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魯圖魯對此渾然不覺,還在比劃着那些鑽石有多大、多剔透。而蕭平則一心想看看啊煉妖壺的情況,也沒注意到範立和秦建軍異常的反應。
沒等圖魯圖魯說完,蕭平就對範立道:“我去附近方便一下,你們在這裡做些準備工作,然後就回拉呼馬城吧。”
“好,沒問題!”範立又恢復了之前殷勤的樣子,笑吟吟地對蕭平道:“我們現在就準備起來,不過你可別走太遠啊,這裡到處都是野獸。”
“知道啦。”蕭平隨口應了一句,然後就走進了不遠處的灌木叢。
眼下雨季剛剛過去沒幾天,灌木叢還長得非常茂密。他不過走出十幾米遠,就看不到身後的其他人了。於是蕭平迫不及待地意念一動,順利地將煉妖壺召喚出來。
手裡拿着久違的煉妖壺,蕭平也十分激動。這可是他目前擁有一切的基石啊,只要煉妖壺在手,仙壺公司就能順利地經營下去。
“不知道黑豹它們怎麼樣了。”已經有十多天沒進煉妖壺了,蕭平有些擔心裡面的那些動物,一面喃喃自語一面進入了煉妖壺。
熟悉的眩暈感過後,蕭平已經身處煉妖壺中了。讓他深感欣慰的是,煉妖壺裡看上去一切正常,完全沒有任何曾經受到破壞的痕跡。眼下蕭平也不能在煉妖壺裡久留,於是立刻大聲吼了一嗓子:“黑豹,斑點,快出來!”
蕭平話應剛落,黑豹就帶着一羣小狗從茅舍中出來,搖着尾巴向他跑了過來。蕭平注意到美洲豹斑點也在其中。而且看上去都非常健康,總算放下心來了。
憑心而論蕭平並不擔心煉妖壺裡的馬羣和牛羣,畢竟它們是食草動物,只要壺裡的環境沒被破壞,馬羣和牛羣都能生活得很好。
但靈犬和美洲豹可是食肉動物。食用的肉類全靠蕭平從外界帶進煉妖壺。所以在蕭平看來,自己這十多天無法召喚煉妖壺,受影響最大的就是它們。不過眼下看起來一切正常,蕭平自然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其實這也多虧了蕭平在煉妖壺破損之前,剛好往煉妖壺裡放了半片生豬。在這十多天的時間裡,靈犬和美洲豹就靠這半邊生豬活了下來。不過要是蕭平再晚幾天修復煉妖壺。黑豹和它的孩子們恐怕就要捱餓啦。
範立等人就在附近,蕭平也不好在煉妖壺裡久留,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離開了煉妖壺空間。他纔剛剛出來,就聽到附近響起一聲慘叫,聽聲音好像是圖魯圖魯。
“碰到野獸了?”蕭平腦中立刻出現這個念頭,連忙向聲音傳來的地方跑過去。
然而蕭平剛走出灌木叢。就看到範立站在前面十來步遠的地方。此時的範立沒有了平時殷勤的勁頭,臉上帶着一絲古怪的笑容。秦建軍就站在範立身邊,兩人手裡的步槍全都瞄準了蕭平。
一看到兩人這樣的表現,蕭平就知道情況不對頭。他立刻停下腳步,淡淡地打量着對方道:“你們想幹嘛?”
“想幹嘛?”範立冷笑道:“蕭先生還不明白嗎?我們要那些鑽石!”
這樣的回答並不出乎蕭平的意料,他淡淡一笑道:“原來是財帛動人心啊。”
秦建軍惡狠狠道:“少廢話,快點把鑽石交出來!否則我們現在就崩了你。到時候一樣可以拿到鑽石!”
看着範立和秦建軍兇惡的表情,蕭平知道如果不照他們說的做,這兩個傢伙肯定會開槍。畢竟範立和秦建軍以前就是做非法買賣的,爲了價值幾千萬美元的鑽石殺人不會有絲毫遲疑。
蕭平看了兩人一眼,發現他們握槍的姿勢非常熟練,槍口一直都對準自己。在這種情況下蕭平也沒把握躲開子彈,只得配合地道:“好吧,我把鑽石給你們。”
蕭平邊說邊把手伸進口袋拿鑽石,範立見狀連忙嚴厲地警告他:“動作慢點,別耍花樣!”
蕭平的動作的確非常慢。他慢慢地掏出裝鑽石的小口袋,對着範立和秦建軍晃了晃讓他們看清楚。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蕭平突然用力把那小小的口袋扔向範立,自己則同時回頭衝進了灌木叢。
眼看着裝鑽石的口袋向自己飛來,範立和秦建軍本能地先去接口袋。正好給了蕭平逃跑的機會。等兩人接到口袋之後,才發現已經不見了蕭平的蹤影。
秦建軍看着杳無人跡的灌木叢,心有不甘地問範立:“表舅,怎麼辦?”
“先離開這裡。”範立神色陰沉道:“這小子既沒車又沒吃的喝的,在這裡遲早是個死,犯不着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秦建軍想了想後覺得範立說得有道理,迅速回到車上開車離開。當然,在走之前兩人也沒忘記帶走另一輛車上的物資,最後還放了把火將車都給燒了。
秦建軍開車迅速離開,範立則把口袋裡的鑽石倒出來一顆顆地打量着,滿臉貪婪之色地道:“哈哈,這次咱們發了!”
其實蕭平並沒有走遠,就一直躲在灌木叢裡。他本來指望範立和秦建軍會找進來對自己趕盡殺絕的,這樣就有機會把兩人都滅掉了。沒想到這兩個傢伙的膽子比兔子還小,居然直接開車走了。
等到皮卡開遠了,蕭平才從灌木叢裡出來,來到本來停車的地方查看情況。那輛皮卡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就在離車輛殘骸不遠的地方,躺着圖魯圖魯的屍體。
看到這個黑人小夥的屍體,蕭平也有些爲他難過。在莫卡尼亞部落的這幾天,他可是全靠圖魯圖魯的翻譯,才能順利地修復煉妖壺。本來蕭平還打算回到拉呼馬城後,給圖魯圖魯一大筆獎金的呢。沒想到卻因爲部落長老送的一袋子鑽石,反倒連累圖魯圖魯丟掉了性命。
“我會爲你報仇的。”輕輕撫上圖魯圖魯死不瞑目的雙眼,蕭平鄭重地向他作出了承諾。
蕭平從被燒得不成樣子的車上找到一把鐵鍬,挖個坑安葬了圖魯圖魯,然後就踏上了追逐範立和秦建軍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