困擾。”
米米愣了一下,慢慢地挪開一點距離。靜靜地躺了一會兒,她又忍不住說:“那你不許半夜跑掉。”
“爺保證明天你起來還能看到爺,行了沒?”司徒騰算是明白了,對付這種小白兔一樣的女孩,比應付蘭馨那種女人還要麻煩!蘭馨那種女人傷了就傷了,你不用內疚。但是米米這樣瞪着一雙無辜而天真的眼睛看着你,你得內疚死!
“那拉鉤。”米米覺得要做到最保險。
司徒騰的太陽穴又突突跳了兩下。再這麼下去,他真懷疑自己會掐斷她的小脖子。他只在很小的時候跟安安一起做過拉鉤鉤這種幼稚的事情,可現在他已經33歲了!“閉嘴,否則爺把你從窗戶扔下去!”
蹬鼻子上臉,越來越不像話了!
米米聽話地閉嘴。她閉上眼睛,開始努力地入眠。可不知道爲什麼,就是睡不着。旁邊,司徒騰一動不動的,好像睡着了。
又躺了一會兒,米米開始一點一點地往司徒騰那邊挪動。她自認爲動作很輕,神不知鬼不覺的。
可是司徒騰是什麼人?幾乎是米米一有動靜,他就醒來了。
面對最難纏的敵人,司徒騰也沒試過這麼頭疼!這個小米粒,簡直是他司徒騰的剋星。“米米,你又幹什麼?”
“啊!沒、我沒幹什麼!”米米趕緊又挪了回去。
司徒騰很懷疑,他們會一整晚都這麼耗着,壓根不用睡了。
人沒辦法睡覺,脾氣就上來了。
司徒騰本就不是脾氣溫和的人。他一把掀開被子,伸手將米米拉過來,壓在身下。爺把你吃幹抹淨不留渣,看你還怎麼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