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紫和白父白母都聽着白遲遲的話,沒有插嘴。
“好了,這次我調查的結果基本上就是這樣,至於其中隱藏的那些細節,也只有陳媛一個人知道,我想後面的事情還是等我回來之後再做決定吧!”
“也好,你什麼時候回來?”白遲遲問道。
秦雪松說:“今天晚上就可以到家了,遲遲,小紫跟你在一起嗎?”
“在的。”
“你讓她給司徒遠打個電話,最好是能讓他回來一趟。”秦雪松考慮問題比較仔細。
白遲遲皺了皺眉:“還要驚動這麼多人嗎?”
“他不是外人,是你的小叔子,在司徒家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的,他的話可能對司徒清更有所觸動。”
“你說得很有道理,我跟小紫商量一下。”白遲遲點點頭。
辛小紫聽到她說起自己的名字,就伸出手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露出詢問的眼神。
白遲遲輕輕的對着她擺了擺手,意思是讓她再等一下。
“那就這樣吧,我很快就回來。”秦雪松掛斷了電話。
看到白遲遲嘆了一口氣,辛小紫趕緊問道:“他說什麼了,是不是有需要我的地方?”
“恩,雪松讓我跟你說一聲,請遠回家來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麼做。”
“這沒有問題,他還說了什麼?”
於是白遲遲就把剛纔秦雪松說的那些話都講了一遍,聽得在場的人也是唏噓不已。
“我的天,那個宋珍是不是瘋了!居然當着女兒的面自殺,也不知道臨終前說了些什麼纔會讓陳媛做出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來!”辛小紫連連搖頭。
“老白,你說,是不是宋珍因爲跟于振海感情不好,所以讓她女兒來找遲遲報仇,這是因爲她認爲他們婚姻的不幸是我引起來的?”白母很敏感的說。
白父點點頭:“或者是這樣,因爲宋珍覺得於振海已經死了,報復你沒有意義,所以纔會針對遲兒!”
“到底是我的錯,到底是我的錯!”白母喃喃的說,眼淚又流了下來。
白遲遲輕輕的撫摸着白母的背:“媽,你別這樣自責,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們要勇敢的面對。這一次我不會再縱容陳媛胡鬧下去,我會盡力阻止她!”
“說得對!她心理變態,再怎麼跟她講道理都是沒有用的,必須要讓她的真面目暴露在司徒清的面前!等老秦和我們家司徒遠回來之後再好好的商議一下!”辛小紫最擔心白遲遲會臨陣退縮。
現在看起來,白遲遲應該不會再那麼軟弱,即便是爲了她的父母,也該好好守護自己的家庭,不能讓陳媛的奸計得逞。
“遲兒,雪松還調查了些什麼?”白父問道。
白遲遲說:“很詳細,他把陳媛上學的地方都找到了,也知道陳媛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學生。”
“既然底細都弄清楚了,也不怕她抵賴,你準備什麼時候跟清說這些?”
“暫時不能說,清現在還對陳媛非常信任,加上又是雪松去查出來的,說不定他會因爲反感所以馬上就否認這一切。”白遲遲還是很瞭解司徒清的。
辛小紫點點頭:“就是啊,以前那個破壞二老房子的大勇,他也暗示司徒清說這件事情是老秦指使的,加上最近老秦又跟吳德勇見過面,所以信任度幾乎沒有!”
“吳德勇?”白父有些吃驚。
白遲遲就簡單的講了一遍有關吳德勇的事情,這樣大家也都覺得通過秦雪松的手查到的東西,司徒清肯定是不會相信的。
“最好還是讓遠來跟清溝通,他們是雙胞胎兄弟,說話也方便得多!”辛小紫爲了白遲遲也是兩肋插刀,在所不惜的。
“也只能麻煩遠了,請他回來商量一下吧!”白遲遲還是很難爲情的,本來陳媛和她只是私人恩怨,現在卻把太多的人都牽涉了進來。
“麻煩什麼!難道他不是清的兄弟,難道他不希望自己的侄兒平安出生?”辛小紫笑着說。
白遲遲點點頭:“雪松說他會在今天晚上回來,你能不能讓遠也過來?”
“好。”辛小紫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然後她就給司徒遠打了個電話,讓他不要告訴司徒清,晚上直接來白遲遲父母家裡。
“發生什麼事情了?”司徒遠還不知道辛小紫她們在調查陳媛,只知道白遲遲和司徒清吵架回孃家去了。
“你回來我再告訴你,太曲折離奇了,一句兩句說不清楚。”辛小紫搖着頭。
司徒遠沒有遲疑:“好,正好這兩天我還算有時間。”
“那就這樣!”辛小紫掛斷了電話。
一整天,白遲遲和辛小紫都在白父白母家裡陪着兩個老人說話聊天,也知道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白遲,你以後真的要對你爸爸再好一點,他實在是很男人很爺們!”辛小紫對白遲遲說。
“其實我很早以前就知道爸爸不是我親生父親,但是我真的沒有想過要跟他有什麼隔閡,我很愛他!”白遲遲說。
“這樣就好,也不知道于振海到底是個什麼人,他是不是受到了宋珍的欺騙什麼的?”辛小紫很喜歡推理。
白遲遲搖搖頭:“事情太久遠了,雪松說知道細節的人不多,現在也問不出來,反正他們的家庭不幸福。”
“所以說,你現在真的不能讓陳媛破壞你的家庭,否則最可憐的人還是寶寶。”辛小紫若有所思的說。
“是啊,爲了讓寶寶有個健康的生長環境,我確實不能讓陳媛奪走清。”白遲遲撫摸着肚子說。
辛小紫皺起眉:“奪走,她還沒有那麼大本事!只不過有這樣一個人礙手礙腳,還礙眼,怎麼都不會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也不知道清在瞭解清楚之後會怎麼對待她。”白遲遲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反正不要繼續養虎爲患就好,否則你真的可以考慮離開他了!”辛小紫也是想什麼說什麼。
白遲遲點點頭:“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這些事情陳媛和司徒清都不知道。
“媛媛,你知道道歉要用什麼花嗎?”司徒清在午餐的時候問陳媛。
陳媛一愣:“什麼花?”
“是啊,代表歉意的。”司徒清的臉色不好看,有些憔悴,這讓他多了幾分憂鬱的氣質,看起來更加令人着迷。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陳媛心裡很生氣,看樣子司徒清是按捺不住對白遲遲的思念,準備去接她回家了。
司徒清想了想,輕輕的搖了搖頭:“算了,我自己去花店問一下。”
“清姐夫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陳媛明知故問。
“不是突然,這兩天我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
陳媛咬着牙:“是不是你想要請遲遲姐原諒你?可是我覺得你並沒有做錯什麼啊?”
“沒有做錯什麼也可以道歉,只要遲遲高興就好。”司徒清現在可不像是那個縱橫江湖的霸道總裁。
陳媛不快的說:“你怎麼會這樣想,既然沒錯,何必要道歉?”
“或者這只是看待問題的角度不同,也許我真的在某些地方欠考慮,所以......”
“清姐夫,我知道,這次你跟遲遲姐吵架都是因爲我,如果要道歉的話,那該是我去纔對!”陳媛每次都會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這樣很容易引起司徒清的憐憫和同情。
但是這一次司徒清卻沒有像以前那樣阻止陳媛的自我懺悔,他默默的喝了一口湯,沒有說話。
“就讓我去請遲遲姐回來吧!我不忍心看到你傷心難過的樣子!”陳媛又把口氣放得更加重了一些。
“不需要。”
“要的,我是那個始作俑者,我纔是......”
“你去有什麼用?”司徒清一句話就讓陳媛閉了嘴,他的意思很明顯,只有他親自出面才能讓白遲遲迴家。
司徒清擦擦嘴:“你先回辦公室去,我去一趟花店。”
“清姐夫,你別去!”陳媛站起來,情緒開始激動。
“這裡是公司,叫我司徒總裁!”司徒清小聲卻嚴厲的說道。
陳媛眼裡含着淚:“好的,司徒總裁!我是你的助理,這件事情交給我去辦吧!”
“這事兒不用你管。”司徒清說完就走了出去,剩下陳媛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
不是吧司徒清,你也太讓我失望了,這纔多久啊!
白遲遲到底哪裡吸引人,你非得要去請她回來?這個家裡有我陪着你不就好了嗎?
陳媛不情不願的坐下來,她很怕白遲遲被司徒清一鬨就回來了,那樣不是又得費盡心思去對付那個討厭的女人。
因爲辛小紫已經有了防備,要想再次傷害白遲遲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要不然還是趁着白遲遲不在,趕緊對司徒清做些手腳,讓他接受自己?
但是現在看來也不可能,因爲司徒清心心念念都是白遲遲,他怎麼肯答應?
無計可施的陳媛很是懊惱,她一個人回到辦公室,喝了兩杯咖啡也無法緩解心裡的鬱悶。
“啊切!”陳媛突然打了個噴嚏。
這是誰在背後說我嗎?
陳媛心裡一涼,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是卻又猜不到。
“白遲遲,如果你還有點自尊心就給我好好呆在你那瞎子父母家裡別回來,回來也是自取其辱!”陳媛惡狠狠的低聲說道。
怎麼這個女人走了也還有這樣大的影響力?