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他一路拎着女人,直到扔進了女傭已經準備好熱水的浴缸裡。
“啊啊嗷嗚……咕嚕咕嚕……”
權鈞梟的額上青筋挑了挑,將在浴缸那麼淺都能掙扎半天彷彿要被淹死的女人拎起來,看着一臉憋得通紅估計嗆了水的女人,不由冷下聲音:“自己洗,別淹死了。”
話是這樣沒語調,卻依然將她身子調整好,讓她躺在瓷枕上,這才黑着臉將自己身上沾了大半女人嘔吐物的西裝給脫掉,爲了不讓女人在他不注意的時候淹了,還得站在邊上淋浴。
祁雲裳哪裡自己會洗,只感覺腦袋雖然痛,四肢卻被溫水泡得舒服極了,不禁呻吟兩聲。
已經關了門正在擦身子的權鈞梟聽到此聲驀地一僵,草草用浴巾圍住自己。他走到浴缸邊,不客氣提起她三下五除二幫她剝掉衣服,像洗衣服一樣將她往水裡泡了泡,匆匆用水沖掉她身上的泡沫,擦乾直接扔在了牀上。
祁雲裳蹭蹭柔軟的羽絨被,肌膚和被子親密無間的感覺讓她渾身愜意非常,眯着眼打算睡覺,卻被一個火熱的身子壓住。
強迫自己掀開十分沉重的眼皮,卻看到朦朧中出現了一張有着深邃輪廓的俊臉,她眨眨眼,還有些迷糊:“重死了,快點滾開。”
權鈞梟眼底劃過一絲危險的光:“該拿我的報酬了。”聲音嘶啞低沉,一口咬上她的略尖的下頷。
“嗷……”
祁雲裳大叫一聲,大腦清醒了大半,四肢卻依舊遲鈍,擡手推開他,“混蛋你咬我幹嘛!”
“我不僅要咬你,還要……”
權鈞梟一手覆上那柔若絲綢的腰肢,眸中神色越濃,“你叫吧,我可不喜歡獨角戲。”
聞言祁雲裳又是捶又是打,卻發現怎樣都是痛了自己,還說不清哪裡痛,像是雙腿又像是小腹,可能還是肚子……而握拳的手也痛,頭也痛,下巴也痛……
痛痛痛……
祁雲裳還沒睜眼,就疲乏萬分的伸手敲打腦袋,試圖趕走那種不知道哪裡來的各種幾乎將她整個人給吞噬碾壓式的疼痛。
掀掀眼皮,各種感官才緩緩的回籠,接着便聽到了不遠處傳來沖澡的聲音。她支着手肘打算起身,卻發現雙腿無力,動一下就疼。
“混蛋!”
衝着浴室怒喝一聲,祁雲裳又連忙捂住太陽穴,丫的,才吼一聲就疼得耳朵失鳴。
權鈞梟在聽到聲響的一瞬間關了花灑,卻沒有聽到後續內容,繼續沖澡,直到好了才推開浴室的門,擦着發,一擡頭就看到了半靠在牀背上的女人,淡淡道:“你醒了。”
“你、你你,誰啊!”
祁雲裳發現自己結巴了,恐怕任誰看到大清早一個只遮住重點露着誘人六塊腹肌的男人,一臉面無表情出現在自己面前,都會結巴吧?
“我誰不重要……”
權鈞梟其實也有點鬱悶,雖然,在他的認知那麼晚還逗留酒吧的應該不會是什麼好女孩,至少不應該是個處,
但顯然……事實出乎了他的意料。
“那什麼才重要啊……”祁雲裳咽咽口水將視線從他精瘦的腰移回來。
“重要的是多少錢能彌補你。”
權鈞梟挑眉,走到衣櫃前換衣服,“你讓我有衝動。”
“什麼?”祁雲裳一時還沒懂,茫然在大眼裡一閃而過。
“你打我一頓,不應該送我去醫院麼?賠多少錢不應該看醫藥費多少嗎?”
“打你?”
扣襯衫的手指一頓,權鈞梟臉一愣,聲音彷彿冬日冰棱,“你在玩什麼花樣?”
“不然我怎麼全身都痛啊……對了,我沒得罪你,你幹嘛打我!”
想到這個,祁雲裳臉氣鼓鼓的嘟囔起來,握拳從那背影揮揮,一個男人欺負女人算什麼事!
“裝傻?”
權鈞梟穿好衣服,走到牀邊,傾過身,看着她往後仰去的動作,他眸裡劃過一絲冰冷,“昨晚我們睡了。”
“睡……”祁雲裳錯愕的瞪大雙眼,說的話更是磕磕巴巴,“睡、睡了……是是是、是我認爲的那個意思嗎?”
“可能不是。”權鈞梟冷笑,“爲了防止你繼續裝傻,我可以在你現在清醒的時候,再睡你一次……”說着,沒有等她反應直接撲倒了她。
“哎喲……我……”疼字還沒出口,就被封住了脣。祁雲裳越掙扎發現自己身上越痛,不小心就掉出了眼淚。
權鈞梟是察覺到溼潤,才停下動作的,眼底沒有其他情緒,只有一抹冷嘲。
“痛死我了……”祁雲裳沒有看他,趁着沉重的身子離開自己,小心的扶着自己腰翻了個身,才舒口氣趴在被子上一臉慘兮兮,“我知、知道了。我們睡覺了,你直接說就是了嘛,哎喲、痛死我了……”
酒後亂性對祁雲裳來說是頭一遭,額,也對,不然也不至於遲鈍至此。
她沒有試過喝醉也不知道自己發酒瘋什麼樣,也許是她主動勾引也沒辦法。而且這男人看上去真是夠拽而且看上去陰森森,要是在這裡衝他大吼大叫,估計小命兒都能被他悄無聲息的解決掉。
權鈞梟冷眼看着她赤着身子自顧自低低哀嚎,轉身離開。
祁雲裳乾屍一樣趴在被子上,半眯着眼,不能動不能動,一動就扯到心肝脾肺腎一樣全身都痛。
直到一件軟軟的布料落在背上,她才復而掀掀眼皮,見來人是他,又合上眼,出口的話卻帶了點怯怯又帶着怨念:“我一會兒就走,但你現在讓我緩緩,我渾身痛得慌。”
“你這是在指責我嗎?”
聽到男人冷冰冰的話,祁雲裳一噎,心想我哪裡指責你了?正要開口解釋,就聽到男人繼續道:“是你的身體誘惑我。”
噎在喉間的已經不是反駁的話,而是一口老血了……祁雲裳慼慼哀嚎,乾脆當做沒聽到。
“你開個價吧。”這樣他心會稍微安一點,這樣想着權鈞梟將趴着的女人翻了個身,對上那精緻卻苦皺着的一張臉。
祁雲裳悽悽的擡手掩住自己的臉,要是被認出來是祁家人就完蛋了,男人視線太灼人,幾乎將她看透,於是她只得咕噥道:“五百吧。”
權鈞梟看着她身上自己印上去的青紫痕跡,眼底顏色加深:“五百萬麼……那我能不能再睡一次?”
“咳咳。”祁雲裳嚇的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去,顧不得疼痛趕緊抱起身上的布料往後挪,看着男人眼底泛着莫名的光心裡更是畏懼。
權鈞梟眉頭一緊,身子往前探去。
祁雲裳被嚇,雙手和屁股的挪動不由加快了速度,然後……
“咚”地一聲。
權鈞梟額上青筋幾不可見的跳了跳,繞到一側看她:“那個……我……”
“嗚哇哇哇哇……我要媽媽……”狼狽的從牀上摔下來的祁雲裳終於忍不住心裡的委屈和狼狽,大聲哭起來。
“混蛋……”祁雲裳哭,“混蛋……”都是靳大哥,要不是受了他刺激,她怎麼可能去酒吧買醉,怎麼可能遇到這個男人,好不容易不怎麼痛了的屁股怎麼會像現在要裂成四瓣一樣……
權鈞梟沒有再說話,直接撈起女人將她安置在牀上,看着哭得稀里嘩啦的小臉,眸中有不耐卻也深藏着一絲難以捕捉的狼狽:“我開支票給你,你、你等自己身體舒服一點,就離開吧。”
祁雲裳一個勁兒哭,沒有理會他,直到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她才鬆開捂住臉的手,抽噎着將眼淚擦在被子上,一抖一抖的拿過放在牀邊櫃上的支票。
“權、權鈞梟。”
給自己泡了個澡,身子終於好了很多,祁雲裳穿上男人扔給她的一件淺藍色雪紡連衣及踝長裙,很好的遮住了身上的歡好痕跡。而她出了浴室,就看到矮几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送進來的早餐。
解決掉了荷包蛋、牛奶以及兩片吐司後,祁雲裳摸摸自己的肚子,然後拿上自己的“第一次的錢”離開了別墅。
一回家就看到靳舟寅坐在客廳和爸媽在說話,祁雲裳撇撇嘴,沒有打招呼直接轉身上樓。
“裳兒。”靳舟寅開口叫人,語氣有些擔憂,“我聽祁叔叔祁阿姨說你昨晚沒回家……”
“要你管!”攥着樓梯扶手,祁雲裳生氣一樣氣匆匆上樓,直到甩上臥室的門才哀哀叫一聲:好痛……
將自己小心的攤平在牀上,這才眼底騰昇起一抹霧氣。
“裳兒。”靳舟寅在外面敲門。
祁雲裳眼底的霧氣更多,擡手遮住,溫熱的液體就從指縫間滲出。
現在來還幹嘛,你陪你的婉婉去啊,婉婉喝醉了你要送,我喝醉了你把我打發給劉叔,還害我和一個陌生的大冰塊睡覺。
第一次,第一次……那可是害得她渾身痛得要死的第一次啊啊!雖然對第一次沒什麼大概,但應該是……很值錢的東西沒錯吧。
“裳兒我進來了……”
半天沒聽到迴應,靳舟寅有些急,以往幾年也是這樣進出,就直接扭開了把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