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帝拿過信封,放下了咖啡杯,拿出裡面的資料,就看見了一張音波示意圖。跟班的男人說道:“這段音頻是被剪輯過的,而且後面那段,只有兩個人的聲音,元小糖應該不在現場了。”“這個女人,還是那麼善於耍手段。”少帝冷笑。跟班男人不解的問:“少帝,您對這個元小糖的事爲什麼這麼上心?”“這是你需要了解的事情嗎?”少帝瞥了他一眼。跟班男人馬上尷尬的笑道:“不是,不是。”少帝轉眼又看着元小糖。顧侑晨的女人……呵呵。**元小糖在咖啡廳呆了一天。到了晚飯時間,她突然想起了以前和喜歡吃的雲吞的味道。本來很久不吃都忘了,不久之前李旭給她買了一碗,她就又懷念起來了。元小糖收拾了東西,就離開這家咖啡廳。再次回到學校附近的那條街,才發現這裡變化也很大。在大學城裡,多了很多建築物。以前老舊的店面現在都變成白白的亮亮的高檔小店了。她找了一會兒,才找到了原來那家雲吞店。果然像李旭說的那樣,以前只有一層的,現在都兩層了。而且店面大了很多,這個時間點,人很多,看着年輕的面孔,元小糖真是感嘆時間飛逝啊。她這一轉眼,都二十八了。想當初入學的時候,也是十八一枝花的年紀。看見小學妹們穿着超短褲,露着一截小蠻腰。想當年,她也有,她也有啊。元小糖感嘆了一下子,就買了一碗雲吞,端着到了一邊吃去了。就是這個熟悉的味道,吃着雲吞,她的思緒也回到了過去。回憶起大學時代,她的記憶離不開李旭。想着想着,突然聽見李旭喊她。“糖糖。”天,她的回憶還出現了幻聽。“糖糖,你怎麼在這啊。”元小糖回頭,果真看見李旭就站在一旁。“李旭?”“幹嘛那麼驚訝?我喊你幾聲了。”“我剛纔走神了,還以爲幻聽呢,你也來吃雲吞?”元小糖問。“是啊。”李旭剛剛給了錢,還沒輪到他,他就在她旁邊坐下,剛坐下,那邊就喊:“23號。”“我去拿雲吞。”李旭說道。“嗯。”不一會兒,李旭就把雲吞端了過來。“你怎麼一個人跑來吃?”李旭問。“突然想起的,這裡的味道真是很特別,一點都沒有變。”元小糖說道。“是啊,我待會兒吃完了,要買吃的給我媽送你,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李旭問。“好啊,去看看伯母,她身體好點了嗎?”元小糖問道。李旭面露愁容,嘆氣道:“醫生說,我媽可能是患了癌症,現在還在等最後的報告。”“哪方面的?”“子宮癌,不過現在還不確定,我媽自己不知道,我還沒和她說。”李旭說道。“或許只是良性腫瘤,不一定是癌症的。”元小糖說道,“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你可以和我說。”李旭感激的看着元小糖。“謝謝你,聽你還願意幫我,你一定是不討厭我了吧?”“都過去,算了。”元小糖說道,她笑了笑,有些淡然的說,“活到28歲,很多事情容易看得開了。十八歲的時候和二十八歲的時候,心態是完全不一樣的。”“是啊,現在回想過去的自己,覺得真的很單純,很天真。”李旭也無奈的笑笑。元小糖聳聳肩,也沒說話了。李旭吃完了雲吞,兩個人就一起離開了。“哇,你們還在一起啊?”元小糖和李旭剛走出門口,就遇到了這家雲吞店的老闆娘。過了幾年,老闆娘發福了,卻還是面色紅潤的。她竟然還記得他們。“老闆娘,你還記得我?”元小糖驚訝的問。“記得,記得,不過你胖了很多啊,生孩子了吧?真好啊,以前你們在一起,我就看好你們,沒想到你們真的可以走到最後啊,真好真好。”老闆娘笑呵呵的說道,把他們兩人看了一遍又一遍。元小糖尷尬極了,她這把年紀還胖了,誰都以爲是生了孩子恢復不過來了。李旭笑道:“老闆娘,你記性真好,我們先走了啊。”“好啊好啊。”老闆娘笑着揮了揮手。李旭就把元小糖給拉走了。“要不要去學校逛一逛?”李旭問。“不了,還是給伯母買東西送過去吧,這個點,伯母該餓了。”元小糖很貼心的說道。“好吧,聽你的。”李旭說道。他們一起去打包了一份蒸的飯菜,就往醫院去了。**“秦醫生,你下班了?”一個美麗的小護士捨不得似得看着脫下了白大褂的帥男人。秦樞銘換上了西裝外套,整理了一下頭髮。“是啊,我下班了,你們也快了吧?”“我還有兩個小時。”小護士可惜的說道,好想和秦醫生一起下班吃飯哦。秦樞銘朝小護士笑了一下。“下次一起下班時候,我請你吃飯。”“謝謝秦醫生,說話要算數哦。”小護士美滋滋的笑着。“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秦樞銘風流倜儻的甩了一下劉海,就走出了辦公室。一路上,好多護士和他打招呼。他都面帶笑容,和他們點頭揮手。他就好像走紅毯一樣,走出了辦公樓。秦樞銘邁着輕盈的步伐,嘴裡哼着歌,正要走去停車場。就看見不遠處的小路上,並肩走着兩個人。秦樞銘眼前一亮,拿出手機。**四人黨的朋友羣突然響起了視頻通話。楚寧飛率先點了接通鍵。他靠在落地窗邊上,有趣的說道:“我看見嫂子了,和一個男人。”他看着視頻裡,綠茵小路里走過的兩個人。那不就是元小糖嘛,她旁邊那個有點帥氣的男人是誰啊?“在哪?”顧侑晨沒看手機,走到了楚寧飛旁邊,看出了落地窗外,張望了一下。哪有什麼元小糖和男人?楚寧飛嫌棄他的智商似得嘖嘖了兩聲,指着手機說道:“在這。”那邊的藍正楷也打開了視頻,就有趣的說道:“你們兩夫妻是在對着幹?”都和別人不清不楚去?楚令軒瞥了一眼,不以爲然的說道:“這男人連和我競爭的機會都沒有。”“別太自以爲是,你沒聽過那句話嗎?烈女怕纏郎啊。”楚寧飛笑道。視頻那頭的秦樞銘,不見人卻聽見了聲音。“他們一起進了婦科。”哎呀,死翹翹了!楚寧飛都已經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了。“婦科?婦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