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以沫陪她吃好晚飯就被玉雷送去電視臺了,他雖然沒明說是什麼事情,但是她知道那是他的銀屏首秀,他參加的是一檔大型愛情互動節目,名字叫做《愛情對對碰》!
他和許煙雨的愛情!
“呵呵!”
望着絕塵而去的邁巴赫,她抱着旋風在窗前苦笑一聲。
她已經配不上他了,如果節目之後他真就和那個許煙雨有了緣分,興許大家都解脫了!
呵呵,再次苦笑。
正魂不守舍,門鈴響了,竟然是沈澈。
“樑少給我打了電話,說他和玉雷去臺裡了,讓我過來陪你。”沈澈最近似乎也很憔悴,好像感冒了,臉色有點不健康的白。
樑小濡給他弄了杯熱乎乎的nai茶,輕聲回答:“我都這麼大個人了,還什麼陪不陪的,我沒事,你放心吧。”
沈澈知道她現在不想見任何人,還在迴避着一些重要的事情。
喝了口熱nai茶感覺好些,他故意大咧咧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喂,這麼對朋友可不厚道,難道除了樑少的意思,我就不能單獨過來看看你,跟你聊聊天嗎?”
昨天他把話都遞給樑少了,可樑少竟然還沒有任何動作,看來這個惡人得由他來做!
眼下樑少不在家,正好!
“阿澈,如果你是來勸我別離婚的,還是算了吧,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經過那件事之後,我……配不上他!”
樑小濡低着頭,看着自己一雙嫩白的手,似乎陷入到了某個心碎的回憶中。
“兩個相愛的人之間有什麼配不配的?只要愛了就好!小濡,你糊塗啊,那樑少愛你都愛成什麼樣兒了?沒有你他的日子活得像個人嗎?你真忍心看着他每天就這麼墮落頹廢呀,那不是毀了他嗎?”
沈澈雖然心疼樑小濡,卻暗暗告誡自己不能心軟,要幫她,就得強迫她面對,必須狠心拿她開刀!
“阿澈,我、我……”樑小濡哽咽了,淚朦朦的看着他,又萬般無奈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她麻木了一般,不知道該把自己的手合理的放在何處。
“嗯,我聽着呢,小濡,要勇敢,這裡沒有別人,樑少也不在,你說吧,跟最放心的阿澈說說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沈澈暗暗攥死了拳頭,心裡把自己罵了個十萬八千遍,沈澈你真不是人,明明知道那是段對她來說特別難堪猙獰的回憶,卻還在將她逼入死角!
“我、我……”樑小濡痛苦不堪,趴在桌子上拼命的搖頭,看得出她精神已經接近崩潰邊緣了。
沈澈也含着淚,強迫自己不要去抱她安慰她,必須要讓她說出來,那纔是她和樑少之間唯一的機會!
他昨晚和今早兩次去醫院看了柳雄傑,甚至趁着醫生不在他捅了那老色鬼一下,但無論他怎麼努力,對方都毫無聲息,只剩下呼吸機沉重的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
“廢物!”
罵完了之後就更加堅定了他來找樑小濡的決心,她一定隱瞞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定!
“小濡,這麼說吧,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就知道樑少都爲你做了什麼……”
這件事他是聽玉雷說的,現在想想,他覺得應該告訴樑小濡,讓她知道樑少沒有她根本就不可能好好珍重的生活下去!
樑小濡抽噎着,雖然還趴在桌子上拒絕交流,但耳朵卻不受控制的聽得一字不漏。
沈澈嘆了口氣,兩手捧着那杯熱nai茶。
“我看最近這段時間你特別在意自己的手,有事沒事總是對着自己的手發呆,就想到了樑少的手!小濡啊,我本不該給你壓力的,這件事應該就此爛在肚子裡,但是我不說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現在也必須知道了……”
樑小濡擡頭,擦擦眼角:“什麼?”
“樑少已經爲你手染血腥!”
“什麼?”樑小濡大吃一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澈冷笑:“是不是不敢相信?樑少的身份特殊,他是紅頂商人,暗中又是保家衛國的熱血蒼狼!我們隱蔽戰線上的同志!誰能想到,他爲了救出自己的老婆,殺了一個向他示好的女人!真是太諷刺了,一生忠貞爲救蒼生,卻最終誤了蒼生!小濡啊,你說說,樑少在殺人的時候心裡好過嗎?”
樑小濡身子戰慄起來,爲樑以沫而痛,感同身受。
“不!不會!他爲了我做了違背自己信仰的事情,是殺人的事情,內心一定特別苦痛不堪……”
她突然惶恐的看着沈澈,生怕他現在就把樑以沫抓去以命抵命!
沈澈給了她個安慰的眼神:“你放心,對外已經宣城那女人暴病而亡了,樑少不會惹上麻煩。但是行爲上沒有束縛,難道心靈上就真的能夠平靜嗎?小濡,樑少都爲你這樣了,怎麼你就一定要離開他?”
樑小濡還在震驚中,焦急道:“那女人是誰?和我有什麼關係?”
沈澈冷笑:“發現你失蹤,樑少馬上多方面組織營救,他讓我堂兄抓了林舒佳來審,結果……”
“就殺了她?爲什麼?”
沈澈嘆氣,將目光對着外面的夜色,那個地下室,當時也正是那樣晦暗的光線吧?
如玉的手伸了過來,指尖觸碰她的香肩,林舒佳心裡一陣酥麻,得意萬分。
“樑以沫,你終於也要做了我的男人,我……”
不等她把話說完,樑以沫的手卻猛然扣住了她的咽喉,她甚至都聽到自己骨縫開裂的聲音,呼吸也一下子被阻斷了。
手腳並用的掙扎,怎敵男人訓練有素鷹爪般的大手?
她使不上力氣,口裡也呼不得,只能瞪着一雙死不瞑目的美眸看向頭頂上方殘冷狠厲的男人,那眼神將她要問的話表露無疑:爲什麼要殺我,沒有我你這輩子都別想找到有關樑小濡的線索!
樑以沫面無表情的看她,靜靜的等着她斷了最後一口氣,然後猛然鬆手,胸口急劇起伏。
僅僅是略微緩了兩秒鐘,神色便恢復如初。
像看死狗似的看了眼腳邊的林舒佳,口裡淡淡的說了兩個字:“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