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誠靠在牀頭,微微閉着眼睛正在養神,剛纔醒來起猛了,頭還是有點不舒服。
門外響起敲門聲,說了聲“進”後,吳嫂端着溫水和藥進來了。
明誠皺着眉頭,忍着苦味喝了藥,見吳嫂還是站着沒走,不由奇怪的問:“還有什麼事嗎?”
“二少爺,大小姐命少夫人在外面跪了大半夜了……”該讓起來了吧?
只是她後半句沒出來,明誠已經風一般的刮出去了!
跪了大半夜,鬱言已經渾身僵硬的動彈不得,下身更是一點知覺都沒有了,只是麻木的在跪着。
她得感謝上天,今晚沒下雨,否則她一定會非常狼狽!
“鬱言!”
明誠慌得只穿了一隻拖鞋就跑了出來,見到一動不動,正筆直跪在庭院中央的鬱言,心裡頓時一疼。
“讓你跪着你就跪,你怎麼那麼傻啊?起來!”
鬱言跪的一點知覺都沒有了,身體根本不聽她使喚,明誠心裡一急,直接將人橫抱起來,然後往屋裡走。
抱着人上了樓,踢開門,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到牀上。
шшш ttκa n ¢ o
“還很難受嗎?”
鬱言不吭聲,明誠就以爲她不舒服,抱着她兩條腿在懷裡暖着,然後輕輕按摩着她的腿和腳,好減輕她的痛苦。
“下次不要和你們學校裡的老師同學一起出去了吧!”
明誠的本意是不想鬱言參加那些所謂的應酬,一是鬱言年紀太小了,見識的少,把誰都當好人,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就像這次,真是很危險。
二是他覺得應酬就該是男人的事,他明誠的女人還用去酒桌上和人拼酒拉關係嗎?
但是鬱言不這樣想,她想過正常的學校的生活,什麼是正常的學校生活?
不和同學老師交往,完全的和他們隔絕,這就是正常的生活嗎?
不,她只想成爲一名普通的大學生,和師兄們討教下學習經驗,業餘時間和同學們一起出去玩,聚餐時打腫臉充胖子也要恭敬的向老師敬酒!
還有其他的種種,她都想經歷!
如果沒有這些,她一個人獨來獨往,那麼上這個大學還有什麼意義?這和行屍走肉一般的過去十幾年有什麼區別呢?
鬱言覺得這是自己的底線,她絕不能再讓步了:“今天的事情只是意外。”
以前她和同學們出去聚餐,也沒發生過其他事,她不可能就因爲今天,杜絕所有的活動。
明誠按摩的手一頓,不敢相信的看着鬱言,她竟然第一次向他說了不,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的事!
太陽**突突的疼,明誠強撐着精神,決定不再由着她的性子:“不行,以後不准你再參加這些亂七八糟的活動!”
“憑什麼?”
鬱言眼底立刻泛起一層淚光,他是不是也不相信她?她和慕放之間什麼也沒有,爲什麼他們就是不肯相信她!
明誠也有些生氣了,說了不許,怎麼就這麼不聽話?慕放對她什麼心思,她不知道嗎?既然知道,爲什麼還要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