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奇怪,你怎麼那麼招男人們喜歡!”
裴侑年開車回家,斜睨了副駕駛上的雲乃一眼,冷着聲道。
雲乃不禁詫異,男人們?爲什麼要在後面加個們字?除了樸志勳以外,還有誰?
看着她一臉茫然若失的樣子,裴侑年更爲生氣,難道白慕辰只是故意在氣他?那也做的太明顯了吧!
雲乃不想和他繼續無聊,索性慵懶的嘆了口氣,攤攤手道,“拜託,能不無聊嗎?我今天很累,不想說話。”
裴侑年突然吃了一癟,更是難受的不行,氣的牙癢癢的,發狠的盯着雲乃,怒道,“你用什麼語氣和我說話呢?雲乃,你膽子突然好大啊!”
“對!我就是膽子大了,怎樣?”雲乃突然爆發,猛然擡起頭,瞪着一雙漂亮的大眼睛。
裴侑年一楞,表情驚住--
“裴侑年,都和你說過了,我今天很累,能不能不和我說這些有的沒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突然之間心裡忍不住發了火,激動的衝他亂吼一通。
半晌,又感覺有些失態,忙說,“抱歉,我心情不太好,有些失態了……”
頃刻間,裴侑年怔住,表情竭盡僵化,有些難以想象的看着雲乃,倒吸了口冷氣,搞不清楚他到底娶了怎樣一個女人。
或者準確的說法,人格分裂的應該是她纔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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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裴侑年在客房睡下。
凌晨三點左右,房門突然從外面被打開了,雲乃一身的白睡衣,黑色的長髮披散着雙肩,大大的眼睛,閃着璀璨的光澤,一步步輕手輕腳的走進了臥房。
裴侑年躺在牀上,呼吸均勻的睡着,雲乃走到近前,冰涼的手指摸着他的俊臉,裴侑年從睡夢中醒來,愕然的看着面前的雲乃,嚇的一下子坐了起來!
打開臺燈,看清楚是雲乃,裴侑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暴怒的道,“雲乃,你有病吧!晚上不睡覺來我房間幹什麼?”
雲乃神色呆滯的看着他,兩眼木訥無光,整個人好似着了魔般,滿臉紅紅的,看着裴
侑年忽然道,“你和陶蘇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陶蘇?”
大半夜的突然提一個死了的人名,裴侑年冷不丁的一愣,臉色頓時僵住了--
“對,你和陶蘇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她不停的重複着這句話,臉頰通紅。
他不耐的倒吸口冷氣,“大晚上的,你就爲問這個才裝神弄鬼的?雲乃,你瘋了吧!”
裴侑年真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腦子裡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麼,“你肯定是瘋了!你才應該去看心理醫生呢,你心理有病!”
他憤憤不平的咒罵着,從牀上彈身而起,指着雲乃‘破口大罵’道,“不要以爲你是個女人,我就不敢怎樣了!這麼晚了,闖進我的房間,你居心何在?”
雲乃眸光迷離的看着他,滿臉紅撲撲的,身子也隨着晃動,好像腳上沒了根,分分鐘就能倒下來似的,但嘴上仍不停的重複着那句話,“你和陶蘇到底是什麼關係?爲什麼那晚你會去見她?”
這回多了個問題。
裴侑年盯着她皺眉,估計不給出個差不多的解釋,她是不可能善罷甘休了。
和一個‘瘋子’周旋,太累!
想了想,他索性正襟坐好,直言道,“我和她交往過一段時間,我們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不過已經都過去了!”
他臨了又補充了一句,擔心雲乃會誤會。
不過,雲乃臉上卻沒什麼吃驚的反映和表情,可能是對於他說的話,她早已心知肚明瞭吧。
緊接着,裴侑年蹙着眉,又繼續說,“但她的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陶蘇不是我殺的……”
“你怎麼證明?”雲乃緊追不放。
“這要什麼證明?我沒殺她,需要什麼證明?”裴侑年眸光緊縮,矢口否認的同時眸光閃爍不停。
雲乃澄澈的眼眸緊緊地盯着他,像一張巨大的網捕捉他臉上任一細小的表情。
最終無果。
他的眼神像一灘黑水,陰沉而不見底,根本掌握不住他心裡的動向,即便陶蘇的死和他有關,裴侑年也不會對她透
漏出什麼。
雲乃哀聲的嘆了口氣,轉身走出了客房。
回到臥房,關上門的一刻,她順勢身子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桌子上擺着喝剩下的威士忌,本以爲酒壯人膽,連喝了兩大杯酒後,她趁着酒勁迷迷迷糊的闖進裴侑年的房間,像他‘興師問罪’式的逼問之下,興許他會說出些什麼,可是結果仍是無功而返。
翌日一早。
雲乃還在睡夢中,就被兩個穿護士裝的女人強行從牀上拽起,之後不由分說,將她綁上了擔架,擡出去送上了精神病院車。
裴侑年因爲昨晚的事,早上打電話讓精神病院的人接走雲乃。
門口,陳伯慌張的看着那幾個穿着白大褂凶神惡煞的醫生們,錯愕的上前,“幾位,是不是搞錯了?我們少夫人一向正常啊,她絕對不是精神病,幾位還是……”
“你是這家的管家吧?是你們家的裴先生打電話說他太太得了精神病的,我們也只是過來接收患者而已。”一個男醫生站出來解釋說。
雲乃被護士堵住了嘴,她看着車外的管家,嗚咽的大喊求救。
“什麼?是少爺?”陳伯猛然驚住,“少爺怎麼會……”
正說着,裴侑年大步凜然的從別墅裡走了出來,看着陳伯和精神病院的醫生們,淡然笑笑,解釋說,“陳伯,雲乃的精神不太正常,送她去治療一段時間,是對她有好處的。”
“可是少爺啊,那可是精神病院,少夫人應該沒什麼事兒吧?怎麼說也不能把少夫人送精神病院啊!”陳伯還是很擔心,依他多年的經驗來看,估計就是夫妻倆吵架拌嘴,稍微激烈了一些,裴侑年纔出此下策的。
不過看着車上被兩個人強行摁着,身上又用繩子五花大綁的雲乃,陳伯還是有些不放心,這種‘玩法’會不會太過火了些?
“沒事的!”裴侑年側過頭掃了眼車上的雲乃,看着她那‘可憐巴巴’的死樣子,心倒是痛快了不少。
目送着精神病院的車離去,陳伯有些擔憂的道,“少爺,您這麼對少夫人,會不會太過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