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頻裡,安妮又輕輕說了句什麼,樑小濡柔柔淡淡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本來開玩笑的時候是無所謂的,是自嘲也是無奈,但在此時此刻聽起來,笑意背後卻是那麼寒涼,一把把飛刀從錄音筆裡迸射出來,顯得樑小濡那麼薄情鹹涼,她自己都聽不下去了,大顆大顆的眼淚簌簌的往衣襟上滾落。。。
“我來涼城只有兩個目的,一個是爲了沈澈,第二個是爲了參加lily的婚禮,除此之外沒別的!”
樑以沫是她心頭的秘密,她怎麼可能輕易拿出來分享給別人呢?愛他是她最大的幸福,還愛着他是她樑小濡最大的秘密!
樑以沫他誤會了,她只是沒說出口而已啊。。。
身子有些顫抖,幸好被安妮一直摟着,三個年輕的女孩子圍坐在一起,聚精會神的聽着那支錄音筆。
“作孽呀。。。”
安妮不住的捶着自己的大腿,她簡直就是豬一般的隊友,不斷的引導小濡說出那些當時沒什麼背後聽起來卻挺傷人的話。。。
樑總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斷章取義聽到這些,一定很心痛和受不了吧?
他不在場,自然不知道小濡說這些話的時候的無奈和神傷。
樑爽“噓”了一聲,示意安妮安靜的繼續聽下去。
樑小濡已經手腳冰涼了,她不需要聽都知道接下去說的是什麼。。。
“如果說還有第三個目的的話,那就是來拿樑以沫手裡的一張離婚證!我渴望自由,只有拿到了離婚證纔是真正的自由!”
安妮驚呼:“難怪樑總說了,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他給!他是要給你一張離婚證!天啦!樑總誤會了!小濡這麼愛他,怎麼會期待一張離婚證呢?不行,小濡,你趕緊去向樑總解釋!”
樑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愁眉不展,只能用同情的目光去看樑小濡。
樑小濡關了錄音筆,她已經不必在聽了,那些刀子般的話不但傷了樑以沫,也傷了她自己。
樑以沫那麼質問她是對的,她這個人就應該去死!
什麼叫做有口無心?什麼叫做言不由衷?什麼叫做自作自受?
樑爽脾氣硬,一咬牙:“小濡,要不我去找樑總?你不方便說我替你說!”
“不要!”
樑小濡情緒失控,一把拖住樑爽。
“小濡!”樑爽嘆氣,這個女孩說起她和局座來都是勸和不勸分的,但是輪到自己呢?沒想到她竟然也是一個看不穿情字的人,這一點,她和她真是太像了!
心,不由得和樑小濡又近了一步,除了深深的同情,還有一種理解。
“不要,小爽,不要去找他。。。”
安妮拉住了樑爽,看了看樑小濡,朝樑爽搖了搖頭。
樑爽沒辦法,只得點點頭:“小濡,你彆着急,你說不去我就不去,但是你答應我不要難過了,我們一起想想辦法。。。”
想想辦法看看怎麼挽回樑總的心!
安妮抽了把椅子坐在樑小濡身邊,想到了自己的前男友呂宋,只嘆氣,悠悠的說:“男人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他們可以幾年如一日的愛你,爲你做牛做馬,但是卻說翻臉就翻臉,走的時候頭都不回!樑總不是呂宋那種沒品的人,但他至少也是個男人!男人嘛,你可以罵他,你可以打他,你可以歇斯底里的去作他,但是你絕對不可以不愛他!至少你真的不愛他了也只能自己知道,不能告訴對方,否則。。。他絕對不會再一心一意對你!”
樑爽白了安妮一眼:“說什麼呢?你那點事情別攪和進來,呂宋是呂宋,兩總是樑總!小濡還愛着樑總呢,樑總心裡也有小濡,他們兩個好着呢!”
樑小濡卻輕輕搖了搖頭:“以沫從來沒有對我說過重話,這次他一定是很失望。。。”
她不想再說什麼了,拿着包包站起來就走。
“小爽,安妮,抱歉打擾你們很久了,我先走了!”
她心意已決任誰都攔不住,失魂落魄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
“唉,這事怪我了,誰想到cc那個小婊砸竟然會偷偷錄音,真是個小賤人!臨走了還要坑小濡一次!”
樑爽咬着大拇指想了想,風風火火的衝到安妮身前,瞪着一對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要不我去跟樑總說說?”
“我也去!”
兩個好閨蜜豁出去了,準備去想樑以沫解釋,剛走到門口,秘書辦的門突然被推開了,安妮後退不及一下子撞到了額頭:“哎呦!”
樑爽瞪着眼睛看向來人:“你是誰?”
lily也不認識樑爽,被她問得一愣,她看到了安妮,咧嘴一笑:“傻丫頭,還是那麼冒冒失失的?要緊不?”
安妮一見是lily,苦着臉揉着額頭的紅腫:“快腦震盪了,你說要緊不?”
lily不放在心上,笑嘻嘻的摟着她:“沒事,等我把那個一天摸幾十個睾丸的醫生介紹給你見面,讓他那摸慣了睾丸的大手給你腦門兒那麼輕輕一揉。。。包你百病全消!”
安妮氣的大罵:“死女人!自從跟王宇在一起是越來越流氓了!你就不能正經點?沒事不守着你們風流的姚總跑到這裡幹嘛?”
lily本想脫口而出,又戒備的看着樑爽一眼。
安妮笑了:“忘了介紹了,這是小濡走後新來的秘書樑爽,你叫她小爽就可以了,人好着呢,是小濡的未來大嫂!”
樑爽臉掛不住了,啐道:“什麼未來大嫂?亂講!”
樑小濡一直稱沈淮衣爲哥哥,她要是和沈淮衣在很成了,自然是大嫂。
安妮又看着小爽指了指lily:“小爽,見見這位老前輩吧,以前是我們這間秘書辦的負責人,說葷段子的水平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我和小濡都是被她給帶壞的!”
“你好!”
樑爽朝lily打了個招呼。
“你好。”lily趕緊禮貌的還禮,順便瞪了安妮一眼,“在新人面前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什麼葷段子?我可純潔得很,到現在還是處女呢!”
安妮不在乎的一擺手:“哎住口住口,我知道,你天天晚上都是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