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窗口前,阿悅輕扯了下笑恩的衣角。“他已經在這裡站了很久了……今天的事可能是個誤會。”
“誤會?”笑恩冷哼,顧希堯的女人只怕比他的衣服還要多。今天是陳雪來鬧,明天說不定還有李雪、張雪,這樣的鬧劇只怕會不休不止。
“我很累,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可是他……”阿悅欲言又止。
“不用理他,想站就站吧。”笑恩冷漠的丟下句,轉身爬上.牀。
自從有了寶寶,她一直都是嗜睡的,不知爲何,今夜卻格外的清醒,輾轉反側一直睡不下。肚子裡的寶寶也很不安分,小腹一陣陣的痛。
笑恩無奈的起身下牀,撇了眼牆上的時鐘,已經是凌晨兩點鐘。她下意識的走到窗邊,窗外萬籟俱寂,只有那輛招搖的悍馬車和他的主人一直守護在那裡。
雪未曾停過,他的身上落了厚厚的積雪,樣子有幾分滑稽,卻依舊掩蓋不住天生的俊美之氣。
笑恩有些慌了,她實在想不出他如此執着隱忍的理由,心中某個柔軟的角落,好像被什麼刺了下,生生的痛着。
正巧阿悅起夜,看到窗前那抹單薄的身影,無奈的搖了搖頭。“既然捨不得就下去找他啊。”
“我沒有。”她淡漠的回了句。
阿悅站在她身側,半挑開窗簾,映着夜色與燈光,窗外的男人略顯孤冷,卻美的越發妖冶。雪花琳琳灑灑落在他身上,他的髮梢是潮溼的,有些微的狼狽,卻難掩周身散發出獨到的氣質,反而讓人平端的添了幾分心疼。阿悅轉頭看了眼身側的恩恩,她雖是淡漠的,由始至終目光卻未離開窗外的男人。分明是心軟了,卻倔強的不肯承認。
“寶寶,你爸爸在外面都快成雪人了,真可憐。”阿悅突然將手伸向笑恩的小腹,竟然有模有樣的和寶寶聊起了天。
“阿悅,別鬧了。”笑恩哭笑不得的拍開她的手。
阿悅卻是難得的一本正經。“恩恩,大雪天在外面凍一個晚上,好人都得凍出病來。我知道你恨他、怨他,可他終究是你肚子裡孩子的爸爸。”她從衣櫃裡翻出一把碎花傘硬塞在笑恩手中。“下去看看他吧。”
雪夜沒有月亮,路燈又是昏暗的,能見度很低,笑恩跌跌撞撞的從樓道中走出來,手中的碎花傘搖晃不穩,腳下深深積雪踩上去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剛走了幾步,顧希堯就迎了上來,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傘,穩穩的撐在她頭頂。“你出來做什麼!”他的臉色明顯有幾分難看。
笑恩看着他,一臉茫然。“這不就是你要的嗎?我們現在可以好好談談。”
“白癡。”顧希堯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兩個字。他利落的脫掉身上的外套裹在了笑恩身上,然後不由分說的將她塞進了車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