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顧希堯淡漠丟下一句，在笑恩身側的座位坐了下來。然後掏出手機撥通了沈珈藍的電話。“我車停在溫泉賓館附近的公交站，幫我開回去。”
“開豪車還坐什麼公交。”司機瞥了眼窗外停在路邊的照耀悍馬，嘀咕了一聲，才踩了油門。懶
笑恩不言不語，目光淡然的看向車窗外，窗外是夜幕中不斷後退的風景。她不知道車子是開向哪裡的，無論去往什麼方向對她都已經不再重要。
顧希堯安靜的坐在她身側，脫下了身上的大衣搭在她肩頭，笑恩條件反射的推開，衣服就順着肩頭無聲的滑落在地。他深邃的眸子漸漸染了層憂鬱，俯身從地上將衣服拾起，卻沒有再強迫笑恩穿上。
“這趟車是開往郊區的，恩恩，你想去哪裡？”他拉過她微涼的手護在掌心。
笑恩木然的轉頭，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逐漸有了焦距。而出口的聲音卻是清冷的。“我想去沒有你的地方。”
顧希堯鳳目微眯，隱約的透着怒火，卻強行壓制下來，他和她說話時，依舊是柔聲細語的。“恩恩，別胡鬧了。我們是夫妻，從今以後有你的地方都會有我。”
夫妻？笑恩嘲諷的牽動脣角。他抱着周夢潔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他們是夫妻，她車禍失去孩子的時候，他怎麼沒說他們是夫妻。
公交車緩緩聽了下來，終點站在城北郊區，又是深夜，車上除了顧希堯與笑恩，已經沒有其他乘客。“終點站。”司機轉頭對他們說了句。蟲
笑恩冷漠的起身，越過顧希堯身旁，走了下去。郊外的氣候比城裡冷了許多，她雙臂緊緊的環住身體，卻還是止不住的微微顫抖。顧希堯不由分說的用外套裹住她，然後將她緊緊抱在懷裡，笑恩掙扎了幾下，他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帶了些許的不耐。“不想我抱着，難道要凍死在郊外嗎！”
笑恩仰頭，毫不示弱的迎視他，“顧希堯，我是生是死與你沒有任何關係。我要離……”
“別和我說離婚。”他冰冷的打斷她，雙臂收緊，將笑恩死死的困在懷中。“林笑恩，我最後說一次，想離婚，除非我死了。”
笑恩身體不住的顫抖，情緒有些失控。清澈的眸子蒙了一層水霧。“繼續留在你身邊我只會生不如死，顧希堯，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自私，你放過我好不好！”
她的一字一句就像針一樣刺在顧希堯心口。他終於明白什麼是自作孽不可活。這樣固執的不肯放手，只會讓兩個人都痛苦。可是，他更捨不得她離開。他們就像兩隻相愛的刺蝟一樣，想要緊緊的擁抱依靠，卻將彼此刺得傷痕累累。
“不行，恩恩，我不能沒有你。”他固執的摸樣就像得不到玩具的孩子。
這樣一句話從顧希堯口中說出來，笑恩突然覺得十分可笑，“顧希堯，你好像表錯了情，這句話我受不起。”笑恩用盡全力的推開他，踉蹌着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無論他說什麼，都再也無法打動她。顧希堯看着她遠去的背影，目光是那樣落寞。
笑恩漫無目的的向前走着，夜風迎面而來，揚起她烏黑的髮絲，在夜色中有幾分鬼魅。道路兩旁的路燈將她身後的影子拉得修長。十幾米外，顧希堯遠遠的跟隨着她的腳步，卻不再靠近。十幾米，成爲了他們之間永遠的距離。
四個醉漢迎面而來，喝的東倒西歪，在寒冷的冬夜裡難得見到一個女人，還是個漂亮的女人，幾個人都雙眼冒光，衝着笑恩走了過來，並攔下了她的去路。
“哎呦，小妹妹，這大冷的天就一個人啊，要不跟哥哥走，哥哥好好疼疼你。”領頭的男人流裡流氣的擋在笑恩身前，身上濃重的酒精味讓笑恩幾度作嘔。身旁的幾個男人起鬨的吹起了口哨。
“讓開。”笑恩蹙眉，不悅的說了句。和這幾個流氓多說一句話，她都覺得有**份。
“呦，還挺夠勁兒的啊，哥哥還就喜歡這樣的。”男人猥.褻的笑，擡手去碰笑恩漂亮的臉蛋，只是還沒佔到他一片衣角，就傳出一聲淒厲的哭喊。
顧希堯就像從天而降的天使一樣，一把擒住男人的手臂，掄起拳頭一圈打在男人眼眶。顧四少正和笑恩慪着氣沒地方發泄，還真有人不怕死的送上門來了。
“我最討厭別人碰我的東西，你們幾個是活膩了吧。”他滑落，又一拳落下去，打在男人腹部，男人疼的幾乎發不出聲音，身體瞬間癱軟在地上。
其他幾個男人見自己老大捱打，都一窩蜂的衝了上去。一羣烏合之衆，自然不是顧希堯的對手，轉眼的功夫一個個都趴在了地上。
顧希堯邪氣的笑，隨意的扳動拳頭，骨節間發出清脆的響聲。他還沒活動開筋骨，這羣人就躺在了地上，真夠沒用的。“都起來啊，小爺纔剛熱身。”
他擡腳踢了兩下腳邊的男人，那男人哼哼了兩聲，裝死的昏了過去。
“顧希堯，算了，我們走吧。”笑恩不想惹事，何況顧希堯身爲a市市長，在郊外跟人打羣架，傳出去對他的名聲不好。
笑恩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顧希堯對着地上幾個男人不屑的哼了聲，又沿着她的足跡追了過去。這一次，他不想再將她弄丟了。
他們走了十幾步遠，顧希堯突然感覺身後一股冷風襲來，他轉身，就看到剛剛的男人已經從地上爬起來，手中握着刺眼的匕首向他們刺過來。距離太近，躲閃已經來不及，顧希堯下意識的將笑恩護在懷裡，向一旁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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